清晨,陳小婉悠悠醒來,迷糊地睜開雙眼,看了看眼前燃燼的火堆,再看了看正將她摟在懷裏的陳三,陣陣體溫傳來,臉上抹過一絲潮紅,略微掙紮了下,卻絲毫動彈不得,有點出神地看著這個被她取名為陳三男子,她還是第一次與異性如此親密地接觸,以前的男人都很是可惜地望著她,卻一個個躲的遠遠的,他,不一樣。如果仔細地瞧他,很帥,透著股野性,陳小婉吐了下舌頭,暗暗責備自己花癡,沒有叫醒他,躺在他懷裏,假睡過去。

    “嗤…嗤…嗤!”陳小婉被聲音驚醒,她不是那種生活在大城市中的人,當然知道,眼前遊走而來的,正是村裏人上山最怕遇見的巨環蛇。傳聞這巨環蛇足有碗口大,十來米長,遇見的人沒有一點生存的期望,更是一種能吞下大樹的三級魔獸。陳小婉很鎮定,閉上眼,捂住正是熟睡著譚理的嘴,自己也跟著屏住唿吸,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這碩然大物。這巨環蛇雖然巨毒無比,頃刻間便能要人性命,卻是個不折不扣睜眼瞎,隻能靠著七寸子來尋覓獵物。

    陳三由於不能唿吸,醒過來,不解地望著懷裏已經花容失色,汗流滿麵的陳小婉,這妮子咋迴事呢!忽然,他注意到,邊上一隻龐然大物正悄悄移進,似在探尋著什麽,陳三心頭一驚,巨環蛇,還是這麽大一條的,他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一些最根本的東西卻還是有些印象,在他的腦海中,曾有過與這巨環蛇周旋的經曆,隻是那時卻知道為什麽這巨環蛇不明所以地就掛了,足足讓他頓頓飽食了幾個月,一些人和物,他卻想不起什麽。

    陳三悄悄地握住褲腿間的短劍,隻要情況稍不對勁,就作拚死一搏,巨環蛇拖著長長的身體,慢慢朝陳三倆人遊走過來,肥厚而分叉地七寸在地麵上探尋著,越來越近了,看著這巨環蛇,陳三欲哭無淚,光是傳播毒素的獠牙就比他手中的這柄短劍都要來的長,純黑的表皮如堅硬盔甲,散法著黝黑的光芒,陳三倆人就在巨環蛇眼前了,陳三的耐性很快被耗光,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它吃囫圇個吞了,陳小婉微微睜開眼,對陳三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他再等等。

    忍受著巨環蛇無恥的非禮,陳三閉上眼睛,任巨環蛇那舌頭在他臉上品嚐,巨環蛇舌頭上是沒有毒性的,有毒的隻是泛著藍光的毒牙,正是靠著那如利刃般的毒牙,在這片森林中,很少有魔獸會不知死活地去惹它。

    就在這時,一條小蛇從草叢中鑽了出來,七步蛇,陳小婉額頭上冷汗直冒,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七步蛇的毒性雖然沒有巨環蛇來的猛烈,但要一個人的性命,倒絕非難事,七步蛇不像巨環蛇那樣,需要探詢獵物,閃著黑光的眼睛盯上兩人,迅速竄來,張口便咬,陳三正忍受著巨環蛇的**,卻沒有注意到邊上的事物,他現在十分確定,這巨環蛇肯定是母的,還是處在發情期的那種,哪天有機會,老子也舔迴去,不過是烤熟了的。

    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陳三長長地出了口氣,有點尷尬地望著懷裏的陳小婉,陳小婉臉色鐵青,讓陳三誤以為她生氣了,人家畢竟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子,這樣的姿勢,確實曖昧:“對…對不起,昨天你的身體太冷了,我才……”

    陳小婉搖晃著站起身,精神有點恍惚,強笑道:“沒…沒事,我…我們快迴去,一…一夜未歸,恐怕爹娘都急死了。”

    陳三點了點頭,背著陳小婉,向山下走去,看了看身後唿吸越來越急促陳小婉,估計她又是犯病了。陳小婉也沒有拒絕,抱都抱了一宿,背一下,也沒什麽大不了。

    不對勁,走了一段路陳三心道,她身體沒有絲毫冰冷的感覺,為什麽唿吸會越來越急促?這是中毒的跡象啊!一拍腦門,陳三直罵自己粗心大意,放下陳小婉,責備道:“中毒了為什麽不和我說?嫌命長啊?白癡。”

    聽著陳三的責備,陳小婉內心並沒有任何怒意,反而覺得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捂著胸口,倔強地笑了笑,有點孩子氣道:“和你說了也沒用啊,反而讓你擔心,因為中毒的地方……”說到這,陳小婉麵色緋紅撇過頭不敢看陳三。

    陳三頓時會意,可現在哪管得了那麽多,拉開陳小婉的手,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毒素吸出來,隻是那七步蛇也著實該死,什麽地方不咬,偏偏瞄準一個黃花閨女的胸部,陳三一時也有點犯難,像下了什麽狠心,一咬牙,豁出去了,大不了以後對她負責就是了,再猶猶豫豫,恐怕陳小婉的這條小命就正的斷送在這裏了。

    陳小婉抬起頭,閉上眼睛,抓住陳三正欲解開她衣服的手,道:“我自己來,你要閉上眼睛,不準看。”

    陳三點了點頭,很識趣地閉上眼睛,陳小婉將衣服解開,雪白的肌膚上正有兩個齒印,雙手引導著他的頭,往自己胸口湊去,這姿勢,怎麽看都像是她在求歡。

    陳小婉氣極,無奈而焦急道:“你吸哪裏啊,不是那裏,下麵,對,再下麵一點點,不是那裏啦,這邊……”

    陳三哪裏看的見,再找不準方位,這小妮子恐怕就熬不住了,睜開雙眼,印入眼簾的情景差點讓他噴血,隻是現在哪裏的想這些的時候,對著陳小婉白花花如小白兔的胸部,迅速允吸著。

    陳小婉麵頰緋紅,閉上眼,任這個才認識不到三個月的男人在她十八年未有人碰過的胸部上聳動著,無力地搖了搖頭,見陳三仍舊不顧一切允吸,無力道:“應該已經沒有毒素了吧!”

    “不,肯定還沒有徹底幹淨,要是在以後留下什麽禍根,就不好了。”陳三理直氣壯道,絲毫沒有乘人之危的覺悟,繼續允吸著。

    陳小婉還能說什麽,胸部上傳來陣陣酥麻的感覺,讓陳小婉的身軀微微顫抖起來,這清白的身子,已經算不上是白壁無瑕了,與其這樣,倒不如真真正正的做他的女人,總比那些隻貪圖她美色的男人要好得多。

    雙手扶起陳三的頭,眼中盡是迷離,陳三再不懂男女之事,怎麽會看不出她的心思,看著陳小婉越來越急促的唿吸,這次卻不是因為毒素的原因,而是因為身體的感覺。

    陳三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哪裏受得了這種明目張膽的誘惑,體內**焚燒,抱起陳小婉,不知從哪裏折來幾片闊葉鋪在地上,解開身上的衣物,這種事,本根不需要任何人來教。

    看著這個在自己身體上抖動的陳三,陳小婉沒有後悔,反而有一點淡淡的興奮,帶著一些征服了這個男人快感,對於房事這方麵,她不開放,但也絕不是那種將處子之身視為比生命更重要的女人,這個男人,以後能成為他的夫君那是最好,如果不能那也無所謂了,這輩子,她也沒有嫁人的打算,誰會願意娶一個災星,一個被詛咒的女人呢!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熬過幾次那樣徹骨的冰寒,給他,可能就是這輩子最大的選擇,沒有什麽遺憾。第一次做這事傳來的刺痛讓她將身下的闊葉都抓得破碎了,死死抱住眼前這個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男人。

    “怪我嗎?”陳三將陳小婉抱在懷裏,問道。陳小婉秋眸濕潤,點了點頭,靠在陳三胸口:“我不要聽那些什麽負責不負責之類的話,今天的事,是我願意的,隻因為你是第一個肯安靜聽完我整個故事的男人,是第一個肯借我肩膀的男人,也是第一個知道我是禍星卻沒有避而遠之的男人,我這輩子也不求什麽,我隻求我的男人,是一個真正站著活的男人,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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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公子,想必這窮鄉僻野的地方也不會有四級魔獸,我看咱們這次,恐怕要白跑一趟咯!就算遇見了,就咱們這六人,還不知道誰逮誰呢!”不遠處的山林中,一行四男兩女的隊伍,正在前行著,其中穿著華麗一男子顯然是這群人的首領,這位叫楊公子的男人不快道:“他媽的,晦氣,想弄個四級精核送個表妹都弄不到,你們想讓我被人笑話嗎?現在話已經說出去了,他們可都等著看我的笑話,我就不信了。”

    先前勸說的一女子背著把短弓,眼中抹過一絲嘲諷,這個楊源為了討好他表妹,這次可真是栽了跟頭,就是真有四級魔獸擺在你麵前,還指不定你會不會嚇得尿流褲子呢!楊源,楊家的一個遠親,仗著楊家的聲勢,倒也在北夏帝國混得有聲有色,這次來到山脈,就為給她表妹楊欣弄一個四級精核,隻要能搏得楊欣的歡欣,那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可是節節攀升,畢竟楊振也就這麽一個女兒。這次也是放出話,要親手獵殺一頭四級魔獸送給楊欣作生日禮物,楊欣也樂得這個楊源去送死,四級魔獸是個什麽概念,楊源修煉四十年,也就才兩級前期,對上四級魔獸,恐怕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其中一男子插道:“楊少,買一個不就得了,要不這事兒交給我,我偷偷去給你弄個,當然,那金幣還是你出,我隻負責路子,保證有貨,就算是買的,也沒有人知道。”

    楊源反駁道:“不行,這辦法我早想到了,家族的那些人又不是傻子,他們會看不出來?我一定要親手打獵到一頭四級魔獸迴去,讓他們睜大眼睛,看我楊源也不是可以小瞧的。”

    說著,楊源轉身對著身後一位魔法師裝扮的女子,恭敬道:“莫妃小姐,這次可就看你了,這次也是沒有辦法才請您出手,我知道,您精通陣法已達四級,更是兩級後期的魔法師,我這次,可全是仰仗您了。”

    叫莫妃的女子點了點頭,若不是寄人籬下,她也不想做這種無聊的事,楊源是個欺善怕惡,愛出風頭的人,她也很是看不慣,隻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她也不好拒絕楊源這個荒唐的提議。

    “嗷!”

    一聲狼的嘶叫傳來,眾人馬上躬起身體,藏起身形,楊源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小聲對著身邊幾人道:“不要大聲說話,別動,就守在這,是四級魔獸風狼,要是你們誰出了岔子,這次的雇傭金,一個銅板都沒有。”

    楊源指著一雇傭兵團的男子道:“莫妃小姐,您在此地結造陣法就是了。你,去將它引來,隻要進了陣法,那就隻能任我們宰割了,隻要你成功引進陣法,這次雇傭金我加倍。”

    大漢男子一咬牙,拎起大斧,走了出去,兩倍的雇傭金,這個誘惑太大,一年下來也就數百金幣進帳,而這個楊源確實出手闊綽,三百金幣,翻倍的話就是六百,這些數字不容他將生命放在第一位。

    “等到你的同伴將風狼引來的時候,你就射箭將它引進陣法,再按照莫妃小姐所說的路線安全出來,知道了?”楊源接著對著拿著短弓的女子叮囑道,他現在的一顆心可是懸在半空,在家族中,麵子,當然是放在首位。

    拿短弓的女子點了點頭,隻要進去了,估計出不出來這個楊源都不會太在乎了,反正當時雇傭的時候已經說好,未完成任務,生死不計,死了,也就自然沒有任何報酬了,如果家裏沒有父母兄弟的話,就全部歸同伴享有,所以女子和幾個同是雇傭兵團的同伴比較冷漠,為了金幣,背後來上一刀的事可沒少發生過。

    一個時辰過去了,楊源等得不耐煩了,估計那個拎大斧的武者已經被那風狼給喀嚓了,這些雇傭兵的死活,他可顧不上,我出錢,你出命,天經地義,對著一拿長刀的雇傭兵武者道:“你去,估計你同伴已經死了。”

    拿長刀的武者笑了笑,拒絕道:“不了,這次任務我不做了,再多的金幣也沒有性命來得值錢,我們雇傭兵團已經犧牲了一人,我可不敢冒這風險,要去,你自己去,本大爺不幹了。”

    “三倍,隻要你能將風狼引來,本少爺出三倍的價錢,九百金幣。”見長刀武者依舊搖頭,楊源怒道:“五倍,一千五百金幣,再不去信不信本少爺現在就結果了你?”

    “好。”長刀武者說著走了出去,才走出半步,卻慢慢哆嗦著退了迴來。

    楊源再次憤恨這個武者沒有職業道德,連送死這樣慷慨赴義的事都做不來,簡直辱沒了雇傭兵團這個響亮的招牌,問道:“你怎麽又迴來了?我叫你去引它上鉤,你……”

    說到這,楊源已經再也說不了後麵的話了,眼前的這隻風狼與別的不一樣,這全身銀白棕毛如鋼針的風狼正一步步走向幾人,額頭處的一簇紅色棕毛,形成一柄劍狀,好不威武。藏躲在樹上的拿著短弓的女子一個踉蹌,栽倒下來。

    這隻風狼似沒有傷害幾人的意思,隻是圍著幾人不停地打著轉,抬起高傲的頭顱,很顯然,看不起眼前這幾個修為較低的人。

    楊源頭上汗水直冒,看了看身後,再也忍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撥開草叢,撒腿便跑,看著身後追上來的風狼,楊源得意地笑了笑,再怎麽強橫,隻要進了陣法你就是死路一條,靠誰也靠不住,還得靠自己。

    一步,兩步,楊源站在莫妃結好的陣法前,得意道:“來啊,來追我啊,來,我好怕的,哈哈!”剛才的狼狽都不知道被拋哪裏去了,現在他什麽也不懼,風狼,四級就是它們最強的修為了,隻是這風狼卻狡猾得很,盯著楊源,怎麽也不肯上前。

    短弓女子長長出了口氣,四級的魔售她兩級的武者可是沒有一點把握,也不知楊源這個瘋子怎麽樣了,若是他死了,可是一分錢的雇傭金都拿不到,顧主都死了,不要賠錢就是好的了,這就等於變相的任務失敗。

    楊源仍在不辭辛苦地引誘著眼前這隻寸步不肯再進的風狼:“畜生,現在你也知道怕了,剛才追你爺爺我是怎麽追的,我呸,不是爺爺,說錯了,剛才追你大爺我是怎麽追的,現在再來啊,本大爺在跑是你兒子,呸,又錯了。看看你那身鳥毛,傻不垃圾的,再看看你額頭上那一撮鳥黃,直叫一個惡心,再看看……”

    這隻風狼似能聽懂人言,齜著牙,一步步靠近著,陳源心內暗笑,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這時莫妃從陣內走了出來,搖了搖頭,歎息道:“看來,我這四級真法還沒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很可惜的,這個陣法結造失敗了。”

    楊源氣極,張大嘴,不可思議地吼道:“什…什麽?失敗?你不是吧!我真的要叫你大姐了啊!”

    看著身後散去的白霧,莫妃很是無奈地攤了攤雙手,那意思就是說,人家也沒有和你說過我結造四級陣法就一定成功,你自己要試的,也怨不得人家嘛!

    看著正一臉兇神惡煞靠近的風狼,陳源擺出一副無比虔誠的模樣,那笑容怎麽看怎麽和藹,那姿勢,怎麽看怎麽規矩,再也不手舞足蹈地叫囂了。

    “嗬!嗬嗬!其實我剛才都是開玩笑的,我這人,就愛開點玩笑,這個,你是知道的,光看你這一身銀色棕毛,就知道,您肯定是不會和我這樣的小人物計較的,再看看你頭上那一撮劍型的棕毛,更是威武得不得了,媽呀!跑啊!”

    楊源使出全身力氣,不停地往前狂奔著,這風狼頗帶點小孩子的心性,追著楊源,咬破他的褲子,露出兩片潔白的臀部。

    “囈?大胡子,你沒死?”見前不久拎著大斧出去大漢走了迴來,短弓女子問道:“難道那隻風狼,沒有對你……”

    大胡子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它一聲吼叫,我隻覺得腦袋漲得厲害,就暈過去了,本根不能招架啊!”

    “不會吧?好歹你也是兩級後期,這風狼再厲害也在四級前期左右,說是一道風刃將你擊暈過去了我還相信,隻是這一聲怒吼就讓你沒了反抗之力?這事兒,有點懸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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