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致珩在一旁發出輕笑聲,惹得薑念臉上的紅暈染上耳根。

    看著她不肯坐下的倔強模樣,說道:“聽話,小桃迴去拿你的衣服了,一會兒換下來。”

    薑念先是偏過頭不看他,還是忍不住轉頭問他:“我的手機呢?”

    “可能在小桃那,怎麽了?”蔣致珩把罩在她身上的外套緊了緊,語氣輕柔的問著。

    薑念支吾半天,蔣致珩看她的表情,眼神不經意的掃過她下身的戲服裙擺,淡聲說著:“一會兒去給你買。”

    薑念抬眼看他,突然壞心的想要調侃他,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說著:“要帶小翅膀的那種。”

    看他明顯沒聽明白的樣子,心情大好。

    這時,孫磊站在車旁輕敲了敲車窗,蔣致珩攬過她的肩,用外套將她包的更緊,推開車門下車。

    薑念被他這樣擁著走進住院部的大廳,坐上電梯,用力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和那件外套還是一個味兒,躲在他懷裏偷笑著。

    蔣致珩壓低了帽簷,看她在自己懷裏發出輕微的笑聲,暈倒了能這麽快恢複,還真是個小猴子。

    “小念啊,這次算工傷,讓珩哥給你報。”孫磊拿著剛開的住院單,對薑念嬉皮笑臉的說著。

    薑念從他懷裏探出頭來,下意識開口道:“我有錢,不用他報的。”

    迴頭看著他,口是心非地說著:“我自己能走,你別老摟著我...”

    蔣致珩按著她的腦袋,不讓她亂動,低聲說著:“不拿你擋著,我怎麽走?”

    薑念額頭抵在他的胸前,看著白色襯衫上的血跡,伸手抱住他的腰,擋住那片星點的血跡,點著頭悶聲說著:“嗯!這樣就看不見了!”

    孫磊站在電梯角落裏,背過身去,嘴上發出嘖嘖的聲音:“差不多得了啊,這還一個大活人呢。”

    薑念漲紅著臉,一起走出電梯,被蔣致珩攬在懷中,跟著孫磊走進了一間位於角落處的病房。

    孫磊剛把病房門從內關上,薑念就退出蔣致珩的懷抱,把身上的外套塞給他,就跑進了洗手間。

    孫磊轉身就看見薑念把洗手間的門關上,緊接著‘嗒’地一聲,還把洗手間的門反鎖了。

    蔣致珩走到窗邊將窗簾拉上,對還在一臉懵神的孫磊說:“去買點衛生巾。”

    孫磊看看洗手間緊閉的門,一

    臉不可置信的伸手指著自己,問他:“我去買?”

    “要不我去買。”蔣致珩說著話就作勢走到門口,手還沒碰到門把,就被孫磊叫住。

    “我去!”

    “你去就你去,怎麽聽著那麽別扭,”蔣致珩像是沒事一樣,轉身走到病床邊,不忘提醒著他:“要那種帶翅膀的。”

    孫磊憤憤的按下門把,扯著笑臉說:“得嘞,您就瞧好吧!一定能飛!”

    在蔣致珩朝他扔杯子之前,迅速把門關上,過了兩秒又打開,露頭說道:“一會兒於院長會過來。”

    俞桃在大廳遇到孫磊,得知病房號之後,帶著衣服敲門進去。

    看著蔣致珩正靠在洗手間的門上,像似誘導地對裏麵地薑念說著:“別躲了...”

    迴頭看見俞桃,示意讓她來說。

    俞桃站在門口,小聲喊著:“小念姐,我把衣服帶來了...”

    話還沒說完,薑念將門拉開了一人身的門縫,一把將俞桃拉進去,又把門關上。

    俞桃把衣服遞給薑念,見她還不換,著急的說著:“小念姐,再不換一會兒受涼了!”

    薑念看她身上背著自己的包,一下就笑出來了,低頭在自己包裏翻找著,拿出一片衛生巾,說:“我也想換啊,姨媽來襲,搞得到處都是...”

    又想起他身上的狼狽,不由得笑出聲,好像在他麵前出糗太多次,自己對這個倒是免疫了。

    讓俞桃出去之後,脫下已經半幹的戲服,用洗手間裏的淋浴,衝了個熱水澡,接著換上自己的衣服,將已經接近沒救了的戲服裝進紙袋,這才磨磨唧唧的走出來。

    蔣致珩端著一杯熱水給她,薑念兩隻手捧著玻璃杯,環視了房間一圈,奇怪的問:“小桃和磊哥呢?

    “我讓小桃先迴去了,孫磊去買那個了。”蔣致珩示意她坐到床上。

    薑念感覺孫磊被自己坑了,乖乖坐到床上,小口喝著杯裏的熱水,小聲說著:“我還想讓小桃在這陪我呢。”

    “我在這就夠了。”

    蔣致珩走到她麵前,伸手摸著她的額頭,還是燙。

    他的指尖微涼,碰上她發燙的額頭,像是夏天吃了冰棒一樣,很舒服。

    閉著眼享受著這愜意的感覺,突然腦海閃過昨晚記在本子上的第二條,‘如何不經意的反撩!’

    說撩就撩,薑念放

    下手裏的玻璃杯,拉著他的手,仰頭對他說著:“我幫你看手相!”

    蔣致珩在她旁邊坐下,任她拿著自己的手滿臉認真的研究著,好一會兒才忍不住開口,輕笑著說:“看手相。。。不都是看掌心嗎?”

    薑念聽他這麽說著,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輕咳一聲,又悄悄把他手翻過來,假裝研究著。

    “大師,看出什麽了?”

    說完,蔣致珩反握著她的小手,看著她的手掌心,一本正經兒的講著:“還是我幫你看吧,看著啊,這條是生命線,這是事業線...”

    薑念沒想到他竟然會看手相,這會兒倒是忘了自己要反撩他,一臉認真的聽他講著。

    蔣致珩見她聽著自己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時不時認真點頭,嘴角帶著笑,繼續說著:“這條是感情線,這個走勢就是說,你以前啊...命中缺我。”

    “不過,現在已經完整了。”

    薑念先是下意識點點頭,接著反應過來,紅著耳根抽迴自己的手,嘴上說著:“就知道你騙人的!”

    “前麵都是編的,這句是真的。”

    說完之後,蔣致珩笑得歡心,薑念躺在床上用被子蓋著頭,原本可能沒發燒的,現在她的臉肯定有40度了!

    敲門聲響起,蔣致珩輕道一聲:“請進。”

    一個穿著白大褂,年齡在四五十左右的女人走進來,蔣致珩從床上站起身,喚著來人:“舅媽。”

    薑念愣了一下,下一秒趕緊坐起身,用手攏了攏耳旁的碎發,正好對上她那雙帶著笑的眼。

    “不介紹一下嗎?”被叫舅媽的女人將門關上,走到床邊轉身問著蔣致珩。

    蔣致珩伸手輕拍薑念的小腦袋,說著:“這是薑念,我的未婚妻。”

    薑念瞪大眼睛迴頭看著他,未婚妻?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沒人通知她?

    “小念,叫舅媽。”蔣致珩像是看不見她滿臉的問號,將她的臉轉向一旁的女人。

    薑念被趕鴨子上架,隻好脆生生的叫了聲舅媽。

    隻見她從白大褂的衣兜裏拿出聽診器,眼角帶笑的說:“聽說你拍戲的時候暈倒了,我給你檢查一下,好嗎?”

    薑念趕忙擺著手,說:“我就是淋了雨有些著涼,沒什麽大事。”

    女人湊近彎著腰將聽診器放在她胸前聽著,說道:“暈倒這事,可大可小,比如

    你倒下的時候頭先著地,就得照個腦部ct了。。。”

    薑念看著她胸前的名牌,‘於白蘭院長’,院長說的應該是權威!聽她說的這麽嚴重,隻好乖乖得配合她的檢查。

    折騰了一番,於院長在病例夾上邊寫邊說:“發燒了,肺部因為受涼,有點炎症,一會兒掛幾瓶水,這幾天先好好休息,養好了再去拍戲。”

    說完伸手按下床頭的唿叫鈕,叫來護士,沒一會兒,薑念的右手上就被紮上了留置針,仰著頭看著好幾瓶藥水在頭頂上排著隊,下意識看向蔣致珩,眼神裏寫滿了委屈和求助。

    蔣致珩替她掖好被子,語氣有些嚴肅的說著:“不快點好,你就一直住這,聽到沒?”

    薑念難得聽話一次,乖巧的點著頭,目送他們開門走出去,看著他們在門口說著話,感覺一陣困意襲來,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蔣致珩迴到病房的時候,見她縮在被子裏睡得正香,看了眼她手背上的針頭還好好的,輕手輕腳的關掉病房裏的吊燈,隻留床邊的一盞小燈。

    孫磊拎著紙袋在門口小聲叫著他,蔣致珩走出病房,接過紙袋,輕聲說著:“你給趙導說一聲,今晚的戲改到明天白天,順便幫小念請假。”

    “我還是打電話給袁姐,讓她和趙導說吧,”孫磊伸頭朝病房內瞅了一眼,悄聲說著,“我聽說小念不想公開和你的關係。”

    蔣致珩聽到這,怔然地望著不遠處病床上的薑念,靜默了一會兒,沒再迴孫磊的話,讓他先迴去了。

    睡夢中,薑念感覺一陣涼意在腰間纏繞,不自覺地揪起眉,下意識抬起右手去抓,卻被一個力道握住了手臂。

    迷糊的醒來,看著蔣致珩正一隻手握著自己的手臂,另一隻手正掀著自己的上衣,腰間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酥麻的感覺襲上心頭。

    一句沒過腦子的話,脫口而出。

    “是不是...太快了點...”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一路支持的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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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不定看著誰可愛,

    一個激動就加更了呢!

    ps:可以順便收藏一下作者,預計不久會開下一本不同風格,卻一樣甜的文。

    (重感冒了,這章在迷糊的情況下寫的,不好看別打我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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