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票,太少了,是月初乏力還是什麽,誰能告訴我。)


    幾乎整個大秦成武元年的冬天,大秦的戰爭機器都是緩緩運轉,年關過後,到了二月,天氣漸暖,大秦的戰爭準備猛的加速起來,不論朝堂上下,還是地方上麵,都一心想著在春耕之前,將準備做足做好。


    大秦經過這些年的戰爭,已經漸漸熟悉了那種戰爭來臨前的氛圍,所有的一切都是駕輕就熟,在戰爭剛剛結束一年多的時候,皇帝駕崩,新帝登基,朝野有些動蕩的情形之下,還是快速並順利的將準備進行了下來。


    大秦成武二年二月中,西北延州鎮軍,慶陽府守軍,各處邊寨士卒,已經集結了起來,而吐蕃低地,也派出了無數吐蕃蠻兵,整個西北大地,頓時緊張了起來。


    西夏,大秦邊境已經平靜了十多年,雙方都是抽調兵員去東邊,一些邊境上的城寨已經漸漸荒廢了下來,西夏人怎麽也不會想到,在使臣迴轉不到幾個月,並信誓旦旦的在朝堂上言道,大秦正陷於內亂之中,數載恐怕也無法平息雲雲。


    這才過了多少時候,秦人便已和發瘋了般,在西北集結起了重兵。


    當延州鐵騎終於邁出大秦疆域,如閃電般橫掃西夏毫無防備的諸處邊寨,並一舉擊破綏州軍司的時候,西夏人徹底的慌了。


    這還不算,慶陽府守軍出兵,連同諸邊寨秦軍士卒,圍西夏鎮戎軍於葫蘆河畔,激戰數日,盡殲之,轉而向北邊柔狼山麓的蕭關進發。


    吐蕃低地的蠻兵則像洪水般將卓囉城圍了個水泄不通,已經廢弛已久的卓囉和南鎮軍司最終覆滅於此,吐蕃低地蠻兵轉而向東北,與慶陽府秦軍匯合,一舉圍蕭關。


    立時間,西夏與大秦邊境線上,鐵騎縱橫,烽火遍地,西夏諸處鎮軍司,這些年皆已懈怠不已,又兼軍紀廢弛,兵源不足,幾乎皆是一觸即潰,半個月,就已丟掉了以往數十年不曾丟掉過的領土疆域。


    秦軍勢如破竹,折匯也是憋著一肚子的火氣,破綏州之後,還想進軍無定河,卻為張承攔住。


    秦軍兵力不足,這些年過去,也早非昔日那般,乃大秦各部最精銳的一部,數十年前那場大戰給秦人的教訓太過深刻,自此以後,秦人再未曾進軍西夏府邸,何況今日,西北秦軍的任務隻是要吸引西夏人的注意力,並非要與西夏見了死活。


    折匯無奈在大裏河畔停了下來。


    而慶陽府鎮軍連和吐蕃蠻兵,在蕭關之下,激戰數日,破蕭關,盡殲西壽軍司於柔狼山麓,轉而圍會州,數日破之,吐蕃蠻兵殺紅了眼,終於在會州失去了控製,屠城。


    慶陽府鎮軍見了,不願再與吐蕃蠻兵為伍,退迴蕭關駐守,而歸義王李匪隨著這次屠城,嗜殺之名卻是傳遍西北各處。


    李匪本就是西北馬匪出身,雖多年不在西北廝混,但名聲猶在,秦軍各部橫掃西北秦夏邊境,讓許多馬匪匪幫都覆滅在戰火之中,歸義王李匪的名號一旦響亮起來,頓時成了西北馬匪的救命稻草,陸續來投李匪,他們可不管李匪是不是嗜殺成性,隻知道那是一顆大樹來。。。。。。。。


    自此,歸義王李匪於西北,聲名更盛,實力也在急劇膨脹,不論是慶陽府鎮軍,還是延州鎮軍,在兵力上,已經是膛乎其後了。


    一連串的失利,讓西夏都城興慶幾乎暴露在秦人的麵前,西夏朝堂震動,李元康大怒之下,斬了兩位剛從大秦迴來的議和使臣,急令自己的侄兒李元翰從河套迴軍,其實他也早有此意,要知道,這些年西夏國內派係之爭已經越來越是殘酷,許多黨項貴姓已經消失在了各種政爭之中。


    李元康年紀漸老,精力有所不濟,早有意讓侄兒迴來,震懾宵小,順便平息越來越烈的各處民亂,如今也正好是個機會,於是嚴令李元翰迴軍京師。


    西北的戰火在半個多月之後漸漸消弭,卻已讓西夏人搖擺不定,有些人已經開始琢磨著,是不是要再次與秦人議和,向秦人低頭,好像並不損失什麽,河套才是西夏根本不是。


    而這情形也並不怎麽奇怪,連國相李元康也覺得這個提議很是不錯,看秦人的樣子,顯是惱羞成怒所致,那兩個該死的家夥,不知在秦人長安怎樣的囂張,才惹得秦人在內亂未平之際,才向西夏而不是金國,或者後周動起了手來,這樣的蠢貨,活該抄家滅族,此時西夏朝堂上下,早已忘記兩個使臣迴來之後,各個拍手相慶的情形了。


    而西夏這些年國力漸弱之下,也就是這麽過來的,在金人和秦人之間左右逢源,這活幹的早已純熟無比,用卑躬屈膝,來換得短暫的安寧已非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朝堂上下竟是少有人出來反對的。


    西北鎮軍幹的著實不錯,但蜀中這邊就隻能隔靴搔癢了,操練了許久的蜀中水軍除了人和糧草不缺之外,什麽都缺,而夔州這裏,也是易守難攻之處,但若從此處出兵,卻也千難萬難。


    夔州鎮軍指揮使趙方,隻能率領水軍在江上巡遊不停,至於能起到多大的作用,真的不太好說。


    不過這已經無所謂了,到了二月末尾,天氣漸暖,冰雪消融,河中從解州,到汾州一路之上,真真是車水馬龍,人流絡繹不絕。


    而臨汾城,已經徹底成為了一座大兵營,大軍雲集於此,四萬河洛守軍,由大將軍張培賢心腹將領江善,魏懷德兩人率領,已經早早來到河中。


    五千潼關精銳,也已經到了。


    一萬五千從各處抽調出來的大秦殿前司禁軍,由指揮使種遂親自率領,來到臨汾。


    四千雄武軍,由雄武軍都指揮使劉忠國率領,護送糧草輜重,在將近二月末尾時,也到達了臨汾。


    加上河中各部匯聚而來,二十餘萬大軍,已是迅速成型。


    大將軍趙石此時也再不用遮掩行跡,留下張鋒聚在汾州,自己徑自迴到臨汾,迴到臨汾根本未曾休息,便擊鼓升帳,召集各軍將領來到中軍大帳聽令。


    因為之前消息封鎖的幾乎密不透風,直到眾將見到大將軍趙石出現在麵前,才曉得,原來這一次,是這位領兵,許多想爭一爭領兵之權的將領頓時熄了心思,大將軍趙石名聲在軍中各部之間流傳,有好有壞。


    但大將軍趙石的功績以及領兵之能,卻已無任何一人敢於懷疑,而且,大將軍趙石向以治軍嚴厲聞名於世,與當年大軍平蜀,雲集金州,紛擾不休不同,大將軍趙石一亮相,就已經震懾全軍,無人敢於置喙什麽。


    在大帳中有座位的杜山虎看了看陸續到來的各部將領,瞧瞧那幾個這些時日,到了臨汾便鬧的分外熱鬧的幾個人,震驚過後,便是低眉順眼的樣子,心中冷笑,他娘的,這個時候你再鬧啊,若非早知道大帥在此,不待搭理你們,不然的話,真以為咱們河中軍是吃素的不成。。。。。。。。。。。。


    等到各部將領到齊了,趙石環目看去,大帳之中,數十位軍中將領挺身站立左右,官職稍微低些的,連大帳都進不來,隻能等候在大帳之外。


    二十萬大軍是怎麽一個概念,鋪開來,足以將長安雄城圍在水泄不通,排隊站好,足以從長安排到西北。


    其中領兵將領,數以千計,這還是趙石頭一次得領如此大軍,即便是之前太原府一戰,說是十餘萬大軍,其實算起來,精銳不過六七萬人,剩下的都是河中新軍,而且連輜重營都得算在內才成。


    而今再瞧,這二十餘萬大軍,是實打實的大秦最精銳的那一部分,不用懷疑,水分一定是有,比如這一年新招募的河中兵,比如殿前司禁軍所部,比如京軍雄武軍所部,但其他的,卻都是百戰之師。


    二十餘萬大軍,三位大將軍,真真是群雄匯聚,濟濟一堂。


    在趙石注目之間,大帳中鴉雀無聲,肅殺之氣漸漸彌漫開來,所有人都在等著他開口說話,所有人都在等著他下令,這些人都是些什麽人,這些人都是大秦軍中最精銳,最敢戰,也最桀驁的一群人。


    而這樣的人,終於聚於他的帳下,在他注目之下,卻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一種大權在握的感覺不由自主的於心中升起。


    趙石定了定神,這個時候可不是得意的時候,隻有勝利者才能繼續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他知道,自己還能走的更遠,而這一戰,也許隻是一個起點而已,算不得什麽,要知道,一年多之前那一戰,他不過率領十餘萬兵馬,就已經讓太原金兵精銳盡喪於北地,而今,這二十多萬精銳盡集於此,加之成武皇帝的予他前所未有的信重,能讓他顧忌的還有什麽呢。。。。。。。。。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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