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章節號確實錯了,將錯就錯吧,改迴去好像找不到地方,還得聯係編輯,太麻煩,就這麽著吧,不影響情節。)


    在國武監耗了半天功夫,將國武監以前的老人叫來問了問狀況,其實,國武監的情形要比他想象中要好的多。


    尤其是這兩年齊子平在國武監,與朝廷各部的關係處理的都很不錯,國武監的生員汰選,也是出彩的地方,有齊子平頂著,並沒進來多少京城的紈絝子,反而是寒門子弟比以前要多了不少。


    名聲也徹底的傳了出去,朝野內外,國武監的地位看漲已是毋庸置疑,比起國子監來還差一些,但在軍中,國子監已是拍馬難及。


    說起來,生員們的起居住行,比起他在的時候,改善的可不是一點半點,齊子平治政之能可見一般。


    當然,話說的雖狠,趙石也無心真的將齊子平趕走,但若人家鐵了心要走,趙石也不攔著,找來幾個老人兒,暗示了一番,文人嘛,要的是麵子,這個麵子他給,台階也能搭一搭,就看齊子平想不想下來了。


    而之後要琢磨的,將是國武監的未來該在哪裏,隻這麽一所國武監,影響力多在京師,這不是趙石的初衷,所以在未來的日子裏,國武監必然要向整個大秦擴散開去,才能收到應有的成效。


    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千難萬難,一個是大義名分,這個不但要皇帝陛下下旨,而且還要朝野內外的官員們配合,可謂是關隘重重,即便以他今日地位,強行推動也是不可能的。


    二來就是人才都從哪裏來,找讀書先生容易的很,但要找出些像國武監這樣的教授來,卻非是易事,當然,這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國武監先的生員,就是將來教授的種子,但在時間上看,也是個慢活兒。


    第三個,才是關鍵的,他沒那個時間來從容操辦此事,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時候,正是朝廷用人之際,他肯定閑不下來,國武監的未來,乃是長遠之計,是要能耐下性子來下功夫的,他肯定不成,換個人選,辦下來卻怕是不合他的心意,兩難。


    最終,趙石心裏也隻歎了口氣,心想,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國武監當初片瓦皆無,都能平地起樓辦下來,些許險阻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又算得了什麽呢?


    半天的時光過的很快,天色將暮的時候,趙石一行人終於離開了國武監,本公主府而去,留下一地的雞毛。


    大將軍迴來之後頭一次來國武監,就這麽發了一通火氣,人是走了,但卻將國武監弄的是雞飛狗跳,讓許多人感覺膽戰心驚,可以想見的,在未來不短的日子裏,這根弦都是鬆不下來了的。


    來到公主府,趙石呆了一晚,其中溫柔滋味,不必一一細表。


    第二天一早,趙石便迴了長安。


    景帝下葬的日子快要到了,算算時日,大將軍折匯也將迴京了,他琢磨著,是等折匯那廝迴來再動手,還是先動手再說。


    折思廉現在就縮在折府裏麵,連頭都不敢露一下出來,王氏整個垮了,大將軍王佩掉了腦袋,曲氏一網成擒,九族被誅,一篇篇的供詞,都是真真的,他和王仲坤那點陰司事情,根本瞞不住人,隻能借著折家的聲勢,來暫避一時。


    但隨著折匯迴京日期的臨近,這種縮頭烏龜的日子也所剩不多了,圖謀大將軍妻妾,算不得什麽罪名,畢竟沒成嘛。


    但話說迴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是男人怎麽能忍得了這個,折家二公子這些日子躲在府裏,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盼著父親早早迴來,也好多個靠山,又盼著父親別迴來,因為父親迴來了,也就意味著自己再也躲不下去。


    而如今折府中的氣氛也分外的凝重,折家在這次風波中扮演的角色其實很正常,多年來,沒少這麽幹過,但絕對談不上什麽光彩。


    現如今看似折家無損分毫,但實際上,隨著王家一敗塗地,折家的處境也變得不妙了起來。


    一來是徹底得罪了大將軍趙石,這個就不必提了,當年大將軍折木清留下的那點情分早已煙消雲散,半點都沒剩下。


    二來還惡了當今陛下,這不,當今陛下登基還沒幾日,就已經將迴京不久大將軍張培賢又派了出去,換了折匯迴來,迴京對於將軍們意味著什麽,誰都清楚。


    三來與種家也沒了什麽情麵,若是當年折種兩家聯絡有親的時候,一門弱些,還有另外一家幫扶,但這些年隨著種從端將景帝得罪的死死的,種家衰落下去之際,折家卻是沒有半點援手的意思,與種家生分不說,還連帶著生出了不少仇隙。


    這般一來,到了折家倒黴的時候,種家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還指望人家幫你,做夢呢吧。


    加之這次算計最深的,還是種家的女婿,真真是雪上加霜。


    難道種從端當年的老路,折家也要走上一遭,真真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次種家可是站對了地方,換成折家吃虧了。


    有些折家子弟不免懷念起大將軍折木清在的時候了,心裏也是埋怨折匯太過年輕氣盛,為家族種下了禍根,這會他們可不會想,當年大將軍折木清臨終之前,將趙石叫來托付遺言的時候,折家子弟各個不服,冷眼相待的情形了。


    趙石自然不會去管折家子弟怎麽想,以往,不管是折家,還是種家,他看著都是一般的不順眼,而今娶了種家的女兒,這才和種家親近了起來,但還是對其他種家子弟不冷不熱的,並無多少親近之意。


    何況折家這迴大大得罪了他,折思廉在他眼中,已經成為了死人,隻不過是在琢磨,什麽時機動手好一些罷了。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不用他動手,成武皇帝已經耐不住性子,下了狠手。


    幾日之後,折匯還沒迴來,聖旨已經到了折家,裏麵說的就是折思廉與王氏等人勾結,陰謀作亂事。


    折思廉當即被捕拿下獄,牽連的人也不算太多,四五個折家子弟,七八個與折家走的太近的朝廷命官,其中自然是兵部的最多。


    這迴和動王氏不同,並不會波及太廣,充滿了就事論事,不及其他的味道,裏麵卻也滿含警告的意味。


    折思廉的罪名還沒徹底定下來,折匯終於姍姍來此,迴到了闊別已久的長安城。


    迴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入宮見駕,出宮的時候,也看不出這位迴京的大將軍到底在想些什麽,但據說迴到府中之後,卻是勃然大怒,將家中幾個子弟打的皮開肉綻,還處死了幾個家奴,都是次子折思廉身邊的人。


    接著,大將軍折匯上書請罪,宮裏的旨意很快下來了,撫慰有加,連爵位也給晉了一等,差一步,便可入侯爵之列了。


    折家的人心終於算是稍稍安穩了下來,但折思廉就沒那麽好運了,大將軍折匯上書請嚴懲自家次子,成武皇帝這迴是真的沒跟他客氣,順著他的意思,當即將折思廉論了個斬立決。


    折匯在第三日,等了定軍侯府的門兒,這是要低頭了,他甚至有些後悔,因為不清楚京師到底是個什麽情形,所以在交卸兵權之後,又耗了些日子,才啟程迴京,在路上也走的不快,竟然到了七月末尾,才迴到京師。


    若是能早迴來兩天,宮裏的旨意還沒下來,轉圜的餘地也就多些,這個次子他是非常喜愛的,但現在,宮裏旨意已下,留下的餘地真就不多了,讓皇帝改主意容易,但讓皇帝陛下收迴成命,卻是千難萬難。


    為了兒子性命,無奈之下,折思廉終於打算尋大將軍趙石求個情了。


    但對於趙石來說,從來不曾把這些將門世家之類的太過放在眼中,就是當年,不過還是個羽林將軍的時候,就沒少收拾了折種兩家的人,現如今更是不會將他放在眼中,尤其是這個折匯,軍前大將,打仗未見什麽功夫,耍弄小聰明到是一等一的好手,當初就曾以糧草之事做挾,搬弄過一次是非。


    而今又縱容自家兒子做下此等鬼祟事情,與當年大將軍折木清的英雄氣概相比,如今的折家領頭人,真真是讓人半隻眼都瞧不上。


    遂閉門謝客,讓折匯狠狠吃了個閉門羹。。。。。。。。。。


    折匯掉了臉子,迴到府中又是一番折騰,但怎麽折騰也折騰不會折思廉的性命,折思廉終是人頭落地,而折大將軍也小病了一場,之後恨趙石入骨自不必提。


    但還沒等他病好了,聖旨又下,晉大將軍折匯為延州鎮軍都指揮使,接任大將軍張祖,掌延州鎮軍兵權,即刻啟程到任。


    一下子被打發去了西北,這可不是什麽重用,要知道,這些年自大將軍折木清去後,折家已經漸漸將實力都移到了東軍,將西北那裏讓給了張家,張祖統帥延州鎮軍多年,加之如今的副指揮使是張家三子張承。


    那真真是張家的天下,折匯到了那裏,日子恐怕不會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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