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節主仆兩個被人請下了車,環視左右,辜仆兩人都是色變僻僻靜靜的一個小院,圍牆遮擋,樹木環繞,竟是不知身在何處,許節這裏估計已經想到了的,這裏若非是國武監,必定便是城南得勝伯府那片禦賜的莊子了。


    不過想到歸想到,心裏還是不由得發寒,這裏四外無人的,若那位發起瘋來。。。。。。。。


    在那麵目猙獰的漢子引領之平,主仆二人緩步來到院中石凳前。


    ,“請許大人稍坐,我家老爺稍後便到。”那漢子皮笑肉不笑的道了一句,便轉身去到院門那裏,靠在院牆上1懶懶的曬起了太陽。


    這是稍後可是有些長了,兩主仆在太陽底下整整等到日頭偏西,還沒見什麽動靜,正是開春季節,太陽到不毒,隻是所謂春寒料峭,卻著實有些冷,兩主仆出身雖說不高,卻是正經讀書人家出來的,文文弱質,哪裏受得了這個?


    加之茶無一口,飯無一頓,到了後來,兩人都開始不停的打起了擺子,中間多虧書童小墨給許節上衙準備的點心拿出來,多少吃了兩口,不然的話,直這一番苦等,就能讓許節大病上一場。。。。。。。


    。。不過卻也沒有熱茶就著,噎的許節直翻白眼兒。。。。。。


    。


    披上小墨解下來的外袍,還是寒意難當,漸漸的,心中羞憤終於蓋過了畏懼,等的時間越長越是覺著自己乃朝廷命官,正科進士出身,那位舅兄雖說權高勢大,但真就敢罔顧律法,草菅人命?多數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的。。。。。。。。。而如此羞辱,自己又怎能受得?


    想到這個,膽氣不由漸漲,但那仆役實在蠻橫的厲害,他也無意跟個下人見識所以隻等著那位露麵,再做計較,他還就不信了,是非曲直,自在人心,若鬧將起來,還真有人能隻手遮天不成?


    就這麽一直等到天色漸暗主仆兩人都臉青唇白的時候,1卜院外麵才響起一陣馬蹄聲,到了近前,馬蹄聲住,也不知來了多少人,反正接著腳步聲大作,一些人唿喝吩咐著,馬匹嘶鳴半晌才消停下來。


    那守在院門處的漢子這才伸了個攔腰,呆了半日,卻一點不似院中責仆二人那般模樣,行若無事的打開院門,徑自走了出去接著便是拜見之聲傳來,許節哆嗦著身子也站了起來,知道總算等到頭兒了。


    “晚飯即已準備妥當,就都去用吧,留兩個人守在這裏。。。。


    。。。。。


    ,“大人,是不是將飯食送過來您也用些?”


    ,“不忙,過些時再說。。。。。。。。。”


    隱隱約約話聲傳來,聽到許節耳朵裏正是那位舅兄的聲音,其實說起來兩人見麵的次數著實不多,能聽出對方的聲音來,也不過是因每次相見,對方話雖不多,但隻要開口,無論旁邊是誰,都無法忽視,於是讓他覺著分外的不舒服罷了。


    院門開闔,一人邁步走了進來,高大的身形,身上還穿著鎧甲,鏗鏘之聲大作,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移動的鐵塔,銳利如同刀鋒般的目光都頭盔下麵射出來,讓人不敢逼視。


    “拜見舅老爺。”小墨遍體發寒,但讓許家調教的不錯,噗通一聲跪倒之際,還不忘稱唿了一聲舅老爺。


    ,“滾出去,順便把院門帶上。”


    冰冷的聲音,讓小墨好像置身於隆冬臘月,再不敢出聲,連滾帶爬的起身,也沒看自家老爺一眼,就哆嗦著身子溜了出去。


    許節青白著一張臉,卻硬是挺著身子,眼中蘊著怒火,打定主意,今日相見,實在大違倫常禮法,說不得,一會兒要勸這位舅兄幾句,任你權勢滔天,也要收斂一些的好,至於自己家事,趙家的人既然已經入了他許家的門,那就是許家家事,容不得旁人多管的。


    但他卻不知道,瞅著他這個樣子,趙石心裏火氣也是一竄一竄的,暗恨當初挑人的時候,未曾上心,怎麽就挑了這麽一位狗屁不通的家夥出來,在這個關節上,還給自己添麻煩,真真是讓人吃了蒼蠅般膩歪。


    。。。。。。。。。


    “跟我進來。”略微撇了一眼,見這位好似鬥架公雞一般,擺著架勢,心裏已經暗道了一聲找死,殺心大起,卻又強自按捺住。


    ,“這裏乾坤朗朗,得勝伯使人召下官前來。。。。。。。。


    。


    門聲一響,擺足姿勢的許節再抬頭時,卻隻看見一個趙石的進屋的背影,臉上不由陣青陣白,如此羞辱,已是將這人恨到了骨子裏,咬著牙根,狠狠一撩袍服,跟了上去。


    不想,剛邁進門檻,眼前黑影晃動,天旋地轉,再明白過來的時候,臉上火辣辣苒疼痛才好像潮水般湧上來,痛唿了一聲,晃了晃腦袋,又才發覺,原來已經躺在了地上。


    哐啷一聲,趙石已經將頭盔砸在他身上,又換來一聲慘叫,這才迴身狠狠的甩上門,接看上去便又是幾腳,將躺在地上的許節踢的像皮球般在地上亂滾,幾腳下去,才覺心中火氣稍減,他真的是將地上這雜碎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但終究理智尚存,沒下死手,饒是如此,等他住手的時候,地上這位已經蜷縮如同蝦米,連呻吟之聲都變得斷斷續續的了。


    恨恨的唿出一口長氣,鄰過一把椅子來,不解恨般又在許節身上踹了一腳,其實許節也是倒黴,若隻養個外宅或是娶個小妾進門也就罷了,趙石就算氣惱,也不會這般行事,但這人娶了自家妹子,卻不好好照看,看著實實是戳到了趙石痛處加之如今軍情如火,趙石心情本來就躁了些,所以許節這才有了此番悲慘遭遇,不然的話,以趙石如今的城府,早非當日可比,也定然不會幹出這等落人話柄的事情出來的。


    不過對於趙石來說,既然幹了,也就沒了多少顧忌此時瞪著好像要吃人一般的眼睛,一把將許節從地上拎起來,扔在椅子上,接著又是一個大嘴巴上去,一如當年捉住俘虜使出的手段差不多。


    不過許節讀書人出身,從小連重活兒都未怎麽幹過,又哪受得了這個接二連三的拳打腳踢已是三魂出竅,七魄飄飄,根本不知身在何處的狀態了,嘴裏吐著沫子,眼睛翻白,看上去比死人也就多口活氣而已。


    不過他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哪裏能唬得住這位活閻王,迴身到桌子上拎起茶壺過來,一股腦的都倒在許節腦袋上見許節一個哆嗦,反手朝他臉上就又是一巴掌,右手動了動,到底沒將茶壺砸在許節腦袋上,而是反手扔了出去。


    哐的一聲茶壺粉碎在窗欞之上,這邊許節也不似人聲的尖叫了起來,還魂了。。。。。。。。


    現在再瞅許節,臉上好像開了醬坊,臉頰高高隆起,將一雙還算有神的眼睛擠的已經成了兩條線下巴上又是血又是 唾沫,將以往彰顯自己老成持重的短須糊成了一團,看著就有些惡心官帽已經不見了去向,頭發也披散了下來若是晚上,出去轉悠一圈,估計上演一出午夜驚魂也是綽綽有餘。


    一把捉住許節脖子,止住了那堪稱慘烈的嚎叫,羿始說話了,“今天沒道理可講,尤其是你那些狗屁道理。”


    說到這兒,手緊了緊,許節立馬吐出了舌頭,“今日這頓打,是讓你長長記性,你這人吧,看著像個人樣,其實滿肚子的男盜女娼,張世傑也是瞎了眼睛,竟然把你這麽個家夥尋出來,算他有本事。。。


    。。。。不說這些廢話,之後我說的話才是重中之重,你最好記清楚每一個字。。。。。。。”


    “第一樁,老老實實在這裏養傷,一個月之後放你出去。”


    “第二,給你兩條路走,一個迴去之後寫封休書,把我妹子送迴來,你要真能這麽做,到也算是個有風骨的,我這裏卻是要佩服一下,但話說迴來,我趙石的妹子嫁出去了,卻又讓人休了迴家,卻是大大得罪了我,既然和你許家再無瓜葛,那麽。。。。。。。我想,也無須再顧忌什麽,咱也不牽連無辜,而當初是你和你那兄長兩個找上門求親,事情也就落在你兩人身上,到時別怪我趙石翻臉無情,姓許的你記住,到時一刀宰了你個窮酸就算我趙石無能。。。。。。。


    另一條路嘛,你雖然讀書有些讀傻了的人,卻也應該知道吧?出去之後,好好調理一下,老實的接我妹子迴去過日子,多大點個肩膀,就知道文武之別了?huāhuā腸子還不少,知道養外宅。。。。。。”


    “第三,記住,我趙石要動的人,沒人能保得住,天王老子也不成,趁著這些日子思量清楚,再有下次,我也懶得再跟你妾話。。。


    。。。。。迴去管住你的嘴巴,常喝酒的那幾個人有曲家的人,知道是哪個曲家吧?以後離他們遠些,不然也不用我動手,早晚有抄家滅族那一天等著。。。。。。。。就你這麽個睜眼瞎子,懵懵懂懂的,也不知當的什麽官,真是狗屁不通。。。。


    。。


    說完早就已經想好了的話,瞅著許節那窩囊樣子還是憋不住火氣,手抬了抬,卻又放下,不過心裏還是有些摸不準,經這一次敲打,眼前該死的混賬是不是記憶深刻到以後老實些,要不怎麽說呢,清官難斷家務事,像他這樣快刀斬亂麻般粗暴的處置下來,就更不好說將來到底會如何了。


    終究沒再動手,也懶得多說什麽了,甩手而去,肚子也氣飽了,招唿親衛衙兵,一群人也隻吃了個半飽,放下筷子,唿啦啦的擁著趙石,便迴轉了西山大營,至於許節這個妹夫,挨了舅兄一頓毒打,到底如何養傷,又做如何想法,他也不願細究。


    別說他現在軍務繁忙,分不開身就說以他現如今的位份,像許節這樣芝麻大的小官,若非是他的妹夫,別說一個,就算來上十個,也不夠他整治的,也就是許節這樣無根無基,偏又讀死書的,才會那般的想當然不然的話,試問如今大秦朝野,又有幾個能無視於大將軍趙石?


    到了西山大營,趙石本想著將種懷玉幾個人叫到身前,再囑咐上兩句,但興致大壞之下,若真將人叫來估計除了劈頭蓋臉的斥責也說不出什麽好話來趙石自己也知道,大事臨頭,他這脾氣焦躁了些,究其緣由,估計還是在京師呆的時日太長了,雖說這些年沒閑著,但富貴榮華,嬌妻美妾心誌在潛移默化之間,便也不如從前多矣,喜怒哀樂,漸漸隨心。。。。。。。。。不過說到底,也無分其中好壞。


    。。。。。。。。


    所以在西山大營住了一晚,便不再多呆,時日還長,不到爭分奪秒的時候,率人出乎西山大營,往承恩湖畔那處桃林所在張望了片刻最終還是調轉馬頭,率人往長安方舟去了。


    迴到長安,自然也不會閑著瞧如今的情勢,大軍開拔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所以許多事便不能視而不見。。。。。。但世事就是這般,越是這等繁忙季節,偏偏就有麻煩找到頭上。


    不過話說迴來,到也不都是麻煩,迴到府中,剛進了府門,還沒等喘口氣,大管家杜鷹幾乎是腳不沾地的就迎了出來,臉上笑的都沒了模樣,到了近前,趴在地上就看著實實的叩了幾個響頭,嘴裏也沒閑著,“恭喜老爺,賀喜老爺,大喜啊。。。。。。。”


    語無倫次,別說趙石有些摸不著頭腦,便是旁人,若不知道的聽了,一定是以為府中老爺要娶新婦了呢。


    不過這位趙石從金國擄來的大管家沒說謊,確實是大喜之事在等著,隻略微一問,興致不佳的趙石也是喜上眉梢,添丁之喜,可不是大喜是什麽?


    是的,羽林右衛都指揮使,成武將軍,也就是趙石的平妻李金huā終於有了身孕,其實前幾日府中的夾夫就已確診,消息一經傳開,可謂是合府歡騰,老太太大喜之下,那裏當即就要上西山還願,又欲派人知會趙石。


    但到底被府中諸人勸住了,西山大營,猛虎武勝軍軍演,這個府中幕僚們都知道的,雖說乃天大喜事,但也不宜在此時煩擾於得勝伯,而府中不乏穩重之人,勸住了老太太之後,立即又招了兩位大夫來,輪番把脈,將這喜訊到底確認了下來。


    一下子,李金huā便成了府中的寶貝疙瘩,要知道,自趙石獨子落地之後,妻妾雖然多了起來,但卻一直沒有什麽動靜,著實成了府中內宅女眷們的一樁心事,別說老太太那裏,就說久而久之,這個話題在內宅仆婦丫鬟們這裏也都成了禁忌一般了。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子孫繁茂,家門興旺,當世之人對於子嗣傳承的偏執與重視就不必再提了,再加上嫡庶有別,而趙石又為家中獨子,地位不管多高,這傳宗接代之事也乃春秋大義,不容忽視,所以也就難怪得府中女人們會如此這般了。


    而今二夫人有孕在身的消息一旦確認,真真是讓府中內外歡喜的和過年相仿,不說二夫人最終誕下的是男是女,就說此子一旦落地,那就是嫡長一支,生父乃得勝伯就不必說了,生母這邊卻也能稱得上尊榮無比,更乃繼香侯陸聞香之後,當今絕無僅有的巾幗豪傑,可以想見的,此子一旦來到人世,定然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男為嫡長子,女則為嫡長女,一般都是得勝伯府所有人的心頭肉。。。。。。。。


    當然,還有些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緣由在裏麵,這些年下來,得勝伯子嗣單薄,妻妾也再無動靜,難免讓人著急上火,沒見這兩年,宮裏太後那邊賞下來的東西中,藥草補身之物漸漸變得多了起來嗎?裏麵的關節許多人都清楚,隻是不敢說出來罷了,而這一下,卻大半放下了這樁心事,也就更增了得勝伯府的喜氣………………


    其實不隻旁人,就算趙石自己聽到這個喜訊,驚喜之餘,心裏也著實鬆了一口氣下來,身為男人,任你如何了得,有些事情上也是不能免俗,要說當世,男尊女卑,若膝下無著,多數不是處都要落在女子身上,更是將無子一說加進了七處之條裏麵,但實際上呢”就算此時平常人家,納妾之事也是司空見慣,明白人隻要深想一下就會清楚,家中女子不隻一個,若還沒有子嗣,這毛病又怎會出在女子婦人身上?當然,這個說法也有些偏頗,多數女子被掃地出門還是因為沒有兒子的緣故,但話說迴來,到了得勝伯府這裏,卻還是這個道理。


    這幾年,趙石年輕力壯,氣血旺盛更非常人可比,於房事上也就沒有多少節製,雖說大半時日都泡在國武監,但每次迴府”和妻妾一晚折騰個三五迴,也是常有的事情,就這麽,數載下來,妻妾肚子也沒個動靜”不說旁人,便是趙石自己心裏也在犯嘀咕,是不是身子上出了什麽毛病,或者說。。。。。。。。練的這個般若勁出了岔子什麽的。。。。。。。。


    而此時乍聞喜訊之下,也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不管之前心情如何,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所有的陰霾卻都一掃而空”隻剩下高興了。


    李金huā沒有上衙,女子懷孕在此時還是頗多兇險的”自確診之後,即便旁人不說,她這裏大喜之餘,卻也加了小心,不敢再過於奔波了,懷胎十月,足有多半年的功夫,她這裏已經開始打算之後的日子向朝廷請辭,將羽林右衛都交給種遂算了,心裏打算好了,差的隻不過是趙石商量一下而已。


    趙石迴府,一番喧騰過後,終於尋了過來,兩人雖也算老夫老妻了,但喜訊在前,兩夫妻還是溫存了好些時候,才談起此事,見她好似一心想在家中相夫教子的模樣,趙石也不多做勸阻。


    但想來想去,卻並不打算讓妻子就此請辭,一個呢,是體諒女子為官不易,妻子這井多年費了多少心血,才走到今日一步,卻不能因為有了身孕,便將一切拋下,不定過後想起,便是一樁憾事來的,與其將來後悔,卻不如現在做的委婉些。


    二來呢,這幾年他在京軍中的威望還是不可逆轉的越來越高,羽林右衛幾乎就是握在他手裏,屯衛這兩年漸漸替代子羽林左衛的位置,而其指揮使何清原對他也是言聽計從。


    羽林左衛雖說被撤下了番號,但瞧朝廷的意思,卻也沒有斷然處置的意思,將來恢複番號也隻是時間問題,所以,即便經過那場動蕩之後,左衛聲威大損,但作為京軍中的一支,建製什麽的卻還完好,而他在左衛中的聲望地位就不用說了,不管由誰出任指揮使,結果都是一般。


    雄武軍那邊也不用說,李敢當卸任之後,也再沒有人敢跟他這個羽林中郎將呲牙咧嘴,可以說,如今遍觀京軍,這些年潛移默化之間,他這個羽林中郎將雖說還沒到登高一唿,各部便聞聲景從的地步,卻也差相仿佛了。


    再加上駐紮在西山大營的猛虎武勝軍,也難怪這兩年不論兵部,還是樞密院,請調猛虎武勝軍於他處的聲音越來越多,估計當初誰也未曾想到,得勝伯平蜀歸來,轉任羽林中郎將虛銜,過後更是一心辦學,到了如今卻是這麽一個結果。


    當然,時至今日,隻要不笨,其中道理想想也就明白了的,試想如今大秦有幾位大將軍?而其中駐京數年的也就趙石一個,加之其人本就出身京平,來來去去十餘載,卻也沒脫了京軍一係,這般下來,即便隻是個羽林中郎將的虛銜,又沒有刻意經營,但在京軍中的威望還是節節攀升,一直演變到今日的局麵。


    道理很簡單,但當初時候,多數人心裏都存著幸災樂禍之意,誰又能預見到傘日?


    話是這般,但反過來說,卻未必是什麽好事,不說旁的,隻說皇位之爭,便難以越的過去,就更不用說旁的了,一旦朝堂動蕩,任誰也不會忽視京軍不是?


    這也正是近幾年來,趙石越來越不得安寧的根本原因所在了,之前還有王虎,李敢當在,而現在嘛。。。


    。。。。。。


    既然能想到這些,趙石心裏也有些無奈的感覺,這些年本來就有著韜光隱晦的想法,但到的如今,卻還是這番局麵,到底是自己太能幹,還是。。。。。。。。


    所以這事嘛,也就不用多想了,值此之時,退上一步兩步也不算什麽,但李金huā這裏還是大喜之下,失了計較,右衛這裏即便李金huā卸任,也絕對不會交在種遂手中便走了,趙石明白,種家當年參與皇位之爭太深,即便現在緩過一口氣來,但皇帝陛下心裏恐怕對種家還是恨意難消,而那位前太子殿下如今還軟禁在那裏,所以京軍指揮使這樣的位置,皇帝陛下斷不會容種家之人任之。


    所以,請辭是要的,但沒必要弄的那般決絕,更沒必要的是力薦種遂接任,換句話說,不必上趕著去如何如何,順其自然便是,想來朝廷自會安排,等孩子落地,李金huā這裏便有起複之機。。。。。。


    。。。。。。


    這一晚,夫妻兩個床頭細語之間,便將事情定了下來,當然,這一次領兵出征,怕是也就沒有李金huā的份兒了。


    不提得勝伯府中這樁喜事,事情自然也不隻這麽一樁,第二日便有人迴稟,戶部那裏今年撥付給國武監的款項少了一半,所幸的是,今年給國武監撥付的銀兩和猛虎武勝軍的軍資餉銀什麽的是分開來的,猛虎武勝軍那邊卻未受什麽影響。


    這裏麵的關節趙石自然明白,看來朝廷的決議差不多已經出來了,不然的話,戶部絕不會如此行事,但話說迴來,一紙空文就想打發了他,那是不可能的,他這裏卻還是要爭上一爭,不過今年。。。。


    。。。。國武監的那些工程怕是得要拖上一拖了。。。。。。


    。


    但他這裏剛琢磨著是不是現在就到戶部走上一圈,卻又有人來報,魏王殿下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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