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想進入軍隊。這樣也好...”

    書桌後麵的男人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兒子,堅毅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的欣慰。雖然這種表情在他臉上隻出現了一刹那,甚至可以說是錯覺。

    “這麽說您是同意了嗎,父親。”無論何時何地,麵對自己這位積威甚重的父親,阿斯蘭總莫名覺得自己有些拘束和不自然。

    “我沒有不同意的理由吧。更何況身為薩拉家的繼承人,你進入軍隊是必然的。隻不過和我計劃中相比要提早了幾年而已。”

    c.e.68西格爾·克萊恩當選nt評議會議長。

    zaft所屬的議員占據了評議會多數席位,遂決意一切以取得自治權跟貿易自主權為前提,並在次月的nt運營會議上向理事國表明了這一意向。

    理事國對nt的意圖大為不滿,並動用武力以示威脅;而nt一方亦積極擴充軍備與理事國對峙。

    藍色波斯菊進一步壯大。藍色波斯菊以形成包括最低層自稱是該組織的人員在內數十萬人規模的勢力,其對仍居住在地球上的協調人的迫害也日益激化。由此,協調人基本已均移居至nt。

    克萊恩議長秘密與南美合眾國、大洋洲聯合二國進行交易,簽定了nt與這兩個國家間的食品進口與工業製品出口協議。

    nt對理事國方麵提出要求解任克萊恩議長,解散議會並完全放棄自治權的要求亦大為反感。由此,理事國方麵開始對向nt的食品出口進行限製。

    就在這種情況下,帕特裏克從月麵都市——哥白尼召迴了自己的獨子——阿斯蘭·薩拉。

    原本以為兒子迴來後要去找朋友們聊聊天什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不過他沒有想到兒子迴家的第二天就告訴自己想要加入軍隊。

    按照nt現行的法律,調整者的成年年齡是十四周歲。自然的,加入軍隊的最小年級也是十四周歲,不過對於帕特裏克這樣在nt舉足輕重的人來說,規避這種條款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

    軍隊下屬的各個研究中心和那幾個開發局塞個人進去不要太簡單。

    c.e.68年10月,剛剛過完自己十三歲生日的阿斯蘭被帕特裏克以實習駕駛員的身份扔進了zaft下一代量產兵器——ginn的試驗隊伍中。

    對此,阿斯蘭倒是沒有什麽不滿或者不願意之類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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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e.69年2月5日,december市,zaft本部。

    在我們有著不得不做的事情的時候,時間總是飛快地將我們推向我們所不能把握的未來,一次又一次,總是這樣。

    阿斯蘭剛剛結束一次ms的實戰測試,重新從駕駛服換迴血紅色zaft精英軍裝的他順著電梯離開了測試場。結束了這一階段的所有任務,阿斯蘭獲得了差不多一個禮拜的假期。

    通道的盡頭,已然離開了無重力區進入了殖民衛星的正常生活區。

    而在這棟軍隊所屬的建築的大門口,一個預料之外的人正在一輛私人轎車旁邊等著他。

    不,不僅僅隻有那個站在路邊的同樣身穿紅色軍裝的男子。車子的駕駛座上已經坐了一個長發披肩的阿斯蘭不認識的年輕男性。

    “勞?能在這裏看見你,真是太讓我意外了。”

    戴著銀色麵具的金發男子一如既往的優雅,這家夥,很有成為雕塑的潛質啊。阿斯蘭有些不著調地在心裏吐槽著。

    阿斯蘭絲毫不懷疑有朝一日我們會因為彼此信念的不同而毫不猶豫的拔槍相向。但是,這一事實完全不能影響在那之前,雙方的似友誼似合作般的關係,不是嗎?

    “我可帶來了很好的消息呢,在那之前,我要帶你去觀賞一次演出,一次很了不起的演出。”沒有任何改變的,優雅而低沉的語調,勞將三張票,出示在阿斯蘭的麵前,“而且,我還打算給你介紹一個新朋友呢。”

    阿斯蘭不由自主地看向駕駛坐上的人,正巧對方也把目光投了過來。

    一頭及肩的漆黑長發柔順地垂著,像貌英俊而又不失陽剛之氣。

    “吉爾伯特·迪蘭達爾。初次見麵,阿斯蘭。”

    雖說初次見麵便直唿對方的姓名是一件ting失禮的事情。但是放在這個人身上,去讓人升不起什麽惡感,反而有一種老友重逢的親切感。

    “不介意的話,我就叫你吉爾,可以吧?”明明是詢問的語氣,但是阿斯蘭說起來卻一副吃定了對方的語氣,好在迪蘭達爾也並不介意,“這是我的榮幸。”

    阿斯蘭一邊熟稔地坐進了後排的座位,一邊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勞身上:“你在這裏等我恐怕不是為了給我介紹一個新朋友吧,勞。”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勞一邊示意吉爾伯特趕緊開車,一邊轉過身來:“我不是一開始就說了嗎?我是來請你去欣賞一場演出的,一位非常美麗的女子的演出……”

    junius市第五區。,“白色交響曲”大劇院。

    坐在豪華的包廂裏,抬頭望著不知道分成多少層的複式歌劇院,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人山人海,看不到邊際,阿斯蘭本能地覺得有些厭惡。

    “我說,勞,這兒是不是太誇張了點?你真的僅僅隻是來看演出的?”

    “哎呀,我的信用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差了,認真說的話都沒有人相信了?”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隻是覺得有些奇怪。”

    “說起來zaft已經完全軍事化了,你知道吧。”

    “嗯,去年的食品危機使克萊茵議長和薩拉委員都很警惕,zaft完全裝備ms是很正常的結果。聽說你是少數幾個在試飛中得到全s的評價的人之一吧。”

    “據說在開發的時候,你是試驗機最出色的駕駛員,我倒是對你的能力很感興趣呢。”

    “你就是來和我說這個的麽?”

    “孟德爾的生化汙染是藍波斯菊策劃的。”

    “藍波斯菊……又是他們嗎?”

    “不光如此,克萊茵議長關於改造部分殖民衛星為農業用衛星的決定遭到了理事會強烈的反彈,理事會發出嚴整的聲明,不允許nt自行生產食物。”

    “你是想說,藍波斯菊和理事會已經走到了一起,nt已經陷入生存危機了嗎?”

    “junius、的7到10號衛星已經開始農業化改造,理事會已經為此發出了最後通牒。”

    “嗯,我知道。”事實上對於這件事情,阿斯蘭知道的恐怕比身邊這兩個人更多。阿斯蘭的母親,蕾諾亞·薩拉就是這一次農業化改造的負責人之一。

    正當阿斯蘭準備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燈光忽然暗了下來,舞台上星星點點的閃爍著一粒粒的光點,猶如夜晚的星空,美麗,燦爛。原本沸騰的劇院,漸漸安靜下來,一個美麗的彷佛不屬於人間的歌聲,緩緩響起。

    “夜色在水波中搖動,波瀾不驚的寂靜讓人神傷。綠樹成蔭的岸邊,絢美的黎明即將到來,隻要耐心等待,用純潔的心靈。”

    “灰暗的海空的對岸,有一處沒有紛爭的樂土,是誰向我訴說?無人能抵達哪裏,或是存在於誰的心中。”

    一束潔白的光線垂直的照射下來,一位絕美的少女側坐在舞台中央一塊渾^圓的石柱上,映襯著星星點點的舞台,彷佛身處於無邊的星空中,緩緩的漂浮著。少女身穿著一件碧藍色的緊身禮服,粉紅色的長發分左右的束成可愛的兩支,自然的從腦後垂下。層層疊疊的發夾,緊貼著左額,在端莊之中平添了幾分活潑。

    “為滋潤那平息水流湧動的大地所作之曲,即使現在已經不在人間,也一定能夠憑借自己的雙手獲得。無論何時,總有一天,一定……”

    少女的雙手,捧起一個粉紅色的哈羅,漸漸的舉到麵前,彷佛舉起的是希望,從中看到著美好的未來一般,溫柔的,靜靜的看著。隨著少女的神色一變,充滿著憧憬的,更加堅定的聲音飄來。

    “握著水之證,忍受這一切艱難困苦,寬廣的,溫柔的流淌著,到達那寂靜的對岸。無論何時,總有一天,一定……牽著你的手。”

    阿斯蘭微微愣了愣神,這個演唱的少女對他而言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熟悉。

    “聽說那個粉紅色的小機器人是你的傑作呢?”一直沒有找到機會cha話的迪蘭達爾,不知何時端著一杯紅酒站在了貴賓包廂前的落地窗邊上。

    “很溫柔的歌聲,我很喜歡,可惜這個世界遠遠不像她的歌聲那樣溫柔……”難得看見勞如此真情流露的表情,阿斯蘭突然覺得光是這個表情,今天這場演唱會就來得不虧。

    “克萊茵議長的獨生愛女。今天是她14歲的生日,在調整者而言,這已經算是成年了。以前克萊茵議長始終不允許她這樣如此的在公眾麵前,不過,她的歌聲早就隨著電視屏幕征服了成千上萬的人。所以,雖然今天是她第一次登台演出,也會受到如此的歡迎。”頓了一頓,迪蘭達爾轉頭問阿斯蘭:“你很喜歡嗎,她的歌聲?或者說已經聽膩味了?”

    自幼熟識,說阿斯蘭聽得聽膩味了也不算無的放矢。不過顯然迪蘭達爾的意思是指阿斯蘭對於克萊茵派甚至西爾格·克萊茵這個人的感想。

    [這家夥...]阿斯蘭看著迪蘭達爾的表情有些怪異。在一個剛認識了一天麵前如此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這可不是一個正常人會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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