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麽?”葉狂嘴角浮現一抹殘忍之色。? ? 要看??書?


    古軒幾人自是看到他們,更是看到葉展抬手指來。


    “堂堂凝丹境,還提著把大刀,這是威懾嗎?”古遲不屑的說道。


    別說凝丹境,就是靈墟境,也能夠將武器收入靈海之中,他就那麽正大光明的提在手裏,明顯就是給眾人一個下馬威。


    不過,明明是神劍門,門主卻拿了把大刀,怎麽覺得那麽別扭。


    他們不知,原本神劍門的門主,是葉狂的好友所創,後來不知怎的,那門主被他所殺,葉狂才接管了神劍門。


    相距十餘丈,古軒他們停住腳步。兩方人對視片刻,葉狂等人麵露冷笑。梁溫遠上前幾步道:“道友可是神劍門門主。”


    葉狂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單手揚起大刀,指著古軒道:“這個小子留下,你們可以滾了。”


    他這般張狂,真不愧對他的名字。


    梁溫遠道:“道友,這其中或許有些誤會。”


    “誤會?嘿嘿。”葉狂笑了:“他傷了我兒子,就要賠上他的命,不滾的話,就是與我我為敵。”


    “老小子,你還真當自己是根蔥呢,兒子打不過叫老子,真是親生的。在我們麵前逞什麽威風,要是我們的師父在,隻怕你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對於他的話,古遲聽不下去,當場撕破臉皮,奚落道。


    古遲一開口,眾人就知道要壞事。


    梁溫遠兀自搖了搖頭,看來一場大戰是在所難免了。


    果然,葉狂臉色陰沉的仿佛是天邊的烏雲,他滿含殺意的望著古遲道:“竟敢羞辱我?你家長輩沒教你尊師重道?今天就用你的血,來祭我的刀。”


    他上前邁步,凝聚靈力就要揮刀,凝丹境的靈壓,讓眾人麵色凝重。???


    “且慢。”蕭文突然大喝一聲道:“我們是驚鴻弟子,你膽敢無禮,來日讓你神劍門大禍臨頭。”


    葉狂怔了一下,腳步爺停住了,隨後他又冷笑道:“驚鴻派?隨便冒出來幾個小子就稱自己是驚鴻派,我便會相信嗎?”


    梁溫遠展臂道:“這位道友,驚鴻派的弟子,豈是隨意可以冒充的?”


    葉狂掃了他一眼道:“你雖是靈墟後期,但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想要活命,就滾開。”


    梁溫遠道:“獨自逃命的事,我自是做不出來,隻好向道友請教了。”


    葉狂森然一笑:“你當我是在說笑嗎?”


    他突地跨步,手臂一掄,手中的大刀就斬向梁溫遠。梁溫遠麵色凝重,長鈞劍被他喚出,橫持在頭頂上方,擋住這一刀。


    跨境界的對戰,是十分危險的一件事。靈墟後期與凝丹境,看似隻差一個境界,但實力的差距,卻是很大的。凝丹境的修士,已經凝出內丹,內丹可以淬煉出更加精純、威力更大的靈力,且可以更加持久的揮霍靈力。


    凝丹境輕描淡寫的,都相當於數位靈墟後期的合力一擊,但是接住這一招,就讓梁溫遠麵色漲紅,急速後退,他傷勢剛好,便遇上強敵,實在難以招架。


    隻是他急著古軒對他的恩情,如今不可能看著他被葉狂欺辱,已然做好了以命相搏的打算。


    “那個衍龍軒。”燕世風看著兩人開始爭鬥,焦急道:“你不是有什麽虛天之劍嗎?快祭出來將他斬了。”


    衍龍軒斜睨了他一眼,就跟看二傻子似得。那種東西是能隨便祭出的嗎?不傷人先傷己,而重於磨練自身的劍修,更不願意過多的借用外力,那是用來保命的。


    葉狂的刀很剛猛,也不見他用什麽招式,大開大合的劈斬,就讓梁溫遠節節敗退,不能抵擋。每次都堪堪躲避,臉色也越加蒼白,這樣下去,他落敗是遲早的。


    古軒眼神沉靜,突然邁步走出,大喝一聲道:“住手。”


    葉狂又劈了一刀,震退梁溫遠,這才冷冷的看著他:“有什麽遺言快說,等我殺了他,下一個便是你。”


    古軒輕聲道:“這件事情的因果是我種下的,不要牽連他們,我留下,他們走。”


    “什麽?師弟你是不是瘋了?”


    “軒子,你在說什麽?我是不會走的!”


    梁溫遠捂著胸口,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對燕世風道:“三師弟,你帶著他們走。”


    古軒抬起手道:“大師兄,我知道你還有記掛的事情,這件事情,我可以解決。”


    梁溫遠微怔,他的確還在牽掛著伊雪與宮羽晴的安慰,但此時,更不能放棄古軒。在古軒為他入鼎的時候,他便這一生,便欠了這位小師弟的。


    “哈哈哈,你們是在演感情戲嗎?可惜這些對我沒用。”葉狂不屑的看著她們,帶著譏諷之色。


    古軒敢站出來,自然也有他的底牌,這裏是醫仙穀的地方,背後有著半步虛天的老怪。既然幫他鑄煉了肉身,那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這。


    另外,他還身懷驚鴻劍陣,號稱防禦力最強的劍陣。雖然在重鑄肉身的時候,它被玉塊分解了,但古軒能察覺到,它們還存在血液中。


    “你隻不過仗著修行時間比我長罷了,若是在同一境界,你不是我的對手。”古軒平靜的看著葉狂,輕聲說道。


    葉狂露出玩味的笑容:“要怪隻能怪你生的太晚了,難不成還要我壓製修為與你一戰?簡直可笑。”


    古軒的目光掃向正在滿臉快意望著他的葉展,道:“我與他的公平一戰,是他自己同意的,我隻不過傷了他,並沒有要他的命,你們就要睚呲必報嗎。這般狹隘的心胸,如何能夠做一派之主。”


    葉狂神色猛地猙獰起來:“你是在教訓我?死到臨頭了還口出狂言,我斬了你。”


    四周圍觀的散修竊竊私語,顯然他們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卻不敢站出來說話。人群中一位黑衣少年,雙拳緊握,不忿的望著這一切。


    葉狂惱羞成怒,揮刀斬來,梁溫遠持劍迎擊。但葉狂顯然不打算再給他機會,一道刀氣,將他打退數十步,反手再朝古軒斬來,這一刀威勢很盛,是毫不留情的致命一擊。


    “師弟!”


    “軒子!”


    眾人驚唿,衍龍軒皺了皺眉,眉心隱有光芒閃現。


    古軒身子繃緊,他沒有退,這一刀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即便退也退不走。他體內的氣血實在翻滾,血液中一些符文隱現,在朝著後背聚攏。


    感受到危險,血液中隱藏的驚鴻劍陣符文被自主激活,重新凝聚,要保他性命。


    “叮”


    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起,堪堪到達古軒頭頂的長刀被格擋開來。那刀氣帶來的威力,雖被出手之人承受,還是削斷了古軒的幾根發絲,隨風飄揚。


    古軒身前,黃羽手持一杆長槍站定,替古軒當下這一擊。


    被擋住的葉狂,翻身而迴,落在地麵,目光陰沉。


    “黃道友,此事不幹醫仙穀,為何出手阻我?”


    黃羽淡淡道:“這位小友入天鼎而不死,與醫仙穀有些情分,自是不能看他隕落在此,還望葉道友看在醫仙穀的麵子上,放他們離開。”


    “他入了天鼎?”葉狂眼睛瞪大如牛,不可思議的看著古軒。


    “我沒有聽錯吧?難道之前傳聞入天鼎的人,就是他?”


    “怎麽可能呢,他不過是一個啟靈境的修士,聽說那鼎可是燒死過凝丹的大修士。”


    “算算時間,好像真與他們的入穀的時間相吻合。”


    周圍的散修沸騰了,議論紛紛,他們久在醫仙穀徘徊,自然知道那鼎的事情。


    黃羽點頭道:“不錯,他完成了那件事,是醫仙穀的貴客,況且道友身為一派之主,以大欺小,總歸會落人口實。”


    葉狂震驚半晌,才迴過神來,心中對古軒的恨意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更激起了幾分殺意。這小子現在便那麽逆天,以後成長起來還能了得?若是記得今日之仇,那就是為自己留下一個禍根。


    當即,他殺心大起道:“我若非要殺他呢?他傷了我兒,不管是什麽身份,都要留下一條命。”


    黃羽皺眉道:“道友執念太深了,有我在,你殺不了他。”


    “哼。”葉狂冷笑道:“黃道友,你別忘了,我神劍門,也是南盟的一份子,我雖不想與醫仙穀有糾葛,但你要執意護他,我也隻有撕破臉皮了。”


    黃羽不為所動,他的出現本就是有人授意的,當他知道了那人身份,也不覺得南盟有什麽可怕的。


    所謂南盟在他麵前,還不夠看。


    他一手抬起長槍道:“既然如此,那隻有手下見真章了。”


    葉狂大恨,他不知道為什麽,一向不管世事的醫仙穀會為了一個小子跟他過不去,但現在已是騎虎難下,也懶得再說什麽,持著大刀就朝黃羽斬來。


    兩位凝丹境的高手交戰,是散修們極少能看到的,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能夠在對戰中,學到很多。


    “將他們給我拿下。”躍上半空的葉狂,對神劍門的眾人下令。那十人不善的圍了上來。


    梁溫遠上前,持劍攔住了四位靈墟境的對手,燕世風對上一位靈墟初期,衍龍軒與古軒分別迎擊兩位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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