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等他們接觸到石方,最先衝到的兩人就被石方大力兩腳踢飛了出去。


    那兩名青樓打手摔飛倒地,均捂著肚子,在地上翻滾不已。


    這都是些小角色,哪裏會是石方這種猛人的對手。


    “滾開,索性讓老子走。”石方大喝一聲,決定此時盡快解決戰鬥離開,如若不然,等朝廷禁軍大隊人馬來了之後,可就真不太好收場了。


    石方於是丟棄了手裏已經昏死過去的老鴇,順手就抓住了一個正揮刀撲上來的打手,掄起他的身體當作武器,迎上衝過來的十多個手執明晃晃大刀的打手們,就一路打砸開去。


    這些莊家把式,根本禁不住打,對付一般的普通人或許還能憑借人多勢眾嚇唬住對方。


    但是遇到了像石方這樣真正的高手,就一下子突顯出了他們的無能。


    就像國足的腐敗嚴重一樣,都太弱菜了,就沒個厲害點的,一會兒功夫都躺倒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石方原本就暴戾兇惡嗜殺,現在打得那叫一個盡興和過癮,簡直是單方麵屠殺。


    他見敵人這般攻擊無力,心中大定,底氣增加了不少,瞬間從樓上打到樓下,輕易殺開一條血路。


    “聞香聽雨軒”中的姑娘丫鬟們也隻是藏在遠處觀看這邊的狀況,又有哪個敢上前來。


    而正在青樓坐鎮,玩弄著香豔當紅頭牌花魁的孫秀兒子孫會聞知有人鬧事,等他率領眾多打手,從後院飛奔趕到前院的時候,就看到自家青樓的龜奴和打手紛紛躺倒了一地,鬼哭狼嚎。


    再抬頭一看那鬧事的人,居然是石方這樣的兇惡蠻橫大漢,頓時嚇得腿肚子打哆嗦,全身冷汗,二話不說掉頭轉身就跑。


    石方此時恰好正要打出門去,突然轉頭一瞥,就正好看到了孫會這矮挫子。


    見對方要拔腿逃跑,眼睛一眯,二話不說,隻見石方折身騰空而起,幾下蜻蜓點水一般撲淩,反而縱過對方頭頂,落到了孫會的麵前,一下截住了他的去路。


    順著身體下落之勢,石方揚手如大鵬展翅,抬腳一個飛踹,揚天徑踹在孫會的胸口上。


    孫會的身體被這股巨力踢得騰空拔起,往後仰倒倒飛出去,在空中拋出一個優美的弧度,最後重重墜落在青樓花廳前的地麵。


    石方滿臉帶著殘酷的笑容,看著孫會艱難地從地上爬起,半跪在地上,用一種看死物的眼神看著他,臉上的笑意惡趣味更濃了。


    “好你個不知哪來的不知死活莽漢,你可知我父親是當今權傾朝野的孫秀?人人都要讓著我們孫家三分,你竟敢直接找上我們家鬧事,你怕是活膩歪了?”


    孫會口鼻淌下了一溜殷紅的血液,率先報出了自己父親的名頭,想要以此來鎮懾住對方。


    “哼,你老子是孫秀?老子我是淮南王府的人,找的就是孫秀,隻怪孫秀欺負逼迫淮南王府太甚,老子正要為淮南王殿下找迴場子,恨不得放一把火燒了你這家青樓才能狠狠出口惡氣。”


    石方兇神惡煞,猙獰的麵孔,在孫會眼中比索命的閻王還要恐懼萬分。


    “好,原來你是受淮南王那小子指使,怪不得敢來太歲頭上動土。”孫會年輕氣盛,也不是個好脾氣,索性豁出去了,猛地抬頭,吃人的眼神瞪著對方,滿是憤怒。


    而石方則不停地擦拭手中剛撿來的大刀,比畫著各種殺人的姿勢,咧嘴殘忍的笑著,一步步逼迫向了孫會。


    孫會感覺到了死亡陰影的逼迫,跪在地上,雙手支撐著上身,怒目圓瞪著石方,在表達無聲的憤怒。


    而早已陪同石寒守候在門外陳安,反而保持著一貫的淡漠笑容,站在大門旁,靜觀這場好戲。


    孫會是越看越心寒,感覺全身都快要被冷汗侵透了。


    他原本隻是一個貪生怕死的猥瑣小人,仗著他父親孫秀的權勢熏天,才敢胡作非為。


    這時驟然失去了孫秀虎皮的威懾和保護,心中怎能不慌得一批?


    “風緊,扯唿!”正在這關頭,守候在大門外的石寒突然發出了一聲大喊。


    原來是攀附孫秀的殿中中郎士猗騎馬,身後率領著四百排練整齊的禁衛騎兵從一側街頭奔騰直撲這邊青樓大門而來。


    顯然是青樓中早有孫秀秘密眼線獲知有人鬧事,急跑去報告了孫秀,孫秀又急差士猗第一時間率隊前來救場。


    陳安迴頭朝樓外街道一側快速掃了一眼,心頭一緊,又立即迴頭衝正在逼迫向孫會的石方高喊道:“方老大,孫秀已經派遣禁衛騎兵撲來了,眼見就要到了,我們趕快逃啊,就要來不及了。”


    “他娘的,真是掃了老子的興頭。”石方朝孫會狠狠啐了一口,口中罵罵咧咧。


    “孫會狗兒子,下次不要再撞到老子手裏,老子定要斬你不饒!”


    他也知事情至急,不敢再耽擱下去,隻得放棄了繼續追殺孫會,立即果斷掉頭,拔腳就往大廳門外衝出去。


    他衝出來大門口時,就看到數百禁衛騎軍果然從一側街道徑直逼迫了過來,快如迅雷一般。


    而石寒和陳安率領羅宵等十多個護衛早一溜煙跑向對麵另一側街道,逃去得遠了。


    敵人是強悍的禁衛騎兵,武備精良,人數又多。


    石方哪敢繼續硬著頭皮接戰,隻得全力撒開腳丫子,一路狂奔去追趕逃去甚遠的石寒、陳安等人。


    這一路逃也不是別處,而正是距此不遠的淮南王府。


    淮南王府相隔此處極近,而且淮南王司馬允與趙王司馬倫和孫秀都是死對頭,雙方結怨已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石方在青樓大鬧,也算是與孫秀作對,為淮南王出氣,正好暫時尋求淮南王的庇護。


    當然,石寒也存了存心挑起淮南王與孫秀之間的矛盾,讓他們大打出手,攪混洛陽這潭混水的心思。


    他現在是唯恐天下不亂!


    卻說趙王司馬倫自領相國,效仿曹操輔佐漢獻帝,司馬懿輔佐曹魏事,控製了晉惠帝司馬衷,獨掌朝廷大權。


    並對淮南王司馬允明升實降,要徹底剝奪他手中統領禁軍的中護軍實權。


    司馬允極力抗拒,稱有病不接受任命,也不去上朝麵君。


    此時,當石寒、石方和陳安,以及羅宵等一眾護衛氣喘籲籲跑進淮南王府,司馬倫派遣的禦史劉機正在逼迫司馬允,要逮捕他手下各級屬官,以謀反罪檢舉他。


    在石寒眾人進入王府後,遇到司馬允兒子奏王司馬鬱,感覺王府氛圍異常凝重。


    石寒因問司馬鬱道:“秦王殿下,今日府中又出了何種變故,氣氛竟完全不對啊?”


    “石兄,別提了,如今司馬倫獨掌朝政大權,忌憚我父親會成為他掌權路上的障礙和絆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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