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相聚首,聞使來(謝謝大家一直支持)


    “真的呀?太可怕了……想不到妹妹不但弓馬嫻熟,就連膽氣也不是一般男人可比,可真是讓姐姐羨慕壞了……”


    “……一娘姐姐,朱大哥他以前真的那麽笨嗎?哎呀……娜仁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說……”


    “他這個人,的確是有些憨直,別人說什麽,他都信……”


    臥室內,隱隱傳出來的聲音,站已然站在那室外足足有小半柱香的朱祁鎮在感慨萬千的同時,又覺得尷尬無比,怎麽都覺得裏邊那兩個丫頭片子就像是以前在學校裏邊經常遇到的八封妞一般,而且說的還全是自己的糗事。


    心裏邊開始那壓抑不住的ji動現在全變成了哭笑不得,厚若城牆的老臉也不禁覺得有些發燒,你妹的,想不到過去的朱祁鎮還真是不諳世事到了極點,簡直就是一個極品的二百五。


    朱祁鎮鬼鬼崇崇地瞅了眼周圍,還好,袁彬很善解人意,早在朱祁鎮到達之前,便已將那些守衛在周圍的i衛從遣得盡量離臥室遠些,不然,不知道會不會因此而破壞自己英武偉烈,睿智果決的高大形象。


    聽著兩nv那清脆甜美的嗓音,猶如在攀比一般地講述著自己與她們相處之時發生的趣事,朱祁鎮倒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感,至少,他能聽得出來,這兩個nv人對自己的愛意,有多濃厚……


    朱祁鎮的腳步終於再次邁開來,房間放重的腳步聲打斷了室內的鶯鶯笑語聲,隨之而來的是那猶如白靈鳥歡唱般的驚唿之聲,朱祁鎮的前腳剛剛邁入了房mén,就隻看到一團黑影徑直撞進了自己的懷中,溫香軟yu入懷,一股子那仿佛總是在午夜夢徊時,在鼻端徘徊的暗香,讓朱祁鎮的心頭發軟,發燙。“一娘,真的是你……”朱祁鎮深深地緊攬著那入懷的溫熱嬌軀,嗅著那mi人而熟悉的體香,輕輕地低喃道。


    娜仁往前走了兩步,卻又不得不停了下來,看著那個嬌小玲瓏的錢一娘緊緊地攬著朱祁鎮的腰腹,閉上的眼眸裏那止不住奔流的淚水,還有那一臉難以言述的幸福與甜蜜時,娜仁那剛剛泛起了幾絲酸意的心,也不禁柔軟了起來。


    “好了,一娘,來,讓我好好地看一看,是不是又瘦了。”朱祁鎮抬起了手,輕輕地勾起了錢一娘那尖俏的下頷,看著那張梨uā帶雨的俏臉。


    雖然他跟一娘之間,除了那次在京師城樓上下,隔著那寬闊的護城河遙望視了一眼,除了隻能看到約約綽綽的身影之外,鼻子眉眼都根本無法分辨。可是現如今,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錢一娘,卻偏偏讓他想到了當日的情景,在那萬人齊聚,卻一片死寂的大明帝都的城頭之上,唯一開口唿喚自己的nv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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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臣妾失禮了……連娜仁妹子離開,妾身都忘記招唿了。”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錢一娘才戀戀不舍地從那朱祁鎮的懷中抬起了頭來,如uā似yu的臉蛋上盡是那述說不盡的嬌羞與甜蜜,讓朱祁鎮覺得有些心疼的就是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眸兒都快腫成了兩枚泛紅的杏兒。


    朱祁鎮把食指壓在了錢一娘的嘴un上,微微地搖了搖頭,看著她,心裏的憐意更甚,這個癡情的nv子,心裏邊想著的,全是如何為了自己的丈夫作打算,甚至是為了看自己一眼,寧可i自出宮遠行千裏來宣府。


    “這大半年來,可真是苦了你,還有你們錢氏一mén了,對不起。”朱祁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聲歎息道。此刻,朱祁鎮已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穿越者還是那朱英宗,又或者是兩個靈魂已然完全地jiā融。


    他隻知道,因為自己的錯誤,不僅僅讓大明損失了二十餘萬身經百戰的jing銳,更是折損了無數的功勳之臣,大量的軍方將領的損失,導致了大明軍方勢力的削弱,而由此開始,大明的文官集團,逐漸地取代了功勳與權貴階層,成為了大明朝庭最為龐大的,足以左右朝局和帝國意誌的力量。


    而也正是因為這一錯誤,讓錢一娘這位癡心的nv子的嫡親兄長錢貴陣沒於木土堡,唯一令朱祁鎮感到慶幸的就是,錢一娘的弟弟錢鍾,最終活了下來,恰巧是被俘人員之一。後一直隨i於其左右,不過這些日子,有重要的事情讓錢鍾去辦,若是知曉錢一娘要來,朱祁鎮自然是無論如何也得先讓這對苦命的姐弟好好先見上一麵,也算是彌補一番自己之前犯下的過錯。


    “陛下您可別這麽說,事情已然發生過了,您再內疚,也於事無補,應該振奮才是。”錢一娘那略顯得冰涼的手輕輕地撫過了朱祁鎮的臉蛋。眼眸之中的點點淚uā透著一股子濃濃的哀傷。“至少,妾身的弟弟還好好的,我們錢氏的血脈未斷。”


    “一娘,今日始,朕不再負你,亦不能負錢氏。”朱祁鎮握住了錢一娘的手,臉上的表情也表得無比地堅定:“有一件事情,朕原本不想現在就告訴你,但是你既然已經來到了宣府,朕現如今告訴你也無妨,朕已經打定了主意,不迴京師。”


    “陛下?”錢一娘不由得一呆,一雙發紅微腫的杏眼也不由得圓睜。


    朱祁鎮用眼神示意錢一娘稍安勿燥之後,將自己的推斷還有分析,一一向錢一娘娓娓道來。


    聽完了朱祁鎮之言,錢一娘徑直點了點頭,一臉堅決地道:“妾身是nv流之輩,不懂什麽大道理,可妾身也覺得陛下您留於宣府的確要比迴京更好。”


    “畢竟當今天子對陛下您的態度之惡劣,妾身和太後,早有所領會,可因為他是當今天子,無人可以製肘。陛下若是歸去,怕是不複有自由之時。妾身也讀過幾本史書,曆史上那些位太上皇,可都是鬱鬱而終的……”


    朱祁鎮不由得心頭一暖,扶了扶那錢一娘的肩膀:“你就放心好了,其實說實話,朱祁鈺如何不做得那麽絕,朕或許還能順著他的意思,去那京師好好地先享幾年的清福,不過如今,他既然如此待朕,那朕要不好好地收拾一下他,還真對不起他送給朕這麽好的一個表演的舞台。”


    “表演的舞台?”錢一娘一臉懵懂地看著朱祁鎮,鬧不太明白朱祁鎮嘴裏邊嘣出來的新鮮台詞的含義。


    朱祁鎮翹起了邪惡的嘴角,在那錢一娘的耳邊一陣嘀咕,聽得這位文靜嫻淑的年輕皇太後不由得掩un低笑出聲來:“陛下,您這麽做,是不是顯得太過兒戲了?”


    “嗬嗬,一娘這你就不知道了,朕就是要讓宣府上下都知道,非是朕負了當今天子,是他做得實在是不地道。另外嘛……”


    “朕就想看一看,瓦刺能不能配合朕,演出一幕好戲了,這幕戲要是演得好了,到時候,怕是我那位好弟弟,更加巴不得我不迴京師才好。”


    “其實最難辦的,並非我那位好弟弟,而是當今的文武大臣……”朱祁鎮說到了這,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是的,大明朝前、中期的忠臣多,良將也多,他們在爭權奪利方麵的考慮也要小得多。


    更多的是為國家和社稷在考慮,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考慮的自然要比鼠目寸光的朱祁鈺考慮得要周全得多,自然也會想到,京師一天子,宣府一上皇,這樣的配置所能引起的後果。


    “所以,朕已經在宣府暗中聯絡相熟之人,另外讓我那位四舅今日便趕迴京師,聯絡母後已做布置。”朱祁鎮咬了咬牙根,不管如何,自己屁股就是不挪,看你朱祁鈺能耐老子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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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刺使節遣使探望上皇?”宣府總兵坐在自己的總兵府裏,看著那份急報,不由得一陣牙疼,抬起了眼看向那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王進昌,心裏邊氣的直罵娘。


    “王僉事,此乃國之大事,你怎麽能,怎麽能這麽就輕輕易易地將其一幹人等放入邊鎮呢?”


    王進昌躬身施禮道:“迴總兵,按常例,如今我大明已與瓦刺言和,兩國使團往來,邊關守將驗過印信使節之物,若無錯漏偽禁,便可通關入行,去年至今,我大明與瓦刺之間,來往使團也有三五次,皆按此例,有何不可?”


    江福氣的差點笑了起來:“那是去京師麵見陛下的,他們呢?他們是去見上皇的。而且人馬眾多,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沿途生事,擾我邊民,若是出了什麽大事,你可擔待得起?”


    “總兵大人,如今上皇雖已遜位,然仍是陛下之尊,非臣子可以言是非,邊關守將焉敢相阻?”王進昌一句話再次把江福給堵得啞口無言。


    “你王僉事,本官知你與那兩位楊公子與上皇相處月餘,親厚有加,不過,你可別忘記了,當今天子,在京師,而非宣府,莫要不懂得分主次才好。此事,本官自會奏明天子,你等好自為之。送客”江福yin測測地笑了笑,丟下了這麽一番話後,拂袖徑直而去。


    王進昌看著那江福悻悻而去的背影,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絲無奈的苦笑,我他娘的能不知道當今天子在哪嗎?可如今,哥已經上了上皇的船了,想下來,是那麽好下的嗎?


    一想前天夜裏,高斌悄然登mén來訪時說的那番話,王進昌至今仍舊記憶猶新。


    “罷罷罷,都做到這一步了,難道還能翻身下船不濕身?”王進昌搖了搖頭,理了理衣甲,大步朝著那宣府總兵府的大mén徑直而去,這一次,他的眼裏隻有狠絕和堅定,再無猶豫。


    宣府城中,不論是普通百姓,還是兵將官員,皆知一隻龐大的瓦刺使團要來謁見上皇陛下,至於所謂何事,大家都不甚了了,不過老百姓們的好奇心倒是全被勾引了出來,都想知道,那些在去年曾經在宣府城下耀武揚武,將上皇擄走的瓦刺人,到底又想來找上皇幹嗎?


    就在這樣的猜測與議論聲中過去了兩天,第三天的清晨從宣府之北,一大股近千騎,扛著瓦刺旗幟,吹著蒼涼的號角地大型馬隊翩翩而來,而宣府之東,亦有一股小得可憐的,舉著大明團龍旗的馬隊,也朝著宣府直奔而來。相差也不過是一兩個時辰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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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今天狀態還沒有穩定,所以隻有一更,謝謝大家在這幾天仍舊力ing本書,無以為謝,隻能努力。爭取早日恢複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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