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贇雖然垂著頭,目光卻警惕地掃著四周,直到走出了那喧鬧的地方,來到了驛站內一個靜僻的角落,方自暗鬆了口氣,扶了扶腰帶中暗藏的硬物,不由得緊皺起了眉頭。


    看樣子喜寧那死jiān宦今日的一係列舉動,分明就是想破壞此次出使,到時候,迴了瓦刺,再從中挑唆,必會讓那也先牽怒於上皇,到時候,上皇的境況危矣。


    但是現在,前來接洽的守備楊俊卻已然悻悻而走,連帶數百jing騎也盡數歸了宣府,如今,這驛站之內,僅餘十數驛卒,如果能擒得下那喜寧,又如何能破壞那喜寧的jiān計。


    高贇正束手無計之時,聽到了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不由得身形一僵,略一轉頭,卻看到了一名驛卒正罵罵咧咧地朝著這邊走來,一麵解著u帶,看樣子,怕是來出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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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是何人?莫非也是那瓦刺使團中人?”驛卒怎麽也沒有想到突然會從yin暗處竄出一個人來,嚇得手一抖,差點把已經解開的u帶給失手掉在地上。


    高贇顧不得其他,伸手將那驛卒拽到了一旁的角落處,沉聲喝問道:“驛丞現在何處?”


    “驛丞大人自然在驛站之內,這位大爺,您有事的話,小的給您叫去。”看到高贇那張看似忠厚,實則殺氣騰騰的臉龐,那不過是在驛站裏邊打工的小驛卒站高贇一嚇,兩ui不由得一軟,差點就嚇暈過去,連聲討饒道。


    高贇深吸了一口氣,從懷中取出了一錠銀子,塞進了這驛卒的手中。“若是你能夠將那驛丞請來此處,老哥我還有打賞。明白嗎?”


    感受著那錠銀子在手中沉甸甸的感覺,原本心頭的驚懼仿佛隨風飛去,兩眼放光的驛卒頓時來了jing神。連u帶都忘記提著,滿臉討好地笑容一個輕地作揖:“這位爺,小的一定請驛丞大人過來,您放心好了,一定不會讓旁人知道您在這兒。”要是別人知道了,豈不是後邊的賞銀咱就沒了?


    看著那兩眼放光,甚至連小解都顧不上,就咬著銀子提著u帶往那來路衝去的驛卒,高贇隻能悄然地換了另外一個角落,緊張地注意著那無人的小徑。


    等待是最能煎熬人心的,似乎每一點時間的流過,都讓高贇覺得自己的心髒會向上跳動,仿佛在下一刻,就會跳出自己的喉嚨。


    隱隱傳來的腳步聲讓高贇不由得下意識地把身子再往角落裏縮了縮,不大會的功夫,兩個黑影出現在了小道之上,當借著那滿天散下來的星光,看清了來人都是漢人裝束時,高贇不由得長長地吐了口氣,不過他仍舊很小心地貓在原地。


    “小兔崽子,在哪呢?人呢?!”吳驛丞沒好氣地向著那名喚他前來的驛卒喝問道。


    “就在這兒,大人,小的哪敢騙您哪,誒,您瞧,那不就是嗎?爺,您可把小的給嚇的。”驛卒剛要解釋,便看到了另外一處鑽出了一條黑影,看清來人之後不由得又擠出了一個討好的笑臉。


    “這是你的,拿去吧。”高贇直接又扔過去一錠五兩重的銀子,前在可是明朝中前期,這個時候的銀子的價值,可是遠遠超過明朝中後厚和晚期,光是這十兩銀子,足夠那個驛卒舒舒服服地過一整年,或者是買上幾畝上好的田地。inong得好了,指不定就是傳給後代的田產。


    “三兒,就給老子站在那兒。你到底是誰?!”驛丞看到那魁梧的高贇靠上前來,不由得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喝道。


    “兄弟我是此次瓦刺使團副使,原大明龍mén千戶所百戶高贇,土木堡之敗後為瓦刺所俘,後隨i於上皇左右,今奉上皇之詔,隨使節團南來,有要緊之事,尋那可做主之人。”高贇看到這位驛丞一臉的驚懼之è,隻能悻悻地壓低了聲音道。“此事,幹係重大,莫要讓任何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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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得這話,驛丞不由得仔細打量了高贇幾眼,能夠成為驛丞的人,或許不是能有多高才學的學問人,但是,i人接物這一方麵,絕對都是人jing中的人jing。“正使是喜寧,他不也奉了上皇之詔嗎?”


    看到這名驛丞一臉的狐疑,高贇心裏焦燥萬分,但是一樣到袁彬和天子的鄭重囑托,他隻能強忍住內心那騰騰的火苗。“宣府鎮守,楊洪楊都督乃我遠房表叔?今日為何來迎使節團的是都督長子,而非都督親至?”


    “你與大都督乃是親戚?”驛丞不由得一呆。“那為何今日不上前答話?”


    “上皇所予我的乃是密詔,豈可人前張口便宣,若是如此,我又何必尋你來此?”高贇忍不住低喝道。


    驛丞左思又想,跟前這個人就算是吹牛b,對自己也造成不了什麽傷害,而且聽其語氣嚴厲之極,怕是真有什麽要緊之事,隻是,自己不過是小小驛丞,他找到自己,又能如何?


    “這……高大人您喚小的來,是yu為何?”


    高贇從懷裏邊掏出了一份早就準備好的信,鄭重地遞到了那名驛丞的手中:“我這裏有書信一封,還望吳驛丞能夠幫忙,務必要在今日子時之前,jiā予大都督手中。若是mén子不信,你可告知mén子,說是大都督表侄高贇的家書,其人必會替你通傳。”


    “這,這與天子密詔有何幹連,我說高大人,您該不會是在誑小的吧?”驛丞看著那封信,不由得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天子密詔,我豈敢輕予於你,這封家書,若是你能及時遞至大都督府上,日後,自然是少不得你的好處。”


    高贇的雙眼死死盯著這位吳驛丞,冷冷地道:“若是你不願意做,現在老子就讓你死!……”話音未落,一柄雪亮如水的短匕首瞬間就架到了吳驛丞的喉結處。另外一隻手麻利無比地直接就封住了吳驛丞的口鼻。就像是一個持刀行兇,殺人劫財的慣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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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第一更到達,嗯,想不到哥的推薦居然在推薦榜第十六位,呃,這個數字有點點悲劇,就差一點點,就能衝上首頁了,各位同學們,加把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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