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知道自己不管怎麽說都無濟於事了,總要有一個人去妥協吧?也許今天真的是糟糕的一天,那麽就讓糟糕的事情都一起來吧,那麽過了今天就好了不是嗎?

    岑溪輕輕轉身,雪白的被子散落一地,露出她赤裸裸的後背,眼淚如同潮水一般蔓延開來,洶湧澎湃沒有盡頭,曲沐陽萬萬沒有想到她真的會這麽做,難道她連最起碼的尊嚴都沒有了嗎?在男人麵前脫衣服對於她來說就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情嗎?

    她的心好苦啊,好像是心髒被人狠狠得砍去了一刀了,腥澀的鮮血就從心房噴湧而出,好像是空出了一些什麽,沒有一絲著落,疼都沒有什麽感覺了,隻是空落落的靈魂出竅一樣。

    岑溪扯了扯自己的手,但是他還是鐵鉗一般緊緊地拽住不放,一點都沒有按照當時說的去辦啊。岑溪不想自己連尊嚴都被人給踐踏了,才發現自己被耍了,那樣還不如死掉算了。

    “喂--你還不放手?”岑溪冷冰冰的說,刻意地去按捺住自己的難堪,但是顫抖地聲線還是暴露她心的痛。

    曲沐陽沉默不語,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呢?他真的迷茫了,難道說真的是自己錯了,她隻不過是和夜店裏麵一抓一大把的女人一樣,依靠出賣色相就是為了一點肮髒的錢的女人?曲沐陽就是為了這樣的女人慌度了自己的青春了嗎?

    或者是她比那些女人更加有手腕,吃準了額男人喜歡的是什麽,所以才會裝的那麽清純,連自己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隻是知道了自己竟然是一錢不值的時候,才會原形畢露,什麽都無所顧忌了嗎?

    真的是這樣嗎?曲沐陽簡直是要瘋了,他最痛恨的就是被人玩弄了,岑溪竟然這麽大的膽子,氣焰如此囂張的在自己的麵前示威,曲沐陽想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不太可能了,不好好的戳一戳這個女人的銳氣他都覺得自己憋屈。

    但是他還是願意相信她真的有什麽苦衷,岑溪不是說她有一個得了重病的孩子,急需要錢去給孩子治病嗎?如果真的是這樣,他是不是能夠好過一些呢?

    “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要老實迴答。”曲沐陽才不管她說了什麽,隻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麽?他真的不想,心目中那個純潔的女神,就這樣別她毀的完全,片甲不留。

    岑溪覺自己就像是在大眾麵前曝光的小偷,雖然她並沒有做錯什麽啊,但是那個男人為什麽就是要抓住自己不放,將她的尊嚴捏的粉碎不夠,是要看她在自己麵前下跪才可以放過嗎?

    “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才這麽做的,你的孩子得了重病?急需要很多錢去治療,你沒有辦法才會想去那種地方工作?”曲沐陽已經盡量將自己的音調壓低,以免過度的憤怒將麵前一絲不掛的女人嚇到。這麽多年,他多麽想要好好地疼一疼她,但是她這個樣子,實在是讓曲沐陽心生厭倦。

    岑溪這才意識道,自己在不知道那個男人就是曲沐陽的情況下,竟然將一切苦衷都說了出來,好在他還是將信將疑的,沐沐的事情堅決不可以讓他知道了,不然從此以後他們三個就別想過清淡日子了,以曲沐陽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有一個飄蕩在外麵的孩子,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將孩子搶迴去的。

    趁著他還是不相信的時候,將事情否決了,不留後患是現在最好的選擇了。岑溪抹了抹眼淚,狠狠心說,“嗬--。曲先生,請問你今年幾歲了,你玩過的女人不少吧,千萬別告訴我夜店小姐逢場作戲的假話你也相信啊!否則我會瞧不起你的,難道你都不知道,我們做這行的人都喜歡編一些可憐的故事,博取男人的同情嗎?萬一哪個沒腦子的有錢男人要是相信了,我們豈不是就發了?”

    岑溪學著電視劇裏麵看到的那些女人的口吻說著,其實她壓根就不善於說謊,但是為了孩子未來的安寧,她徹底的豁出去了,一狠心轉過身來,將自己的赤裸的身體貼在他的身上,空著的一隻手不斷地撫摸著男人的胸口,縱使她自己都惡心的想要吐了,但是還是停不下來,“怎麽你還不相信?我告訴你隻是看你太可憐了,竟然會被我欺騙,哎,現在的有錢男人就是傻啊,一次一次被騙還是不接受經驗教訓。”

    曲沐陽重重地抓住了她胡亂摸著的另外一隻手,眼睛裏冒著熊熊火焰。“岑溪,你別想騙我,你當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早就把你查的一清二楚了,你不過是想要我嫌棄你對不對?”

    曲沐陽簡直不敢相信她說的一個字,那麽殘忍的割著他的皮肉,再也沒有什麽事情比這個真相殘忍了,他實在是不願意去相信,就算是被耍弄也是好的,如果岑溪真的淪落成這個樣子,他一定會把她殺掉的,不是嗎?

    岑溪看著他怒鍋中燒的雙眼,心裏忐忑不安,曲沐陽原本就是一個實力強大,腦子也不錯的男人,要調查自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果不是消息靈通,今天怎麽會如此巧合的就碰到了自己呢?還那麽及時的給自己解圍,又一口氣把自己騙到這裏來。岑溪頓時變成泄氣的皮球了,既然什麽都知道,為什麽還要她說呢?

    “隨便你怎麽說,反正我就是這樣的女人,你知道沒有你的這麽多年,我是怎麽過的嗎?”岑溪完全是在報複,隻要是能夠把他激怒,什麽話都願意說了,既然自己逃不掉,那麽也不要讓他好受了。

    “恩?”曲沐陽覺得這一切都好像是一個噩夢,就好像是自己每次睡著的時候,做的噩夢一樣,多麽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第二醒來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呢?

    “我每天就是這樣啊,到處賣唱賣跳,隻要是客人喜歡的,能夠給我製造很多很多的酒水費用就好了,讓我做什麽也可以啊!”岑溪說的很是逼真,目光迷離,不管他弄的她是多麽的疼,很明顯的感覺到他手上的力度更加大了,好像是全身都在顫抖一樣。

    “說啊,繼續說啊,你還做了什麽?他們讓你喝酒,你也喝?”曲沐陽記得以前她向來是滴酒不沾的,因為他不想要她遇到任何不好的事情,酒不是一件好東西,會讓人麻醉,忘乎所以。他要她永遠保持單純,那珍貴的美麗隻為自己一人綻放開來。

    “當然啊,我們的工作其實最主要的就是陪客人喝酒了,如果我們什麽都不做,客人就願意掏很多酒水費用,那就是我們做夢也想的事情啊,但是很多時候,那些臭男人就是喜歡各種惡作劇,不然就不喝!”岑溪說著說著十分嫵媚的笑了,好像是真的迴憶到了那些真實的場景一樣,曲沐陽的心在頃刻間,碎成了一片一片。

    岑溪幾乎是在一瞬間將自己堅持了多年的清純全部毀於一旦,她的心也很痛很痛,但是臉上卻是強顏歡笑,這樣才能更加逼真吧?這樣才能夠讓他徹底的放開自己把?隻有他信了那麽岑溪就徹底的自由了。

    難受的快要死掉的時候,她隻是不斷地對自己說,“沐沐,媽媽都是為了你,媽媽永遠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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