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buddy!想死我了,陽子!“

    下了曲沐陽的專機,就被兩輛加長凱迪拉克接到了這裏。

    岑溪看著幾乎跟四年前沒有變化的那張笑得一臉假惺惺的臉,用力握緊了手。如果是以前或許她撒撒嬌說不想來,曲沐陽還有可能心情一好就答應了,可很明顯這些天曲沐陽在冷落自己,她隻能跟他上了飛機······

    被曲沐陽躲開擁抱的莊嚴看見了曲沐陽身後的岑溪,怪叫了一聲。

    “喲,看看這是誰,我們的小公主嘛,四年不見出落成大美人了!來給哥哥我抱抱。“說著就向岑溪伸過手來。

    岑溪求救地望著曲沐陽,他卻根本沒有看她,更沒有製止的意思。

    岑溪連忙後退了一步,閃過莊嚴的熊抱。

    莊嚴在原地保持著擁抱的姿勢,冷冷地笑了下。

    “兩個人都不給人家麵子呢,人家傷心了哦,“說著,臉湊近了岑溪,唿出的熱氣噴在她臉上,”人家傷心了就會想做些什麽療傷呢。“

    尾音長長挑起,讓岑溪生生打了個冷顫。

    曲沐陽在一邊冷眼看著,沒有插手的意思。岑溪突然意識到,無論自己多厭惡曲沐陽把自己像寵物一樣玩弄,但他是這世上她唯一的依靠。她不得不承認正是這個男人讓自己一個孤女十年衣食無虞,除了他沒有人敢欺負自己。如果沒有他,現在的自己就會成為一葉浮萍,遲早會被風雨淹沒摧毀。

    而現在他是不要自己了嗎,不管她了,隨別人對她做什麽?

    “陽子,你的小寶貝兒借我玩兩天唄,你已經拒絕過我一次嘍,這次不要那麽小氣了嘛。“

    “隨你,高興就拿去。“說完曲沐陽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上樓。

    岑溪捂著胸口,絕望地閉上了眼,所以其實帶我來這裏就是打著這樣的主意吧,把我送給他成全你們的兄弟情?

    “哦,看來我們的小公主失寵了呢,“莊嚴沒料到曲沐陽竟然這麽痛快地答應了,”我本來還打算加點籌碼呢,沒勁了。“

    看著自己遲到了四年的玩具,他一臉邪笑,“whatever,寶貝兒,我準備了很多節目哦,我們一定可以玩得盡興。“

    …………

    “陽。“岑溪站在曲沐陽房前,看著他的眼睛,咬著下唇,艱難地問道,“你不要我了?”

    那一刻,曲沐陽幾乎不能直視她

    的眼睛,他不動聲色地轉了下眼神,“莊嚴開口要過你兩次,你還沒有重要到讓我可以拒絕他兩次。”

    “你說過,就算你不要我了我還是你的,”她的眼睛那麽酸,用力眨了兩下,才不讓眼裏的水光溢出,“你說過的。”

    曲沐陽在那一刻幾乎想把她攬進懷裏了,但他不能。岑溪猜的沒錯,他來這裏就是要把她送出去,他要證明她還是那一件玩具,他可以毫不猶豫地送人。

    他要證明他的人生沒有失控,一切還像過去的二十九年一樣都在掌控之中。

    他不會在乎任何人,不會。

    “我會告訴他,注意尺度。”說完,他關上了房門。

    在她麵前關上了門。

    她無力地滑落在地,倚著那扇關上的門,不知道前路在何處。

    為什麽一夜之間對她的就完全不一樣了?是因為成峰的事?因為自己對他說了謊?可是冷靜下來想她總覺得事情透著一股怪異,這不是平日裏曲沐陽的風格,他不會讓別人染指自己的東西,哪怕是不要了的也不行。

    十指插進發裏,今晚將是一個漫長的夜晚。

    …………

    “寶貝兒,把它換上。”

    岑溪看著笑得一臉得意的男人,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

    “你會後悔的。”她冷冷地開口。

    “哦?”他輕佻地挑了下眉,勾住她攬進懷裏,“honey,你的威脅太有力了,都嚇到我了呢。”

    “曲沐陽養了我十年,他不會輕易拱手讓人的。最重要的是他從來沒跟我發生過關係,你以為他養了我十年就是在為你養女人?”現在她能搬出來的隻有曲沐陽了,“誰都不願意得罪曲沐陽不是嗎,哪怕是你。”

    “wow,youreallyscareme!”他裝出一副驚嚇的樣子,演夠了才冷冷一笑,扯著岑溪的頭發把她提高,與自己平視,”少他媽在這裝,曲沐陽不要你了,他親口把你給了我!還有你知道嗎,如果陽子他還在乎你,我會玩你會玩得更開心。我跟陽子是什麽關係,問他要一個女人而已,他居然不答應,從那時起我就發誓一定會把你弄到手!。“

    岑溪竭力踮著腳,頭皮想要被扯掉,

    “可惜,現在你對他已經什麽都不是了,真沒成就感。既然沒有成就感,那就隻能用快感補償我了。“他放開抓著的頭發,把手裏幾乎沒有什麽布料的情趣內衣扔

    在岑溪臉上,”我再說最後一遍,換上,就在這裏換。乖乖聽話會少收點苦哦。“

    岑溪下唇幾乎咬出血來,眼神又一次看向門口,她還奢望著曲沐陽來救她嗎······

    任命地閉眼,拿起那讓她倍感屈辱的衣服,十年前就注定是這樣的結局了吧,注定是一個玩物,會被人糟蹋,那麽對象是誰又有什麽區別?曲沐陽和這個sm癖的變態又有什麽區別,還不是說丟就把自己丟了,還不是眼看著自己被糟蹋?!

    岑溪用盡全身力氣才壓下眼中的酸澀,心裏此刻的憤怒和苦澀幾乎到了頂點,她沒想到對於曲沐陽的拋棄她會這麽憤怒和······難過,甚至勝過對即將降臨的一切的憤怒和難過。

    她緩緩地解開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衣物滑落在地,莊嚴衣冠整齊地坐在一邊欣賞著,嘴裏不時發出嘖嘖聲品評著她身體的每一處。

    這是一具年輕而美麗的身體,他眼睛一眨不眨,不知道是曲沐陽當年眼光好還是把她養得很好。

    “還真的很乖呢,不會在陽子麵前脫過太多次,駕輕就熟了吧。”

    她不理會他,套上那件令人麵紅耳赤的情趣內衣,冷冷的望著他,“快點。”

    “what?”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要不是女孩子臉上冷冷的表情,他幾乎要以為她跟那些爬上他的床,急不可待的女人一樣了。

    “聽不懂中文了嗎,bequick.”她一字一頓的說,“既然是要被狗咬一口,那就請快點。”

    他狠狠一咬牙,扯過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扔到床上。

    “陽子毫不猶豫把你給我的時候,我就覺得沒意思,不想玩了。本來想今晚上有個暖床的而已,但小寶貝偏偏要惹我生氣,那麽現在看來我們有得玩了······”

    沒什麽了不起,不過是被個變態碰嘛,沒什麽了不起,從七歲起她就知道沒有人在乎自己,自己不招惹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也會傷到自己不是嗎?

    自己的人生不能更糟了不是嗎?加油,岑溪,咬牙挺過這一切,不要哭,至少不要在正在傷害你的人麵前哭······

    他的唇在她身上遊走,得不到迴應,便用牙齒啃噬,在她胸口光滑如玉的雪肌上留下大片吻痕和咬痕,岑溪緊緊地閉著眼,唇早已被咬破。

    鮮紅的血,烏黑的發,白皙的肌,莊嚴玩心漸漸散去,眸子裏是越來越重的激動和興奮嗜血的光彩。

    “嘶!”岑溪聽見布料被撕開的聲音,接著一雙大掌抓住了自己的胸,痛帶著屈辱幾乎讓她崩潰,她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堅強,下一秒她就要尖叫,不計一切後果踹開身上的男人······

    就在她握緊拳頭的時候,卻聽見“砰”的一聲,緊接著身上一輕。

    “陽子!就為了個女人你真的要這樣做?!”伴著莊嚴高聲的嘶喊,她睜開眼。

    睜開的那一瞬,她哭了。淚就那麽掉了下來,怎麽止都止不住。曲沐陽,你還是來了,十年,三千多個日子,我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這麽高興見到你······

    曲沐陽二十九年都沒有失控過,而今天他不僅像個毛頭小夥子,在房間裏看著文件,腦海裏卻全是她在別的男人身下麵色酡紅輾轉低吟的樣子,自己竟然控製不住真的跑過來,把莊嚴從她身上拉開。

    她身上就隻還有一條透明的蕾絲內褲,胸前是大片的吻痕,被咬破的血流到赤裸在空氣的雪峰上,眼前的一切是這麽淫靡,可她臉上沒有一點嫵媚的味道,眸子裏更是沒有一絲汙色,那麽清澈的眼神,裏麵滿是委屈,直直地看著他流淚。自己的女人,養了十年沒動過一根手指頭,竟然被人欺負成這樣?!

    那一刻他幾乎對莊嚴動了殺意。

    緊緊地握住拳頭,曲沐陽反複告訴自己,冷靜,她不是你的女人,不過是個玩具罷了,莊嚴是你最重要的朋友,你會這麽生氣不過是因為自己的東西被碰了罷了,你不在乎她不在乎她!

    可是心底這該死的暴虐,想把這間房子都拆了的衝動到底是什麽?!

    他深吸了口氣,不理會臉色同樣鐵青的莊嚴,走到床前,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岑溪身上。

    岑溪強撐的力氣一瞬間被抽去,仿佛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肩膀,所以不再強裝堅強。這一刻她忘記了與曲沐陽十年裏的那些厭惡那些糾葛那些傷害,隻是向他伸出手臂,“要抱。”

    像個撒嬌的孩子,受了欺負,滿腹委屈,向自己最信賴的人說,要抱。

    曲沐陽看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岑溪,像受了蠱惑一樣,依言打橫抱起她,把她的頭擱在胸口。

    “陽子,在我跟她之間選一個吧,今天你帶她走出這個門,我們就玩完了。”莊嚴擋在了他的身前。

    曲沐陽沒有看他,徑直抱著她離開。

    “曲沐陽,你瘋了吧你?!不要告訴我你愛上她了,

    你忘了你父親了嗎?!”

    曲沐陽的身形一僵,頓了一下,“不要自以為是,我知道我在做什麽。”

    莊嚴看著曲沐陽的背影,你真的知道嗎,陽子,為什麽在我看來你已經陷進那個你發誓不碰觸的東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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