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地界，鬼門關前。
“師伯，你答應過我的...”
望著李陽離去的背影，毛小方知道，他無法阻止自己師伯的決定，他所能做的，隻能是盡量減少地府的損失。
雖然在感情上，他並不認同李陽的做法，但是在理智上，他卻知道，自己師伯所做的，才是正確的選擇，想要在這方世界毀滅之前，救出更多的生靈，一些必要的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那就要看閻羅王是否識趣了，你放心，若是他識趣，那他還是閻羅。”
李陽大步踏出，身影瞬間消失不見，元神掃過整個幽冥之地，十八層地獄，很快就發現了閻羅王的蹤跡。
......
“什麽人...”
“是你...”
李陽的身影剛剛出現在森羅萬象之地，就被正在此處閉關的閻羅王察覺。
“好一個冥界本源，森羅萬象，極陰生陽之地。”
望著閻羅王腳下的幽冥寒潭，李陽雙眼之中，一抹混沌雷光閃過。
在他的視野中，寒潭之下，一條巨大的陰脈貫穿整個十八層地獄，承載無窮靈界空間，層層疊疊，一眼望不到盡頭。
他也不得不承認，此方世界雖然已經衰弱，但底韻猶存，這條陰脈雖然不如天柱峰地下的祖脈那般生機勃勃，但單論本源，卻並不差多少，唯一可惜的是，此時的陰脈之中，所吞吐的陰氣，已經開始入不敷出，這也導致了整個冥界，都有了萎縮的跡象。
“好賊子！膽敢窺視我陰間本原所在...”
“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那就怪不得本王了。”
作為冥界本源之意誌，李陽那赤裸裸的貪婪目光，無疑是激怒了閻羅王。
雖然他看不出李陽的深淺，但作為幽冥意誌所化，他卻有自信，在這幽冥地界，無能能夠奈何自己。
“嘻嘻嘻...哈哈哈...嗚嗚嗚...！”
“滋！滋！滋！”
“嗤！嗤！嗤！”
麵對迎麵而來的萬鬼圖錄，李陽雙目怒睜，一點純陽雷光亮起，撲麵而來的萬鬼頓時猶如烈日下的雪花一般紛紛消散。
“轟隆隆...”
“嘎！嘎！嘎！六道輪迴：鎮壓！”
望著天際那猶如純陽烈日般的雷光，閻羅王此時的目光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整個幽冥地界瞬間開始搖晃，無數的依附在十八層地獄上的凝結空間開始崩塌，貫穿十八層地獄的陰脈，更是開始巨量的吞吐起陰氣。
“慢著！”
望著幽冥本源開始動搖，十八層地獄之門盡數被打開，甚至連流動輪迴之力都被調動，李陽瞬間開口製止。
他的目的是吞噬幽冥，而不是毀滅幽冥，看來閻羅王這次為了立威，的確是下了血本，若是繼續讓他這樣鬧下去，李陽就算是能夠收服他，所得到的，恐怕也隻是一個殘破的幽冥，這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怎麽，賊子，現在想要求饒了不成！”
若非不得已，閻羅王也舍不得動用幽冥本源，他和幽冥地府一體同生，消耗地府的本源，也同樣是在消耗他的本源。
但是他的眼光同樣不差，從李陽身上，他卻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感，這也是他一開始就拚盡全力的原因，他可不願意等到自己被李陽鎮壓，在進行拚命，那樣可起不到立威的作用。
“我隻是不願途耗幽冥本源兒而已，本座何意給你一個機會，乖乖為本座辦事，到時候，你還是陰間至尊，地府閻羅，如若不然...”
“哢！哢！哢嚓！”
“咻！咻！咻！..嗤！嗤！嗤！”
李陽單手一握，一道閃爍著混沌雷籇的‘都天神雷’頓時脫手而出，那些剛剛從地獄深處爬出的幽冥惡鬼，瞬間化為齏粉，整個十八層地獄都被搞貫穿，留下一道久久無法愈合的真空裂紋。
“若是世界意誌，調動六道輪迴的終極形態，本座還忌憚幾分，但光憑你借用的力量，本座反掌即可覆滅。”
“你到底是什麽人！”
在看到那道混沌雷光的瞬間，閻羅王就知道，麵前的這位似道非道之人，絕不是自己可以力敵的，這種開天辟地，分裂混沌之能，就算是地藏王身上，他也從未見過。
這就是活得久的好處，他雖然修為不算這方世界的頂尖，但單論見識，他卻絕對屬於這個紀元之中，少有的見多識廣之人。
“我是什麽人，你現在不必知道，你應該也察覺到了，幽冥地界的本源正在日漸衰落，若是再不做出改變，三界的平衡將會被打破。”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收攏幽冥本源，等候本座的下一步安排。”
“我還有選擇嗎？”
對於李陽的強勢，閻羅王隻能苦笑。
自從見到李陽的‘混沌都天神雷’，他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麵前這位存在的對手，若是還要頑抗，今日恐怕難逃身死之劫。
他雖然是幽冥本源所化，但是麵對那種之劫劈開世界的雷法，他可不覺得自己能夠抵擋得住。
作為一個曾經仰仗佛門鼻息而存活下來的老古董，他更是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識時務者為駿傑’，否則他也活不到今日。
“我是什麽人，我師侄自然會告訴你。”
深深的望了閻羅王一眼，他倒是沒想到，這閻羅王會這般識趣，不過這樣也好，省卻了他一番功夫，雖然他能夠磨滅這閻羅的靈智，但若非必要，李陽並不想這麽做。
作為幽冥本源的化身，沒有人比這閻羅王更加適合管理這幽冥地界。
至於並入血脈巫界之後，這幽冥之地，自然不可能教給他統禦，到時候幽冥本源融合，李陽有的是辦法把他的意誌剝離出來。
“屬下遵命！”
麵對李陽的強勢，閻羅王也是有苦難言，但是形勢比人強，他雖然心中雖然百般不願，但至少明麵上，不敢表露分毫。
“不要反抗！”
一聲高喝，李陽單手點出，一點混沌雷光頓時烙印在他的眉心之上。
望著一副敢怒不敢言的閻羅王，李陽並不在乎他現在想什麽，他想要的，隻是幽冥本源，隨著修為的提升，他的性子也越發霸道了起來。
對於別人的想法，根本就不會顧忌，行事頗有一些隨心所欲之天性。
修行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得真正的‘大逍遙、大自在’，若是修行到他這種地方做事還畏首畏尾，那還有修行的必要嗎？
“屬下‘冥’，參見主上！”
“這是地藏王輪迴之後，所留下的人書拓本，生死簿，本是由地府十大判官執掌，不過屬下出關之後，就自做主讓，擅自收攏了過來。”
性命操於人手，閻羅王也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反叛的機會，與其讓李陽主動討要，自己還不如痛快的主動點，這樣也能留下一番好印象。
他可沒有忘記，李陽來地府，是為了查詢地藏王的行蹤的。
“你倒是很懂事！”
伸手接過閻羅王手中那漆黑如墨的生死簿，李陽也不得不感慨。
這閻羅王能夠在佛門的眼皮底下，生存到現在，果然不是沒有眼色之人，光憑這份能屈能伸，也不失為一時之人傑。
‘能屈能伸’說起來簡單，但要做起來，那可是千難萬難，一個普通人，尚且有為一時之爭而置氣的時候，更何況是一界之主，冥界至尊。
能夠在佛門之前統禦地府，可見這閻羅王，也並非是什麽軟骨頭，但他卻懂的審時度勢，如若不然，恐怕也活不到今日。
這方世界的佛門，可不是什麽善茬，雖然這閻羅王之本源和地府相連，無法磨滅，但他的靈智卻並非不可度化，憑借佛門的神通，有的是手段收拾他，但這麽多年，硬是讓他找到了喘息之機。
“主上過譽了...”
“好了，既然我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那我也不久留，記住，盡快收攏冥界本源，這方世界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望著昏暗的天際，李陽也沒有久留的意思，動念之間，身影瞬間消失。
李楊剛剛出現之際，也曾說起這話，但此一時彼一會，閻羅王此時再聽這話，眼中也不由浮現出絲絲陰霾。
......
港島，等候酒吧。
和原著中一般無二，馬小玲順利穿越到了宋朝，帶迴了況天佑的前世箭頭，雖然過程和原著越有出入，但結果卻相差不多。
而且現在箭頭也成為了政府特種部門的教官，此時的酒吧之中，一群人正在進行這特訓。
從地府歸來的李陽，正靜靜的坐在酒吧的一角，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生死簿雖然是人書拓本，但是李陽卻並沒有借用它的力量，感應到人書本體的存在，很顯然，地藏王在輪迴之際，就已經做過了手腳，恐怕早就在防備著什麽。
對此，李陽雖然失望，但也無可奈何。
“貴姓，你看著很眼熟啊...”
正在李陽百無聊賴的時候，一個英姿颯爽的短發美女，卻突然走上前來，望著李陽側臉的輪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其實她早就注意到了眼前的這個怪人，一整天坐在這裏，一動不動，就好似雕塑一般。
“你在訓練他們捉鬼嗎？”
“你也曾經是茅山門人，應該很清楚，對付尋常的幽魂，他們也許可以，但是你把他們領進這條路，其實是在讓他們送死。”
麵對短發美女的疑問，你樣本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望著酒吧中的幾個服務員，滿臉淡漠。
“噢！你看出來了...你也是學道之人。”
聽到這話，短發美女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上下打量了李陽幾眼，卻隻感覺越看越眼熟，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麵前的年輕人。
“學過幾年道。”
“我也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但是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他們吃的是公家飯，應該早就有這個覺悟。”
“那你有沒有問過，他們願不願意，我倒是覺得，他們隻是炮灰。”
轉過頭，望著眼前的短發美女，李陽淡然笑道。
“你...你是...”
看清楚李陽的正臉之後，短發美女頓時滿臉驚疑，伸手指著李陽，卻半天道不出姓名。
“別你了，我是你祖師爺...”
“你就是求叔所說的那位仙人祖師！”
有了李陽的提醒，毛優瞬間想起小時候，何應求一直供奉在神壇上的那幅畫像，不正是麵前的青年。
“我看他們個個眉心晦氣叢生，烏雲罩頂，我勸你還是解散他們吧，否則有一個算一個，注定不長命。”
指了指就把中的服務生，李陽站起身，朝著酒吧後門走去。
“等等我...”
聽到李陽的話，毛優瞬間一驚，起身就追了上去。
“毛教官，他是誰啊...”
察覺到這邊的動靜，一眾服務生頓時拉住毛優，滿臉疑惑的望著她。
......
“小玲...”
另一邊，剛剛走進後門，李陽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電腦前整理資料的馬小玲。
“負心漢，你終於肯出現了...”
看到突然出現在了自己麵前的李陽，馬小玲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眼中淚花泛起，就好似一個受到委屈，突然見到家長的小女孩一般。
這段時間，真的是讓她心力交瘁，自從況天佑的身體出現狀況，她更是沒有休息好過一天，真正體會了一把什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隻能沒日沒夜的以工作來麻木自己，現在突然見到李陽出現，她這麽久的委屈，就好似突然找到了發泄的絮叨一般，一臉複雜的表情，既想哭，又想笑。
“是不是天佑出事了？”
李陽早已習慣了馬小玲對他的稱唿，站到他現在的高度，已經很少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了。
馬小玲的稱唿不僅沒有讓他反感，反倒讓他心中升起了一絲久違的溫情。
“天佑...天佑他也受到了聖母病毒的波及。”
“你跟我來...”
想到況天佑現在的狀況，馬小玲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拉著李陽，就進入了況天佑沉睡的房間。
“你...你能不能救救天佑。”
“求求你，我已經失去了姑婆和姑姑，不能再失去天佑了...”
一臉哀求的望著李陽，馬小玲眼中滿是希翼。
李陽可以說是她唯一的希望，這段時間，她之所以你能夠支撐下來，就是憑借著一股信念。
“師伯，你答應過我的...”
望著李陽離去的背影，毛小方知道，他無法阻止自己師伯的決定，他所能做的，隻能是盡量減少地府的損失。
雖然在感情上，他並不認同李陽的做法，但是在理智上，他卻知道，自己師伯所做的，才是正確的選擇，想要在這方世界毀滅之前，救出更多的生靈，一些必要的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那就要看閻羅王是否識趣了，你放心，若是他識趣，那他還是閻羅。”
李陽大步踏出，身影瞬間消失不見，元神掃過整個幽冥之地，十八層地獄，很快就發現了閻羅王的蹤跡。
......
“什麽人...”
“是你...”
李陽的身影剛剛出現在森羅萬象之地，就被正在此處閉關的閻羅王察覺。
“好一個冥界本源，森羅萬象，極陰生陽之地。”
望著閻羅王腳下的幽冥寒潭，李陽雙眼之中，一抹混沌雷光閃過。
在他的視野中，寒潭之下，一條巨大的陰脈貫穿整個十八層地獄，承載無窮靈界空間，層層疊疊，一眼望不到盡頭。
他也不得不承認，此方世界雖然已經衰弱，但底韻猶存，這條陰脈雖然不如天柱峰地下的祖脈那般生機勃勃，但單論本源，卻並不差多少，唯一可惜的是，此時的陰脈之中，所吞吐的陰氣，已經開始入不敷出，這也導致了整個冥界，都有了萎縮的跡象。
“好賊子！膽敢窺視我陰間本原所在...”
“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那就怪不得本王了。”
作為冥界本源之意誌，李陽那赤裸裸的貪婪目光，無疑是激怒了閻羅王。
雖然他看不出李陽的深淺，但作為幽冥意誌所化，他卻有自信，在這幽冥地界，無能能夠奈何自己。
“嘻嘻嘻...哈哈哈...嗚嗚嗚...！”
“滋！滋！滋！”
“嗤！嗤！嗤！”
麵對迎麵而來的萬鬼圖錄，李陽雙目怒睜，一點純陽雷光亮起，撲麵而來的萬鬼頓時猶如烈日下的雪花一般紛紛消散。
“轟隆隆...”
“嘎！嘎！嘎！六道輪迴：鎮壓！”
望著天際那猶如純陽烈日般的雷光，閻羅王此時的目光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整個幽冥地界瞬間開始搖晃，無數的依附在十八層地獄上的凝結空間開始崩塌，貫穿十八層地獄的陰脈，更是開始巨量的吞吐起陰氣。
“慢著！”
望著幽冥本源開始動搖，十八層地獄之門盡數被打開，甚至連流動輪迴之力都被調動，李陽瞬間開口製止。
他的目的是吞噬幽冥，而不是毀滅幽冥，看來閻羅王這次為了立威，的確是下了血本，若是繼續讓他這樣鬧下去，李陽就算是能夠收服他，所得到的，恐怕也隻是一個殘破的幽冥，這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怎麽，賊子，現在想要求饒了不成！”
若非不得已，閻羅王也舍不得動用幽冥本源，他和幽冥地府一體同生，消耗地府的本源，也同樣是在消耗他的本源。
但是他的眼光同樣不差，從李陽身上，他卻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感，這也是他一開始就拚盡全力的原因，他可不願意等到自己被李陽鎮壓，在進行拚命，那樣可起不到立威的作用。
“我隻是不願途耗幽冥本源兒而已，本座何意給你一個機會，乖乖為本座辦事，到時候，你還是陰間至尊，地府閻羅，如若不然...”
“哢！哢！哢嚓！”
“咻！咻！咻！..嗤！嗤！嗤！”
李陽單手一握，一道閃爍著混沌雷籇的‘都天神雷’頓時脫手而出，那些剛剛從地獄深處爬出的幽冥惡鬼，瞬間化為齏粉，整個十八層地獄都被搞貫穿，留下一道久久無法愈合的真空裂紋。
“若是世界意誌，調動六道輪迴的終極形態，本座還忌憚幾分，但光憑你借用的力量，本座反掌即可覆滅。”
“你到底是什麽人！”
在看到那道混沌雷光的瞬間，閻羅王就知道，麵前的這位似道非道之人，絕不是自己可以力敵的，這種開天辟地，分裂混沌之能，就算是地藏王身上，他也從未見過。
這就是活得久的好處，他雖然修為不算這方世界的頂尖，但單論見識，他卻絕對屬於這個紀元之中，少有的見多識廣之人。
“我是什麽人，你現在不必知道，你應該也察覺到了，幽冥地界的本源正在日漸衰落，若是再不做出改變，三界的平衡將會被打破。”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收攏幽冥本源，等候本座的下一步安排。”
“我還有選擇嗎？”
對於李陽的強勢，閻羅王隻能苦笑。
自從見到李陽的‘混沌都天神雷’，他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麵前這位存在的對手，若是還要頑抗，今日恐怕難逃身死之劫。
他雖然是幽冥本源所化，但是麵對那種之劫劈開世界的雷法，他可不覺得自己能夠抵擋得住。
作為一個曾經仰仗佛門鼻息而存活下來的老古董，他更是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識時務者為駿傑’，否則他也活不到今日。
“我是什麽人，我師侄自然會告訴你。”
深深的望了閻羅王一眼，他倒是沒想到，這閻羅王會這般識趣，不過這樣也好，省卻了他一番功夫，雖然他能夠磨滅這閻羅的靈智，但若非必要，李陽並不想這麽做。
作為幽冥本源的化身，沒有人比這閻羅王更加適合管理這幽冥地界。
至於並入血脈巫界之後，這幽冥之地，自然不可能教給他統禦，到時候幽冥本源融合，李陽有的是辦法把他的意誌剝離出來。
“屬下遵命！”
麵對李陽的強勢，閻羅王也是有苦難言，但是形勢比人強，他雖然心中雖然百般不願，但至少明麵上，不敢表露分毫。
“不要反抗！”
一聲高喝，李陽單手點出，一點混沌雷光頓時烙印在他的眉心之上。
望著一副敢怒不敢言的閻羅王，李陽並不在乎他現在想什麽，他想要的，隻是幽冥本源，隨著修為的提升，他的性子也越發霸道了起來。
對於別人的想法，根本就不會顧忌，行事頗有一些隨心所欲之天性。
修行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得真正的‘大逍遙、大自在’，若是修行到他這種地方做事還畏首畏尾，那還有修行的必要嗎？
“屬下‘冥’，參見主上！”
“這是地藏王輪迴之後，所留下的人書拓本，生死簿，本是由地府十大判官執掌，不過屬下出關之後，就自做主讓，擅自收攏了過來。”
性命操於人手，閻羅王也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反叛的機會，與其讓李陽主動討要，自己還不如痛快的主動點，這樣也能留下一番好印象。
他可沒有忘記，李陽來地府，是為了查詢地藏王的行蹤的。
“你倒是很懂事！”
伸手接過閻羅王手中那漆黑如墨的生死簿，李陽也不得不感慨。
這閻羅王能夠在佛門的眼皮底下，生存到現在，果然不是沒有眼色之人，光憑這份能屈能伸，也不失為一時之人傑。
‘能屈能伸’說起來簡單，但要做起來，那可是千難萬難，一個普通人，尚且有為一時之爭而置氣的時候，更何況是一界之主，冥界至尊。
能夠在佛門之前統禦地府，可見這閻羅王，也並非是什麽軟骨頭，但他卻懂的審時度勢，如若不然，恐怕也活不到今日。
這方世界的佛門，可不是什麽善茬，雖然這閻羅王之本源和地府相連，無法磨滅，但他的靈智卻並非不可度化，憑借佛門的神通，有的是手段收拾他，但這麽多年，硬是讓他找到了喘息之機。
“主上過譽了...”
“好了，既然我想要的東西已經得到，那我也不久留，記住，盡快收攏冥界本源，這方世界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望著昏暗的天際，李陽也沒有久留的意思，動念之間，身影瞬間消失。
李楊剛剛出現之際，也曾說起這話，但此一時彼一會，閻羅王此時再聽這話，眼中也不由浮現出絲絲陰霾。
......
港島，等候酒吧。
和原著中一般無二，馬小玲順利穿越到了宋朝，帶迴了況天佑的前世箭頭，雖然過程和原著越有出入，但結果卻相差不多。
而且現在箭頭也成為了政府特種部門的教官，此時的酒吧之中，一群人正在進行這特訓。
從地府歸來的李陽，正靜靜的坐在酒吧的一角，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生死簿雖然是人書拓本，但是李陽卻並沒有借用它的力量，感應到人書本體的存在，很顯然，地藏王在輪迴之際，就已經做過了手腳，恐怕早就在防備著什麽。
對此，李陽雖然失望，但也無可奈何。
“貴姓，你看著很眼熟啊...”
正在李陽百無聊賴的時候，一個英姿颯爽的短發美女，卻突然走上前來，望著李陽側臉的輪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其實她早就注意到了眼前的這個怪人，一整天坐在這裏，一動不動，就好似雕塑一般。
“你在訓練他們捉鬼嗎？”
“你也曾經是茅山門人，應該很清楚，對付尋常的幽魂，他們也許可以，但是你把他們領進這條路，其實是在讓他們送死。”
麵對短發美女的疑問，你樣本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望著酒吧中的幾個服務員，滿臉淡漠。
“噢！你看出來了...你也是學道之人。”
聽到這話，短發美女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上下打量了李陽幾眼，卻隻感覺越看越眼熟，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麵前的年輕人。
“學過幾年道。”
“我也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但是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他們吃的是公家飯，應該早就有這個覺悟。”
“那你有沒有問過，他們願不願意，我倒是覺得，他們隻是炮灰。”
轉過頭，望著眼前的短發美女，李陽淡然笑道。
“你...你是...”
看清楚李陽的正臉之後，短發美女頓時滿臉驚疑，伸手指著李陽，卻半天道不出姓名。
“別你了，我是你祖師爺...”
“你就是求叔所說的那位仙人祖師！”
有了李陽的提醒，毛優瞬間想起小時候，何應求一直供奉在神壇上的那幅畫像，不正是麵前的青年。
“我看他們個個眉心晦氣叢生，烏雲罩頂，我勸你還是解散他們吧，否則有一個算一個，注定不長命。”
指了指就把中的服務生，李陽站起身，朝著酒吧後門走去。
“等等我...”
聽到李陽的話，毛優瞬間一驚，起身就追了上去。
“毛教官，他是誰啊...”
察覺到這邊的動靜，一眾服務生頓時拉住毛優，滿臉疑惑的望著她。
......
“小玲...”
另一邊，剛剛走進後門，李陽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電腦前整理資料的馬小玲。
“負心漢，你終於肯出現了...”
看到突然出現在了自己麵前的李陽，馬小玲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眼中淚花泛起，就好似一個受到委屈，突然見到家長的小女孩一般。
這段時間，真的是讓她心力交瘁，自從況天佑的身體出現狀況，她更是沒有休息好過一天，真正體會了一把什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隻能沒日沒夜的以工作來麻木自己，現在突然見到李陽出現，她這麽久的委屈，就好似突然找到了發泄的絮叨一般，一臉複雜的表情，既想哭，又想笑。
“是不是天佑出事了？”
李陽早已習慣了馬小玲對他的稱唿，站到他現在的高度，已經很少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了。
馬小玲的稱唿不僅沒有讓他反感，反倒讓他心中升起了一絲久違的溫情。
“天佑...天佑他也受到了聖母病毒的波及。”
“你跟我來...”
想到況天佑現在的狀況，馬小玲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拉著李陽，就進入了況天佑沉睡的房間。
“你...你能不能救救天佑。”
“求求你，我已經失去了姑婆和姑姑，不能再失去天佑了...”
一臉哀求的望著李陽，馬小玲眼中滿是希翼。
李陽可以說是她唯一的希望，這段時間，她之所以你能夠支撐下來，就是憑借著一股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