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末堆積的絢麗,在盈盈飄遠的可能和不可能間,惟一讓人記得的卻又無從憶起,遊離恍惚的精靈,在繁花綻放和樹葉紛飛中,存在消逝,迷離而短暫。美麗的永恆隻是在瞬間裏煽動的完成,有限的生命裏無限的春思,一腔甜蜜的情懷,從停頓再飛離。愛,隻是一個轉身。

    a ”我沒有辦法,我似乎…不能控製我自己!”

    “看來。我對你之前的藥劑治療和心理治療。絲毫起不了作用!”

    心理診療室。

    佟佳舞正在對詩雨進行心理治療。

    詩雨早就知道自己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佟佳醫師的診斷結果是,間歇性人格分裂綜合症。現在唯一的治療手段就是,藥劑調理和心理兩方麵。還要靠病人的配合。但是詩雨似乎沒辦法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就像一個漩渦,她已經彌足深陷了。

    “我經常夢到我妹妹!是我!是我害死了詩夢。”

    “不!一切都是你的幻覺而已!早在我告訴你,你有嚴重的心理問題,如果你早些治療,就不會到現在的地步了!”佟佳舞惋惜的說道。

    “或許吧…是我,是我告訴詩夢,禹哲愛的是他的賽車,她永遠得不到禹哲全部的愛,所以詩夢才會和禹哲分手,我還安排那個女孩在禹哲家過夜,然後告訴詩夢,我不知道詩夢會那麽激動,會發生車禍…會離開我…”詩雨哽咽了,“會死!我隻想詩夢裏開禹哲而已。我太愛禹哲了!我沒辦法控製我自己!我甚至連我自己的妹妹我都傷害。我逼詩夢離開禹哲,我沒有料到詩夢也愛禹哲,她答應了我會離開禹哲,但她好像後悔了,我不得不設計,讓詩夢看到禹哲那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樣子。我隻是沒有想到…詩夢竟然因為這件事喪了命!”

    詩雨說著,大哭了起來。“是我害死了我自己的親妹妹!是我!!”

    “這不怪你!不怪你!你隻是有點病!不怪你!”

    佟佳舞說著站了起來,走到詩雨半躺的長椅上,輕輕撫摸著詩雨的頭發,輕聲地說道,“真得不怪你!她的死隻是個意外!”

    “我甚至想要趕走所有出現在禹哲身邊的女孩!我自己無法控製我自己!我沒辦法,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個魔鬼!我該怎麽辦?”詩雨在佟佳舞的懷裏,失聲痛哭。她也知道自己的心裏很嚴重的扭曲。可是,沒辦法,她的愛讓她幾近瘋狂。愛,真的會令人成魔。

    為什麽?佟佳舞抱著詩雨,他的心在嘶吼,為什麽,為什麽你的愛,不能同樣對待我!除了這樣幫助你,我無能為力。難道我對你的愛,不能徹底拯救你麽?詩雨…還是我不該愛上你,不該愛上……

    舞對詩雨的愛,從詩雨第一次來辦公室找他進行心理諮詢幫助的那天起。

    那天的詩雨,一臉的默然,雙眼黯淡無光,幾乎充滿黑暗。通過長達六個小時的談話,佟佳舞首次感到自己的心情,是與以往不同的。

    舞甚至希望經常見到詩雨,他會給她打電話。每天。詢問她是否有進展。舞深知,自己對詩雨早就遠遠超出了醫師對病人的關切,而是男人,對女人的愛。隻是,詩雨的愛,扭曲,隻是,舞的愛,永遠都是個秘密,她對他來說,永遠遙不可及。

    “舞,我該怎麽辦?”現在的詩雨完全依賴舞。

    “詩雨…我會幫你的!你還有我!我永遠,永遠不會放棄你!”舞堅定的說道。他堅信他的愛終有一天會讓詩雨恢複,變迴那個善良的她。

    車禍現場。

    詩雨就在不遠處,錚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慢慢發生。她親眼看著自己的親生妹妹死於這場車禍,也親眼見證了禹哲的崩潰和受傷。

    沒有辦法,詩雨無法控製自己,她對禹哲的愛,讓她自己無法自拔。或許,沒有人能幫助她,拯救她。隻能最終被愛所吞噬。

    我兩腿早陷在血海裏,欲罷不能,想迴頭,就像走到盡頭般,叫人心寒,退路是沒有了,前途是一片中沼澤地,讓人越陷越深,戀愛在安定中滅亡,在不安中升華。

    ……………

    放學前的最後一節課,無聊的公共事務管理學。寒桑左手撐著腦袋,右手敲著桌麵,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麽。

    忽然,寒桑感覺到手機震動。

    是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電話號碼。

    寒桑握著手機,衝老師打了個手勢便大步邁出了教室。

    禹哲的視線隨著寒桑移動著,究竟是誰來的電話。看寒桑的表情那麽興奮!

    寒桑剛跨出教室就迫不及待的接聽了電話。

    “溫柔!”寒桑扯脖子喊道。

    “寒桑!嘿嘿。那麽久沒見,你還是那麽大的嗓門!想震聾我啊!看我剛下飛機就給你掛電話了!很感動吧!”電話那頭同樣是興奮的聲音。

    “嗯。感動感動。我這都痛哭流涕了。我說老姐,您還知道迴來啊!最近擱哪發財呢?!”

    “我啊,簡直血雨腥風,滄海一粟,燦爛輝煌,銀子都快花絕了,可我還是破釜沉舟的咬咬牙把銀子花完才迴來。去了趟維也納看了場歌劇,簡直前無古人,空前絕後啊!你可知不道,景象那叫一壯觀!”

    “得!姐姐。您先等會兒,我現在還在教室門口呢,等我出了教學樓,您老再貧。”寒桑可不想在安靜的走廊內大聲喧嘩。

    “你快點!打斷我說話,你於心何忍?”

    寒桑無奈的笑了笑,她知道這電話將會打的很漫長。

    溫柔的能說會道比寒桑和悅悅還厲害!尤其是溫柔拽文拽的比誰都強悍,還經常濫用成語,國家的淵源文化就這樣被溫柔糟踏了!寒桑笑著,歌劇?她有那欣賞水平!開玩笑!

    起先溫柔父母給她取名溫柔,是為了讓她將來長大了是個溫柔得體的大家閨秀。誰知這孩子成長到今時今日居然是這般模樣。弄的溫柔的老媽連連歎氣,養了這麽個女兒比兒子還難教育!溫柔老爸擁有百萬資產,唯一心願就是希望女兒可以人如其名,可惜天不從人願,偏偏給他個潑辣的嗆辣椒。她老爸每年過生日許的心願都圍繞一個主題,那就是。‘要是我這資產能換來個文靜的女兒,我一定早吧吧的換了!’

    要說溫柔這家夥,也毫不虛偽,要擱別人怎麽也在二老麵前裝裝淑女,討個歡心啥的。不管在外麵怎麽撒野迴到家裏也要裝的溫柔可人,跟個貼心小棉襖似的!

    “你好了沒啊?”溫柔不耐煩的聲音。

    “嗯。嗯。”寒桑無奈的聲音。

    “那我繼續啊。誒,我剛說到哪了?”

    ……厄,寒桑感到自己的頭很疼!

    “哦。對。歌劇是吧。你可知不道,歌劇院宏偉壯觀,金碧輝煌的擱誰看見都得驚叫!當嘹亮的號角宣布舞會開始之後,在高貴典雅的波羅乃茲圓舞曲的旋律中,將近兩百對,多壯觀啊!兩百對男女緩步進入舞場,那些姑娘們身著潔白的紗群,梳著最高貴的發型,青年紳士們一襲黑色晚禮服,佩帶白色領結。我靠,帥著呢!你說人外國品種就是比咱國產的好!擱你,估計準得噴血。嘿嘿。繼續啊,他們都手牽手的組成一列列黑白相間的隊列圖案,在如火如荼的紅玫瑰的輝映下,在圓舞曲的旋律中矜持的聚散分合,緩緩的起伏旋轉,古典浪漫淋漓盡致。”

    好麽,溫柔真不愧是專業砍大山的!估計說書的單田方麵對溫柔的嘴皮子那也得哭著說,不及某人!她一邊說還一邊感慨。

    溫柔,你還是別迴來了!寒桑的耳朵看來沒好日子過了!她強忍著無奈繼續聽溫大小姐白話。

    站的寒桑都累了,她幹脆一屁股坐到了台階上,聽她胡扯。

    “呂寒桑。你聽著呢嘛?給點反應啊,別跟我擱這自言自語似的!”

    要求還真多。還要有反應,寒桑感到自己忒可憐了點。“嗯。是。我這不是主要聽您老匯報嘛!”

    “別跟我貧。我啊還去了印度外海的萬年古城遺址!”

    “什嘛?您去了哪?印度?我沒聽錯吧。你去那練瑜伽啊?”

    “印度啊。我去那看遺址去了。誒,你等等。師傅,我去五大道。您開快點啊,您就把taxi當火箭開!”

    拿taxi當火箭開,這話也就溫柔說的出來。

    “我去看的那遺址包括一座防禦碉堡及一處和現代奧運比賽規格的遊泳池大小差不多的公共浴池。你說,那要是能洗澡多好,真該建議他們把那開發成洗浴中心,那他們肯定賺大發了!還有發掘的陶器,木雕。骨骼還有骷髏的殘片。都說是公元前7500年的呢。多牛啊!我靠!要不是放在博物館,我都想順幾件迴來呢。多值錢啊。姐姐我說不定就此家財萬貫了呢!”溫柔一邊敘述一邊感慨著。

    “得!您不順那幾件骷髏,就您那家底夠你白吃到死了!看來你去的地方還真不少!我要是有那閑工夫,我一準遊遍世界各地,我連火山,冰川我都去!”

    “知道歐洲十大古堡嗎?”

    “不知道!我知道漢堡!嘿嘿…”

    “白癡了吧。你怎麽就那麽孤陋寡聞呢!就知道吃!”

    “不就是不知道個古堡嗎?我怎麽就白癡了!”

    “告你啊。歐洲十大古堡,羅馬尼亞德古拉城堡,法國聖米歇爾山城堡,英國溫莎城堡,英國利茲城堡,法國盧瓦爾河香波堡,蘇格蘭愛丁堡城堡,德國海德堡城堡……”

    沒聲了。

    “人呢?”寒桑吼道。

    “你等等啊。我算算我說了幾個了。1,2,3,4,5,6,7,哦。7個了。還有…德國新天鵝堡,捷克布拉格城堡和西班牙塞哥維亞城堡!對,就是這十座。記住了,別迴來人家問起你連點常識也沒有,丟人!”

    “這也是常識?誰沒事兒天天把古堡掛嘴上當常識到處問人啊!真是的,說著說著自己都能忘了,就這腦子這記性還跟我擱這拽文裝哲學家!一個悅悅夠我頭大的了,如今又來了個溫柔,哦my god!”寒桑聽她說的頭頭是道的,還真有些暈了,“這些地界您都去了?”

    “沒有啊。我去的過來嘛我。我去的蘇格蘭愛丁堡城堡。我老爸老媽現在應該還在捷克呢!愛丁堡在蘇格蘭王子街的南邊,那城堡的城垛,尖塔,角樓還有舊城的炮門,在那朵朵白雲陪襯之下,城堡美呆了簡直!我最喜歡城堡裏麵的瑪格麗特皇後禮拜堂,超古老的建築物!我都想住裏麵不出來了我!”

    “那是古堡,大姐!你想住就住啊!雖說你老爹錢不少,但那地方不是錢能買下來的!你還是祈禱下輩子出生在古代再住吧。”

    “嘿嘿……我也那麽想的。”

    “哎,說到旅遊,我還真打算去趟香格裏拉呢!或者去趟蒙古。那地方山清水秀,一點汙染都沒有!絕對天然。”

    “那你就去唄!”

    “現在哪去的了啊!我可沒你那麽瀟灑!我這還要上課呢。等學業ok了,我一定去趟香格裏拉!”寒桑詩意蒙蒙的沉醉著,“哦。my香格裏拉!有一個美麗的地方,人們都把它向往,它的名字叫香格裏拉,傳說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哦!”

    “嗯。嗯。那是三年以後的事了。到時候我也去。給你作個伴,省得你一人孤單!咱姐妹倆出雙入對,攜手闖天涯,笑傲江湖!”

    “跟你笑傲江湖?好麽,剛踏進江湖那門兒就飛了!還是免了吧。您老就讓我落個耳根清靜,行不?”與其溫柔陪伴,不如不去。寒桑旅遊的饞蟲被溫柔勾搭出來了。

    “你當真要和我勞燕分飛?”

    “停。您別再糟賤中國偉大文化了行嗎?”

    “嘿嘿。”

    “姐姐。您到哪了啊?”

    “不知道。我得先迴家啊!把我這行李啊,大包小包的拎迴家。怎麽著咱也是衣錦還鄉啊。哦對了,還有你和悅悅,禹哲,圓圓的禮物我也給你們帶去,晚上吃個飯吧!”

    “好啊好啊。一提到禮物我就興奮!你沒給小珂帶禮物嗎?”寒桑無心問道。

    電話那邊寂靜了,寒桑這才意識到,這話也許不該說。

    “嘿嘿。”電話那邊溫柔沒心沒肺的笑著,“能沒有嘛!李珂的禮物絕對不能少!”

    寒桑尷尬的笑著。

    溫柔也勉強的笑著。

    惟一不同的是,溫柔的笑聲充滿了無奈和淒涼。

    寒桑合上手機,迴過頭看到禹哲就在自己身後,她嚇了一跳。“謔!你幹嘛站我後麵,想嚇死我啊!”

    “是誰啊,看你聊的那麽開心!”

    “你猜!嘿嘿…溫柔迴來了!”寒桑開心的說道。

    “那死丫頭啊!她舍得迴來了!”禹哲表情很平淡。

    “嗯!剛下飛機迴家了。”

    “哎。真搞不懂,休學半年出去旅遊!真有閑情逸致!”禹哲無奈的說道。

    “你不知道。她是為了……”寒桑沒有說下去。

    “我知道。因為李珂是吧!我早看出來了那丫頭喜歡小珂。”

    寒桑看著禹哲,這家夥看上去那麽遲鈍,照理eq應該蠻差的,這也能看出來。

    忽然禹哲一個拳頭搗了過來。

    “哎呀!痛!”寒桑捂著腦袋,氣憤的看著禹哲,“真是。比我還暴力!”

    “最討厭別人盯著我想事情!一看你就沒想什麽好東西!看得我毛骨悚然的!”禹哲夾了寒桑一眼。

    “切。對了,溫柔說晚上出去聚聚!”

    禹哲沒說話。

    “跟你說話呢!晚上出來聚聚!”

    “我聽得見!”

    “那你不理我。”

    “我想事情了!”

    “……”寒桑瞥了禹哲一眼,什麽人啊。剛剛還說不要盯著他想事情,現在自己卻不知道在想什麽,“真討厭!”

    “那晚上等你電話啊!”禹哲說完,雙手插著口袋,慢慢悠悠走了。

    …………

    晚上5點30分。

    是雨,不是雪,所以天還不是很冷,很冷就會下雪,本來以為要下雪,偏偏是一天的大霧。

    就在溫柔剛剛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她那拽在床上很久的筋骨時,該死的電話響了。溫柔抓起聽筒,不分是誰上來一頓吼叫,“你丫的誰啊!”

    “……”對方先是沉默,然後溫柔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耳膜受到了重創,猶如太空飛碟猛烈撞擊了地球的表麵,“溫柔,你這隻豬!該出圈了!”

    厄……誰啊這是。溫柔鬱悶的想道,剛要發作她的無敵小暴脾氣,等等先。“汪小悅……”

    “就是我……!”悅悅提高分貝使溫柔感覺到耳皮一陣發麻,她是不是拿話筒喊的,瞬間,溫柔感覺自己好像聾了。

    要說悅悅和溫柔的交情,那可要往上倒幾輩兒了。得先從爸爸的爸爸那輩說起。溫柔的爺爺和悅悅的爺爺共同開了一家公司,兩位老人白手起家,當時家裏窮的叮當響,用悅悅她老爸的話說那就是,‘你是不知道,那時候窮的就差吃樹根草皮了!你們現在的生活好的就是皇帝,你爺爺的生活就是地獄!’當然,她爸這話說的有點誇張,樹根草皮?說的跟紅軍二萬五千裏似的,悅悅爺爺不也活的勁勁的嘛!然後悅悅的爸爸和溫柔的爸爸又繼承了他們爸爸的公司,所以,悅悅和溫柔的家庭算是三代之交!感情深的就跟那烏鴉的兩根翅膀似的!

    悅悅的口才乃是傳承了老汪家的優良傳統。遙首盼去,據說悅悅的祖先那輩起,就都是秀才。難怪到悅悅這一代,這麽厲害呢。

    “死丫頭,你舍得迴來了!聽寒桑說你迴來了,你怎麽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涅?!”悅悅說道。

    “喂。睜開你眼珠子好好看看,我給你打了至少20個電話?未接來電沒把你手機頂卡了!”溫柔無奈的說道。

    “厄…我手機欠費了,我這拿別人手機打的。我手機還跟包裏躺著呢。”

    “看來你真是一點變化也沒有!”

    “又擱床上裝屍體呢!”悅悅真是了解溫柔,“早晚睡死在床上。”

    “廢話!算你說對了!再過幾十年,我還真就睡死在床上了。我就樂意把自個兒拽床上擱那裝屍體!再說了,不睡著死,難道站著死?還是趴著死?要不擱你家裏死。喪葬費追悼會你全包了!”溫柔咯咯的大笑著。

    “好啊。那我就隨便拿張破布把你好歹裹裹埋我家後院裏,要是有人問起,我就說我家養的寵物早登極樂了!”

    “嘿!你這死丫頭…也忒殘忍了。我怎麽說也是一四有的文學小青年,怎麽草草的就了結了!難道人民群眾就是這樣對待我這麽一大好青年?真是世態炎涼啊!”

    悅悅在那邊把話筒從左手倒到右手,右手倒左手的玩,隻聽溫柔那邊大叫一聲,“悅悅!你又玩話筒!你個死丫頭!”

    “嘿嘿…”悅悅笑著。

    “咱們學校現在還是侏羅紀公園呢?”

    “哈哈。沒有。新引進了不少花樣美男。”

    “是嘛?那可好了。以前…老天!幼小心靈可沒少被摧殘。慘相,已使我目不忍睹了,流言,猶使我耳不忍聞。整個學院除了禹哲和小珂,放眼望去…哎。就跟那瀕臨滅絕的珍惜保護動物似的。”

    “帥哥極度缺乏,想當初也是狂泠一道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絕世難題!現在可好太多了。怎麽著也不會讓人感到反胃!”

    “哈哈。那可好!迴來的正是時候!”

    “小樣,春心萌動了吧又。”

    “少羅嗦。你晚上來嗎?”溫柔收起玩笑,開始說正事。

    “當然!你迴來了,我怎麽也要舍命陪君子啊!待會我親自去接你!”

    “那好。6點。我等你!”

    “嗯。嗯。咋樣,去了國外漂泊了小半年,小說有啥進展了?!”

    “湊合吧!還那樣。編輯天天催稿。煩都煩死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的大作家。佛曾經曰過,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您就慢慢構思吧。6點等著我!”

    “好。”

    溫柔起床,洗澡,換好了衣服,戴上mp3,坐在小區裏小花園的秋千上。距離6點還有一會兒時間,天還是那麽藍。溫柔坐在秋千上逛悠著,聽著歌注視著天空。

    天,並不是空,從來也不空。在最近的地方我看到了密密的小飛蟲纏繞,似乎要衝破極限飛得更高。而這,是我以前很少留意的。在稍遠的高處,我看到了很多小鳥在盤旋,這也是我以前很少留意的。在更遠的層麵,我看到了準備南飛的大雁抹動著傲慢的巨影,隻因為離我太遠,就成了一個飄忽的黑點,在我的視野裏稍縱即逝。當然,在更遠更遠的那裏,我看到了雲,那種由淺雲和濃雲,低雲和高雲,流雲和定雲,線雲和塊雲組成的無限縱深。一縷金輝,悄悄爬上了高樓幢物的頂峰,一片白絮,正在飄入人間煙火的深深庭院。

    溫柔近乎要陷入這無限的美好之中,仿佛一切一切都變得非常渺小,小的都無法和這純美的天空比擬。

    就當溫柔沉浸的幾乎快要感覺不到自己存在的時候,該死的電話不識相的響了。她操起電話,不耐煩的說道,“幹嘛?”

    “我的大作家。您老擱哪乘涼呢?”

    “這麽冷的天,我能擱哪乘涼啊!”悅悅這個白癡,“我在小花園呢。”

    “哎呦,您老人家還真童心未泯啊!別羅嗦了,趕緊出來。我在小區外麵的taxi上,這都和你貧了老半天了。司機都快把我從車裏踹出去了!”

    “就你那脾氣,人家司機活膩了啊。踹你?”溫柔合上手機,一巔兒一巔兒著蹦嗒出去了。

    遠遠就看見悅悅坐在車裏跟溫柔擺手。

    溫柔走到悅悅麵前,她二話沒說,直楞楞的推開車門。

    悅悅力氣還真大,車門打開正好彈在溫柔身上,溫柔上了車,手還沒來得及放下,悅悅嘭的一下子關了車門。

    溫柔恨不得操刀砍死她,“汪小悅,我的手!幸好我手腳靈活躲開了,不然右手就廢了。你再著急也要顧著人命啊。我可是靠手吃飯的人!”

    “哎呦喂。我的作家小姐,這手離命還遠著呢。”悅悅嘰哩呱啦的連說帶比劃,“要是真沒了手咱也得活,是不是?放心,現在的作家不值錢。你看那路邊的乞丐了沒?在當今這發展中的社會上還能出現這種人,這才是值錢的老古董!你這作家,遍地都是。你看那編寫迷信手冊的,那些路邊跟人要錢的小妹妹,那寫出來的東西也是水平,一般大字不識幾個的還寫不出來呢。哪個不比你來的值錢。就您寫的那東西,都是要錢買的。你看那小妹妹寫的那才是免費的!現代都市的人都是經濟社會人才,與其買花錢不如看免費的。要我說,你擱那裝乞丐備不住一個月也能撈個幾百錢塊。不比你擱家裏寫小說強。死氣白咧的腦袋抓的跟獅子似的,兢兢業業也寫不出幾個破字兒。”

    “……”悅悅的話來的一套一套的,速度跟開火箭似的,溫柔都來不及噎她。轉眼間,溫柔感覺都和乞丐一條水平線了,甚至,還不如那乞丐呢!溫柔這混的也忒慘了點兒。再看看那司機,笑著說道,“小姑娘這嘴皮子倒厲害!”

    誰知悅悅毫不謙虛的說道,“我可不是吹!我說的都是真理。比牛頓定律還真實可靠呢!”

    …這都哪埃哪啊。估計牛頓聽見這話準被氣活了。

    悅悅這死丫頭,就是嘴皮子不遜色。誰要是跟她練嘴皮子功夫,結局一定是慘不忍睹!記得有一次,悅悅,溫柔和寒桑去酒吧,一哥們帶著他新搞的小對象來了,典型一未成年的孩子,悅悅埋汰那哥們老牛吃嫩草。看著那閨女可憐巴巴的,悅悅也是好意勸她跟那哥們還是分了吧,跟那講人生大哲學,什麽人生短暫啊,珍惜生活的廢話一大堆,最後,莫大小姐楞是把那閨女說的哇哇直哭。結果,一大幫人擱那勸了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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