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

    "一群飯桶!飯桶!連個小小的野種都搞不定,還讓他跑到我眼前來威脅我,羞辱我!飯桶,飯桶!!!!!"鄭言一臉青紫,麵帶豬肝色,拄著根拐杖還怒氣衝天地追著手下邊打邊罵.

    他一想起那上以前連爺爺都不想要認的野種,居然中了槍還衝到他住所一拳將他的門牙打掉.以一段錄音威脅再動他的人就讓他一無所有,想起那一臉鄙視趾高氣揚地站在他麵前的野小子,他心裏的那個恨啊.....

    "少,少,唉喲~少爺!...少爺~唉喲喲~~~~別打了,別打了......"手下們抱頭鼠竄

    "不打你們能有用嗎?不打你們能長記性嗎?雇個殺手都那麽怕死,飯桶!飯桶!!!!"鄭言氣極敗壞地又一陣拐杖下去.

    "少爺,少爺...等等,等等嘛,聽我說完了再打好不嘛?"那個跟主子最久的手下急急說:"這次,這次一定不會讓少爺失望了,這次一定會讓鄭泰勳那野小子乖乖就範,將老爺地財產雙手奉上的."

    "什麽?什麽辦法?"鄭言一聽到還有其它辦法立即停了下來.迫不及待地追問.

    "少爺~唉喲~~~"手下見主人停手了,正想撒下嬌,博下疼呢,一隻光亮地皮鞋飛馳而來,嚇得他險險避過急忙站好匯報,不敢有半點延緩.

    “真的?你確定你那雙豬眼睛沒有看錯?”鄭言將手中的相片仔細地研究了半天,從半信半疑到將信將疑到深信不疑到欣喜若狂。。。。。。

    “唉喲~~~~”手下莫名其妙看著主人:“幹嘛又打?”

    “臭小子,混帳奴才!有辦法這時候才拿出來?”鄭言佯怒卻笑:“哈哈~沒想到,這次連天都幫我了!哈哈哈哈哈哈~~~”他得意之色,一副即將權傾天下的姿態,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早前跪地求饒的恥辱及教訓忘之後頸,此時正幻想著奸計得逞的興奮呢。

    看著主人陰險毒辣的嘴臉,兩個手下在心裏默默地向那美麗得像個天使似的女孩兒深深地道歉著,並私心地她希望識時務者為俊傑地合作點,不然傷及到她半分都不是他們所想的。對不起了,那總是微笑著的小天使。。。

    另一邊。

    “嗬嗬,嗬嗬。。。”兆希帶著夢幻般笑容,魅惑迷人的目光讓所有的女護士都為之癡醉,尤其詫眼的是那個像花蝴蝶似的忙碌穿梭的身影,從來沒有正眼來看過自己,一心就隻有那小子.

    "有那麽好笑麽?"他不滿地嘟嚷著:"真是的.切~"

    "吃你的桔子"東東看著鄭泰勳一臉不屑就想揍他,人家學長可從來沒有這麽單純地開心過,至少從來沒有聽到過他這麽爽朗地笑聲.這小子,難道人家開心他也有意見?

    鄭泰勳被塞了一嘴巴的桔辨,圓圓地眼睛委屈地看著一臉藐視並長有兩顆蟑螂丸一樣眼睛的東東,什麽嘛?都擠不進去了還塞?他閉嘴,閉嘴還不行嗎?什麽世道?

    “學妹。”兆希全當沒有看到開始那幕,溫柔地喚著東東。

    “是,學長。學長有什麽需要麽?”東東應著。

    “咳。。。咳。。。”哇,什麽,什麽世道?剛剛那隻兇巴巴的母老虎上哪兒去了?這個。。。這上。。。鄭泰勳接受不了東東在瞬間的一百八十度轉變,被嗆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當事人繼續若無其事,“哦,是我,我想吃桔子了。”兆希笑容依舊,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也什麽都沒有聽到。

    “是的,學長。”東東溫柔地應著,將剩下的桔辨小心地剝幹淨,並一點一點將上麵的經絡處理好,輕輕地喂進學長嘴巴裏。。。

    “哦喲~真是的,那。。。”那是我的。。。。話沒說完。

    “鄭——泰——勳——!”很溫柔的聲音,卻不帶半點感情。

    “我潛水”鄭泰勳氣得用力將被子捂住頭。

    嗚~

    什麽世道?

    看不下去了,一連幾天,鄭泰勳甚至懷疑,兆希那小子,他確定是被槍子打中了胸部而不是腦袋嗎?還是那一槍打中了他某個塵封的感情神經?怎麽住了幾天院就害起春來了?

    看著了唿喚東東幫他做這做那,洗臉,穿衣,擦手,喂飯,一天二十四小時,隻要東東醒著,她就永遠屬於他一個人的,沒事還大獻殷勤幫東東補課,聽東東講唐老鴨教授的趣聞,兩人旁若無人,樂不可支。惜貝則淺笑著無聲地來無聲地走,隻剩下可憐地他。不但得不到關懷,還要看他們上演麻肉肉。哼哼吧,傷沒兆希重,裝可憐吧,偏一份兒傷口又好得比誰都快,這幾天,他唯一感歎得最多的就是:什麽世道!

    你看,你看,又來了~~~

    受不了了,他將頭藏匿起來。可還是能聽到:

    “學妹~”

    “是的,學長。”

    “那個,我想喝點水,麻煩你!”

    “是的。。。。。”

    “是的,是的,你不方便嘛,要她喂你,你還要喝奶不了?要不要叫學妹請個奶媽來也一並喂了?”泰勳咬牙切齒地,恨不能揪他下床來狠狠地揍他幾拳。

    “額。。。。。。”暗笑。

    “鄭——泰——勳!”威脅。

    “別叫我!”火來了!

    “呃~”居然反抗?

    有人內出血。那家夥,終於忍不住了嗎?

    “泰勳,學長有傷在身,他喝水不方便嘛,幫他拿一下也是應該的啊,再說了,人家也沒有說要我喂嘛,你幹嘛那麽大聲?”試圖安撫中。。。

    “他不說你也會去喂他不是嗎?又不是沒看夠,都會演了。切~”討厭。

    “臭恐龍!學長的傷是為誰受的?”

    “額~”

    “你還是他朋友嗎?”

    “額~~”

    “他差點就沒命了,你還覺得不夠險?現在他還活著,這已經就是我們最小的損失了,不過是想喝點水而已,你覺得他過分嗎?他為了你,連子彈都願意為你擋,你呢?一點水都不給他喝,你想渴死他麽?”正義啊!此刻的東東就是一個神!

    “我。。。我。。。我。。。”

    “我潛水”。。。嗚~人家都不是這個意思!

    嗚~~什麽。。。世道。。。

    看著好友又賭氣鑽進被窩,金兆希不禁歎了歎氣,泰勳那家夥,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勇敢地去麵對自己的感情呢?

    “唉。。。”

    “學長,”聽學長看著泰勳歎氣,東東難過極了,都是她,不該說那些話,傷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她小心的說“學長,其實,泰勳也不是那個意思,那家夥,隻是住在醫院裏太無聊了,而且,他最愛和我吵架,一天不吵心裏就不好受,我想,他真的不是衝學長來的。”

    “額。。。”

    “學長不用難過,真的,要是泰勳那家夥不緊張你們這份兄弟情誼,他也不會跑去為你出氣了,不是嗎?”東東誠心寬慰。

    “額。。。”

    “你想啊。。。。。。”東東開始長篇大論了起來。從桃園三結義到忍者七龜,從大韓民國解放到世界金融危機,隻差沒從月球講到火星了。

    “。。。。。。”

    什麽叫引火自焚?這個詞兒誰發明的啊?麵對東東的勸慰,看著她善良而單純的舉動,兆希在心裏狂汗不已。

    天使麵前玩心計,果然隻有自討苦吃啊~

    淚奔中。。。。。。

    恐龍在醫院第三次通知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出院,兆希的傷好了個七七八八,也該接他出院了。幾個星期下來,兩個大男生重點十幾磅,原來,生病可以這樣幸福啊,謔謔~

    東東和惜貝最近忙著考試,今天才放榜,兆希趁機托泰勳開車出門大采購,準備了一個驚喜給她們,作為獎勵,這段時間真的是太辛苦了。“沒想到,太子東那樣的成績還能考上大學,還有那個柳惜貝,居然還考上了首爾大學。。。。。。”

    “是啊,是啊,平時也沒見她們有多努力,最近還在釣帥哥,上天怎麽可以這麽地不公平?”嗚~

    “得意死她們了~”

    。。。。。。

    忽略去這些深宮怨婦,東東和惜貝兩人相視而笑著,加快了速度,備迴去看看學長他們到底會給什麽樣的驚喜。

    “嗨!兩位學妹好!恭喜了!”尹俊樸一點也不理會同學們的議論紛紛,上前衷心的祝賀著東東和惜貝。

    “嘿嘿~”東東苦笑著說:“別恭喜我了,還是恭喜惜貝吧,都怪我平時老是不用心,上帝的眼睛果然是賊亮賊亮地啊!”

    “東東。。。”惜貝心裏有些難過,從放榜後,她的心情就特別沉重,都說好了要一起進入首爾大學的,可現在就她考上了,東東該有多難過啊。

    “沒事的,惜貝,記得當初你鼓勵我的話嗎?隻要我肯努力,在哪所學校都會有出息的不是嗎?以前我還根本沒有想過還能上大學呢,嘻嘻,事實證明,我的努力也沒有白費啊,隻是覺悟得稍嫌遲了那麽一點點呢!嗬嗬!”

    東東安慰著惜貝,轉身向尹學長:“學長呢?考上哪所名校了?”

    “我。。。嗬嗬,沒考上!”俊樸輕鬆地聳了一下肩。“試那天,我生病了,隻考了幾科就堅持不下去了。”

    東東大吃一驚,她非常惋惜地說:真是會開玩笑啊,學長成績那麽斐然,怎麽會安排這樣的意外在學長的人生裏呢?”

    惜貝有些疑惑的看著尹學長。

    可他卻仿佛什麽都不在乎似的,突然開心的大聲宣布:“既然命運如此安排,那我們誰也不要妥氣,東東學妹,不如我們再複讀一年吧,重新考一次,你也隻差十幾分,努力點就能考進去了!怎麽樣?”

    “再考一次?”東東有些茫然。一年和四年?哪個比較短呢?

    “是啊,考慮一下吧,有答案了通知我一下!”“哦~那個。。。那好,讓我再想想吧!”東東腦子裏亂七八糟地,要是不能去首爾大學,那她和惜貝就不能天天見麵了,還有學長和恐龍,恐龍那家夥該要嘲笑死她了吧。。。果不其然,她這豬腦子要混首爾大學,還真是妄想啊。。。

    “嗯嗯,那我好好考慮,我也得迴家去上政治課了。”尹俊樸非常開心,能看到東東猶豫,這就是希望。雖然家人的責備再所難免,可為了能守護東東,他願意承受,哪怕是她身邊那個冷漠的男人。。。隻要一想到還能和東東在一起學習,他的步伐就變得好輕鬆而堅定了。

    看著尹學長快樂的背影,東東不解地搖頭,別人的心態怎麽就那麽發啊?哪像自己,弄得好像世界末日來了一樣,可學長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呢?一路上那些學姐的學妹對他扼腕長歎或婉轉勸慰,他竟樂不可支地與別人輕鬆交談,弄得別人還以為他是否偷偷考進了哈佛。。。狂汗啊~

    東東收迴詫異的眼神,實在想不通,也不願去多想了,唉,自己的粥還沒吹涼呢,哪有空去幫別人吹燕窩?

    “走吧。”東東拉起惜貝的手,開心地說,“學長他們還在等著好消息呢,我一定要第一個告訴學長們,惜貝考上首爾大學的好消息,”不知道為什麽,惜貝能考上去,她應該是最安慰的,她不敢想要是是自己考上,而不是惜貝,她的心情一定會比現在的自己更難過。

    惜貝是個好女孩兒,她應該有這麽好的成果。

    “東東。。。”惜貝也知道東東是真心的替自己感到高興。可她。。。。。。

    “走吧,嗬嗬,大不了,真如尹學長說的那樣,我再複讀一年,到時我就又可以看到我親愛的惜貝了!嗬嗬 ”東東明朗地決定,忍不住又想煽情:“隻是,唉,一想到要和親愛的你有一年的時間不能相見,我就。。。。。。”她調皮地眨著眼睛,努力地使自己看上去更楚楚可憐。

    “去!你哪兒會想到我啊?小壞蛋,我看你是怕見不到學長心灰意懶吧?嗯?嗬嗬”

    “好哇,壞惜貝,沒良心,人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了,你還笑我?”東東裝著不依不饒地,追著惜貝跑,惜貝見勢不秒,跳著跑開來羞她“就你重色輕友!哈哈~你要不努力學習,到時金學長就不會要你了!看你怎麽辦?哈哈~哈哈~”

    “。。。。。。”

    “哦哦。。。怎麽了東東?”糟糕,說錯話了,東東一臉沉重地停下腳步,她生氣了嗎?“對不起,東東,我不是詛咒你,我是。。。”開玩笑的,可玩笑怎麽能在這時候開呢?惜貝快恨死自己了,她眼眶紅了起來,頭也不敢抬地望著自己的腳。“對不起,東東。。。”

    “惜貝。。。”東東上前抱住惜貝,一陣心疼的聲音從東東的胸前傳了過來,那麽彷徨,那麽無助。。。

    惜貝慌了,她小心翼翼地迴抱著東東:“有話要說嗎?有什麽話想說出來嗎?”

    “我該。。。怎麽辦?惜貝。。。。。。”東東痛苦地抱著惜貝,卻不知道怎麽向惜貝說自己好像變心了,說她擔心的其實並不是見不到金學長,而更多的是想念恐龍那突如其來的吻和令人無法唿吸地擁抱。。。。。。

    “沒事的,沒事的,我隻是開開玩笑而已,學長怎麽可能會放著這麽可愛的東東不愛,而去愛別人呢?而且,而且,我們不是還有網絡嗎?再說了,你也可以常常來看我們的啊?。。。。。。”惜貝心慌意亂,不停地安撫著東東。

    “噢~惜貝,我要怎麽才能說出口?我要怎麽樣才能向你說出口?”東東自責著,怎麽可以變心?自己怎麽就是那樣一個壞女生?

    “東東?你想說什麽就說吧,不管如何,我們永遠是好姐妹不是嗎?在姐姐麵前,妹妹說什麽會難以啟齒呢?”惜貝痛心地再抱緊一些東東,就算,就算是知道東東喜歡金學長,她不是一樣能將自己的感情隱藏得好好的?比起一廂情願,這樣的姐妹才是最永恆的不是嗎?

    “嗯,我們說好了要做一輩子的姐妹的,說好了有什麽事都不會一個人承擔的,所以,惜貝你再給一點時間給我吧,等我自己想通了,理好了就會來找姐姐你的。”東東真的覺得好難過,甚至怨起恐龍來,都是那可惡的臭恐龍,嗚~讓自己做了個不貞的女人,嗚~

    “嗯。。。”惜貝的溫柔是東東最大的港灣,而惜貝的港灣又在哪裏呢?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那些看著學長和東東親昵的日子,她是靠什麽去支撐的。是那可笑的理智?還是那令自己都厭煩了的善良?她竟沒有能起一絲的嫉妒心理,有的隻是無限的悲傷。。。。。。

    “咦~他們人捏?”

    惜貝和東東相互對望,恐龍的門大大地開著,桌上擺著一個“yes”大蛋糕,滿屋子的彩色氣球和鮮花,還有一張大大的橫條穿過整個客廳,上麵橫七豎八地寫著:“恭喜學妹們畢業!”屋子裏雖處處充滿著喜悅與驚歎,卻靜得令人害怕,東東無意識地抱抱肩頭,探頭探腦的往裏走去,邊走還邊小聲威脅:“快出來哦~別鬧哦~會生氣的哦~”

    沒反應!!!!

    突然一團金黃色的小毛球從臥室衝了出來,圓滾滾傻唿唿的樣子,一上來就咬著東東的校裙擺,一隻腳輕輕地搭在東東腿上,偏頭腦袋,用兩隻圓豆子似的眼睛,緊緊地看著她。

    “哦哦~這個,這個是。。。嗚~”東東輕輕將它抱了起來,喜極而泣,該死的臭恐龍,他幹嘛要那麽細心,害人家感動,嗚嗚~

    “呃~”惜貝看著激動過頭的東東,也有點驚訝。鄭學長還真了解東東,她那天在領養園看到過這隻bb狗,當時趕時間要去幫鄭學長賣野菜熬粥,東東呆在那兒很久都不肯走,走了好遠還在車窗那兒拚命往後看它,沒想到鄭學長還能找到它,並將它帶到這裏來了。

    “你從哪裏來?嗯?小家夥兒?你叫什麽名字?嗯?”東東開心地抱著小狗狗:“小恐龍?這名字喜歡不?嗯?”

    “咕咕~咕~”小狗狗輕輕地叫著,不安的在東東懷裏掙紮著下地,就在氣球堆裏旁若無人地小便起來。。。。。。

    “小家夥兒。。。。。。”東東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小狗兒,它還真不客氣啊。。。。。。她彎下腰去,將小狗抱開準備清理它作案現場,卻發現地上一張張相片和一張紙條。。。。。。

    “惜貝。。。。。。”

    “野種!你果然是緊張你女人的!哈哈~~~~”這寶看來他是壓對了哦!哈哈!哈哈!鄭言狂妄地大笑著,一顆金牙泛著燦爛地光彩。

    “廢物,你在哪家牙醫店弄的,看來挺適合你的嘛,要不要我再送你去多鑲幾顆金屬進去?”鄭泰勳冷嘲熱諷地說道,不屑和鄙薄之情言於表麵。

    “哦嗬嗬~既然來了就不要這麽囂張,要不先讓你聽聽天籟之音?嗯?”居然還敢提他打掉自己門牙的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陰險地笑著,雙手拍了拍,船艙裏立即傳來一聲羞辱地尖叫。

    “該死!”兆希握緊拳頭,臉上呈現出難得的怒容,忍不住向前衝去,卻被泰勳即時放在肩膀上的手不動聲色的攔了下來。兆希強壓心頭怒火,恨不能上前去把那該死的鄭言狠狠地揍上一餐。

    鄭泰勳見兆希忍住了衝動,他若無其事地整理了一下領帶,小心地將它放入西裝領口,譏諷地對著鄭言冷笑道:“蠢材,你可真是蠢得無藥可救了。”他盯著鄭言漸漸泛綠的臉,不禁悲天憫人起來:“唉,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老頭子的血脈?想想老頭子一世英明,而你卻總是幹著一些愚不可及的事,也許是該提醒一下老頭子抓你去驗驗dna的時候了,看看你到底是種源被汙染了?還是你出現了基因突變?真是。。。。。。”

    “住口!小野種,你現在需要擔心應該不是這個,而是你的女人。我想你應該很樂意見到她光著身子在桅杆上吹海風的樣子吧?”鄭言惱羞成怒地咆哮著,他抓住這唯一的王牌威脅著:“少廢話!文件帶來了嗎?簽了字就扔過來!以後你走你的小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別耍那麽多花樣!”

    鄭泰勳由始至終都麵色冷酷,他無聊地掏出煙點燃,一副受不了的樣子看著他,“文件?什麽文件?老頭子給我財產?還是我手裏所有的公司資產?我為什麽要給你?你算什麽東西?”他的眼神永遠帶著勝利者的昂然姿態,他隻按自己的遊戲規則出牌。不管對事業,還是對愛情,他都是雷厲風行、強悍無比的主導者,充滿了令人無法抗拒的氣勢和魄力。他一步步逼近,然後入侵、征服,不由分說便占據了你的心靈;有他出現的舞台,一切都變得黯淡失色,唯獨他光芒萬丈。

    看著鄭言被嚇得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他倨傲地大笑著轉身,和兆希對了一下眼光,伸出四個手指將煙頭摘掉,左手休閑的插進褲袋,仿佛他隻是來看熱鬧的,其它事與他無關一樣。

    “本少爺沒空看你出洋相,你們繼續吧,恕不奉陪了!”

    鄭言看了半天,有點莫明其妙起來,他不確定地問:“你就這樣走了?為了錢,自己的女人都不要了?”

    鄭泰勳停了一下,很艱難地側了一下頭:“那個不是我的女人!慶幸吧!你這蠢材!如果是,你現在應該早就躺醫院裏去**了!”

    “不過,我來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來感謝你那幫和你一樣愚蠢的手下,多虧他們的存在,才會有今天的事發生,是他們提醒了,應該還要防患於未然,所以,我可愛的堂兄,以後我的女人你們就隻能用天文鏡觀望了!哈哈!哈哈。。。。。。”

    “麽?什麽意思?”鄭言心裏七上八下的,他曾小心地核對過鄭泰勳和那女人接吻,還有一起進出境的照片,與這個抓來的女人長得一模一樣的,但鄭泰勳毫不在乎的表情是真的,他甚至從一開始就沒有一正眼看過那女人一眼。

    “唉!真是蠢得可以,與其問我,你還不如問問你養的那幫蠢貨,他們究竟是從哪裏找來的這個女人?”鄭泰勳一副可憐他的樣子,老老實實地向他出主意,鄭言從來沒有覺得這麽丟臉過,他麵如肝色,憤憤地轉頭看向手下。

    “少。。。少爺。。。。。。”一個手下腿開始不聽使喚地顫抖。

    “說!”

    “台。。。台北。。。。。。”另一個手下也開始結巴起來。

    “哈哈,給你看清楚,這個才是我的女人!”鄭泰勳將錢夾子打開,湊近鄭言眼前。

    “哈哈!哈哈!蠢材,你懂得向我女人下手,這點是有長進了,我從美國迴來就是為了來找她的,可你居然蠢得認為我會將自己的女人扔在台北那麽遙遠的地方就是你的錯了!哈哈!”鄭泰勳狂笑著,這小醜似的堂兄,總是弄出一些讓人可樂的笑話來,真是令人難以控製大笑的衝動。

    “啪!”鄭言狂怒,順手就打了手下一個耳光,他想起相片裏的人,一個長發一個短發,樣子居然一樣,可神韻卻想差了十萬八千裏去。“你們這群飯桶!飯桶~”他氣得拿起拐杖去打正抱頭鼠竄的手下們。

    兆希和泰勳見機會來了,身手敏捷的衝向了船艙,在鄭言他們還沒搞清狀況下以風速不及掩耳的放倒了甲板前的兩個打手,並將他們打暈了過去。兆希和泰勳分成兩路,他攻左邊,居然大病初痊,卻似身經百戰,隻見他一個飛身,就輕鬆避開另外兩個趕出來幫忙的打手,並抓住桅杆飛旋一圈,踢掉持刀衝向泰勳的另一個,將他送下海裏去洗汗味了。泰勳也沒停下,一上後空翻,雙手推向拿刀準備跑向船艙的另一個,靈蛇一樣的手腕順著那個打手的手臂來到他的脖子,冷笑一下,朝他的頸穴處一按,隻聽得那人悶哼一聲便倒了下去。鄭言還沒看清楚眼前的人影,一把冰涼的匕首就已經貼在脖子上了。

    兆希速戰速決,解決掉其餘幾個糾纏不清的家夥,向泰勳作了個搞定的手勢,一共十個,不足為道,陽光般的笑容又迴到俊美的臉上,他輕輕唿吸了一下,走向蕊子,溫柔的解開她的眼罩,將堵住她嘴唇的東西拿開,紳士地為她解去手上束縛。卻束縛著自己的所有舉止,隻有那微微皺起的眉睫出賣了他心痛的事實。

    蕊子一雙水汪汪地眼睛緊緊地盯著兆希,她是了解他的,他在擔心,他在心疼,他在悔恨著自己的無能。。。。。。他的胸膛就在前方,他的溫暖就在前方,隻要她願意,他就在前方,永遠在那兒等著她停靠。她無聲地將頭放在那久違的肩膀上,淚靜靜涓落。。。。。。

    仿佛等了一個世紀,金兆希的心仿佛等了足足一個世紀,終於有迴應了,是嗎?終於等到她了,是嗎?他驟然擁她入懷,緊緊地擁著她,再也不能等下去了,再也不能等下一次機會了,這一次,他決不會再放手了。

    泰勳頭痛地看著此時此刻的兆希,他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好在另一個傻丫頭沒有看到這幕,不然,她該有多傷心啊。

    “恐龍!”

    “不要!”

    “砰——”

    “大嬸——”

    “東東——”

    一個身影在眾多驚唿聲中慢慢倒下。。。。。。

    在此同時,鄭言卻在心慌逃脫下撕開了泰勳的麵具。。。。。。

    “該死。。。。。。”一聲怒吼。鄭言立即倒下。

    東東流了好多血,那顆子彈從她胸前穿透落在泰勳麵前,她睜大眼睛看著泰勳,仿佛半個世紀,她虛弱地開口:“李赫民。。。。。。”

    她記起了好多事情,就在泰勳麵具被撕開的那一刹那,初次看到他,一個如女子般的男子,眉眼之間透露出的些許靈氣,那般嫵媚,那般妖嬈,卻又那般堅定而絕望。瘦削的麵龐,修長的身形,似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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