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了,快起來了啦!”東東好笑的推了鄭泰勳一把,結果,他卻往桌下滑去,東東嚇得急忙去扶他。一個沒站穩竟和他一起倒了下去,頭被重重地撞在地上,小小的身子也他龐大地身軀壓得喘不過氣來。

    “喂!喂——”這也太過分了吧?

    “……”

    沒反應??

    不會吧???

    “拜托!你也不用演得那麽逼真吧?”東東苦笑著推他。

    “……”

    “礙!你別玩得太過分了,再不起來,我可要生氣了!”東東用力地推開他,起身蘊怒地瞪著仍然賴在地上的恐龍

    不會吧?難道是野菜有問題??不能夠啊???

    東東蹲下身去,推了推他,見他毫無反應,覺得有點不對勁,她用手試了試他的鼻息……

    “喂,喂——”東東著急了,怎麽可能啊?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麽會沒有唿吸了?

    “鄭泰勳!鄭泰勳!嗚……”這可怎麽辦啊?人家剛剛還生龍活虎地,就吃了一碗她做的野菜粥居然連命都搭上了??她不過隻是幻想著下毒而已,難道這樣也會出人命麽???

    “嗚嗚……鄭泰勳……你不要死行不行?你死了我可怎麽辦啊??”東東扁著嘴巴哭了起來,著急得像隻無頭蒼蠅似的,將鄭泰勳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地快速摸了個遍。

    咦??還好!還是暖和的!!

    急救!對了!可以急救哈!

    但是……那要怎樣弄啊??東東頭都大了。管它的呢!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道兒啊。死恐龍當活恐龍醫吧!電視上好像就是這樣的吧?東東笨手笨腳地按壓著鄭泰勳的胸口,氣死她了!手舞足蹈了半天,那小子居然一點反應都不給她。這個不夠威力麽?看來得用絕招了!

    “電板捏?電板在哪裏?”東東忙手忙腳地喃喃自語著四處尋找,皇天不負有心人啊,最後她終於在臥室裏的電腦旁邊發現了一組電板。“嘿嘿!終於找到你了!”她拚命地扯掉上麵那些插頭,高興得像尋著寶似的。

    “恐……恐龍……我想我得先讓你恢複心跳吧!可是你都接不受普通人的那一套,所以,對不起了哦!”東東對著鄭泰勳的“屍體”恭敬而嚴肅地行了一禮,抖著手戰戰兢兢地蹲了下去……可剛要碰到恐龍的身體時,東東又好像想起了什麽,她驚唿著:

    “耶~~好像要先通電才可以用電擊哈??”說完,她又起身去尋電源了。

    什麽?

    電擊??

    躺在地上的鄭泰勳終於忍不住了,他偷偷地睜開眼睛瞄了瞄那個忙碌的身影,不確定的問道:

    “你在找什麽?”

    “插座啊!你這裏的電源可真隱蔽!”東東報怨著。

    天!

    那丫頭想要他的命邁??那可是220v的交流電啊!!虧她想得出來!

    “礙……大嬸東!你可真忙啊!啊??”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幹脆利落地坐起身來,算了!要是等到她插上電源,那他可就真得去見閻王爺了,還是別玩下去,再玩,鐵定會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嗯嗯!你先別著急,呆在哪兒,等我找到電源就馬上來救你哈!”可這插座究竟在哪兒捏?這牆裏牆外都找遍了,就是沒見到那長著兩個孔的高科技產物。

    “在餐桌邊離地麵八公分的地方!”鄭泰勳涼涼地開口指引。

    東東聞聲尋去,“嘿嘿!果然在這裏啊!可讓我好找!”她像是發現了寶藏似的,欣喜地準備將插頭塞上。

    “耶??”剛才是誰在和她說話捏??東東僵住插電源的手,感覺到身後陰風潺潺,不由得背脊一陣陣發麻。她猛地轉過頭去,看見剛剛還‘沒有唿吸’了的鄭泰勳已經四平八穩地坐在了沙發上,正悠哉遊哉地喝著茶。

    “你……你怎麽……起來了??”東東張口結舌地站在原地,手裏還拿著那可笑的電板。

    “你都要給我通電了,我能不起來嗎?”鄭泰勳沒好氣地迴答。

    東東不可置信地盯住恐龍那張鐵青了的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他借屍還魂了?……還是……??哦!天呐!神呐!她不會那麽倒黴,連這種事都有她一份吧?

    東東那張像調色盤似的臉在瞬間萬象飛羅,青的綠的,紅的紫的,好不熱鬧……

    鄭泰勳一看她那副活見鬼了的樣子就來氣。他隱忍著開口:“礙——大嬸東!你該不會以為我屍變了吧?”這丫頭!不愧是寫小說的,想象力豐富過頭了,豐富得讓他甚至懷疑她是不是不正常哦?他不就是裝死逗她來著嗎,又是用電,又是屍變的,還有比這個更可笑的事了嗎?

    答案是:有!

    因為東東在瞬間已經捏住了他的臉,隻為了確定那個知道叫她大嬸東的人是否還有彈性!!!

    “耶?你還真的活著哈!”

    “那是當然!”鄭泰勳的臉綠了又綠,他迅速拍開東東那隻可惡的安祿山魔爪,看來這還真的是不正常得很哩!

    “礙——那你又為什麽要裝死?”東東快要背過氣兒了,她扔掉電板,雙手叉在腰間,一張小臉氣得通紅。

    “嗯……這個……那個……我隻是想考驗一下你的急救反應力而已嘛!”鄭泰勳失去了開始的理直氣壯,忙著找了一個蹩足的借口。

    東東強壓著想海扁某人一頓的衝動,咬牙切齒地問道:“哦~~是嗎??那你對這次的考驗結果還滿意不???”

    “唉!真是強差人意啊!礙,我說,大嬸東!難道你不知道在這種特殊情況下,一般急救時除了按壓心髒之外,還要配上人工唿吸的麽?”鄭泰勳撫著疼痛不已的頭失望之極。

    “是嗎?真的那麽差勁麽?不如來指導我……我們重新再來一次吧?”東東張著圓圓地嘴巴,忽閃著那對大大的眼睛,樂嗬嗬地按住鄭泰勳的肩膀,看得鄭泰勳一愣一愣地,“呃~~好……”正想照本宣科的時候,他腦海裏的雷達突然閃過高度警戒,看到東東的嘴唇不斷地抽搐,一下子便醒悟過來,他急忙拍開東東的手,臉上明顯地晴轉陰,“誰讓你先想嚇我來著,我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而已。”

    “哼!算你小子聰明!”東東摸摸鼻子,坐迴自己的位置上,悠然自得地喝起粥來。

    雖說被虛驚了一場,但她也不想戰況惡化,與其是和他大吵一架,不如吃點東西,壓一下驚來得好一點。

    “叮。。。。。。”門鈴驟然響了起來。

    “咦?”會是誰呢?鄭泰勳皺了皺眉頭,看著東東。

    東東先是迷惑地迴望著恐龍,然後看著大門,“你的女人來了?”她緊張兮兮地拉著鄭泰勳,一副快要被捉奸在床,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的模樣。

    “切!什麽女人?我女人不是在這裏陪我喝粥麽??”鄭泰勳沒好氣地說著,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將大門打開。

    “誰是你的……來著?”東東紅著臉跟過去,正待發作,可下一秒,她就突然變得溫柔了起來……

    大門口,有個某人日思夜想著的人影優雅地站在那裏,帶著一抹春風般溫暖地笑意望了過來。

    “金……學長……”

    “學妹,原來你在這裏?”

    “那那什麽,恐龍生病了,我是來看他的!”東東急忙跳開,離得恐龍遠遠地。她簡直不敢相信會有這麽巧的事,人家才來這裏第二次,萬一學長誤會她劈腿了可怎麽辦呀?真想挖個地洞立刻消失,嗚嗚……

    “兆希?”鄭泰勳意外地看著來人,本來大好的情,一看到東東那急於和他撇清關係的模樣,又莫明其妙地生起氣來。

    “生病了?怎麽迴事?”金兆希關心地問著好友。

    “沒事了,一點小感冒而已!”鄭泰勳心裏暗自不爽著,使勁地瞪了一眼東東。可人家卻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兆希,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

    金兆希抿著笑意,拍了拍鄭泰勳的肩膀,四處環視著,“你看,我帶了客人來嘍!你小子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一個人跑來這裏過著這麽悠閑的日子!”

    “客人?誰啊??”鄭泰勳不解地往金兆希身後看去,金兆希紳士地將門外的人兒扶了進來。

    “你好!我叫美蕊子!你是泰勳吧?”一個甜美地聲音伴隨著楚楚動人地倩影來到了東東的視線。

    “……天啊!那……那……那個……?”東東驚唿。

    “你……好!”鄭泰勳震驚地側身,他看了看美蕊子,又看了看東東,真是太像了!她倆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東東張大著嘴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來人,將先前想挖地洞的事一下子忘到了九霄雲外,腦袋瓜子裏又開始發揮著自己豐富地想象力。

    她是……?

    那長長的絲發披了一肩,大大的眼睛泛著溫柔,秀眉彎彎,恬靜地躺在雪白地額下,小小的瑤鼻下,圓潤地嘴唇抿著甜甜地弧度……唉,她不明白,同樣是自己擁有的五官,為什麽長在自己臉上就變了樣子呢?

    天使啊!她……是哪裏不小心迷路的天使嗎?但為什麽會和自己長得那麽神似??

    “礙,大嬸東!你見到帥哥流口水也就算了嘛,怎麽見到人家美女也是這副德性啊?”鄭泰勳看著東東呆呆地樣子就生氣,這丫頭,從來就沒有這麽在意地看過他。

    “呃……”又失禮了啊!東東臉紅了,臭恐龍!瞧他那樣一說,簡直就和直接宣布她是女花癡沒什麽兩樣嘛!

    “蕊子,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東東學妹!”金兆希清澈的眼神落在東東的身上,微笑得那麽迷人。

    蕊子溫柔地眼裏帶著一絲難以察覺地激動,她輕輕地走向東東,緊緊地看著她的容顏,一種無言地疼愛深深地皺在眉頭間。

    “學姐好!”東東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當她看到蕊子皺眉時,她的心就好像生了重病似的,疼得無法比擬。

    “嗯,你就是東東!”蕊子輕柔地拉起東東的手,靜靜地撫摸著她。

    “嗯……”東東在蕊子的手觸摸到自己的手時,竟有一種想撲進她懷裏大哭一場的感覺,她拚命地眨著眼睛,不讓自己掉眼淚。

    蕊子的眼眶也是紅了又紅,她咬住下唇,拉著東東的手不住地輕顫,“東東……你……能讓我看看你右手臂麽?”

    “……”右手臂??東東震顫不已,她為什麽要看她的右手臂?那代表著什麽?難道……她心中猜測的竟是事實??蕊子見東東驚訝而迷惑不解的樣子,她無聲地展開了一個美麗地笑顏,緩緩地掀開皓腕上的紗袖,一個月牙兒似的粉紅色胎記含露般待綻在她雪白的藕臂上……

    “啊——”東東倒退了一步,她急忙挽起衣袖,露出自己粉紅色的月牙兒與蕊子地靠攏……

    “唿——”鄭泰勳與金兆希同時倒吸一口冷氣,兩人麵麵相覷,真沒想到天下間竟會有如此戲劇性地巧合,巧得令人無沒置信。

    “這……怎麽會這樣??”東東迷糊了,她眼裏的淚水不住地打著轉兒,她也寫過不少各種與親人重逢的方式,可萬萬沒有想到,這種事居然會發生在現實中,而且還是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東東……我……是你的姐姐啊!”蕊子哽咽著。激動地將東東摟進自己懷裏,大顆大顆的淚水浸濡在了東東小小的肩頭上,

    “姐姐??……”是的,這個和自己擁有著同樣麵容的卻美得像天使般姐姐,她在見她第一眼裏幾乎就已經可以確定她是自己的親人了。

    “嗯……”蕊子摟緊東東,傷心地說:“你是我的妹妹——美蕊心,我和媽媽找了你十七年了,知道嗎?我們並沒有忘記你!……”

    “蕊心?名字?十七年??我們不是雙胞胎麽?”東東一時消化不了。

    “嗬嗬,當然不是!”蕊子放開她,梨花帶淚地笑著,從包包裏找來一張相片遞到東東麵前,伸出細軟的手指,指著相片上另一個和她們生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對她說:“東東,這個就是我們的媽媽,你看,我們都和媽媽長得一個樣子呢。而且,媽媽的手臂上也有著和我們一樣的月牙兒印哦,媽媽……走的時候,最不能放下的就是她一歲丟失的女兒……”她輕輕撫著東東的臉,傷感地惋惜著。

    “那……?”東東難過極了,她報著最後一絲希望。

    “爸爸在你走丟的那年就已經去世了,我和媽媽相依為命……”

    “全都……走了……哇——”東東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老天爺是那麽的殘忍,“既然讓我找到了她,為什麽都不讓我見上一麵?……”

    鄭泰勳望著哭得聲嘶力竭的東東,不禁悲從中來,真想將她摟進懷裏,讓她盡情地哭出心中的委屈。

    “別哭了,好嗎?你這樣會讓你的姐姐心疼的……”兆希上前撫摸著東東的頭,東東無助地哭倒在他的懷中,無限憐人……

    鄭泰勳的心微微抽痛著,呆呆地讓在原地,失落地望著窗外。

    蕊子著著兆希眼中的柔情似水,再看著鄭泰勳的憐惜,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微微笑著,心裏升起陣陣安慰……

    ……

    “你說的是真的嗎?東東,這麽說,你終於找到你的親人了?”惜貝高興地捉住東東的手,都激動得想跳起來了。

    “嗯嗯,真的……”東東真的好開心,可是……

    “那你怎麽看上去都不是很高興呢?”

    “沒有不高興啊,隻是姐姐明天就要迴台灣了,有點舍不得……”東東眼巴巴地眨著。

    “那蕊子姐姐為什麽不叫你一起去啊?”惜貝不解,不是來找妹妹的麽,怎麽又要分開?

    “姐姐叫了啊,可是……”

    “可是什麽?你不是一直想和自己的親人相聚嗎?為什麽不去?”惜貝著急地責備著東東。

    “可是……我不想離開惜貝啊!”東東偏下頭,看著床頭櫃上的糖罐子,小小聲地說。

    “東東……嗚嗚……”惜貝激動地抱過東東,她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原來自己竟在東東的心目中占據著那麽大的位置。“嗚……”

    “好惜貝,別哭啊!”東東慌了神,她最受不了惜貝哭了,一見她傷心難過,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用針在刺一樣,別提有多疼了。

    “嗚嗚……傻瓜,你是傻瓜嗎?我又不是沒人照顧,我有親人啊,你一個人可怎麽辦啊?”惜貝大哭了起來。

    “沒事,沒事的!嘿嘿!”東東眼睛濕潤潤地,她輕輕靠著惜貝的香肩,大大地吸了一口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縮了縮脖子,“可是,萬一人家要是生病了,沒有你開的那種能吃得人腹泄的藥方子,我會很不習慣的……”

    “嗬嗬……這是什麽爛理由啊?”東東親昵的動作讓惜貝破涕為笑了起來。

    “真的嘛,嗬嗬,不知道為什麽,姐姐叫我跟她一起迴台灣的時候,我真的好想跟她走,可是……我一想到了你,心裏就像被人拿了刀子在割似的,好舍不得你……”

    “嗯……我也舍不得你走……”惜貝的淚水又泛濫成災了。

    “惜貝……”

    “嗯?”

    “我們約定做一輩子的姐妹吧!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親人了,我們有什麽都一起去麵對,好嗎?”東東真心地期盼著:“將來 ,等我們白發蒼蒼地時候,我們還一起到漢拿河堤上去啃紫菜卷,好嗎?”

    “嗯嗯……”惜貝把東東摟得緊緊地,淚眼婆娑地幻想著幾十年後,河堤邊那兩個小老太婆啃著紫菜卷的樣子,“嗬嗬,那時候,我們牙齒都應該掉光了吧?到時,你可再也不能搶我的紫菜卷了……”

    “嗬嗬……”東東和惜貝一起笑了起來。

    窗外,初夏的陽光,明媚地透射在她倆身上,暖暖地,好溫馨……

    “泰勳,你每天就是站在這裏,用你獨特的方式來關心東東學妹的嗎?”兆希望著對麵那一對煽情地小人兒,溫雅的笑容帶著一絲憐愛。

    “誰說我關心她了?我不知道多討厭她!”鄭泰勳收迴飄蕩在遠處的視線,不耐煩地說著。

    “哦,知道!知道了!原來你是因為討厭她,才搬到你最不想迴來的這個小鎮上,想透過最近的空氣,用你最溫柔地眼光來殺死她的吧?嗬嗬……”兆希大笑著揄揶好友泰勳。

    “咦?”鄭泰勳好奇地盯著兆希,不可思議地說:“你這家夥,什麽時候長幽默感了??”

    “嗬嗬,這樣不好嗎?”

    “好啊,比以前可愛多了!唉!就是不一樣啊,心愛的人找迴來了,人都變得有情調了!”鄭泰勳趁機挖苦他。

    “嗬嗬……我們現在隻是朋友,僅此而已……”金兆希輕輕一笑,談若自定。

    “朋友?為什麽隻是朋友?難道你不已經不再愛她了?”鄭泰勳怒形於色,心中一把莫明大火。

    “還愛吧,可是,已經有一個比我更愛她、能給她幸福更多的人陪在她身邊了,我應該為她感到開心才是……”金兆希閉上那雙可以溫暖任何人,卻溫暖不了自己的眼睛,微微歎了歎。

    “難道你就不可以?難道你就不愛她??你這家夥,讀書讀壞頭了啊,本來就是你的東西,能讓嗎?”

    “嗬嗬,我缺席了六年啊,這六年裏他一直都在她身旁,用最的包容的心和關懷來守護著蕊子,就連我去找蕊子,都是他親自安排我們見麵的,你說這樣的君子,把蕊子交給他,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再說了,我從來不覺得感情是一種東西,也不會認為那是讓,隻是她能更幸福,我就滿足了……”金兆希眼中的笑意帶著痛苦與快樂,那麽的不舍,卻又那麽地真誠。這樣的金兆希,是讓人內心泛起疼痛的金兆希,是讓人想要陪伴的男人。

    “你……”鄭泰勳極度鬱悶,他不理解,為什麽喜歡一個人卻會放手讓她走,那種瀟灑地放棄也叫愛嗎?

    “走吧,鄭泰勳,我們叫上那幾個丫頭,一起吃飯去,一來為了東東和蕊子重逢,二來,也是為蕊子送行。”金兆希笑容中多了一絲憂鬱,淡淡地憂傷靜靜地流淌在他迷人的眼裏。

    ……

    “東東,高考後你就和兆希、泰勳還有惜貝一起來台灣度假吧!你不跟我迴台灣,我都不知道有多難過,要好好地照顧自己,知道嗎……”

    “嗯嗯……姐,我知道……”東東的眼眶紅了又紅,她拚命地忍住不讓自己再哭,姐姐昨天傷心的樣子讓她不忍,她不要姐姐哭,不要惜貝哭,更不要恐龍再取笑她……

    “蕊子,別擔心啊,這裏有我和泰勳呢,再說,柳學妹比我們更加疼愛東東,你就別再擔心了!是吧?柳學妹!”金兆希的笑容溫暖依舊,隻是多了幾分落寞,他的眼睛中是無法給予卻又掩藏不住的深情,他不能說更多了,他怕說得更多,會讓自己和她都不舍。他是在愛裏仍然能保持理智和原則的男人,做了的選擇,就要有承擔的勇氣。

    “蕊子姐姐,沒關係的,我會照顧好東東的,到時你再看到東東時,她一定會長成正方形了,嗬嗬!”惜貝笑嗬嗬地幫著調節離愁的氣氛。

    機場裏響起播音員提示飛往台灣的客機即將起飛地甜美聲音。東東一下子緊緊地抱住蕊子,不舍之情讓人不忍,蕊子輕輕地撫著她圓圓地頭,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東東,要是想姐姐了,就來台灣找我吧,我們電話聯係,嗯?”

    “嗯嗯…”

    “好好學習,爭取能考去和金兆希一個學校,那樣我就會更放心了!知道嗎?”

    “嗯嗯……”

    “金兆希是個不錯的男生 ,我們東東要加油哦!”蕊子在東東耳邊輕輕笑道,她真的希望自己的遺憾能有妹妹來彌補,而且,她相信,金兆希對東東也是有感情的,隻是他現在還沒有發現而已。

    “嗬嗬……姐……”東東傷感地一笑,雖說姐姐和學長已經成為了過去式,可是她還是沒有把握,學長看姐姐的眼神不像看她,沒有過多的溺愛和完全的包容,有的,隻是無盡地深情與不舍……

    “都說沉浸在愛河中的女人臉上應該洋溢著幸福,蕊子好像太憂傷了。”

    “你終於開口問了。”

    這是記憶裏最後第一次無聲的畫麵,像細雪落在心裏,融成千言萬語。

    “我想知道,蕊子你現在心裏愛著的人是誰?”

    。。。。。。

    “我有件事一直想問你,是不是因為我處心積慮地接近,你才會愛上我。”

    她說不是。這是世上最動人又傷感的迴答,有這個迴答,他足以了無遺憾地離去,她曾經兩次愛上他,即使自己已經不是同一個人。這已經是上天最好的迴報和恩賜,他不再要求更多。

    如果李赫民沒有迴到那個小鎮,如果他沒有認識東東,甚至如果他的命運沒有和鄭泰勳這個名字聯係在一起,這個男人的生命裏,就不會被注入這樣多的迷惑和悲傷,但是上帝給了他一個遇到幸福的機會,代價是讓他承擔更多的痛苦。

    “那麽,惜貝、兆希、泰勳,東東就拜托你們了,等我畫展結束後,我會再來看你們的……”

    “嗯,她是你的妹妹,也就是我們的妹妹,我們會像對待小公主一樣對待她的,是吧?泰勳?嗬嗬!”金兆希的笑容又恢複了燦爛和溫暖,還有他所愛的女人帶給她的溫情。他推了推旁邊一臉鬱悶地鄭泰勳,這小子!這時候是遊地什麽魂啊?

    “嗯……”鄭泰勳飛快地看了一眼眼中隻有好友兆希的東東,又迅速地低下頭去。他是細膩而敏銳的,看得出她眼底的憂傷和她對他特別的感受,而她卻永遠也看不到自己那顆常常為她胡亂疼痛的心。

    “嗯……”蕊子在東東地額前輕輕一吻。不舍地再看了一眼兆希他們,默默地走向檢閱台旁,人來人往地乘客中,她一步步地走去,淚一點點地凝聚,他站在她身後,沉默的目光。

    東東難過地看著金學長,雪白地燈光下,他的背影比她的眼淚更加讓人心痛……

    ……

    送走蕊子姐姐後,惜貝突然說想念自己的姐姐了,金兆希細心地充當護花使者,負責全程接送。東東和鄭泰勳便直接迴去了。

    一家簡樸的咖啡廳裏。

    “學長,你和蕊子姐姐以前是彼此相愛的人嗎?”惜貝開心地和金學長話長話短,她珍惜著能和學長獨處的時間,希望能多知道一些他的事情。

    “嗯,嗬嗬……”金兆希覺得這個小丫頭有著和東東一樣的善良和純真,她的心,他懂,雖然不能迴應她什麽,但他可以盡量嗬護她們,不讓她們受到傷害。因為,他還想和她們做一輩子的朋友……

    “那為什麽要分開……?”惜貝替他們可惜著。

    “嗬嗬,學妹想知道嗎?那找個安靜的地方,讓你做我的聽眾吧……?”金兆希笑著迴答,曾經有過那樣一閃即逝的快樂,他不迴避,也一點不覺得惜貝多事。他真的好想能有個可以傾訴地聽眾,用最普通的方式來和自己的初戀舉行一場平靜地告別儀式……

    從此,羈絆,隻是迴憶……

    “學長……能做學長的聽眾,是惜貝的榮幸呢!”惜貝好開心,卻又好沉重,她覺得學長太優秀了,也是真心地希望他能幸福。

    ……

    “嗬嗬,那麽,我就開始虐待學妹的聽覺神經了哦!”有這個小丫頭做朋友,感覺還真是不錯!

    “嗬嗬……那麽,我就洗耳恭聽了哦!”惜貝學著學長的風趣,輕鬆一下氣氛。

    金兆希一臉笑容,他淺淺地喝了一口咖啡,娓娓道來:

    那是在他十七歲的一天……

    他在海鮮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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