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風望著白裙美人走去,深入峽穀,直至走的不見。


    他隻能老實的,繼續在原地等候。


    白裙美人深入了五裏,抵達一處清澈水潭。


    藍袍男子佇立潭邊,眼睛看著潭水。


    白裙美人走到藍袍男子近前,細語:“主人,奴奴勾引過了。”


    藍袍男子扭頭,右臂伸出摟抱了美人入懷。


    美人身子扭擺,喃喃細語:“主人,憐惜了奴奴吧。”


    藍袍男子嘴角牽現了微笑,輕語:“嗯,有點狐媚的意思。”


    白裙美人仰起嬌靨,吐氣如蘭的嬌媚幽怨:“主人,憐惜了奴奴吧。”


    藍袍男子抬起左手,撫摸美人玉頰,輕語:“你知道嗎?你與你的外祖母相像七分。”


    美人的嬌容一僵,美目流露了意外。


    藍袍男子又輕語:“很多年前,本府喜歡蝶衣,她美麗如仙,冰清玉潔,但她對本府不屑一顧。”


    美人朱唇微動,細語:“主人認識奴奴的外祖母。”


    藍袍男子輕語:“認識,可惜她死了,你是她的後人,容貌酷似,以後你代她服侍本府,名字蝶衣。”


    白裙美人強顏細語:“奴奴蝶衣,奴奴謹記。”


    “本府說過,你讓本府滿意,本府不會殺戮你的親人,否則滅族。而你,本府煉成狐媚傀儡。”藍袍男子輕描淡寫的輕語。


    白裙美人強顏細語:“奴奴用心服侍主人。”


    “迴去吧。”藍袍男子輕語,美人被推離開去。


    美人亭立,嬌柔細語:“主人,奴奴去了。”


    藍袍男子望著遠去的白裙倩影,直至走的不見。


    “魂海的頓悟來源於七情,我迴來追尋往事欲望,尋求虛無縹緲的契機,若還不成,...。”


    藍袍男子尋思,迴頭步子一邁,轉眼間踏足了石潭水麵上。


    藍袍男子右手一揮,一道白光出現,落下發出砰的一聲,一隻巨大的蚌殼出現在水中。


    蚌殼田黃玉色,長兩米,寬一米半,高一米。


    蚌體上布滿玉色弧紋,半浸水中,散放磐石的沉重氣息,周遭的潭水無風蕩起波瀾。


    藍袍男子神情肅穆,雙手對著玉色蚌殼交替輕揮。


    一道道金色符影飛出雙手,飛落在蚌殼上,形成一個個金燦燦的蠅頭符籙。


    玉色蚌殼巨大,金色的蠅頭符籙相比太小。


    藍袍男子的施法,宛如繡花一般,符籙覆蓋玉色巨蚌,明顯是一件,細工慢活的艱巨事情。


    ......


    白裙美人踏空而行,嬌容木然,芳心苦楚彷徨,她被藍袍男子擄掠有半個月。


    半個月以來,飽受折辱虐待。


    藍袍男子喜怒無常,莫名其妙的變臉鞭打。


    黑鞭抽在身上皮肉不傷,痛澈入骨。


    今日她才知道,原來是因為外祖母而遷恨了她。


    她的內心絕望無助,不敢有反抗的想法,藍袍男子自言是真靈境修士。


    真靈境,通天徹地的大修士。


    她的出身家族和相識親朋,從來沒有出現過真靈境修士。


    藍袍男子若是真靈境,滅亡她的親族並非難事。


    白裙美人神思混亂,走迴了秦牧風那裏。


    秦牧風麵對著峭壁,仿佛不知道白裙美人的歸來。


    白裙美人看了芳心好氣,知道秦牧風裝傻,故意的避免麵對她。


    對於秦牧風這個小人物,白裙美人無論出身和修基,都足以讓秦牧風仰視敬畏。


    白裙美人受暗命勾引秦牧風,內心裏不解,猜度秦牧風是不是有什麽潛質。


    現在白裙美人明白了。


    藍袍男子的想法,或許是變相的,折辱她的已故外祖母,發泄以往的積怨。


    自從落入藍袍男子手中,白裙美人遭受威迫,要學會狐媚討歡。


    如果做的不能讓藍袍男子滿意。


    藍袍男子危言滅亡她的親人,還將她煉成活屍傀儡。


    白裙美人無心理會秦牧風,止步亭立的想著心事。


    這一靜思,她的心態發生了轉變。


    她恐懼仇恨藍袍男子,抱著迫不得已的虛與委蛇。


    現在知道了,藍袍男子是要她,代替了外祖母服侍。


    她也明白,成為真靈境修士的侍姬,屬於難得的機緣。


    雖然藍袍男子暴虐,但她沒有脫離魔爪的可能。


    靜思良久,白裙美人扭頭看向了秦牧風。


    她想通了,若想自身獲得生機,親人無災無難,隻能忍辱負重,順從藍袍男子。


    白裙美人移步,走向了秦牧風。


    “奴奴名蝶衣,弟弟呢?”白裙美人淡笑細語。


    秦牧風看見白裙美人,禁不住心惶,硬著頭皮拘謹迴答:“我名秦牧風。”


    白裙美人嫣然淺笑,宛如一朵白玉雪蘭綻放。


    秦牧風看的一呆,一隻玉手撫摸了他的左頰。


    美人朱唇輕啟:“木頭人不好,抱抱姐姐好嗎?”


    秦牧風微怔,白裙美人投懷送抱的撲貼了他。


    秦牧風驚慌的伸手扶住,沒有推拒和後退,整個身心陷入不知所措。


    “不要怕,姐姐不會害人害己,你應當有男人的勇氣。”美人蝶衣溫柔細語。


    秦牧風的心靈受了刺激,湧生出不願被鄙視的膽氣。


    他伸出手臂,摟抱溫軟身子,在美人秀發上親了一下。


    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暢亢奮,壓過了負麵情緒。


    蝶衣的玉頰飛現了胭暈,本心做戲的她,下意識有了羞澀。


    她的身子接觸藍袍男子,從未有過羞澀反應,這種感覺讓她的芳心惶亂。


    靜默,秦牧風擁抱著美人,陷入說不清的微妙情緒。


    稍許,蝶衣有所驚覺,暗思不妥,喃喃細語:“奴奴喜歡弟弟的氣息。”


    “我也喜歡姐姐的氣息。”秦牧風情緒迷心的迴應。


    蝶衣芳心異樣,理智的溫柔道:“奴奴適才去尋主人,未曾尋到。”


    秦牧風一驚的清醒,下意識的鬆開白裙美人,想要後退。


    蝶衣仰靨,伸出兩條香臂,環抱了秦牧風脖子。


    美人溫柔細語:“不要怕,喜歡奴奴,隨意摟抱吧,不礙事。”


    美人貼麵耳語,秦牧風的身心為之蕩漾,不良的念頭再次壓過了理智。


    秦牧風的兩隻大手,再次大膽的摟抱了美人。


    ......


    峽穀石潭,藍袍男子辛苦的不斷發出符影。


    黃昏時分,上半部的玉色蚌殼,覆蓋了金燦燦的符文,密密麻麻的靈動閃耀,仿佛有著生命。


    藍袍男子的形態讓人吃驚,原本的黑發青年模樣,變成了白發蒼蒼,麵貌微現皺紋。


    一雙手變的幹瘦如柴,十足老朽男人。


    “總算成了。”日落西山,藍袍男子中止發出符影,如釋重負的自語。


    右手一揮,覆蓋了符文的金色巨蚌消失。


    藍袍男子閃身迴到岸邊,盤坐在地,取出一隻玉瓶,倒出一顆金丹服下,閉目坐修。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藍袍男子的老朽模樣,飛快的變迴年輕。


    大約過了一時,天色見暗,一彎明月掛在天空。


    藍袍男子睜開眼,扭頭看向秦牧風所在的方向,嘴角牽現一抹邪笑。


    “蝶衣,有你的狐媚影子侍我,我心無憾。”藍袍男子淡然自語。


    稍候,藍袍男子再次閃現石潭上,揮手放出玉色巨蚌在水中,不過這一次是翻了一麵。


    藍袍男子雙手交替的發出銀色符影,覆蓋玉色巨蚌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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