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節招兵買馬
“楊老弟啊，你總是能玩出這種讓人提心吊膽的玩意來。”
袁世凱見到楊潮的時候，卻顯得十分高興。
他高興的理由很簡單，那足以讓他裝備兩個鎮的武器裝備就很值得高興。
更何況，德國人一鬧事，載灃當即就傻了，這段時間因為袁世凱偷偷募兵的非議，也就不了了之了。
楊潮連忙求告：“袁大人可得救小民一命啊。”
楊潮沒了官身，立刻就成了小民了。
袁世凱道：“英國人隻是要鐵路，不會要你的命的，至於日本人，可以不用理會，他們這次打的贏才算數，打不贏，以後我大清國也就不用怕他們了。”
楊潮看到袁世凱如此沉著冷靜，就知道袁世凱早就擺平了一切。
但是把鐵路給英國人，楊潮真的不能答應：“鐵路決不能交給英國人。”
袁世凱歎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楊潮苦笑道：“為國謀身不易啊。就是不知道皇上那邊是怎麽個主意？”
袁世凱道：“老弟放心，皇上可舍不得殺你，最近一大幫子八旗貴胄都在給你說好話，你那個手下辦事很得力嗎。”
馬騰飛辦事確實很得力，其實馬騰飛早就在北京活動了，跟那些八旗子弟十分熟稔。
馬騰飛手裏幾百萬兩銀子的銀票，都是當年楊潮從慈禧、光緒和那幫子隨駕的高官顯貴身上搜到的，全是晉商票號的銀票。
不得不說那些晉商還是很有實力的，這些老西們雖然被八國聯軍搶了一遍，但是挖出各自樹下的銀窖，票號立刻就又開張了，而且受到八國聯軍搶劫的影響，北京的達官貴人可沒人在敢把錢放家裏了。
好些家裏被搶，身上隻有銀票的貴族，就靠著從票號裏取銀子度日呢，因此之後撈的錢也全都存進了票號。當然像奕劻這樣的大富豪，人家是直接存匯豐銀行的。
總是票號不但挺過來了，而且還略有發展，那麽楊潮那批銀票也就有了著落，用來送禮十分合適。
馬騰飛代表楊潮在京城裏活動後，讓一大群八旗子弟對楊潮印象很好，已經把楊**捧成了李鴻章之後的第二代洋務高手，以前他們說辦洋務那還得靠李鴻章，現在他們說，辦洋務就得找楊潮。
這樣一個洋務能手，而且被八旗子弟認定為對大清朝忠心耿耿的人物，載灃還真的不舍得殺。但是英國人和日本人的照會確實讓他壓力很大，德國人又鬧了起來，聲言要在濰縣駐兵，哪怕在對楊潮有好感，他也不敢放任楊潮跟洋人較勁了。
“你說這楊潮，辦洋務確實是一把能手，怎的偏生喜歡跟洋人較勁呢？”
載振在皇帝麵前抱怨。
“哼，楊潮跟德國人較勁不是建了煙濟鐵路嗎。跟法國人較勁，不也把正太鐵路拿下來了嗎。洋人找他麻煩，不就是因為他給咱大清國收迴國權了嗎，不就是因為他是個忠臣嗎。”
載濤一臉憤憤的瞪著載振。
載振是奕劻的兒子，奕劻這個老狐狸還是很有本事的，慈禧在的時候，他交好慈禧，派他的小妾沒事就跟慈禧打麻將，大把大把輸錢給慈禧。那時候載灃這一群小年輕恨不能殺了奕劻，都把賣官鬻爵的奕劻堪稱大清國的敗類，是要壞了旗人的江山的。
但是載灃當了皇帝後，不久就重用奕劻了，奸臣沒有一點本事，你拿什麽奸，奕劻就是有辦法讓載灃也喜歡上他，至於他用的什麽辦法，至今都是一個謎。
可是載灃開始喜歡奕劻了，他幾個弟弟可不喜歡，於是經常針對載振。
“好了，都別爭了。楊潮自然是忠心耿耿，也能辦洋務，隻是年紀輕，不懂得分寸。”
載灃立馬終止了幾個八旗貴胄的爭吵。
載澤道：“皇上聖明。楊潮拿迴了路權，我大清國要是把他交給了洋人，這豈不是惹人恥笑。”
馬騰飛果然拉攏到了載濤和載澤這兩個皇帝的親弟弟的支持。
但是載振卻道：“如果不交出楊潮，洋人如何肯善罷甘休。”
載灃道：“叫楊潮進京，就是想聽聽他的看法，要是他能解決最好，要是解決不了，說不好最後隻能委屈他了。”
每一次楊潮惹起事端，最後總能平穩解決，還能讓大清國沾點便宜，修煙濟鐵路的時候，德國人就不高興，最後還是他解決了；粵漢鐵路美國人哪裏也是他說通的；正定鐵路上，盛宣懷說法國人會有意見，最後法國人也沒有說話。
載灃很希望看到楊潮這一次還能夠解決問題，雖然每一次都讓人擔驚受怕的，但是這種痛並快樂著的感覺，其實還是挺讓人喜歡的，很刺激。
“皇上，楊潮來了。”
“快宣進來。”
第二天楊潮就到了北京。
“臣有三策，可退德兵，可消英氣！”
一見到載灃，載灃先是斥責了楊潮一頓，接著就問楊潮如何解決目前的問題。
“說！”
載灃忙道。
楊潮道：“其一，德人假有人破壞鐵路，要在濰縣駐兵。小民請朝廷編練山東護路兵，斷絕德人借口。英人責小民破壞國際公法，此乃欲加之罪，無非是圖謀我山東鐵路。決不可讓分毫。若英人假借山東鐵路通往河南，則我大清半壁江山淪入英人之手。德人決不可見英人獨占北方，必然起而相爭。”
載灃皺起眉頭，若是英國人和德國人在爭奪中國打起來，這又是一個八國聯軍的局麵，要瓜分大清啊。
載灃不等楊潮說完就道：“你要如何製英人？”
楊潮道：“聯德製英。讓德國出麵跟英國交涉。英國人圖謀煙濟鐵路，不過是抓著小民給俄國人運兵來說事，而給俄國人運兵，也隻幹係到日本。隻要拖過一兩月天氣，等俄國跟日本分出勝負。若俄國人贏了，日本那邊自不用去理會，英國也就沒了借口，反而要拉攏俄國。”
拿國際大事忽悠一下載灃，載灃也覺得有道理，日本人輸了就沒有脾氣了，那時候大清國就不用對日本人解釋了，英國人現在不過是借著日本人說事，日本都不理會了，英國人自然也就沒趣了。
而且俄國人贏了，英國人確實需要看看俄國人的眼色了，楊潮能給俄國人運兵，看來跟俄國人關係匪淺，俄國人肯定要出麵保楊潮的。
也就是說，隻要拖過了日俄戰爭，到時候就有俄國人出麵了，而眼前卻需要德國人出頭先拖住英國。
按照楊潮的說法，要德國人出頭，隻要編練一隻護路軍？
載灃覺得楊潮說的很沒有道理：“如何讓德國人出頭？”
楊潮笑道：“德國人比我大清更不想看到英國人收了山東的鐵路。他們肯定會出麵的，德國人跟英國人談個兩三個月是沒有問題的。德國人現在要駐兵濰縣，主要也是做給英國人看的。但要是我大清不給德國人一個解釋，他們也就假借真做，真要駐兵了。”
載灃明白了，原來練兵是給德國人一個台階下，德國人說保護鐵路，大清國立刻就編練護路兵，這麵子給了，也就不鬧騰了。
隻是這其中關係的複雜，牽扯到日俄、英德等國，還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載灃覺得一般人還真玩不了這東西，也就是李鴻章，還有現在的楊潮了，越看越覺得楊潮有本事。
“那你覺得何人可編練這護路軍？”
載灃又道。
楊潮道：“小民——”
剛說到這裏，載灃喝道：“你也別小民小民的，沒人把你當小民，雖然抹了你的官，但你還是我大清的臣子。”
楊潮連忙道：“臣失言！臣以為，山東巡撫周馥編練新兵卓有成效，可與袁世凱北洋軍比肩。若由周馥大人出麵，編練數萬護路兵，必能成為一隻精兵！”
“嗯，朕知道了。”
載灃臉色當即就有些不好看。
楊潮心裏明白，不提袁世凱還好，一提袁世凱載灃準頭痛，而且周馥練兵，他絕對不會放心，誰都知道周馥跟袁世凱是一黨，而且關係莫逆，周馥的兵就等於是袁世凱的兵了。
周馥在山東編練的那一鎮新軍，從上到下都是袁世凱派的軍官，統製更是袁世凱手下大將馮國璋，山東新軍能不跟北洋一樣嗎。
倒是楊潮本也應該編練一鎮新軍的，可是始終沒有行動，跟其他各省一樣，雖然接到了旨意，但是真心操辦新軍的，還真沒有幾個。
“你且退下吧。”
載灃頭痛起來，開始尋思這個練兵人選，絕對不能讓周馥在有理由編練一隻軍隊了。
或者說，不能再讓袁世凱掌握一隻軍隊了。
楊潮走後，載灃立刻跟載濤商量，載濤現在還是練兵大臣，理論上來講，全國編練新兵的事情，都該他負責的。
載濤認為：“臣以為，那楊潮就合適。”
載灃道：“可這關頭，怎能啟用他？”
罷免楊潮，是給英國人和日本人一個交代，所以對啟用楊潮還是很顧慮。
“楊潮如今是白身，護路軍也不是我大清官軍，何不讓那鐵路公司來辦，當做團練。”
載灃點點頭，感覺這個辦法很好，這樣一來，楊潮也不能當官，又可以練兵了。
“下旨——”
載灃立刻就要擬旨。
載濤卻道：“皇上且慢，還是不要擬旨的好。微臣去通知楊潮即可。此事非官辦！”
載濤著重的強調了非官辦三個字，載灃立刻醍醐灌頂，這件事還真的不能擬旨來辦。
一個小時候，載濤就見到了楊潮，兩人是第一次見麵，但是很快就相談甚歡。
臨別時，楊潮一張大大的銀票，就已經在載濤的懷中了。
“去貼告示，我們招兵！”
楊潮的電報很快就發到了山東。
“楊老弟啊，你總是能玩出這種讓人提心吊膽的玩意來。”
袁世凱見到楊潮的時候，卻顯得十分高興。
他高興的理由很簡單，那足以讓他裝備兩個鎮的武器裝備就很值得高興。
更何況，德國人一鬧事，載灃當即就傻了，這段時間因為袁世凱偷偷募兵的非議，也就不了了之了。
楊潮連忙求告：“袁大人可得救小民一命啊。”
楊潮沒了官身，立刻就成了小民了。
袁世凱道：“英國人隻是要鐵路，不會要你的命的，至於日本人，可以不用理會，他們這次打的贏才算數，打不贏，以後我大清國也就不用怕他們了。”
楊潮看到袁世凱如此沉著冷靜，就知道袁世凱早就擺平了一切。
但是把鐵路給英國人，楊潮真的不能答應：“鐵路決不能交給英國人。”
袁世凱歎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楊潮苦笑道：“為國謀身不易啊。就是不知道皇上那邊是怎麽個主意？”
袁世凱道：“老弟放心，皇上可舍不得殺你，最近一大幫子八旗貴胄都在給你說好話，你那個手下辦事很得力嗎。”
馬騰飛辦事確實很得力，其實馬騰飛早就在北京活動了，跟那些八旗子弟十分熟稔。
馬騰飛手裏幾百萬兩銀子的銀票，都是當年楊潮從慈禧、光緒和那幫子隨駕的高官顯貴身上搜到的，全是晉商票號的銀票。
不得不說那些晉商還是很有實力的，這些老西們雖然被八國聯軍搶了一遍，但是挖出各自樹下的銀窖，票號立刻就又開張了，而且受到八國聯軍搶劫的影響，北京的達官貴人可沒人在敢把錢放家裏了。
好些家裏被搶，身上隻有銀票的貴族，就靠著從票號裏取銀子度日呢，因此之後撈的錢也全都存進了票號。當然像奕劻這樣的大富豪，人家是直接存匯豐銀行的。
總是票號不但挺過來了，而且還略有發展，那麽楊潮那批銀票也就有了著落，用來送禮十分合適。
馬騰飛代表楊潮在京城裏活動後，讓一大群八旗子弟對楊潮印象很好，已經把楊**捧成了李鴻章之後的第二代洋務高手，以前他們說辦洋務那還得靠李鴻章，現在他們說，辦洋務就得找楊潮。
這樣一個洋務能手，而且被八旗子弟認定為對大清朝忠心耿耿的人物，載灃還真的不舍得殺。但是英國人和日本人的照會確實讓他壓力很大，德國人又鬧了起來，聲言要在濰縣駐兵，哪怕在對楊潮有好感，他也不敢放任楊潮跟洋人較勁了。
“你說這楊潮，辦洋務確實是一把能手，怎的偏生喜歡跟洋人較勁呢？”
載振在皇帝麵前抱怨。
“哼，楊潮跟德國人較勁不是建了煙濟鐵路嗎。跟法國人較勁，不也把正太鐵路拿下來了嗎。洋人找他麻煩，不就是因為他給咱大清國收迴國權了嗎，不就是因為他是個忠臣嗎。”
載濤一臉憤憤的瞪著載振。
載振是奕劻的兒子，奕劻這個老狐狸還是很有本事的，慈禧在的時候，他交好慈禧，派他的小妾沒事就跟慈禧打麻將，大把大把輸錢給慈禧。那時候載灃這一群小年輕恨不能殺了奕劻，都把賣官鬻爵的奕劻堪稱大清國的敗類，是要壞了旗人的江山的。
但是載灃當了皇帝後，不久就重用奕劻了，奸臣沒有一點本事，你拿什麽奸，奕劻就是有辦法讓載灃也喜歡上他，至於他用的什麽辦法，至今都是一個謎。
可是載灃開始喜歡奕劻了，他幾個弟弟可不喜歡，於是經常針對載振。
“好了，都別爭了。楊潮自然是忠心耿耿，也能辦洋務，隻是年紀輕，不懂得分寸。”
載灃立馬終止了幾個八旗貴胄的爭吵。
載澤道：“皇上聖明。楊潮拿迴了路權，我大清國要是把他交給了洋人，這豈不是惹人恥笑。”
馬騰飛果然拉攏到了載濤和載澤這兩個皇帝的親弟弟的支持。
但是載振卻道：“如果不交出楊潮，洋人如何肯善罷甘休。”
載灃道：“叫楊潮進京，就是想聽聽他的看法，要是他能解決最好，要是解決不了，說不好最後隻能委屈他了。”
每一次楊潮惹起事端，最後總能平穩解決，還能讓大清國沾點便宜，修煙濟鐵路的時候，德國人就不高興，最後還是他解決了；粵漢鐵路美國人哪裏也是他說通的；正定鐵路上，盛宣懷說法國人會有意見，最後法國人也沒有說話。
載灃很希望看到楊潮這一次還能夠解決問題，雖然每一次都讓人擔驚受怕的，但是這種痛並快樂著的感覺，其實還是挺讓人喜歡的，很刺激。
“皇上，楊潮來了。”
“快宣進來。”
第二天楊潮就到了北京。
“臣有三策，可退德兵，可消英氣！”
一見到載灃，載灃先是斥責了楊潮一頓，接著就問楊潮如何解決目前的問題。
“說！”
載灃忙道。
楊潮道：“其一，德人假有人破壞鐵路，要在濰縣駐兵。小民請朝廷編練山東護路兵，斷絕德人借口。英人責小民破壞國際公法，此乃欲加之罪，無非是圖謀我山東鐵路。決不可讓分毫。若英人假借山東鐵路通往河南，則我大清半壁江山淪入英人之手。德人決不可見英人獨占北方，必然起而相爭。”
載灃皺起眉頭，若是英國人和德國人在爭奪中國打起來，這又是一個八國聯軍的局麵，要瓜分大清啊。
載灃不等楊潮說完就道：“你要如何製英人？”
楊潮道：“聯德製英。讓德國出麵跟英國交涉。英國人圖謀煙濟鐵路，不過是抓著小民給俄國人運兵來說事，而給俄國人運兵，也隻幹係到日本。隻要拖過一兩月天氣，等俄國跟日本分出勝負。若俄國人贏了，日本那邊自不用去理會，英國也就沒了借口，反而要拉攏俄國。”
拿國際大事忽悠一下載灃，載灃也覺得有道理，日本人輸了就沒有脾氣了，那時候大清國就不用對日本人解釋了，英國人現在不過是借著日本人說事，日本都不理會了，英國人自然也就沒趣了。
而且俄國人贏了，英國人確實需要看看俄國人的眼色了，楊潮能給俄國人運兵，看來跟俄國人關係匪淺，俄國人肯定要出麵保楊潮的。
也就是說，隻要拖過了日俄戰爭，到時候就有俄國人出麵了，而眼前卻需要德國人出頭先拖住英國。
按照楊潮的說法，要德國人出頭，隻要編練一隻護路軍？
載灃覺得楊潮說的很沒有道理：“如何讓德國人出頭？”
楊潮笑道：“德國人比我大清更不想看到英國人收了山東的鐵路。他們肯定會出麵的，德國人跟英國人談個兩三個月是沒有問題的。德國人現在要駐兵濰縣，主要也是做給英國人看的。但要是我大清不給德國人一個解釋，他們也就假借真做，真要駐兵了。”
載灃明白了，原來練兵是給德國人一個台階下，德國人說保護鐵路，大清國立刻就編練護路兵，這麵子給了，也就不鬧騰了。
隻是這其中關係的複雜，牽扯到日俄、英德等國，還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載灃覺得一般人還真玩不了這東西，也就是李鴻章，還有現在的楊潮了，越看越覺得楊潮有本事。
“那你覺得何人可編練這護路軍？”
載灃又道。
楊潮道：“小民——”
剛說到這裏，載灃喝道：“你也別小民小民的，沒人把你當小民，雖然抹了你的官，但你還是我大清的臣子。”
楊潮連忙道：“臣失言！臣以為，山東巡撫周馥編練新兵卓有成效，可與袁世凱北洋軍比肩。若由周馥大人出麵，編練數萬護路兵，必能成為一隻精兵！”
“嗯，朕知道了。”
載灃臉色當即就有些不好看。
楊潮心裏明白，不提袁世凱還好，一提袁世凱載灃準頭痛，而且周馥練兵，他絕對不會放心，誰都知道周馥跟袁世凱是一黨，而且關係莫逆，周馥的兵就等於是袁世凱的兵了。
周馥在山東編練的那一鎮新軍，從上到下都是袁世凱派的軍官，統製更是袁世凱手下大將馮國璋，山東新軍能不跟北洋一樣嗎。
倒是楊潮本也應該編練一鎮新軍的，可是始終沒有行動，跟其他各省一樣，雖然接到了旨意，但是真心操辦新軍的，還真沒有幾個。
“你且退下吧。”
載灃頭痛起來，開始尋思這個練兵人選，絕對不能讓周馥在有理由編練一隻軍隊了。
或者說，不能再讓袁世凱掌握一隻軍隊了。
楊潮走後，載灃立刻跟載濤商量，載濤現在還是練兵大臣，理論上來講，全國編練新兵的事情，都該他負責的。
載濤認為：“臣以為，那楊潮就合適。”
載灃道：“可這關頭，怎能啟用他？”
罷免楊潮，是給英國人和日本人一個交代，所以對啟用楊潮還是很顧慮。
“楊潮如今是白身，護路軍也不是我大清官軍，何不讓那鐵路公司來辦，當做團練。”
載灃點點頭，感覺這個辦法很好，這樣一來，楊潮也不能當官，又可以練兵了。
“下旨——”
載灃立刻就要擬旨。
載濤卻道：“皇上且慢，還是不要擬旨的好。微臣去通知楊潮即可。此事非官辦！”
載濤著重的強調了非官辦三個字，載灃立刻醍醐灌頂，這件事還真的不能擬旨來辦。
一個小時候，載濤就見到了楊潮，兩人是第一次見麵，但是很快就相談甚歡。
臨別時，楊潮一張大大的銀票，就已經在載濤的懷中了。
“去貼告示，我們招兵！”
楊潮的電報很快就發到了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