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天錦想起了什麽不知道,小白隻記得,當天某個小妮子仰天一哮,滿臉通紅,然後就一直關在房間裏一天沒出門了。


    童言無忌,師兄啊,這都是小孩過家家的事,怎麽能這麽提起呢,嗚嗚~~~她還是個寶寶啊。


    師兄是啥意思啊?是告訴她,他的清白已經被她『看』沒了,要記得負責,還是告訴她,因為他沒『清白』了,所以不能辜負別的女子,比如那個西小姐?


    師兄啊,這都啥時候了,小時候的事,何須介懷,怎麽能跟小老頭似的,年輕人,要有朝氣,要...健忘啊,再說了,她不說,他不說,誰知道啊?


    再再說了,那都是年少無知,不懂事啊,怎麽能當真呢?


    捂著被子掀開,又蓋上,又捂上,最後,下定決心,要好好開導師兄,不能如此守舊,剛扯開杯子,一副奔赴戰場的樣子,聽到敲門聲,再聽到安平的聲音。


    瞬間就萎靡不振了,驚慌之中,強裝鎮定開門,一臉嬉笑,「師兄啊,早啊。」


    「早?外頭天剛黑...」忍著笑,安平板著臉一本正經的指出來,哎,還是心疼啊,一天沒見她出去吃東西,擔心她胃受不了。


    「啊,這麽快啊,天黑了啊。」靠,說的啥玩意,深唿吸,不就是小時候,不懂事,為了搞明白,男女有別,逼迫師兄,看了一眼他的小丁丁嗎,至於嗎。


    「走吧,餓壞了吧,聽說,這的乳鴿不錯。」這丫頭,記得就好,想要不認帳,沒門,其他的,不著急,今天本來也是一時有些鬱氣,逗逗她。


    要說,為何就認定了她,他也不知道,或許,天知道,不過,他覺得,老天爺這個決定,甚合心意。


    「乳鴿?烤乳鴿?」肚子配合的響了下,口舌生津,糾結了一天的事,一下被拋在腦後,雙眼都是烤乳鴿啊。


    知道,怎麽樣最能拉走她的注意力,安平無奈帶著她出了客棧,那個小白不在,難得兩個人出去逛逛。


    烤乳鴿的香味,讓在等待上菜的某人口水差點流出來,這才想起,一天沒吃東西,好餓啊,一碗綠豆花,都讓她喝的津津有味。


    「師兄,好細滑,你嚐嚐。」完全忘了,自己剛用過的勺子。


    而某人更是樂意的很,就著對方的勺子,嚐了一口,絲毫沒有嫌棄,反而覺得,世間美味,不過如此。


    「好吃吧,要不要也叫一碗。」眯著眼,天錦美滋滋的繼續喝豆花,就跟小時候分享一碗冰糕一樣,一點沒有介意。


    好吃,可是隻因是她餵的,「不用了,我用過晚膳了。」如果是她餵的,再吃上幾口也無妨。


    香飄飄的乳鴿上桌,終於放開了豆花碗,開始對著乳鴿上下其手,吃的那叫一個香,怪不得人常說,餓的時候,吃什麽都比平時的香。


    「師兄啊,你這次,真要攪合這南北武林?」這聽上去,這南北武林多年都是不太合的,處在對立位,想要將他們農合在一起,可是比較麻煩。


    雖然說不用動什麽兵馬,但這江湖,應該也有江湖的方式,未必就是不見血腥的。


    到底是那樣的環境長大的,安平知道,她與別人是不同的,「放心。」他自有安排,沒有這個金剛鑽不攬這瓷器活。


    「我知道師兄厲害,但是,錦山如今地位已經非同一般,師兄何必攪合進去。」這江湖紛紛擾擾的,一代一代的牽扯,搞不好,到時候就讓人惦記上了,在錦山,逍遙過日子,不也挺好,錦山的能力,自保絕對沒問題。


    這丫頭,是在關心自己?為他著想了?可是,他更的為她想,江湖,也是大錦的一方,絕不可置身事外,更不可成為一個隱藏的小朝廷,尾大不掉,遲早,會影響到朝政。


    這江湖中與官場上一旦有了勾結,危害可不是一點半點的,想想當初的鯨虎幫,不怕江湖我行我素,就怕江湖被人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他要替她,看好這一片江山。


    「放心好了,你還怕師兄不能全身而退?再說,錦山既已踏入江湖,就不可能真的做到避世,偏安一偶的下場,往往結果都不太好,快吃,都涼了。」


    好吧,師兄想做的,她不用多操心,相信,師兄一定能處理的很好,她跟著看看熱鬧就好了,不過,聽著那些江湖中人議論師兄。


    天錦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跟不上師兄的步伐了,到底是大幾歲,哎,不管了,她也會有長大的一天,現在,她的任務就是好好享受這來之不易的一年,看師兄江湖風生水起。


    「慢點,別吃太急。」


    「師兄,你還把我當小孩呢?我都十三了。」頗為負氣的一句話,狠狠的咬了一滿口,這又香又酥的口感,的確是好吃。


    恩,確實不小了,不過,這和他的不放心沒關係,就算她將來老態龍鍾,說不定,他還是會這樣叮囑,想到那畫麵,安平不自覺一笑。


    正在與乳鴿奮戰的某人,盯著這一笑,差點失魂,木訥道:「師兄啊,你還是少笑點。」太銷魂了,這齣去,不知道勾搭多少人了,連她這看習慣了的都差點看呆了。


    「好!」伸手,幫她把嘴上的殘羹擦了擦,才說不是小孩了,吃東西還這麽不注意,也不知道,這宮裏的規矩,她都學到哪裏去了。


    不過,難道他不笑的樣子更帥氣一點?那往後,還是少笑點。


    吃飽喝足,兩人在街頭散步閑逛,快到客棧,就看到有人在前麵打鬥,本不想多管閑事,無奈,那打鬥中的一人就是小白,還是被人群起而攻。


    「靠,這麽多人,欺負一個。」天錦那小爆脾氣,護短,護犢子,小白跟她一路,就是她罩的,怎麽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人被人欺負。


    主要一路也了解,那小白,絕不是個惹是生非的料。


    「安錦,你們去哪裏了?」打鬥中,小白終於看清來人,來幫手了,這勁頭也就更足了,誰沒幾個兄弟不是。


    「咋迴事?」天錦靠近,一邊參合進去,一邊問著。


    天錦都加入了,安平不可能站著不動,隻好跟隨加入,這兩人一參局,這架幾乎就沒什麽可大的,對麵五六個人,還不夠安平一個人招唿的。


    看著對麵幾個倒在地上,小白終於有機會說話了,叉著腰,喘著氣,可累死了,這幾個人,太不講理了,說不到兩句,就動手打起來了。


    「怎麽迴事?」


    「有個人找安錦,日後我就找你們,你們又不在,日後我就出來找,正好碰到他們,不小心撞了一下,更他們說對不起了,他們不依不饒,最後還動起手來了,就從客棧打出來了。」


    小白剛講了個不明不白,就聽的一旁一人唿天搶地的一聲叫,「公...小姐啊!可算找到你了。」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天錦默默的扭頭,循聲看去,娘啊,「簡姑姑......」關鍵是,她居然認出來了,怎麽弄成這幅模樣了?這...近乎與個乞丐差不多了。


    簡姑姑和小白不一樣,來時,除了這點點記憶,啥也沒了,這要功夫沒功夫,要顏值,也是上了年紀,要閱歷,也沒閱歷,幾乎就在宮中那一畝三分地過的。


    「對對,就是她找安錦。」要不是記得簡姑姑的樣子,小白怎麽也不會相信,真是一個人,他也不會幫著找人了。


    「小姐,你走怎麽也不跟奴婢打個招唿啊。」


    額?「簡姑姑,你這是?這身裝扮又是咱迴事啊,天錦隻覺得頭頂一片烏雲,可以肯定,這簡姑姑,絕不是喬裝成這個樣子的就是了。


    「想迴客棧吧,迴去再說。」安平看了下四周,這街上人來人往的,人多嘴雜。


    「站住!你們報上名來,今天的事,不能就此作罷。」聽的一個較為驕縱的聲音,本來打算走人的幾人,被叫住了。


    安平給天錦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用管了,看著那幾個從地上爬起的人,其實從他們的武功路數來看,就知道,他們絕不是南武林的人。


    「既然來了這裏,就安分些,他不小心撞到你們,也已經道歉了,不要得理不饒人。」安平這話已經很明顯了,這不是你們自己的底盤,就該夾著尾巴做人。


    在這個時候,北武林的人混跡在這裏,不用說,就是奔著這次壽辰去的,至於去做什麽,就不好說了。


    幾人看上去雖然年歲不大,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尤其是剛才說話的那個,但是,都是聰明人,好歹聽懂了安平話中的意思。


    幾人私下互看了一眼,為首的口氣總算緩和了一些,「這位少俠,不好意思,剛才,我們也是情急出手,但是,你這位朋友應該不是簡單撞了我們一下這麽簡單。」


    「那你到是說說,怎麽個不簡單?」


    對方看了一眼眾人,再看向小白,開口道:「我身上本來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他撞了一下後,就不見了。」意思是,是小白偷了他的東西,他們才追著他不放的。


    偷東西,天錦看向小白,再看向他們,「你們說點別的,我還信,但是,你們要說他偷你們東西,那不好意思,拿出證據來再說話,這種事沒有真憑實據,就是汙衊。」什麽寶貝疙瘩,值得這二愣子去偷?


    「你!強詞奪理,明明就是他撞了我之後丟的,要不是他,他跑什麽啊。」


    「師弟,別急,幾位,不好意思,因為丟的東西確實比較重要,我們才會出手。」五人中的另一人站了出來,開口解釋了句,這話說的,比剛才那個起碼好聽一些了,但是,意思也是一樣,還是覺得,東西就是小白偷的。


    小白這下知道自己怎麽會被追了,氣的站了出來,「我就是記的出去找他們,才在門口撞了你們一下,當時就道歉了,你們一個勁的說拿來,拿來的,原來是懷疑我偷了你們東西,你們有病啊,不小心撞一下,就偷你們東西了,講不講理。」


    他堂堂神獸,神君之子,偷東西?是西海至寶,還是東海定魂珠?值得他偷。


    「你們也聽到了,冤枉人了,東西不是他偷的,自己好好想想哪裏弄丟的,別狗急亂咬人。」天錦的口氣也不怎麽好。


    好端端的,張口就汙衊別人是賊。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那說小白偷東西的還想說啥,被他身後的拉住了,「不好意思,各位,可能是誤會了,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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