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全因後果,也知道了他們在尋找什麽,事情也算是有了些眉目。


    可是大家依然置身一個個謎團中,他們為何要找聖物?而且那麽急切,就連大白也不懂,這聖物對他是有用的,但是對這些人,頂多是依靠它提高秘術的等級,但這個其實,也是可以通過其他途徑達到的。


    還有那些小孩,還有簡姑姑她爹的頭顱,為何要帶走。


    記得南宮炔說過,南地的很多城鎮,都看不到小孩的影子,難道也跟他們有關嗎?


    不太可能,邪蠱一族如果有此勢力,早就興風作浪了,怎麽會沒有個水聲,越想越不對,幹脆不想,一步步探過去,總會撥開迷霧。


    「現在,我們要繼續往南嗎?」起初小姐隻是說來一趟沐水,如今看來,是不可能就此迴去了。


    「往南。」青錦看向大白,這傢夥剛才一直在嗅什麽,等下找個機會再問問。


    皇城中,當了十幾天的皇上,榮王這個身心疲憊啊,剛開始那幾天,神經緊繃的,高度緊張,生怕露出馬腳。


    整夜未免,這把龍椅,古往今來,多少人搶的頭破血流,身首異處,他坐了這幾天,就坐入針紮,還是他的王爺好。


    大哥也是膽大妄為,就這麽丟給他,萬一他要是起點什麽心思,這江山就易主了,這是看準了他對這龍椅敬而遠之嗎?


    他現在什麽也不想,就想著他快些迴來,每天猜測那些臣子的心思,與他們周旋,會短壽的。


    這皇上,真不是誰都能當的。


    青錦他們繼續一路向南,既是打著南巡的名頭,不可能不露麵的,到了一些城池,還的正兒八經的公幹一番。


    遠在濱州南海周圍的一個沿海山寨中,用石頭壘成的城堡一樣的寨子,外麵沒有一絲風吹草動,也無人問津,異常的安靜。


    「讓你們辦點小事都辦不好,你們自己說該如何責罰?咱們這的規矩,都應該清楚吧,聽說,國婚辦的相當風光。」


    地上跪著的中年男子和年輕女子身體抖動一下,俯身趴在地上。


    男子聽完這話,突然起身,揚起右手,對著自己的左手就是一下,頃刻間,人手分離,血殺一地。


    對自己如此之狠,可想而知,但是,周圍的人卻一動不動,仿佛司空見慣一般。


    「下去吧,不用本使動手,今日就饒你一命,沒用的東西。」也是聰明,以手抵命,罷了,尊主最是喜歡聰明人,就留他一命吧,留著還是有些用的。


    見狀,女子立刻抬頭,也想效仿,卻被這個聲音打住了,「小丫頭,你是右使的徒弟,本使可不好管教,還是等你師父處理吧。」


    說完,刷的一聲,影子就不見了,剛才,他也是始終背對著眾人,根本看不清楚長什麽模樣。


    「丟人現眼!」隨著一個聲音的出現,一襲紅衣的女子出現在堂內,帶著妖艷的羽麵,看不到真容,更看不出年紀。


    「徒兒拜見師父。」


    冷哼一聲,一道掌風隨即而來,將那跪著的女子掃的滾了幾個跟鬥,盡管麵色發白,嘴角溢血,也不敢哼聲,掙紮的繼續跪下。


    仿佛,這都不是事,比這更恐怕的還有很多。


    「一點消失都辦不好,望你平日那些小機靈,看來都是糊本使的眼,今日,讓本使顏麵盡失,你說,為師該如何責罰為你?」說話不帶一絲溫度。


    「請師傅責罰。」卻不敢說如何責罰,隻是身子抖了抖,像是秋天被風吹落的殘葉。


    冷笑一聲,「為師的徒兒不少,也不差你一個,但你是本使的徒兒,死了可惜,我的金盞花,正卻活肥,艷兒,帶她去吧。」


    「求師父饒恕徒兒一次,徒兒願將功折罪,去將她帶來。」終於是忍不住下的求饒。


    「一次都能失手,還要為師給你第二次機會,你應該知道,咱們這地火使壇的任務,至今沒有失敗的,況且,這是第一次出了南地辦事,總要給大家個交代,為師也沒辦法,艷兒…」


    聲音突然提高。


    一個紫色衣裙的女子出現,顏色也是極致謠言,柳腰如蛇,媚骨天成,與她的名字極其般配。


    笑意盈盈的將地上的人拖走,看著柔弱無骨的身子,沒想到力氣如此之大,像是拖著一件輕飄飄的東西一般,任由被拖的人如何哀叫,充耳不聞。


    在這裏,慘叫和哀求,有用嗎?


    「右使果然公允。」剛離開的那人又出現了,也是一身紅色的衣袍。


    這裏是地火使壇,由他們二人支管,紅色在這裏是權利的象徵。


    兩把並排的石椅上,左右各自而坐,不理會對方的冷嘲熱諷,任務失敗,就是地火壇失敗,到時候,尊主責罰,可不會對人,他最好明白。


    「他們已經入了南境,行蹤很隱瞞,但是前幾天在環城現身了。」那左使幽幽的說著,目光陰沉,同樣呆著紅色的羽麵,隻看的到一雙眼睛。


    右使雙手一拍,「這一次,若是再失敗,咱們兩個都的去七宗堂領罪,七位宗主的脾氣,咱們都心中有數。」再說,也讓別的使壇看了笑話。


    提到七位宗主,那左使也是身子坐直了下。


    「你們三個同去,若是再失敗,也不用迴來了。」


    「屬下遵命。」堂下站著兩男一女,穿的都是白底紅邊的衣袍,上衣略短至膝蓋,下身著長褲,顯得比較方便。


    看著三人離開,左使看向美艷的右使,「這三個可是咱們地火壇的精英,他們要是再失敗,咱們就該出手了。」


    「本使到是希望那錦王給機會會一會。」聽聞,是個了不得的女人,大元一統天下,她功不可沒,傳聞可是不少。


    身為女子,自有一番比較。


    青錦等人離開環城,已到了荊州境內,越往南,這天氣也越發炎熱,這都六月了,六月流火,空中艷陽高照,一路樹木枝葉都被曬的有些蔫抽抽的。


    他們行走的路線,並未對外公布,也未事先與各地聯繫,弄的一路的南地官員有些提心弔膽的,生怕有什麽不妥當,或是招待不周的。


    整天都是嚴陣以待,不敢懈怠公務,更不敢胡作非為,聽說這皇後娘娘可是個狠辣的角色,這南地就是她打下的。


    非是青錦要故作神秘,抓他們什麽把柄,實在是這次南巡本身就是個藉口,他們自己都不能確定走哪一條路線。


    念氣是個什麽東西,青錦不明白,但是大白與她說的,應該不是這裏的人有的東西,以為它能循著這念氣找到他們要找的人,誰知,到這,竟告訴她斷了。


    「它要斷了,我也沒辦法啊,而且,時間太久了。」本來就微弱的一點氣息,能找到這裏已經不錯了,大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青錦帳內白了它一眼,「還能有別的方法嗎?」


    「除非,這念氣在方圓百裏內再次出現,本王能感知到。」要不,他也沒辦法。


    「出去吧。」將靈珠一收,既然問不出什麽就算先按著南宮炔說的放心走吧。


    爹說的沒錯,女人過人都是用完就扔的,哎,大白一副幽怨的表情變迴原來的模樣。


    看到大白從帳中出來,秦玥璽才扭頭看向別的地方,哼,色狼,趁著他身份不便,就想親近他媳婦,哎!一路上,這近在咫尺,卻不能碰。


    要是沒嚐過那滋味,也就罷了,現在,天天就是煎熬,這天怎麽就這麽熱呢。


    天一亮,大傢夥決定進城,這風餐露宿,在南地真不是個什麽好事,蚊子特別大個,而且特別多,整宿都在耳邊嗡嗡到天亮。


    想弄點驅蚊的藥,也沒材料,正好進城去補給一趟。


    「小姐,這環城聽說還是比較繁華的,正好進去看看。」城門口,看著城內城外進進出出的人流,確實不少。


    「黎叔,琳琅銀莊在這也有生意嘛?」暖春好奇的問了一句,這一路進城後就過的特別舒服,也見識有銀子的方便啊。


    黎叔笑著搖頭,「一般過於偏遠的地方,都沒有了,太遠了,管不上,到時候,掙不上還的虧本。」主要偏遠地區,人流複雜,生意人也不一定都是講規矩的。


    「進去看看再說,暫時不驚動這的官府。」秦玥璽其實也不喜應酬,正好看看民生情況如何。


    這榮王好似比以前有氣勢了些,黎叔他們都有所感覺,可能是沒這麽近相處這麽久過,以前沒發現吧,好歹人家也是親王是不。


    青錦斜了他一眼,示意他收斂一些氣勢。


    大家進了城,找了家大客棧,梳洗一番,個個都覺得舒爽了,剛入城就發現,這邊已經有一些穿戴不一的人群,應該就是南地的外番族群。


    「小姐,頭髮高束吧,這地方太熱了。」想比,還是冬天舒服許多,這的人皮膚也黑上一些。


    「隨便弄吧。」看著桌上的瓜過,沒有冰鎮,就一點胃口都沒有,就算有冰鎮的,她也不敢貪。


    還不如過冬,冷了起碼還能取暖,喝了口水,讓暖春隨便折騰。


    這裏的街道分外熱鬧,大家分開行動,黎叔去補充物資,紅霧和南宮炔去找藥材,簡姑姑和暖春則負責去採購一些衣物吃食。


    剩下兩位兩位主子的安慰,有一號跟著,三號四號去暗中保護暖春和簡姑姑,二號五號留守客棧,分工一直明確。


    難得一個與青錦單獨相處的機會,秦玥璽自己是放肆了些,靠的的特別近,傳的都是一般的錦緞,在外行走,不能太打眼,即便如此,也不時引來側目。


    「阿錦,那邊好像人多,去看看。」主動搭話。


    其實要說氣,找就氣過了,再說,氣也沒用了,青錦也不好一直繃著,看著他一路小心翼翼的,心裏也怪不時滋味的。


    「走吧。」哎呀,說話了,秦玥璽那個高興啊。


    遠遠跟著的一號一臉黑線,作為唯一的知情暗探,知情人,皇上夫綱不振啊。


    有媳婦要什麽夫綱啊。


    「這地方民風好似有些保守。」人來人往,卻很少有攀談的,熱鬧的也是叫賣聲,賣的東西也比較有地方特色,無論是吃食還是物件。


    秦玥璽知道青錦的那點愛好,尋了一處略幹淨些的小店,點了些點心小吃,「阿錦,這一個地方一種風情,嚐嚐看。」


    看著確實有些爽口,這邊的拌菜比較多,調味也很豐富,但是吃到嘴裏,卻又顯得比較清爽。


    「這地方的人似乎都不喜歡說話。」


    秦玥璽跟小店的老闆打聽了一下,老闆一看,就說他們是外地來的,說這是荊州的首城,還是算好的,別的偏遠小鎮,更是安靜。


    原來,這些人都是從三裏出來以物易物的少數族群,語言不通,店家說,就是翻過一個山頭,不同族群的語言都不通,習俗、吃食、生活習慣,都不通。


    所以這城裏才會有些不一樣,到是當地人,都習慣了。


    兩人聽完老闆介紹,突然感覺到一雙眼睛正在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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