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和聽琴倉促迴血冥島,島上本來是亂成一鍋粥,有主張先殺順耳等人,也有主張先尋陳銘的,也有些人蠢蠢欲動,企圖來霸占陳銘的基業,或者趁機脫離。


    而更加叫人驚駭的消息傳來,簫宗趁機對琴宗下手,此刻已經大舉圍島。


    不知琴宗已是陳銘囊中之物的人紛紛拍手叫好,正當玄天猶豫是否派人救援時,陳銘趕迴來了。


    “兄弟,你可迴來了,出大事了,咦,你們怎麽……”玄天本是風急火燎的,但是一見陳銘和聽琴攜手而來,不由一怔。


    聽琴羞紅滿臉的掙脫開陳銘的手,隻問道:“我的倆位師妹呢?”


    “在我這呢?”水瀾生袖子一甩,從袖子裏飛出倆個迷你水球來,順耳二人安詳的在內休憩,並無性命之憂。


    見到師妹們無礙,聽琴心頭暗暗鬆了口氣。


    “能不能放了我的師妹?”聽琴柔聲細語問道。


    陳銘輕笑道:“此事待會兒再提,大夥怎麽一副緊張模樣,可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揮手間,陳銘將人收入了星核中。


    “簫宗突然對琴宗發動攻勢,琴宗情況危急,陳銘,該如何是好?”玄天問道。


    “救援。”陳銘毫不猶豫道。


    不明就裏的人當即站出來質問道:“為什麽我們要去救不相幹的人?”


    “因為琴宗其實早就在我的操控下,月娥,你們三個是時候亮出你們的氣息了。”陳銘一聲令下。


    月娥三人身上的魔氣洶湧澎湃湧出,如滔滔海水一般,震懾了在場所有人。


    “誰還有異議?”陳銘冰冷無情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沒人再敢反駁。


    一聲令下,陳銘與聽琴打頭陣,先去救援,其餘人在玄天的整頓下,稍後便到。


    當陳銘和聽琴感到琴宗時,漫天的修士將此地圍困的水泄不通,他二人偷偷前來,也沒惹的旁人注意,隻聽見有人口出穢語相激琴宗中人迎戰。


    “那罵的最歡的人是誰?”陳銘指著一個身材矮小,一身綠衣的家夥問道。


    “簫宗宗主之主,蕭墨。”聽琴咬牙恨道。


    “氤氳後期的修為也敢在我手下門前放肆,看我去宰了他。”陳銘哼了一聲。


    聽琴手心一空,陳銘已經跳躍空間而去,陡然出現在了蕭墨的身後,一腳衝他屁股踹去,口中大聲罵道:“我草你姥姥,老子的手下也是你這混蛋能罵的嗎?”


    咚!


    蕭墨直接被踢入了海水內,在他身旁護持的倆個元神初期的人一見陳銘突然出現,先是一驚,隨即奮起全力一劍刺去。


    陳銘身上一轉,勁氣在周身急速旋轉,卷起的罡風將二人飛劍一帶,一引,分別反射了迴去。


    蹭蹭蹭……


    這二人接下各自飛劍,卻不得不腳踏虛空,不斷後撤卸去上麵傳來的巨大震力。


    “我草你老母的,居然敢踢小爺,吃我一劍。”蕭墨從海裏竄起來,也不顧陳銘戰力如何,飛出飛劍便是一頓猛刺。


    三百多道劍氣凝聚成一道風暴向著陳銘的身上席卷而出。


    陳銘雙目一瞪,無欲則剛當即施展而起,全身劍元環繞,將此人的劍氣盡數吸附在身,隨後隨著雙手推出,轟擊了迴去。


    “天呐,怎麽可能!”


    蕭墨大吃一驚,顧不得再度狼狽,身子一個猛子再度鑽入了海裏。


    轟!


    海上爆炸起巨大的水柱,蕭墨口吐海水的從旁冒出頭來,口中不斷咒罵道:“混蛋,爺要宰了你,你們愣著幹嘛,給我殺了他,殺啊!”


    十名修為各異的修士一起衝上來,各色的法寶冒著強烈的豪光向著陳銘身上轟來。


    陳銘嘴角勾勒起冷笑,一聲輕喝“凝”,固水天封術逆向施展而起。


    海水頃刻間匯聚到陳銘的周身,隨即被他拍散,固態的葵水之靈如無數的巨石向著這些法寶上麵砸來。


    法寶一旦觸碰到固體水波,當即被吞入其中,一個個失去了靈性,盡數栽入了海底內。


    “你還我法寶。”一個個殺紅眼了衝上來。


    麵對如許多瘋了一般的修士,陳銘可不願意拚命,身法展開,已經迴到了聽琴的身旁。


    眾人這才看見了聽琴,識得她的人當即叫道:“她就是琴宗太上長老聽琴。”


    聽琴冷哼一聲,古怪的真元波動掃出,當初修為在氤氳以下的,便感到了頭暈目眩。


    簫宗宗主蕭巫冷喝一聲:“想不到堂堂的琴宗太上長老原來也如此淫穢不堪,帶頭與一小白臉勾勾搭搭。”


    若是以往,聽琴必定會勃然大怒,可是眼下她卻咯咯媚笑道:“對啊,人家就是勾搭了這位小哥,那又如何,夫君,這老混蛋罵你,你說該怎麽辦好?”


    此話一出,令人大跌眼鏡,瞠目結舌。


    陳銘笑盈盈的看向蕭巫,冷笑道:“閣下的嘴巴未免太寬,居然敢管我陳銘的私事,哼哼。”


    倆聲輕哼,但是卻帶上了天龍吟訣中的龍吟驚濤訣的強大洞射之力,直取蕭巫。


    蕭巫萬沒料到陳銘說動手便動手,他修為隻有元神中期,不可能抵抗住這倆下重擊,被逼無奈,他將身旁的小卒拉到跟前。


    咚!咚!


    小卒雖然修為也有元嬰脫殼後期,可是那裏禁受的住陳銘倆下重擊,當場被震碎肉身和元嬰。


    蕭巫將人拋掉,冷哼道:“離恨天陳銘果然厲害,隻是就憑你二人,便想救下琴宗嗎?癡人說夢?”


    “那若是加上我們呢?”玄天等人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


    水瀾生和忘憂一馬當先而來,二人身法都是極快,聲勢也是極大的,一現身,當即便掃殺了十八名元嬰期修士。


    離恨天一共出動一千人,整整是對方的三倍之多,場上的局勢陡然發生了巨大變化。


    陳銘雙手抱胸,陰惻惻笑道:“現在該我問句,你在我這麽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該怎麽吃下琴宗?”


    蕭巫的臉因為憤怒,一會兒青色,一會兒黑色的,最後化為慘白,低沉喝道:“算你狠,我們撤。”


    簫宗中人當即集結,要撤離,但是陳銘卻不打算放過他們,喝道:“想走,沒門。”


    玄天手一揮,眾人當即圍困上去,以八卦方位將簫宗眾人盡數寶物,插翅難逃。


    “你什麽意思?想和我簫宗硬碰硬嗎?”蕭巫厲聲質問道。


    陳銘冷笑道:“你有膽圍攻琴宗,那便該有死的準備,今日便要你知道我離恨天的人不好招惹。”


    陳銘手一揮動,千煞魔雲陣掃出,如一張天網灑下,頓時將簫宗眾人一網打盡。


    蕭巫麵色大驚,忙喝道:“眾人一起發力,攻擊一處破陣。”


    陣內眾人發動攻擊,在外的眾人紛紛冷笑,陳銘掐動法訣,將陣法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無數的煞氣籠罩而下。


    被困其中的人根本就無法看清一切,煞氣化刀,背地裏向著這些人攻擊,不少人開始發狂,向著四周胡亂攻擊。


    在外圍困的一千修士,也紛紛湊熱鬧,飛劍法寶盡出,在外麵撿漏一般的轟擊落單的簫宗弟子。


    不消半柱香時間,簫宗很多人都是死在自己的同門手下,很快三百來人就餘下一百修為不錯的。


    玄天湊到陳銘身邊,問道:“要不要招降這些人?”


    陳銘搖頭道:“不必了,簫宗這些人心性太過狡詐,即便收下,日後也會成為禍患,倒不如盡數滅了,用以震懾百納千島其他門派。”


    “好。”玄天點頭,吩咐手下加大攻擊。


    到最後,整個簫宗隻剩下七人,七人中,二名洞虛初期的長老,以及蕭巫元神期修士。


    蕭巫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子弟死在眼前,氣的雙目赤紅,以及為心魔所趁,終於是發狂成魔,瘋狂的向著陣法上兇悍攻擊而去。


    一名元神修士的狂野攻擊,終於是將天空的魔雲給轟出一道口子。


    洞虛長老一見,當即帶著眾人要逃出來,可是突然一道水雷從頭砸來,瞬息將他們凍成了冰雕。


    出手的自然是水瀾生,他賊笑道:“陳銘小子太不厚道了,自己一道陣法就拿了所有人,怎麽也該我露一手嘛?”


    “收!”


    陳銘掐訣,魔雲收縮,將內裏的人盡數壓成了碎屑。


    “玄天大哥,麻煩你帶人前去將簫宗餘孽趕盡殺絕,切莫留下餘患。”陳銘冷酷的發號施令。


    眾人隻覺得此刻的他威嚴無比,心底生不出反駁之力,紛紛遵從辦事。


    琴宗打開了護島法陣,星瑤拿了刑月等數人,恭敬對陳銘拜道:“主人,此人該如何處置?”


    “不肯屈服者,殺!”陳銘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刑月等人人頭落地。


    入島,聽琴茫然的跟在陳銘身旁,對於陳銘的殺氣之重,她感到無所適從,看見門人死在他手上,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你還是放不下師門教條?”陳銘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問道。


    聽琴不敢看陳銘的目光,點頭道:“看見同門死在眼前,我心痛,我的倆位,師妹,你打算怎麽處置他們?”


    “那就看你如何勸說了。”陳銘取出二人的封印水球,打破封印,人交由她勸說,自己則是出了殿。


    良久,殿內響起了爭吵,最終演變為爭鬥,倆聲慘嚎響起,很快便恢複平靜。


    陳銘走入,身影拖的長長的,印上聽琴的身上,此刻的她顯得很落寞,很傷懷。


    “別難過了。”陳銘勸說道。


    聽琴看著自己的雙手,一雙手至今還在不斷顫抖,喃喃道:“我居然這麽狠心,居然狠心殺了多年的姐妹,我是不是很兇殘。”


    陳銘歎息一聲,道:“這怨不得你,是我害了你。若你不是因為心魔糾纏,而愛上我,你便可以不用這麽痛苦。”“是啊,求你,也殺了我吧。”聽琴雙眼露出死灰色,看向陳銘,滿是懇求之意。見到聽琴如此痛苦,陳銘心也在痛苦,他一把她拉起,擁入懷中,輕聲在耳畔說道:“她們沒死,剛剛我是在試探你對我的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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