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柏瞧他這模樣,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咬他一口,可是想想當下除了恢複體力還真的沒別的辦法,也跟著五心向天入定。


    玄冰苦笑,他還是不放心,忙在洞口設置了些禁製,方才入定。


    夜幕降下,鬼界的天空變得和人間一樣,隻是天上掛著的是一輪血月,妖冶的紅光灑下來,那古怪的靈氣侵入洞府中,幻柏和玄冰身子隻是沾上一點,便覺得體內惡心無比,當即不能再修煉下去,有些惱火的清醒過來。


    反觀陳銘,則毫無忌憚的將血紅色的月華吸入體內,一副很愜意很享受的模樣,看的二人是瞠目結舌。


    “這是什麽怪胎啊,修煉的什麽心法,連鬼界獨有的血煞月華都敢吸收。”玄冰瞪大吃驚脫口道。


    幻柏此刻滿臉的震驚,此刻她已經毫無懷疑,陳銘的心法要比她的高明的太多,隻是世間怎麽有這麽古怪的心法,怎麽可能汲取世間一切靈氣呢?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陳銘停止修煉,伸了個大懶腰,見二人都詫異的看著自己,問道:“你們是怎麽了,幹嘛這麽看我?”


    “陳銘,你剛剛吸收了血煞月華,你沒……”玄冰話還沒說完便被陳銘打斷了。


    洞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在鬼界,鬼便如人類一般可以行走,這腳步聲雖輕,但是卻被陳銘給發現了。


    “誰在洞內?”一聲暴喝,強勁的氣浪卷入,玄冰設下的禁製轉瞬便被攻破。


    “是個鬼將,待會兒我出去應戰,幻柏你悄悄的給他背後來一棍子,知道嗎?”陳銘吩咐完,當即飛掠出洞,一劍便劈向來人,質問道:“來者何人,不,何鬼,報上名來。”


    “吾乃橫蠻,臭人類,你敢砍我。”橫蠻一記硬拳打上紫風飛劍,飛劍蕩迴陳銘的手中。


    陳銘身子一轉,化去飛劍上的餘勁,手上掐訣,太乙分光劍訣施展開來,九道紫芒分別自四麵八方向著橫蠻身上打來。


    橫蠻高昂一聲,身上肌肉塊塊暴起,劍氣打在他身上竟然被彈射開來,這麽強悍的肉身,陳銘還是生平首次見到。


    橫蠻大步衝上來,一記雙峰灌耳便要打上陳銘的太陽穴,陳銘急忙伸腳重重的正踢在對方的胸膛上。


    巨大的反震之力震的陳銘腳心一陣酸麻,不得不後撤身子,方才躲過這一擊。


    橫蠻見陳銘逃脫開來,惱火的腳下一頓,大地裂開來,一條巨大的裂紋向著陳銘的腳下一路蔓延過去。


    陳銘急忙飛掠上半空,掐訣,瀾海十八劍施展開來,劍氣如潮水般湧去。


    橫蠻也意識到這次自己肉身抵抗不住,掏出一塊盾牌來,這盾牌竟有它人高,往前一矗,陳銘的劍氣隻有失效的份。


    橫蠻掄起盾牌,往空中一拋,盾牌如飛劍一般向著陳銘的身上橫掃來。


    勁氣襲腰,陳銘急忙躲閃,這才免於被攔腰斬殺的下場,想想都有些背後發涼,這看似粗魯笨重的盾牌,在這莽漢子手裏竟有如此作用,真是叫人意想不到。


    橫蠻似乎不懂鬼界的法術,隻是驅動盾牌向著陳銘一味的飛射而來,見陳銘一直躲閃,根本就無法打到他,怒吼一聲,雙腿一蹲,猛的彈射上高空,一下子落在盾牌之上,駕著盾牌突然飛掠到陳銘的跟前,一拳重重的打向胸口。


    這一拳抽空了方圓五裏內的靈氣,靈氣化作一道颶風,伴隨著拳勁向著陳銘的身上襲來。


    陳銘心中苦笑,這便是金丹境和先天境的差距,對方隨手便可操控強勁的元氣對自己發動致命的危險,而自己還得靠特殊的法術才可造成這種浩大的氣浪進行攻擊,這一刻陳銘覺得這架打的很憋屈,很不是滋味。


    “閃開。”危機時刻,幻柏一棍掃來,無數的棍影匯聚在一點之上,這一點碰撞上拳勁。


    砰!


    橫蠻的身子後仰朝後踉蹌後退,幻柏則手持擎天棍飛掠出來,衝陳銘一瞪眼罵道:“就你那修為,搞搞偷襲還差不多。”


    這話中有話,要陳銘去偷襲,陳銘會意,身子一轉,隱身不見。


    橫蠻見不著陳銘,四下張望質問道:“人呢?怎麽讓個娘們和我打?”


    “去你媽的,少瞧不起女人。”幻柏揚棍,背後浮現巨大的鬆柏魂影,強勁的乙木靈氣匯聚在手中的棍子,擎天棍爆發出史無前例的強大靈氣,一棍掃來,好像劃破了一切,衝著對手氣勢兇悍的擊來。


    “來得好。”橫蠻落地,輪起盾牌迎頭便抵抗。


    轟……


    倆相碰撞,巨大的反震之力讓二人踉蹌後撤,陳銘借此機會,偷偷潛伏到了橫蠻的背後,補天截手重重的拍去。


    “尜尜……”陳銘現身偷偷怪笑,橫蠻意識到體內的魂力大量流失,奮起盾牌便衝背後掃來。


    陳銘一掌拍向盾牌,盾牌上巨大的衝力震的他胳膊脫臼,丹田真氣一吐,橫掃經脈,胳膊再度接上。


    “去死吧。”陳銘惱火對方打傷胳膊,也不想吞沒他了,三昧真火自掌心吐出。


    真火透入經脈之中,橫蠻立時慘叫一聲,不及反抗,體內便被三昧真火焚燒一空,整個軀殼在一片火海中化為灰燼。


    幻柏拖著重重的棍子走過來,對陳銘冷眼誇讚道:“你也就能幹這種敲悶棍的勾當,沒出息。”


    撲哧!


    玄冰沒認出發出笑聲來,陳銘沒好氣的衝他瞪眼,收了那麵大盾牌,立馬吩咐道:“這裏鬧了這麽大動靜,隻怕很快便有鬼來了,快些離開。”


    果然不出陳銘所料,三人剛剛離去不久,便有巡兵趕來查看了情況,雖然從現場痕跡看不出具體發生了什麽,但是生人的氣息卻是無法隱瞞下來。


    很快整個鬼界西部都已經知曉了有人類闖入,一時騷動不安……


    三生石,彼岸花,這倆樣東西一直縈繞在陳銘的心頭,可是倆樣東西都不好得到。


    三生石便懸掛在鬼界號稱第一的封疆鬼帝都城之上,封疆城得此靈寶守護,內裏鬼物可免遭天道降下的輪迴之光打中。


    一旦被輪迴之光打中,惡鬼隻得被迫投胎。對於厭惡了凡人生老病死的鬼物們而言,輪迴是痛苦無比的,自然是能避則避,所以這三生石對於他們而言,是比自己的身家性命還要重的東西,怎麽容忍陳銘他們來搶奪。


    再說彼岸花,這東西倒是尋常的緊,存在於冥河旁,不過冥河另一邊則是妖魔倆界所在,誰要去采花,不用說,立馬遭到追殺,誰叫這彼岸花是人為栽種下的,有專人把守。


    陳銘坐著大石頭上,愁眉苦臉,想破了腦袋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玄冰安慰道:“別想那麽多了,咱們盡力去完成任務就是了。”


    陳銘一手撐著下巴,有些狐疑問道:“你說這次任務這麽要緊,怎麽就找我們這幾個修為不行的人來執行呢?也不怕耽誤時日,最後讓鬼界大軍侵入人間。”


    “去你的,你才修為低下,本姑娘修為比你強的多了。”幻柏立馬不悅反駁道。


    陳銘鄙夷了她一眼,懶得多話,他們對付一個鬼將都要聯手,至於其他的,比如那倆個手持巨斧的鬼物,還有更加強大的敵手,這些根本就是不是敵手。


    這樣的實力送入鬼界來無疑是送死的,陳銘不是傻子,他感到這次的事情有些蹊蹺,然而一切都是個謎,隻有活著迴到人間才能弄明白。


    一輪血月升起,隻是今晚的月亮上似乎有些不尋常,玄冰吃驚的喊道:“你們看,那月亮上的是什麽東西?”


    三人齊刷刷看去,月亮上,正有一個白色的斑點在移動,一聲狼嘯高亢響起,巨大的狼身浮現,白狼張大巨大的嘴巴,張口便將所有的血煞月華吞沒入肚。


    “好霸道的白狼,居然一個人霸占所有的月華。”幻柏驚訝道。


    陳銘瞧見白狼,眼中閃過一縷睿智神采,冷哼一聲,靈識瞬息蔓延到百丈天空,靈識所到之處,將靈氣一並拉攏入體,白狼感受到了陳銘要與自己爭奪月華,更是拚命的吞噬起來。


    “咱們來比拚一下,看看誰能吞的多。”陳銘身子一展,便飛掠高空,與白狼並駕齊驅。


    陳銘向它投了一個挑釁的目光,隨即開始吸納月華,一道血紅色的光柱從月亮上灑向陳銘,彼此之間形成一道通帶,為其原原本本的灌注能量。


    幻柏吃驚道:“他瘋了不陳,平白無故去招惹這頭白狼幹嘛?”


    玄冰搖頭苦笑,陳銘的思緒總是那麽古怪,叫人捉摸不透。


    月華被陳銘一個人霸占了不少,白狼氣惱的一叫,對著陳銘張口便噴來一個火球,火球呈現血紅色,擦著空氣,陣陣的腐蝕氣息傳來。


    陳銘也迴敬了一個火球,三昧真火洞穿了白狼的火球,將火球消弭的幹幹淨淨,這下更是激怒了白狼。


    嗚嗚!


    白狼對月長嘯,陡然見月華大增,一股無形的巨大壓力從月華上灑下來,壓向陳銘的身子,陳銘的背上陡然增加了數千斤的重量。


    “看不出你還真有倆手本事啊。”陳銘眼中閃過狂熱的戰意,周身真氣一吐,罡氣遍布全身,月華對自身造成的強大壓力陡然間消弭一空。


    白狼迎麵便向陳銘撲來,前爪如刀,銳利的罡氣撲出來,陳銘舉掌相擋,一碰手,銳利的氣勁便透過肌膚向著經脈襲擊而來。


    陳銘大喝一聲,手指間劍氣凝聚,一劍掃向白狼雙目。


    白狼雙眼一眯,絲絲血芒洞射而出,光芒打在劍氣上,劍氣不敵,血芒向著陳銘身上掃來。


    砰!


    陳銘拍掌躲閃,掌心被那倆縷血芒掃中,呈現紫黑色,運功之下才恢複如初。


    “果然是嘯月血狼,降服了你,何愁彼岸花取不到。”陳銘冷笑一聲,身子撲上與之纏鬥。


    “他怎麽知道這是嘯月血狼,還有這和采集彼岸花有什麽關係?”幻柏詫異的問向玄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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