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鬼門要被關閉,血厲如何不急,他大喝一聲:“噬魂奪魄。”


    血厲的身上鬼氣大漲,鬼氣度入鎧甲上,鎧甲上開始出現詭異的花紋,整個鎧甲給人一種詭異的寒顫感。


    血厲手中的長矛黑芒一閃,化作一條黑色的長鞭向著陳銘的身上卷來。


    陳銘急忙飛掠躲避,就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一塊臥牛石被打成了齏粉,長鞭所到之處,百草枯敗,鞭子上有著奪取精魄的能力。


    見逼退了陳銘,血厲一鞭向著瀾虹子的背心抽來,一闕便要出劍相救。


    然而陳銘卻搶先一步,陳銘突然撲到跟前,右手一卷,將長鞭卷上了手心。


    長鞭上頓時傳來的古怪吸力瞬息侵襲經脈,陳銘的一隻手開始慢慢的變成漆黑色,逐漸流失精氣。


    “該死的。”陳銘一掌劈向鞭子,長鞭斬斷,右手終於得以解脫。


    陳銘悶哼一聲,強烈的木氣灌注手臂,將侵入的鬼氣一一破解開,陳銘的手臂恢複如常。


    “你這個借屍還魂的家夥,少在這破壞我的大事。識趣的給我讓開,否則叫你魂飛魄散。”血厲叫囂威脅道。


    “去你媽的,我宰了你。”陳銘身子周天旋轉,指尖劍氣旋轉著激射而出,一道月弧般的劍氣橫掃向血厲。


    血厲手中的長鞭一抖,在麵前旋轉而起,劍氣打在長鞭上,被長鞭一絞,瞬息便化為了烏有。


    “吃我一鞭。”血厲手中的長鞭衝天而起,一晃為九,九條長鞭個個都是實體,分別自當頭九個方位向著陳銘身上紮來,這攻擊便如母雞啄米一般的快狠準。


    陳銘雙手奮力拍向頭頂,水禁手施展開來,一道水係護罩將自己周身護住。


    咚咚咚……


    一連九下攻擊,每一次的打擊,陳銘的內髒便遭受一次劇烈的震蕩。


    九次震蕩下,陳銘嘴角已經溢血,被動挨打使得他異常惱火。


    “蒼龍之怒。”


    陳銘的頭頂百會穴湧出無可睥睨的劍氣來,劍氣化龍,當頭一昂,巨大的身子當空一卷,便將長鞭吞沒,劍氣繼而再向血厲的身上掃來。


    眼見對方劍氣如虹,血厲奮力凝聚全身的幽冥鬼氣,鬼氣凝重在雙掌前,形成一麵詭秘的盾牌,劍氣打在上麵。


    血厲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衝擊力,身子因為巨大的衝力,腳下開始向著後麵滑去。


    哢嚓,砰!


    盾牌被劍氣打的支離破碎,重重的洞穿在血厲的鎧甲上,鎧甲上妖異的紋路此刻爆發出森森的鬼氣,鬼氣在他鎧甲胸口凝聚出一隻巨大的惡魔頭顱,頭顱張口吐出黑芒來,竟抵抗下了這道劍氣。


    “什麽?居然有東西抵抗住了撕天劍氣?”一闕吃驚道,此刻他們已經將鬼門封印住了。


    血厲一見鬼門被關,氣的衝天一吼,大量的鬼氣從他身上湧出,與這天地間的陰煞之氣凝聚在一道,天空的鉛雲更加重了。


    氣息匯聚在血厲的頭頂,化作一個巨大的惡鬼,忽的嗖一聲盡數湧入了血厲的體內。


    “渺小的人類,今天便叫你們見識一下我鬼門秘術,看我的玄鬼法體。”


    血厲聲完,身上開始發生巨大的變化,先是周身的鎧甲開始融化,一塊塊的陷入了他的肉身中,如此變化自然是劇痛無比,穀內傳出血厲的慘叫聲。


    再是無數的白骨骨刺從血厲的全身關節出長出,森森的鬼氣伴隨而出,此刻血厲身上展現的氣勢已經不亞於一闕了。


    一闕一見不妙,當即便要出劍道:“陳銘,我來助你。”


    “不用你個老不死的幫忙,我一人足夠應付。”陳銘斷然拒絕道。


    血厲的身高再度拔高了五尺,巨大的身子一晃,地麵便裂開巨大的口子,他張嘴血盆大口對陳銘獰笑道:“小子,你這是找死,吃我一拳。”


    拳勁掃來,這一拳將四周一百丈內的陰煞之氣盡數抽空,颶風席卷而來,陳銘根本就不能抵抗。


    身子被掃重,重重的朝後拋去,不過陳銘並未受傷,就在拳勁襲身的那一刻,他巧妙的以借力之法,將拳勁卸去大半。


    此刻身子在半空,他施展起了一直未曾施展的大雷鎖獄火劍,這套劍法雖然隻能破劍氣,但是經由陳銘體內的先天火係真氣施展,此刻也能夠抵消一部分的法術作用。


    拳勁帶起的颶風被陳銘的劍氣所掃,周圍三丈內頓時變得風平浪靜,任他外界多麽強悍,可就是攻不進這三丈內。


    “哼。”血厲瞧出門第來,拔下自己身上一根骨刺,奮力擲出,骨刺摩擦生出綠油油的火焰來,火焰化作一隻燃燒的頭骨來,張嘴便向陳銘的身上咬來。


    陳銘指尖不得不衝頭骨刺去,如此大雷鎖獄火劍形成的真空地帶便破解開來。


    “去死吧。”血厲雙掌拍出,巨大的倆隻手掌當空合拍而來,陳銘根本就不及躲閃,便被拍了。


    “他死了沒?”瀾虹子下意識的問道。


    一闕敏銳的察覺四周的氣息,臉色凝重道:“不,他還活著。”


    巨大的掌影消失,可是根本就不見陳銘半片衣角。


    “去死吧。”陳銘的聲音自頭頂出現,他俯衝而下,一劍向著血厲頭頂刺來。


    血厲眼見陳銘突然竄出,不但不驚,反倒狂喜,血口一張,超乎常人的張口程度,如同蟒蛇張口大嘴,一下子將陳銘給吸入了肚腹中。


    “小子,看我的噬魂大法。”血厲凝聚法力,便將陳銘的魂魄煉化。


    豈料肚腹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倆道血紅的光芒破肚而出,陳銘一下子撕開了血厲的肚皮逃出身來。


    血厲忍著劇痛,一拳向著陳銘的背心砸來,陳銘急忙翻身,一腳重重的踢在他的拳頭上,借著反彈之力,順利逃開。


    血厲看著陳銘安然落地,見到他雙眼中翻轉的紅色光澤,驚駭道:“輪迴眼,你居然擁有輪迴眼。”


    “不錯,再吃我一擊。”陳銘雙眼中精光再射,血厲厲嘯一聲,全身骨刺和鎧甲盡數飛出,在身前形成一道強大的護壁,可是卻抵抗不住輪迴之力的侵襲。


    輪迴眼中的毀滅之力可熔化萬物,精光毫不客氣的洞穿了護壁,狠狠的打在了血厲的胸口上。


    胸口漸漸熔化的血厲大吼一聲,忍痛向著旁邊縱跳躲避,身遭重創的他再也無力站起,單膝跪倒在地,抬頭狠狠的衝陳銘怒瞪道:“臭小子,你到底是誰?怎麽會有輪迴眼的。”


    陳銘徐徐走上前,冷笑道:“這些就不是你該知道的,拿命來。”


    “哈哈,想要我的命,癡人說夢。”血厲張口吐出一顆黑漆漆的珠子來,珠子上絲絲的幽冥鬼氣波動,波動越來越強,哢嚓一聲,珠子竟然要裂開。


    一闕一見,急忙喊道:“快閃,他要自爆。”


    這顆鬼珠正是鬼修者的內丹,血厲哈哈大笑著捏爆了自己的內丹,陳銘被爆炸的黑芒瞬息吞沒。


    整個山穀遭受了爆炸的侵襲,若不是天空的法陣護持,隻怕就要波及到外界。


    一闕護住瀾虹子在半空看著地麵揚塵滾滾,心中感歎陳銘就這麽去了。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塵煙中徐徐踱步而出,二人定睛一瞧,又驚又喜,陳銘竟然毫發無損的活了下來。


    揚塵落盡,陳銘瞥了一眼身後的血厲,血厲此刻全身枯槁,行將朽木,他完全不敢相信的喊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會我鬼界獨門的鬼影天遁術。”


    陳銘嘴角冷笑道:“世間上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安心去吧。”迴頭一眼精光洞穿了血厲的身子,輪迴之力開始侵襲他的身子。


    “哈哈,即便我死了,可是我鬼界其他將領還在,這人間早晚是我們的。”血厲帶著滿腔的怨念消失不見了……


    “哈哈,陳銘,你真是叫老夫大開眼界啊,想不到你居然打敗了一名鬼將,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一闕飛身下來,便要拍陳銘的肩膀以示鼓舞。


    但是卻給彈開了手掌,陳銘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個老不死的,居然把我活埋了幾個月,你說你該不該打,哼。”伸腳便衝一闕下體踹去。


    一闕急忙跳開躲避,自知理虧的他忙道:“好了,過去的事情不提就是了,倒是你死而複生,該好好慶祝才是。”


    “慶祝你個大頭,我現在最需要的是閉關療傷。”和鬼物大戰一場,陳銘心中有了不少感悟,對魂修一道有了新的領悟,此刻正需要參悟。


    安排入洞潛修,半月後,陳銘破關而出,此時正值夜晚,一輪弦樂當頭,灑下月華太過稀少,可是即便是這點月華,還是被陳銘給如鯨飲水般的吸入肚腹之中。


    月華屬陰,最適合魂魄修煉,魂海得了月華,分化四股的魂力漸漸的彼此交融起來,假以時日,必可再度合而為一,陳銘真想看看再度合一的魂力會帶給自己怎樣的好處。


    一闕提著酒壇子飛掠而來,一見陳銘停止汲取月華,手中酒壇子拋射而來。


    陳銘穩妥接過酒壇,仰口便灌下,一氣喝光,大聲讚道:“好酒。”


    一闕目中精光在陳銘的身上掃了掃,十分納悶道:“你小子閉關一下修為沒怎麽提升,這氣息倒是改變了不少,怎麽感覺你和這周天靈氣一樣更加飄渺了。”


    陳銘莞爾一笑,衝他伸手右手,大拇指和食指飛快的撮了起來,一闕久居深穀,哪裏知道陳銘這手勢的意思,詫異問道:“你幹嘛?手抽筋啊。”


    “老東西,你害的我閉關數月,如今我更是幫你解決穀內危機,是不是該給我些好處啊。”陳銘無恥的說道。


    一闕撓撓頭,訕訕笑道:“這個啊,你隨我來,我送你些好東西便是。”


    山洞內,一闕解開了禁製,帶陳銘進入密室,洞內深十丈,寬三十丈左右,除了收藏不少法寶外,更是收藏了不少字畫,正中則懸掛一人的全身畫,畫中人劍眉星目的,器宇不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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