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第一聲是破牆聲,但是隨後迎麵來的一掌打在毫無防備的陳銘胸口上,巨大的掌力震的陳銘轟迴了房間內。


    地上的一應酒壇盡數被震破,酒水席卷了整個密室內,陳銘在酒雨中站起身來,看清了偷襲之人。


    偷襲的人是個麵目可憎,背有躬疾的頭陀,此刻他正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想不到你居然破開了這密室的禁製,門主有令,若你反抗,格殺勿論。”


    說著一掌撲來,掌力將酒水隔空開,龐大的壓力向著陳銘的身上壓來。


    “居然是化氣初期的修為。”陳銘麵色難看,急忙推出雙掌抵抗,真氣盡數破出,可是這一刻意外卻發現了,體內的火性真氣一經吐出,頓時在掌心裏化為了火龍,火龍再點燃了酒水。


    頓時整個密室陷入了一片火海,頭陀根本就沒料到陳銘會突然放火,倆人掌力匯聚在一道,爆炸震的倆人從密室中炸了出來。


    “咳咳。”陳銘從沙土裏爬起身,吐掉了嘴裏的沙土,迴頭看向密室,火焰肆虐,密室已經不成模樣。


    頭陀就在不遠處,此刻也狼狽的站起身來,他惱火的瞪了一眼陳銘,取出一塊玉符,口中念動法訣,四周的葵水之氣頓時受玉符吸引,匯聚在頭陀的雙掌之間。


    “六壬水雷,哼。”陳銘看見頭陀借用玉符凝聚六壬水雷對付自己,心中冷笑不已。


    毫不客氣的也施展起六壬水雷,頭陀驚訝的看著陳銘手心裏凝聚的水雷,吃驚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為人仙,可是還需要借助玉符才能凝聚這水雷,你怎麽可能憑空凝聚六壬水雷。”


    “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頭陀,吃我一雷。”陳銘的雷火先一步凝聚而出,毫不客氣的衝對手身上激射而去。


    頭陀慌亂中隻得將凝聚了一半的雷火打出,雷火在空中爆炸,被吞噬,頭陀的身子被炸飛老遠,不過性命無礙。


    陳銘懶得和這人糾纏不清,拔腿便走,一溜煙便沒人影了。


    陳銘就被困在蘇城外麵,不消一刻鍾他便奔迴了蘇城內,站於城牆之上,他的靈識橫掃出去,查看起城內一應變化,發現一切都是那麽祥和,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麽大事。


    “怪事,這鈴馨兒到底有何圖謀?”陳銘十分不解,困惑的他飛掠迴家,還未靠近,便感受到了數十股銳氣衝天,天上的愁雲都被這些氣息給吹散,露出了久違的陽光來。


    “該死,不會是要對付我家人吧?”陳銘心中生起一股滔天|怒火,但是冷靜的他很快便排除了這個可能性,因為自己還不配被如此對待。


    身影掠上半空,隻見常太師府邸四周被九陰門重兵圍困,太師府眾人正隨著常語與之對抗,卻不見常太師和玄冰倆兄弟,陳銘一陣納悶。


    陳銘四下一掃,也沒瞧見鈴馨兒,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


    “常千金,你隨我們早些走吧,如今太師已經被我們聖女困在玄江之上,是插翅難逃,你就乖乖從了我們吧。”九陰門前來主事的一男子,眼瞧常語身子婀娜,眼中露出**貪欲。


    此人修為有合神後期,正好穩穩壓住了如今有合神初期修為的常語一頭。


    “我呸,朱邪聰,本姑奶奶告訴你,就你們這些蝦兵蟹將也想拿我父親,那是妄想,哼,九陰門的雜碎,你們想拿我家人,那是癡人說夢,有本事就闖進來啊。”常語坐在屋頂上和這些人扯皮起來。


    九陰門人也是無奈,太師府邸內高手不少,施展陣法來,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闖入的。


    朱邪聰臉色發狠,陰沉道:“那好,你們就給我困死在裏麵吧,我看常太師沒你們救援,怎麽逃脫聖女的手心。”


    “我說九陰門什麽大計劃呢,原來是想拿下太師府一幹人啊,就這麽屁大的事情,你們至於囚禁我嗎?”陳銘的聲音響起,身影飛掠而來。


    常語一見陳銘,急忙喊道:“陳銘,快去玄江助我父親退敵。”


    陳銘苦笑,此刻九陰門的已經撲上來,五個人將他團團圍住,想走是有點困難了。


    朱邪聰冷笑道:“你便是陳銘,好個膽大之徒,今日便叫你知道我九陰門的厲害。”


    陳銘瞥一眼此人,冷笑道:“想叫我知難而退,你這是癡人說夢,今日便叫你這個小白臉吃本大爺的苦頭。”


    陳銘揮掌便打,掌心火焰激射,一條巨大的火龍吐出。


    圍困陳銘的人無不麵色大駭,紛紛翻身滾落地麵逃竄,朱邪聰更是吃驚道:“怎麽可能?你居然吐出了三昧真火?”


    陳銘微微一愣,暗道這是怎麽迴事?思來想去也就是自己吞噬了三昧真火而發生的變化可以解釋這一切。


    “也對,如今我的肉身已經達到了金丹期的水準,這三昧真火已經可以被身體容納,自然是可以驅使他了。”想通此處,陳銘雙掌翻飛,火龍四射,巨大的火龍將九陰門人的隊列驅散的七零八落的。


    常語一見如此,大喝道:“衝啊,殺光這些九陰門的雜碎。”


    三十多個巫兵衝殺而出,雙方激戰在一處,常語喊道:“陳銘,快去救我父親,這裏不需要你。”


    陳銘臉色有些不耐煩,他討厭被一個丫頭唿來喝去,但是此刻情況緊急,他也顧不得埋怨,化作一道水氣,急忙遁走。


    陳銘這剛剛遁走,常府上空便卷起了一陣陰風,常語一時不差,直接便卷走了……


    玄江之上,鈴馨兒親自帶人在江麵**一艘船團團圍住,更是在船的四周布置下天羅地網,任你修為再高,若是沒有布置人的總和之力,也休想輕易逃竄。


    船上,此刻常太師正與鈴馨兒對弈品酒,好像根本就不是仇敵,倆人身後分別是護衛,紛紛怒目相對著,劍拔弩張,與他們的主子形成鮮明的反差。


    波濤洶湧的江麵上,誰也沒注意到一道水柱突然翻出來,化作一個人影模樣,這便是陳銘所化。


    水影人一分為二,二再分四,四道水影分身向著布陣之人悄悄靠近,而陳銘的本體則是向著船上遊去。


    陳銘突然靠近,自然是瞞不過眾人耳目,玄冰當即喝道:“誰如此大膽。”


    “嗬嗬,是我,鈴聖女好雅興啊,居然來找太師喝酒下棋,可偏偏這麽沒良心,把人家困在一個大酒窖內,真是太無情了。”陳銘的聲音伴隨著他的真身從水裏躍上船。


    一上船,陳銘便發現鈴馨兒身上多了一分銳氣,似乎是某件法寶發出的,以她化氣後期的修為,加上法寶,陳銘對付起來是頗為棘手的,故而他忙心生警惕。


    玄冰和玄火二人一見陳銘這個大救兵,滿臉歡喜無比。


    一直默默無言的鈴馨兒頗為驚訝的抬頭看向陳銘,言道:“你怎麽可能逃出來?那裏可是由金丹高手布置的法陣,你沒道理逃出來。”


    陳銘坐下,自斟自飲道:“不過就是區區一道三昧真火設置的法陣,還難不倒我,此外,便是你設下的這天羅地網,我也說破便破。”


    砰砰砰砰!


    四個巨大無比的爆炸聲幾乎不分前後的炸開,陳銘引爆了自己設下的水影分身,分身便如六壬水雷一般爆發出巨大的威力來,護持大陣的四人當即撲倒入江,巨大的浪潮卷起來,船隻眼看便要被浪潮所吞沒。


    “定。”


    一應高手聯手施展法術,硬生生的將浪潮給壓了下來,船隻安穩如初。


    外麵圍困的法陣破除,陳銘翹起二郎腿嬉笑問道:“聖女鈴馨兒,你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先是囚禁我,再是來偷襲太師,你們到底想幹嘛?”


    鈴馨兒的臉色很是難看,貝齒輕咬嘴唇,嘴唇有些發白,就是不言語,一雙杏花眼狠狠的瞪著陳銘,恨不得活吞了對方。


    常太師落子,淡淡言道:“九陰門與聖女門本是同宗,隻是當年分裂出去,倆派一直在爭奪誰是正宗誰是邪派,抓我不過就是想威脅當今聖上做出裁決,好叫聖女門逐出天京城。”


    天京城是大涼的政治中心,天子所在處,聖女門為朝廷所用,門派便設立在天京城中。


    鈴馨兒冷哼一聲:“既然常太師知曉抓你原由,那便請隨我走吧,否則休怪我動粗。”


    “你們想拿老夫,有那本事嗎?”常太師一直盯著棋盤,繼續道:“陳銘便是你意料之外的棋子,如今,他這顆棋子已經打破了你們的全盤計劃,你們輸了。”


    “是否當真輸了,打過之後再說。”鈴馨兒素手一揮,彩綾飛出,如八爪魚一般的就要困上常太師。


    玄冰二人急忙出刀劈砍,鈴馨兒身後二人急忙竄出,與他二人纏鬥,並且將他們引到了江麵上。


    常太師被綁的和個粽子一般,鈴馨兒冷笑道:“隨我走。”


    抓起人來便要飛掠而去,陳銘豈容她在自己眼皮下走人,手中的酒杯屈指一彈,向著鈴馨兒的手背上打去。


    鈴馨兒急忙翻手抓向酒杯,開口譏笑道:“就憑這個也想打……啊……”


    陳銘一掌掃來,火蛇撲出,火焰燃燒上她手裏的彩綾,鈴馨兒一時不察這是三昧真火,手背被灼傷,劇痛令她醒悟,急忙扯了手中的彩綾。


    陳銘將太師抱住,解開束縛,問道:“太師,你說這惡女該怎麽處置為好啊?”


    常太師輕笑道:“我看她與你倒是挺般配的,陳銘,你何不將她納入房中。”


    這句話好懸沒叫陳銘氣息走岔,渾身惡寒道:“免了吧,這女人太歹毒了,我招惹不起。”


    鈴馨兒查看手背上灼傷,殷紅一片,本就氣的不行的她此刻聽得陳銘和常太師的言語,氣就不打一處來,嚷道:“陳銘,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去死。”


    紫光一閃,紫塵劍當頭劈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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