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永靈微笑道:“我是孫家孫永靈,隻是見你修為不錯,想要討教一下而已。”


    一聽是孫家人,陳銘眉頭皺起,他並不想和孫家人有交集,故而說道:“你若想討教,來日方才,此刻待我料理了鄭琅。”


    孫永靈急忙攔住在鄭琅身前,嘖嘖說道:“我既然來鄭家做客,便容不得你作惡,出招吧。”


    陳銘冷哼一聲,拔出軟劍,一劍抖出,劍尖劃出四個劍光向著孫永靈身上刺去。


    “好劍法。”孫永靈讚道,他下盤站立,雙掌翻出,慢吞吞的掌力透出,內息初期的修為施展掌力,竟然引得四周的天地靈氣滾動,一股狂風自他身上散發卷出,向著陳銘的身上招唿而去。


    陳銘的長劍被狂風打偏,身子也踉蹌的退了一步,不待他站穩,又是一掌掃來,更加狂暴的風席卷而來。


    陳銘左腳後撤一步,猛踏地麵,地磚被他這一腳踩的粉碎,而在他身後的陳匡此刻早已經吹到了門口,靠著門板這才穩住了身子。


    “想不到武道竟然有如此強勁的攻勢,真是不容小覷。”陳銘收起輕視之心,手中軟劍脫手而出,禦劍而行,‘蒼龍出洞’劃破空氣,向著孫永靈身上射來。


    孫永靈麵色一凝,身子陡然一轉,手中綿掌掃出,重重的打在飛來的長劍上,軟劍鏗一聲,劍身彎折向著原路迴射迴去。


    陳銘身子一翻,伸手抓住劍柄,豈料劍上傳來的力道極大,竟要掙脫手心飛出,陳銘忙喝一聲,運上真氣克製住了軟劍,這交手第一迴合他沒討到半點便宜。


    “佩服,佩服。”孫永靈拍掌笑道:“閣下修為不錯,居然能夠接下我的三招綿掌。”


    陳銘麵色陰沉的可怕,並不做聲的將軟劍收起腰間,他目光一凝,兇悍的精光射出,雙掌抓出,水勁手在手上施展開來。


    絲絲的葵水靈氣在他手指間凝聚,寒氣森森的,漸漸的一層冰花在陳銘的手背手心上結出,這是陳銘第一次將天地靈氣匯聚在肉掌上,他是存心要和對方比一比武技。


    “好可怕的寒氣,有點門道。”孫永靈收起了小覷之心,雙掌攤開,做了一個請勢招式。


    陳銘毫不客氣,腳下一瞪,青磚盡數破碎,他的身子也如箭羽一般激射向孫永靈,孫永靈雙手急速在胸前拍出,同時身子急忙後撤。


    陳銘的雙掌如鷹抓出,寒氣森森的抓痕抓出,在外看來,好像出現了無數的雪白老鷹爪子在空中飛舞一般,空氣中的溫度也漸漸的更加寒冷了。


    鄭琅瞧倆人纏鬥,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目光瞄向陳匡,大喝道:“來人,抓住這廝。”


    護丁便要去拿陳匡,正在纏鬥的陳銘因此心神一分,孫永靈瞧準了機會,一掌拍在了陳銘的胸膛上。


    掌力透入肺脈,陳銘隻覺得心口鬱結無比,丹田之中隱匿的先天火靈真氣這一刻爆發而出,毫不客氣的反激而出,孫永靈根本就不知陳銘是水火同源的真氣,本來對自己一掌打中還沾沾自喜,可下一刻卻臉色鐵青,慘嚎一聲,身子被震飛出去。


    “鄭琅,無恥小人。”陳銘迴身一掌掃向了鄭琅,同時身子掠到了陳匡跟前。


    砰砰!


    倆掌好不客氣的將護丁打飛,護丁五髒俱損,到底吐血而亡。


    鄭琅受了陳銘一掌,踉蹌的後退,孫永靈此刻也爬起身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了看如燒紅炭火的手掌,他原本溫文爾雅的臉色頓時變得猙獰陰沉起來。


    “一起殺了他。”孫永靈一聲喝下,倆人一人拍掌,一人掄刀打來。


    陳銘因為要護著陳匡,故而不能躲開,見倆人攻勢淩厲,索性打出了倆顆葵水陰雷,倆道水光自手指上射出,分射倆人胸膛。


    鄭琅不識得厲害,隻是用刀去抵抗,豈料雷火爆炸,巨大的力量震的他雙臂骨折,長刀斷成七八斷。他人也跟著吐血軟倒在地。


    而一旁的孫永靈則施展綿掌不斷的化解雷火上傳來的力度,身子急速轉了三圈,竟然成功的將葵水陰雷給掃了迴來。


    這種情況陳銘生平首次瞧見,不由存了要和對練的心思,水禁手施展而出,浩蕩的綿力在手心裏形成,一引一帶,便將隱隱要爆炸的雷火給穩住,再度打迴給了孫永靈。


    這次雷火來的速度更加快,力道更加猛,孫永靈麵色大駭,急忙運功,四周的靈氣受他掌力所激,化作一股旋風將他的身子帶的轉動起來,同時葵水陰雷也跟著被引帶,最後化入他的手心裏滴流的轉動。


    “這家夥善於禦風,我便用風和他鬥一鬥。”陳銘心思一動,右手五指虛空抓出,一道葵水類的禦風訣施展開來。


    天地間的葵水靈氣此刻匯聚在手,隨著陳銘的右手打出,一股強大的罡風向著孫永靈手心的葵水陰雷打去。


    孫永靈嚇的麵色土黃,急忙轉動身子,雙手也做抱圓想要移走陰雷。


    陳銘瞧了陰惻惻冷笑一聲,手指一引,罡風隨即打折,繼續向著孫永靈的手心裏打去。


    孫永靈知道再這麽纏鬥下去,這顆雷火非要在自己手裏爆炸不可,奮力將雷火向著半空推去,砰一聲巨響傳來,震的院內的人紛紛吐血倒地。


    陳銘護持住陳匡,這才沒叫他被震傷。


    孫永靈知道再鬥下去自己也討不到好處,急忙伸手喝道:“好了,你和鄭家的事情我不插手了,真是晦氣,平白打一架,累死我了。”


    孫永靈此次吃虧,心裏有甘,想他內息初期居然對付不了一個棄徒,這顏麵大損,一臉陰霾的他雖然作罷,但是心裏則尋思著日後該如何討還顏麵。


    鄭琅躺在地上,哀求道:“孫公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可是答應把妮文許配給你做小妾的,咱們是一家人啊。”


    此話一出,陳銘和陳匡氣的目眥欲裂,怒瞪向孫永靈。


    孫永靈暗罵倒黴,衝地上的鄭琅喝道:“休得胡言,你那侄女至今都不願意改嫁,談何親戚,鄭琅,若再敢胡言亂語,我第一個不饒你,來人,喚我的歌姬們出府。”


    一應歌姬怯懦懦的出了府邸,其中一人竟是妙人,她見到陳銘嚇了一跳,陳銘眼神示意他不要做事,她急忙低頭出了府邸,孫永靈甩袖離去,臨出門狠狠的瞪了一眼陳銘。


    陳銘無所謂得罪孫家,走到鄭琅麵前,問道:“我嫂子如今何在?”


    “哼。”鄭琅撇過頭去,佯裝硬氣不答。


    陳銘一腳踩斷了他的大腿,疼的正琅慘嚎一聲,叫道:“陳銘,你王八蛋,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殺你,還不是捏死螞蟻般簡單。說,我嫂子人呢?”陳銘冷喝道。


    陳匡著急道:“二叔,別和他廢話,咱們直接去搜府。”


    “也好。”陳銘踢昏了鄭琅,與陳匡入府搜查。


    鄭妮文一直被軟禁在一間四合院中,身邊就隻有四個貼身小婢伺候,外麵發生了如此大的動靜都不知道。


    當陳匡闖入院內時,驚的她喜極而泣。


    鄭妮文本來姿色上佳,隻可惜這些年終日憂思,以淚洗麵,以致氣血潰散,身子大不如從前,看她枯瘦無比,陳銘一陣心痛。


    “嫂子,陳銘來晚了。”陳銘哽咽道。


    “你是陳銘,你可迴來了。”鄭妮文滿臉喜色,上下打量陳銘,瞧他一表人才,感歎道:“你和你哥哥真像,一樣的出眾。”


    陳匡更是喜色道:“嫂子,你還不知道吧,二叔可厲害了,鄭琅都被打了,我們來就是接你迴家的,迎春,快些收拾細軟,咱們這就走。”


    四個丫鬟頓時歡喜無比,領命收拾細軟。


    “哪裏走。”鄭家老老少少盡數堵住門口,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瞪著院內每個人。


    鄭琅被人抬在藤椅上而來,對陳銘叫囂道:“陳銘,要想帶走鄭妮文,就得從我們鄭家人的屍首上踏過去。”


    陳銘喝道:“你當我不敢殺你嗎?”


    鄭妮文嚇的麵色慘白,急忙叫道:“不要,二叔,你為何非要我改嫁,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又何必為難於我。”


    鄭琅忍著劇痛,咬牙道:“你父親當年糊塗,任你胡作非為嫁了個寒門短命鬼,如今我便要糾正當年的錯誤,陳銘,有本事你殺了我們全家,否則你休想帶走她。”


    陳銘目光中兇光畢露,鄭妮文忙喊道:“小叔子,不可。”


    陳銘忍著心中的殺氣,獰笑道:“好,我不殺你們,但是你們也休想攔住我。”


    陳銘取出了龍簫,龍簫吹奏而起,低沉的聲音中透著濃濃的恨意,幻舞魔音訣被陳銘施展而起。


    凡人心中對紅塵有著太多的牽掛,一聽此曲,頓時心神晃動,眼前出現了無數的幻覺,每個人都眼露癡迷之色,已經深深陷入了自己心中產生的幻覺中。


    “都給我讓開一條路。”陳銘停止吹奏,冷笑吩咐道。


    在陳匡等人吃驚的目光下,鄭家人居然真的乖乖讓出路來,陳銘套了馬車,帶著鄭妮文揚長而去。


    法術在一個時辰後起效,鄭琅事後氣的臉都綠了,可是卻是無計可施。


    “二叔,你那曲子怎麽那麽厲害,居然把所有人都迷住了,還有那個簫,看起來好特別啊,能給我看看嗎?”陳匡好奇問道。


    陳銘搖頭笑道:“這可不成,那簫是法器,你隻怕剛剛碰到便要遭它所傷了。”


    陳匡有些失望,忽的興奮問道:“那我能學道術嗎?”


    陳銘搖頭道:“侄兒,為叔不是打擊你,你的身子骨並不適合修道,再說你尚有母親需要照料,陳家日後也要靠你維持,所以我是不會引你走這一條路子的。”


    陳匡再度失望,陳銘勉力道:“別這麽頹廢,不能修煉,但是我可傳你一些強身之法,保證你日後百病不侵,夜夜笙歌都不成問題。”


    “胡鬧,哪有做叔叔的說這樣的混賬話的。”鄭妮文笑罵道。


    陳銘與陳匡對視一笑,不再多話,向家中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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