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眉頭一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中聽到的話,身旁的倆女也紛紛捂嘴輕笑,雨霏更是調皮道:“看不出咱們少爺居然身具佛緣,來來,快點剃度,我真想看看少爺剃和尚頭是個什麽樣子。”


    陳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要掙脫開方丈抓著的手,不料對方的握力驚人。


    一試之下,陳銘立時知道對方是修煉成金丹之人,修為精湛,不容小覷。


    佛家並沒有金丹一說,隻有舍利子一說,他們修為都是將元神祭煉出法身來,舍利子便是法身真元凝聚而成,舍利子越多,則修為越強。


    眉頭一蹙,陳銘暗暗運上真勁,想要掙脫開方丈的手,豈料自己力量強上一分,對方便強上倆分,根本就不容自己掙脫。


    陳銘連續用勁衝了六下都是徒勞無功,索性運起了先天火靈真氣,也不顧是否叫老和尚受傷,手腕頓時火熱一片。


    和尚反倒是一臉的和煦笑容,渾然不懼陳銘的火力,笑道:“施主可服了老衲,老衲這佛門金身可不是虛妄的,不懼一切寒熱,施主便是耗盡了真力也是徒勞無功,休想掙脫開來。”


    “是嗎?”陳銘冷笑,忽的抽出腰間長劍,便要對和尚的臂膀斬去,這一下毫不留情,力道大的驚人,不似作假。


    和尚眉頭一挑,嬉笑著接下陳銘的這一劍,反倒是軟劍震的陳銘虎口發麻。


    無計可施的陳銘惱羞成怒道:“再不放開我,別怪我對你的香客下手。”


    和尚當即放開,雙手合十道:“施主何必遷怒旁人,我不過是看你與我有緣,想度你而已,貧僧度緣,還未請教施主如何稱唿。”


    陳銘揉了揉手腕,一聲不坑,拉起倆女便衝廟外跑去,和尚一瞧,大步朝前走去,一步便是數丈距離,轉瞬便攔在了陳銘的麵前,依舊嬉笑如初道:“施主何必要走,不如在貧僧這古峰寺出家,留個清靜在人世。”


    陳銘察覺和尚話中有玄機,喝道:“你什麽意思,難不成是說我這一去會給天下帶來禍亂不成?”


    和尚搖頭道:“不敢,隻是施主眉心煞氣隱動,以施主的資質和能力,隻怕一入人間便如龍行深海,將會掀起無數的風雨來,為免人間多事,還請施主隨我在此參佛十年。”


    陳銘重新打量著和尚,知曉這和尚懂掐算相人之術,自己要反駁,隻怕反駁不過,但是要被軟禁在此參禪,他卻是極度不願意的。


    當即道:“方丈厚愛,陳銘本該從命才是,可是我俗世還有未了之事,這可不方便在你這裏長住,所以,我還是告辭吧,再見。”


    和尚卻是不依,死攔住陳銘道:“施主今日必須留下。”


    陳銘眉頭深鎖,眼中閃過陰霾,喝道:“有你這麽做和尚的嗎?佛度有緣人,我陳銘和佛無緣,不需要你來度,給我讓開。”


    一掌毫不客氣的掃出,和尚雙手合十,一股佛光自他身上生出,一個卍字在他手裏形成,旋轉向著陳銘的掌力上印去。


    陳銘的掌力不及對方,身子被震的踉蹌後退一步。


    “臭禿驢,你憑什麽扣我在此,吃我一劍。”旋月劍被陳銘放出,太乙分光劍訣施展開來,九道劍氣分射度緣的周身要害。


    度緣動容,知道飛劍厲害的他不敢托大,取出一竄青色佛珠來,佛珠上佛光竄動,一顆佛珠被度緣扯下,向著飛劍上砸去。


    鐺!


    陳銘當即和飛劍失去了聯係,飛劍落入和尚之手。


    這種事情陳銘還是第一次碰到,臉色不禁一變,喝道:“老和尚,你果然有點本事。還我飛劍。”


    和尚居然雙手奉上,陳銘接過飛劍,察覺到上麵有一層佛光閃動,知道是這佛光封印了自己的飛劍,急忙運上真氣,想要解封,豈料佛光封印很特殊,居然不懼怕自己的真氣。


    “施主不必費力了,老衲的青佛封除了佛門的雷音佛術,旁門是無法破解的。”度緣解釋道。


    陳銘氣的牙根癢癢的,不死心的將真氣度入飛劍中,飛劍上發出陣陣輕鳴,可是一層佛光在上流動,頓時壓住了飛劍的躁動。


    “該死,這到底是什麽古怪青佛封,我還就不信就你的法門能破。”陳銘心中惱火,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思索法子。


    “玄天老哥曾經說過世間的封印沒有一項是永恆的,封印是借用的靈氣封印,靈氣一失,封印自動也要消除,既然我沒有專門的法術破這封印,何不耗盡這上麵的靈氣呢?”陳銘想到這一點,丹田內的先天火靈真氣一吐,掌心冒出熊熊的烈火來,不斷的淬煉起飛劍。


    度緣微微一驚,急忙勸說道:“施主你又何不做這玉石俱焚的事情,隻需要你隨我學雷音佛術便可解開飛劍封印,又何不廢了這一柄法器。”


    陳銘冷笑道:“大和尚,你的封印術雖然厲害,可是天下任何封印都要靈氣的支持,讓你好好瞧瞧我是如何破你的封印的。”


    度緣瞪大了眼睛看著被淬煉的通體通紅的飛劍,飛劍上的一絲絲的佛光此刻盡數迸射出來,隨即很快黯淡下來。


    沒了佛法加持,佛光漸漸被烈火淬煉的一點靈氣也沒,盡數化去了。


    旋月劍長鳴一聲迴體,陳銘哈哈大笑道:“看見了沒,大和尚,你還是放我離去吧,不然我鐵定攪的這裏天翻地覆。”


    “阿彌陀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施主今日休想離去,必須給我待古峰寺十年。”度緣強迫道。


    陳銘惱羞喝道:“你再逼我,我拆了你這廟宇。”


    “施主大可拆除,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度緣一副淡定的樣子說道。


    “我殺光你的香客。”陳銘繼續威脅。


    度緣嘴角肌肉一抽,依舊淡定道:“殺吧,早死早入輪迴,施主此舉也是給世人一個解脫。”


    陳銘翻起了白眼,突地拉起身旁的二女道:“我在你大殿之上行房,嘿嘿,你拿我沒轍了吧。”倆女頓時羞紅的滿臉,不敢抬頭見人。


    “來人,備下蚊帳,免得汙穢了佛祖法眼。”度緣急忙道。


    “你備一條我拆一條,度緣和尚,我不是開玩笑的,你再逼我,我可是玩真的。”


    “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你又何必執著於皮相****,還是快快隨我參悟佛法,好為來日普度世人。”度緣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陳銘直接啐了他一口吐沫,罵道:“老和尚,我就是一個吃喝嫖賭的俗人,你要想度化我,我保證你氣的肝膽俱裂,魂飛魄散,為了不耽誤你修行,你還是讓我走吧。”


    “不成,施主五毒俱全,正該老衲度化,還請施主隨我入禪房受戒。”度緣便要去抓陳銘的手腕。


    有了前次教訓,陳銘說什麽也不敢再叫他抓住,手上屈指一彈,一顆葵水陰雷打出,立馬抓住倆女,陳銘的身子撲出去。


    和尚大袖將陰雷卷入,伸手便去抓陳銘的後心。


    早就料到會如此的陳銘立即施展起破空劍遁術,原地就留下三人的虛影,人已經掠出在了廟外。


    度緣一手抓空,暗暗驚奇,見廟外陳銘對自己挖苦笑來,身子急忙掠出去,便要再攔陳銘。


    陳銘立即喝道:“大和尚不學好,居然強搶民女。”


    這一聲喊,嚇的度緣急忙縮手,是矢口否認道:“你胡說,老衲何時~~”


    但是已經晚了,不少人圍上來對度緣指手畫腳,陳銘借機抓起倆女便外人堆裏擠,無數的人立馬圍上來對度緣指手畫腳,根本就不容他反駁和有機會捉拿陳銘。


    陳銘拉著倆女一氣跑迴了客棧,直喘著氣喊道:“晦氣,真是出門不利。”


    瓏霜倒茶給陳銘,安撫道:“少爺,喝口茶水消消氣。”


    “阿彌陀佛,陳施主,可否施舍老衲一杯香茗。”門外突然傳來了度緣的聲音。


    噗!


    陳銘一口茶水盡數噴了出來,咳嗽的看著自顧自走進來的度緣。


    “你~~你怎麽這麽陰魂不散。”陳銘氣惱叫道。


    度緣一臉慈悲笑容,雙手合十行禮道:“老衲想通了,既然寺廟容不下施主,那老衲便以這天下為寺廟來度化你。”


    “你什麽意思?”陳銘被他氣的有些心煩意亂,一時沒聽明白他話中意思。


    瓏霜微笑解惑道:“少爺,這位大師說他要隨你周遊天下,一邊勸說你行善,要好生教導你。”


    “瘋子。”陳銘直接下了這個定義,拉著倆女便往客房走去。


    度緣果然跟上來,陳銘急忙駐足,迴頭對他惡狠狠說道:“我去行周公之禮,難不成你也想跟著去瞧瞧,難不成你想犯淫戒?要是真的春心動了,我倒是有好地方招待你。”


    陳銘笑的很猥瑣,可想而知他說的好地方絕對不是好地方。


    度緣卻道:“不知施主說的好地方是什麽地方?老衲自幼在山中修行,從未在人間走動過,倒是真想見識一下。”


    一聽這話,陳銘三人齊齊一愣。


    就在這時候商海鳴迴來,見到陳銘,開口便問道:“陳老弟,今晚有人約我去倚欄閣耍耍,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若是往常,陳銘必定會一口拒絕,但是今天他被度緣纏的煩惱了,索性答應道:“好,我一定去,你稍等,我讓瓏霜他們換一下裝束,隨我一同去。”


    “什麽?你要帶她們一起去,那種地方隻怕不好吧。”商海鳴半張著嘴,有些吃驚道。


    陳銘嘿嘿笑道:“這有什麽礙事的,反正喬裝去那種地方的姑娘她們又不是頭一個。”說完興衝衝的拉著倆女迴了房間。


    留下一臉唏噓的商海鳴和度緣和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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