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達到150級才能邁入聖階,這世上又有幾個如張岩這樣經曆了無數的機緣,並一步步廝殺出來的,有幾人能以百級之身晉級聖域的。


    魅力類對張岩的話深信不疑,立刻轉身找庫班去了。


    “小月不要讓人打擾到我。”張岩給小月發了個信息就走進了屋內,洗幹淨了手,點上了一根靜心香。


    如果不是獲得了勇氣傳承,張岩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缺少勇氣,自己獨身行走蠍女族聖地,於戰場斬殺哀嚎女王,最不缺少的就是勇氣。


    但是現在張岩知道了,膽子和勇氣有著最本質的區別。


    在知道前麵是死路一條的情況下,膽子再大也會退縮,而勇氣不一樣,明知要粉身碎骨也決不退縮。


    當智慧超過力量的時候,做事就會產生顧慮,勇氣就會消失,這是本能。


    張岩盤坐在石床之上,膝蓋上橫放著一把長斧,斷魂,看上去的有些斑駁,手掌輕輕在上麵撫摸過,微微有些硌手。


    “血脈武器,隻有掌握了紫荊花血脈才能掌握住你,錯了,我錯了,蠍女族錯了,這樣認為你的人都錯了。”


    “混亂大陸上誰不知道紫荊花家族根本就沒有自己的血脈,每個人都會選擇自己的道路在進化的路上,誰有能保證自己的血脈就是真正的紫荊花血脈。”


    “紫荊花、團結、勇猛、忠誠、驕傲……”


    “這才是所謂的紫荊花血脈,隻有掌握了這些的人才配得上紫荊花三個字。”


    這一刻張岩懂了,撫摸過去的手掌猛的一緊,緊緊的握住了斧身,一股怒哼從斧身上傳了出來,充滿了威嚴,好似不滿。


    大道何求,渺渺輕紗,望而苦痛。血秘!


    一縷縷紅霧在張岩的手中如同靈蛇一般纏繞在其上,不過片刻,斧身之上傳出陣陣的嗡鳴之聲,如同有人在敲打著戰鼓,讓人血液沸騰,跳動不已。


    張岩眼前一花,出現在一片赤色的大地,周圍的高高的巨木,遠處是插天的山峰,有單眼巨人大步跑過,眨眼間失去蹤影,有巨龍在空中盤旋,追逐而去。


    在前方有一個小小城鎮,可是現在卻是房塌屋毀,地上布滿了屍體。


    “就這點人還不夠塞牙縫的,算了,一會在去其他地方找找。”一名天醜族的戰士隨手打碎一個又一個房屋,把裏麵的隱藏的人類捏出來,拍碎腦袋。


    “走,快走,遠離這裏,不要在迴來。”一名中年人把一把鐵劍塞給了一名小男孩,留戀的拍了拍了他的肩膀,猛的一推。


    中年人拿著棍子走出屋子,和一群男女匯合在一起,衝向天醜族。


    以卵擊石,張岩能清楚的感覺到這些人連初級劍士的級別都沒有,孱弱無比。


    “不!”男孩看著他的父親被天醜族一指探碎了腦袋,那身軀搖晃著,艱難的向前走了一步,趴向前方。


    小男孩逃了出去,漫無目的,一路上有魔獸阻殺,有異族圍捕,甚至被矮人族捉進看礦山,每日都在開采,直到矮人族滅亡。


    在不斷逃亡的路上,小男孩一步步長大,最終成為一名人族的領袖,獵殺魔獸,和異族征殺,七十年後當初的小男孩已經步入垂暮,身上散發著衰敗之氣,獨自一人走進大荒,三天後手拎天醜族頭顱而迴,當夜大笑而死。


    又一年,張岩看見個小女孩,貴為一部落的公主,性格驕傲,吃最好的用最好的,一天有兩名長著豬頭一樣的路過,發生衝突,三天後豬頭異族帶人血洗部落,十七萬人族而亡。


    公主在侍衛保護下逃走,三十年後,公主拖斷魂,帶十八侍衛殺如豬頭人部落,血染一域,在豬頭人部落上建立新的部族。


    “我要報仇!”一名中年人,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一名異族吞噬,目眶流血,那種憤怒,連張岩都快經受不住,神魂都要受損,有崩潰的危險。


    關鍵時候還是張岩強大的精神力發揮了作用,放出萬丈光芒,支持著張岩一個人一個人的看下去。


    這些人有的是平民,有的是公主,有的是強大的戰士,每個人都是斷魂曾經的持有者,這裏記錄了他們的成長之路。


    直到最後落在一位被封為紫荊花大公的人手中,瘋狂的殺意引動了他心底對深淵中惡魔的滔天恨意,帶族人殺進深淵……


    “你們的我看到了,終究是過去,新的斷魂將由我主宰。”張岩渾濁的眼神漸漸清明,一點本心不滅,蒼狼族的精血、哀嚎一族的精血蠍女族的精血被張岩抽取掉其中強大的力量轉為自身之力,狂暴的力量一個個抹去上麵的記憶烙印。


    曾經的我不會忘記,未來的路,交給我。


    張岩看見了最初的那個小男孩,眼中閃動的是一抹期待,對人族後來者的期待。


    張岩看見了,已經成為女王的公主,臉上帶著一抹讚賞,那是一種沒有仇恨沒有壓力的最純粹的笑容。


    張岩看見了紫荊花大公,在走向最終一戰的時候,扭過了頭,驕傲睥睨的眼光中有了一種放下解脫的味道。


    ……


    當張岩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渾身黏黏的,頭昏沉沉的,好似十幾天都沒有好好睡過的感覺,十分的難受。


    手微微一抬,斷魂發出一聲龍吟,充滿了喜悅,就好像一個孩子看見了自己的父親一樣。


    成功了,張岩嘴角帶著微笑,眼中閃過一絲滄桑,仿佛一位看盡世間景態的老人。


    張岩走出屋子的時候就看見小月如勾氣鼓鼓的掐著腰站在門口,而對麵則是一臉獻媚笑容的魅力類。


    “老大,你可出來了。”魅力類小跑過來,“老大,你可出來了,你在不出來兄弟可就要死了。”


    小月如勾好奇的問道:“鑽戒大哥哥,你怎麽才出來?”


    嗖的一下,一隻雪白的小狐狸從張岩身後跑了出來,充滿了嬌蠻的神態,在地上跳躍了幾下,直接跑到了出去,眨眼間就沒有了影子,不過幾個人還是清楚的看見小白狐身後高高飄揚起三條雪白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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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嚎族的法師塔被發現了,去晚了毛都剩不下了。”


    小月如勾冷笑道:“本來就是空的法師塔,去了也沒有用。”


    張岩擺了下手道:“去看看。”


    哀嚎族的營地戰鬥依然不絕,不光是為營地而戰的哀嚎女妖,還有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密密麻麻的亡靈。


    這些亡靈揮舞著生鏽的武器不知道恐懼,不知道疼痛,衝擊著營地。


    魅力類不在意的說道:“聽說哀嚎族在黑暗之地就是因為被這些亡靈擠壓的沒有辦法生存,這才不顧一切的想要進攻獸人族,真不知道這裏有什麽好。”


    哀嚎女妖的法師塔高十七丈,下窄上寬,在頂部如同有個的巨大的鳥巢,非常奇特。


    在法師塔下麵有個四四方方的鐵門,不知道被誰砸成了兩半,門上的稀少金屬都被人用武器挖了下來,丟在了一遍。


    走廊的樓梯上到處是刀劍的痕跡,魔法的餘痕,殷紅的血跡隨處可見。


    樓梯通天,盤旋而上。


    第一層石廳已經被掃蕩的幹幹淨淨,幾個人上來的時候依然有不少玩家在耐心的在石壁上摸索。


    張岩搖搖頭,走到了第二層,這裏的玩家更的不少,地上有強大的魔法波動。


    小月如勾說道:“我就什麽也不會剩下,來了也是白來。”


    可是走到第三層的時候,上麵傳來打鬥的聲音,技能的光芒穿透石壁,發出一道道的熱浪。


    魅力類臉上立刻露出笑容得意的說道:“上麵有打鬥,說明的東西還沒有被得手。”搶先跑了上去。


    “哼!”張岩剛剛走上來身上就被打了十幾道火球冰錐,眼睛看去,三夥人正打的熱鬧。


    “對,對不起。”三撥人馬看到張岩嚇了一跳,同時住手,-10-10的傷害值如同一把匕首直接插在他們心口。


    魅力類嘀咕道:“我上來的時候這些人怎麽就不住手。”


    張岩看了眼周圍,唯一珍貴是其實就是壁畫,而能拿走的已經被哀嚎族轉移到了別的地反,不過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個小型的傳送陣,三撥人馬爭奪的就是小型傳送陣的所有權。


    “白金鑽戒,您是要進去嗎?”有名戰士小心的問道。


    這些人看向張岩並不是畏懼,而是崇拜,現在有人已經喊出白金鑽戒是玩家第一人的口號。


    張岩蹲下在傳送陣看了看,輕聲道:“哀嚎族臨走的時候帶走了一切,沒有理由不毀掉小型傳送陣,那這個傳送陣是傳送去哪的?”


    魅力類大咧咧的說道:“傳送去哪,進去不就知道了。”


    張岩搖頭道:“以前兩個世界間有界麵晶壁,必要要黑暗祭台才可以通行,現在兩個世界融為一體,一個傳送陣也許就會傳送進黑暗深處。”


    “那不是正好。”那名戰士不解的問道。


    張岩說道:“我們對他來說有滅族之恨,這個傳送陣肯定是陷阱,你們也不用爭搶了,一邊派一個人進去就知道了,如果我沒有分析錯的話,傳送陣的後麵應該就是黑暗之地有名的白骨峽穀。”


    三夥人對視了一眼,點點頭,很快就選擇出了三個人,全部都是刺客。


    傳送陣的光芒閃動,張岩閉著眼睛,他聽到了戰爭號角的聲音,聽到了大軍集結的聲音,眉頭微微豎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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