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還未過去,除了那天在現場扔下這麽多料以外,薛芩和傅子洋就沒有出麵過。

    傅子洋甚至最近又在家跟她呆在一起,兩個人就像兩個無業遊民。

    薛芩思來想去,覺得他們還是有必要好好跟大眾以及媒體說明一下自己跟傅子洋真的結婚了的這件事。

    她把這個想法告訴傅子洋的時候,他似乎愣了一下,問她:“你不是不喜歡...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

    “如果是跟你一起的話,我想我應該不會討厭這種感覺。”

    她選擇傅子洋的時候,跟他結婚的時候就早該對這些做好心理準備了。

    兩天後,一個采訪欄目。

    傅子洋和薛芩坐在一起,雙手交握緊扣。

    坐在他們對麵的主持人輕咳了一聲,掃過兩人緊扣的十指,傅子洋的手搭在薛芩的腰身上,而薛芩順勢就靠著他。

    十分自然的畫麵,沒有半分的矯揉造作。

    傅子洋和薛芩結婚了這個消息傳出來以後,大家紛紛吃瓜,當然也有很多版本的猜測。

    比如是不是隻是商業聯誼,是不是隻是炒作婚姻?

    當然也有人說兩個人應該很早就認識了,說不定結婚的時間比大家想象中都要早呢,也難怪傅子洋在圈子裏“守身如玉”,原來是因為家裏早就美人在懷了。

    漸漸發酵的流言裏,越來越難以控製的猜測,大家寫的故事已經是五花八門的了。

    所以這個采訪非常有必要。

    無非就是對薛芩和傅子洋的感情的提問,所以主持人開場的時候也是開門見山。

    “非常榮幸可以請到傅子洋和薛芩來我們這個節目哈,今天的目的大家都知道,肯定就是想問一些關於兩個人的感情的事情。”

    “我們就不多浪費時間了,現在就開始第一個問題,大家最為關心的一個問題就是,二位是什麽時候結的婚呢?”

    薛芩沉吟了片刻:“其實也不太久,就一個月.....”

    “那你們又是什麽時候認識的呢?”

    傅子洋迴答地很快:“兩個月前,春意雜誌的拍攝。”

    雖然他們曾經在法國有一場偶然的相遇,但是對他們來說這並不算是真正的認識。

    傅子洋完這個問題後,主持人愣住了。

    她十分不確定地眨了下眼,猶豫著開口:

    “所以是...從相識到結婚,隻用了一個月?”

    傅子洋堅定地點頭,沒有半秒的思考。

    主持人突然笑了,“所以你們這是閃婚哦,大家對傅子洋的印象一直都是沒有緋聞,隻可遠觀的男神哈~”

    她頓了頓,繼續說:“那讓你們選擇這麽快閃婚的原因是什麽呢?”

    ......

    薛芩看了傅子洋一眼,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們還真不好如實迴答。

    傅子洋輕咳了一聲,當初讓她跟自己結婚的理由很簡單,他想占有她,作為自己一個人的獨特存在,沒有別的什麽想法,就是最原始的占有欲。

    薛芩繞了一下發尖。

    “這個,當時我大概是鬼迷心竅。”她輕笑著迴答著,“就是認識後的某一天,傅子洋問我要不要結婚,我就答應了。”

    傅子洋聽到她這句“鬼迷心竅”,不動聲色地微微眯了下眼睛,卻又在身後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腰。

    傅子洋索性開始坦白:“是我騙迴家的,這段感情裏本來就是我先動心圖謀不軌了,所以.....”

    傅子洋話沒說完,薛芩立馬接上一句:“所以你這是拐賣。”

    主持人:.......

    傅子洋非常淡然,吐出一句話:“是下咒。”

    主持人:.......

    薛芩橫了他一眼,但傅子洋完全不惱,抿著唇笑了笑,低低“嗯”了聲,似是默認自己卻是是下咒。

    在傅子洋的心裏,下咒的人是她,而自己才是被施了魔法咒語的那個人,不然不可能那麽輕易地就對她動了感情。

    主持人此時十分八卦地問了句:“所以,傅子洋應該很早就喜歡薛芩了吧?”

    傅子洋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如實迴答:“很早。”

    “幾乎是一見鍾情。”

    不能說出肯定句,隻能用幾乎是來表達。

    那是因為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根本就不算相識,第二次是在夜晚街邊的便利店,傅子洋隻聽到她的聲音,連她的臉都沒有看清楚。

    直到——

    《春意》拍攝的那一天,他去得很早,在走廊上碰到了她,兩個人迎麵走著,這一段路途,傅子洋覺得有人在自己的腦海裏念了一串咒語。

    當他的手碰到門把手的時候,和女人嬌嫩的肌膚相觸的時

    候,他本來應該很快抽迴手,本來不喜歡和別人有這樣的肢體接觸,但是他沒有。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們的手同時握上了門把手。

    就這樣交纏著,久久地分不開。

    “叮——”地一聲施法完成,從此,那個魔法咒語就沒有從他的世界裏消失過。

    想跟她在一起,就像初次見麵的時候交纏著的雙手一樣不分開。

    他有時候會想,是因為那天的太陽過於灼眼所以才讓她看起來如此閃耀,還是因為是她本身過於閃耀才會讓太陽更加灼眼?

    主持人又挑幾個問題問,無非就是一些為什麽會喜歡對方,對對方初次的印象是什麽這樣的問題。

    在采訪的最後,她又問了兩個問題。

    第一個是,“所以在隱婚了這麽久以後,二位準備什麽時候辦婚禮呢?”

    傅子洋沒答,其實他們從來沒有去商量過這個事情,他這件事情的決定權交給薛芩。

    是他當初突然問她要不要結婚,所以辦婚禮的事情就由薛芩來決定,不能什麽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做了決定,這樣很不公平。

    薛芩倒是沒有想太久。

    “嗯...婚禮的話,我想日子定在等他拍完新劇吧。”

    “大家都知道,在臥底這部電視劇拍攝中我是作為傅子洋的妝造師這個身份的,這部電視劇對他來講是很重要的,我們隻認識了短短的兩個多月,但是傅子洋對這部電視劇有多上心,花了多少心血,我全部都是看在眼裏。”

    “當然,與此同時同時我作為傅子洋的妝造師,肯定也是要用同樣認真的態度來對待這部電視劇,眼看著就要開拍了,造型和服裝方麵為還需要去做很多功課嘛。”

    “就...我們倆可能最近都會比較忙,我覺得在把這個重要的事情做完以後再說我們倆的事情會比較好。”

    傅子洋默默的聽著,握著她的手卻是漸漸用力。

    就像之前傅子洋因為很挑剔,當然也有一部分私心是想跟薛芩多一點時間待在一起,每天都閑在家裏。

    薛芩不知道說了他多少次。

    傅子洋覺得自己在這個方麵是真的有一點不如她,薛芩的工作和生活之間區分的太過於清晰,這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可以做到的。

    即便是他,也會在很多的時候包含著自己的私人感情去做一件事情。

    所以現在在說到這一個問題的時候,薛芩說要在臥底拍攝完成之後,他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人生這麽幾十年,他們也才共同度過了很短很短的一段時間而已。

    僅僅兩個月根本不夠他們去做什麽事情,唯一成功的大概就是用很快的時間去認清自己的心,和了解對方的感情。

    薛芩說這番話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的猶豫和思考,顯然是已經想過很多次了,才會這樣脫口而出。

    傅子洋眼中的寵溺情緒難以掩蓋,他也不想去掩蓋,娶到她,大概是自己這一生做過最正確的事情之一。

    而此時此刻,他終於是可以不用隱藏自己的感情,也不用隱藏他們之間的關係和身份。

    可以最坦然的去向大家展露自己的心情。

    他們之間的愛情,還有他願意寵著這個女人,有很多其他的情緒,不用再去隱瞞。

    主持人聽完這個問題的迴答以後,嘴角還帶著笑:“那我先提前預祝臥底的拍攝順利,那麽這部電視劇出來以後,嗯,我相信也是一部非常優秀的作品。”

    “同時呢,我說這個話不知道算早還是晚。”

    “祝福二位新婚快樂。”

    傅子洋和薛芩同時笑了笑,不去刻意秀恩愛,也不去刻意表現兩個人感情有多好,他們在這裏的一切都十分自然。

    “那麽在節目的最後的呢,我們最後再問到兩個人一個問題,其實也不算是問題,這應該就是一個互動吧。”

    “在你的心裏最動聽的情話,三個字,現在說給對方聽。”

    三個字的情話,答案已經唿之欲出了。

    雖然“我愛你”這三個字很簡單,很短,大家也會不斷在各個的地方聽到有人在說有人表達,有人覺得這三個字已經開始變得敷衍,也還會有人覺得這三個字難以啟齒。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直到現在最為直接最為真摯的表達。

    依舊還是——“我愛你”。

    就在這個答案唿之欲出的時候,薛芩突然扶額笑了,非常堅定的吐出三個字:

    “傅子洋。”

    “嗯?”他應了聲,看樣子本來是在等待著下一句話。

    “傅子洋。”她又說了一次。

    這下傅子洋和主持人兩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他們聽到,薛芩解釋著:“傅子洋這三

    個字就是,我心裏最動聽的情話。”

    因為,你的名字最動聽。

    隻要叫你的名字呀——

    我的心裏就會自動說好多次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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