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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道響雷劈下來的時候,溳南城中的人便注意到了,盡管天雷的中心在距離溳南城幾裏外的地方。但所有人都清楚在那裏有著天煞門,故而格外矚目!
漫天湧動的黑雲已經變成風雨欲來的詭譎,滿街的百姓都慌亂了起來。
“哎喲,我的個老天爺,怎的突然就要下雨啦!老頭子,趕緊收拾攤子迴家吧!”
被唿喚的老漢急忙把早上剛背來的新鮮菜裝進背簍。忽而一陣風吹來掀起了他的草帽,他伸手趕緊抓住,這一抬頭卻驚愣住了!
像牢籠一般的雷電籠罩著那陰森卻雄偉的建築,這一幕超過了他的認知,來自對天地力量的敬畏讓他情不自禁地伏跪下來,對著光牢的方向叩首。
“老頭子你咋的了?”老奶奶正奇怪,順著自己老伴朝拜的方向看去……於是便如出一轍地開始震驚然後跪拜。
這樣的一幕,在以天煞門為中心能看到光牢的方圓百裏內不斷上演著。
那該死的魔教終於遭到天罰了——這是所有樸實的老百姓此刻心裏的想法,那些被天煞門壓迫、傷害過的人甚至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我去,怎麽突然打了這麽響亮的一個雷!”離歌驚奇,從馬車裏鑽了出來,轉著腦袋向後看去,然後那攝魂奪魄的美麗便吸住了他所有的心神!在短暫的恍惚後,離歌已經有所猜測。
一手放在怦怦亂跳的左胸,睜大的桃花眼裏全是震撼,但眉頭卻微蹙。他喃喃道:“這便是你說的天罰麽……真想一睹你此刻的風姿……唉,你倒是什麽時候能為我這麽風光一把啊……”
而溳南城內,自然還有不少高手,也被這突來的變故驚動了,紛紛現身。他們也不是完全不信天道鬼神的,但比起一般民眾的敬畏,他們卻更有辯證精神和冒險精神。一時間,四麵八方湧出的高手們。都不約而同地朝著天煞門的方向趕去。
隻是,雷電之力的恐怖,他們都是見識過的,這種能夠毀天滅地的力量容不得他們不害怕!更何況。眼前的雷電的情狀還如此駭人,如此詭異!所以他們也隻敢保持著安全距離遠遠地看著。
本來距離就遠,再加上電光的閃爍,讓這些人的視線非常受影響,他們隻隱隱綽綽能夠看到那光牢中心似乎有一個人影站在門頭上。而這個發現讓所有人都驚駭到不能接受!那人影可不像是要被雷電劈中。更像是在操控雷電啊!但這可是雷電!誰能夠操控?!難道,難道真的有神仙?或者上古時候的修仙者?!
眾人一時心神大震!
而暴風的中心,天煞門裏的眾人其心中震駭可是一點不比外麵的人少!甚至還要多上更多的害怕,絕望!
所有人不論實力高低全都匍匐在了場院中,對著那個宛若神祇的男子顫抖,乞求他的饒恕。
而楊九則開了透視注視著躲在大堂某個角落裏的藍止。他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
片刻後,楊九收了平舉的手,背於身後,更有高手的範兒了。之前那個姿勢隻是方便他操控而已。倒不是必須。反正他是覺得那個pose中二指數爆表了,尼瑪太羞恥了好麽!
“現在聽話了嗎?”楊九冷冷問道。
鴉雀無聲,伏低做小,兩股戰戰。
楊九一聲冷哼,倒也沒有真瞧不起這些人,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帶來的強者崇拜,很正常。如果位置對調,他也會毫無心理障礙地選擇臣服。
“藍…新娘子,出來。”
一片寂靜,但氣氛卻微妙地詭異了幾分。
神子難道是為了搶親來的?還是說他其實就是個好色之徒?恩。若是這樣才好呢,至少可以投其所好……不過,總覺得神子應該是正義高潔的形象呢~~
而楊九唿叫的主人公竟然也是沒有一點反應……
楊九挑眉。“既然新娘子不理會本君,那好。就拿你們玩玩。唔,怎麽玩呢……這樣吧,我呢,也不喜歡趕盡殺絕,所以我就放…二十個人離開吧。至於這人選怎麽挑,你們自相殘殺就好了。活下來的二十人就可以離開了。”
楊九像是在說今天吃什麽一般,那麽輕鬆隨意地就決定了這上千號人的生死。
殘忍嗎?好像是的呢。可就在楊九話剛落下的時候,廝殺便拉開了帷幕,沒有人抱怨,沒有人哀求,沒有人猶豫。
“所以說,我還是挺讚賞這些人的。”楊九喃喃自語,他的聽眾當然也隻有小白。“這要是換做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人士,肯定一邊殺得起勁一邊嗶嗶,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將自己放在道德製高點或者受害者的位置。真是光想到那副嘴臉都惡心。”楊九一臉的嫌惡。
就是楊九跟小白說這一句話的時間,下麵已經變成了人間煉獄。
楊九不知何時蹲坐了下來。他漠然地看著人頭與鮮血齊飛,看著人們為了求生而猙獰起來的麵目。他的臉上掛著捉摸不透的冰冷笑容。
“呐,多麽人性化的一幕。”
小白:……我家主人好像按下了什麽不得了的開關!突然覺得主銀好可怕,但是可怕得好帥啊腫麽破!嬌羞捂臉!
啪嗒——
楊九抹了一把麵具,喃喃:“唔,下雨了。”然後開了反重力磁場,將雨水隔開。
被楊九這麽一攪合,連雷雨都提前了。可是這個時候的大雨,除了讓戰鬥更艱難,讓氣氛更悲涼,對這些人的命運來說,沒有絲毫影響。一盞茶後,當所有人停了手跪在楊九眼下的時候,都已經或輕或重地負傷。
楊九手指點了點,“哦呀,十九個。都殺紅眼了呢……嗬嗬。恭喜你們,獲得活下去的機會。”
剛徘徊在生死邊緣的十九人雙目都露出了名為希望的光彩!
“不過……”
楊九這一個大轉折讓所有人的心又提了起來!
“你們還有一個任務,便是將本君出現的消息放出去,盡量寫實。順便,告訴天下,百花宮現在是我龍傲天的附庸了。”
這兩個要求都讓人措手不及而且不明所以。為何自從上一次現身後就一直隱藏行蹤的神子突然準備登上舞台了?是否預示著什麽?而這後一個要求更是奇怪,怎麽突然就說到了百花宮?而且這百花宮什麽時候跟這位大人物扯上關係了?
盡管好奇得要死。但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質問楊九啊!所以他們都是連連應聲,表示赴湯蹈火也會盡心完成任務的。說來,這要求一出來他們可是狠狠地鬆了一口氣!隻是放出消息而已,又不會少一塊肉!至於這其中奧妙。能有性命重要麽!
楊九一擺手,“好了,滾吧。”話落,便收了雷電。
三秒的遲疑後,見楊九果真沒有什麽後手。便一個一個拖著重傷的身體化身流星,飛也似的消失在了遠離楊九的方向。
等那些人離開,楊九本打算跳下門頭的,可看著那一地的屍體,血肉與塵土、雨水混合的髒汙,立刻收迴了腳。對著大堂叫到:“藍宮主,現在可否願意現身了?”
就在楊九最後一個字落下的同時,一道大紅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大堂門口。戴著蓋頭充當的麵巾,警惕地注視著楊九。此時楊九叫住他的身份,藍止一點也不奇怪。因為就在楊九對那十九人說出他的第二個要求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暴露了。盡管是何時、如何暴露的自己一點頭緒也沒有,但想到對方的身份,還有什麽不能釋然的呢?
可是,要百花宮成為他的附庸,這究竟有什麽深意?能成為神子的附庸,而且還是個如此厲害的神子,百花就相當於是抱上了一條無比粗壯的大腿。盡管,突然易主的感覺並不是多好。但這不影響這個要求乍看之下完全是在幫助百花的事實!可是,正是如此才奇怪啊。他完全沒有理由幫我們吧?
如果隻是需要一個附庸而已,那實力高過百花的門派也有不少的,為何獨獨提到百花?是因為這撞到他眼前的我是百花的宮主,還是為了……坐擁佳麗三千?
別怪藍止思想不純潔。百花作為一個全是女子,還都是美女的門派,其性質本來就這麽特殊。
“世間傳言百花宮主真絕色,是安陵第一美人。難道還不敢見人了?”楊九神態語氣皆是冷嘲,但又似乎是蔑視。“靠過來。”
藍止不動。
“你以為你有資格和我叫板?”
藍止皺眉,然後踩著一地的狼藉。朝著楊九靠近。瓢潑的大雨很快就將他淋濕,鳳冠霞帔變得狼狽不已。他緊緊捂著麵巾,唯恐掉下。
楊九一聲冷哼,“你在擔心什麽,擔心本君看上你的美貌然後將你占為己有嗎?嗬,你也太把自己當根蔥了。”
藍止氣得發抖,帶著幾分賭氣地鬆開了手。而沒過一會兒,衝擊力不小的雨水便把麵巾推得七零八落,露出了麵巾下的絕世容顏。
隔著一個麵具,藍止看不到楊九的神色,但他想,定然會是驚豔的吧。自己的容貌不論男女,初見的時候都會驚豔,男子更是會露出癡迷而下流的表情。藍止有些害怕了,他開始擔憂這個男人的反應。
一步一步,沉重而緩慢。良久,藍止才不可思議地發現對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抬頭注視著麵具後的眼瞳,企圖看出什麽端倪。
“奇怪?”楊九居高臨下地睨著藍止,“一副皮相似乎讓你很驕傲,你以為人人都該對你癡迷得失了魂魄嗎?原來,百花宮主竟是一個如此自視甚高的膚淺貨色。真是讓本君好生失望。”
藍止藏在袖中的手狠狠捏緊,他發誓,他這輩子沒這麽討厭過一個人!
“對了,藍宮主,本君聽說你有一個心愛之人呢,怎麽,現在居然嫁為他人之婦了?”
藍止渾身一僵,呆立在了原地。
楊九卻似乎完全沒有看出他的異樣,繼續風涼地說道:“你要是找個風流倜儻的大款嫁了,本君還理解,可找這麽個老頭……你若說沒有苦衷。那本君對你的審美還真是無話可說了。恩……你若是願意告訴本君你們交換的條件,本君就不為難你,如何?”
藍止緊抿著唇,不語。
楊九眼神一變。他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到底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竟能讓藍止到了這個地步、麵對這樣的談判對象都不願意吐露的?!
兩人間一時陷入僵持。
但是很快,僵持就被一陣叫嚷打破了。“老夫…我知道!我知道他的秘密!我願意告訴神君,求神君放過小人!”聲音是從楊九下方的大門柱腳處傳來的,竟是斷手斷腳一直裝死的佘圖!
楊九還沒有什麽反應,藍止便先是臉色一變!那種驚恐是楊九從來不曾見過的!而就在藍止變臉的同時。他也起了殺招,被繳了綾羅的他,一腳踢起地上的一把斷劍,直奔佘圖而去!
可就在斷劍即將破喉的瞬間,突然毫無征兆地就停住了,然後失力地掉在了佘圖的身上。
藍止不用看也知道是楊九出的手。可是他不敢抬頭去看楊九,因為自己此刻的臉實在太過猙獰,恐怕會暴露更多!
“在本君的麵前動手,你是不是沒有看到這一地的屍體?”楊九沒有生氣,隻冷冷地提醒了藍止。或者說,威脅。“藍止,本君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這答案最後是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的,那你的下場可就截然不同了。”
“……”藍止是有多大的痛苦,多大的糾結啊!他渾身都在顫抖!
藍止在猶豫,但佘圖怎麽可能將自己生存的希望拱手讓人!他急切地叫嚷起來:“他的身體!他是咒子,陰……”
佘圖的最後一個字,被吞噬在了藍止染血的雙手裏。
楊九一個縱身,跳了下來。然後在距離地麵還有幾寸高的地方停了下來,漂浮在低空。看到殺了佘圖的藍止轉過身來,那仿佛滴血的雙眸,瘋狂得似乎已經沒有了理智!
咒子?那是什麽?
就在楊九疑惑的時候。腦海中有了小白傳給他的文字。咒子。
楊九奇,是和神子類似的說法麽?詛咒之子?不能吧,古代人不是挺迷行的麽,有了詛咒那佘圖還這麽眼饞,他叛逆心理不要太嚴重哦!還有,佘圖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麽?楊九想。他完全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在這裏自己猜來猜去的嘛~既然是身體的原因,直接看不就得了!
不過……楊九想起自己曾經撞到藍止換衣服,那個時候小白沉睡了,自己都沒辦法迴味來著……讓小白調出那時的記憶,楊九又仔細看了一遍,還是沒有看出什麽奇怪的地方。不過或許是在自己沒有看到的背麵吧……
楊九這麽想著,一把提起藍止,完全不顧對方的反抗,倏地一下就飛進了大堂,飛到了最高處的掌門寶座處,沒有半分憐香惜玉地將藍止扔到了寬大的座椅上。
渾身濕漉漉的藍止被這麽一扔,情狀更是可憐。但楊九居然沒覺得心疼!這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或許是真的沒喜歡藍止,可是也習慣對他好了,以前相處那麽久沒有感情也有交情了吧?之前見佘圖對他動手動腳的時候也炒雞不高興來著!可為什麽現在自己對他這麽粗暴居然不會覺得難受?這前後的心境到底哪裏不對了?
藍止被楊九這麽一摔,倒是找迴了幾分冷靜,緩緩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著,讓自己看上去更好一些。
“脫。”楊九冷冷命令到。
藍止渾身一顫,卻強作鎮定地不理睬楊九。
楊九突然挑起藍止的下巴,“你確定你要和本君作對?你不是為了你的百花宮什麽都可以做嗎?恩?委身在一個猥瑣老頭的身下都可以接受,你還有什麽做不到的?說白了,你不就是人盡可夫嘛,隻看條件夠不夠而已。藍宮主,你說,我要滅了你的百花,需要多久?一天?一個時辰?還是,一眨眼?”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無數的尖刀紮在藍止的靈魂上。不知是屈辱,是害怕。還是憤怒,讓他渾身顫抖,麵無血色。
打蛇打七寸。藍止除了妥協,別無他法。
纖纖十指。一點一點,緩慢地解開了腰帶,滑落了衣衫。少年精致而漂亮到了極致的身體幾乎是讓人暈眩的,但是楊九不知為何,半分驚豔和愉悅的感覺也沒有。尤其是在看到藍止那一臉大寫的生無可戀之後。心情更是糟糕到了極點!
詛咒詛咒!楊九提醒自己注意重點。
“轉過去。”
藍止乖巧地照做。
除了一副好臀,楊九是什麽奇怪的地方也沒有發現。
“咒子,到底是什麽意思?”楊九主動詢問。他相信已經被擊破最後一道防線的藍止,應該不會再有之前那麽貞烈了。
果然,藍止沒有再以不變應萬變。隻不過,他並沒有出聲迴答,而是又轉身麵向著楊九,然後坐了下來,身體後傾靠在椅背上。纖長的雙腿緊緊並攏,遮去了少年最私密的地方。麵無生氣的少年在楊九疑惑的目光下做著最後的掙紮。而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大開門戶。
楊九瞳孔驟然一縮!
原來,原來如此!
藍止偏女性化的容貌和行為,他拚死也想守住的秘密,佘圖有恃無恐的倚仗,百花避過所有人耳目和天煞門私下了斷的真正原因!竟然,會是因為這個原因!
隻見,在藍止男性特征的下麵,還有一個小小的肉/縫……藍止竟然是雙性人!
那一瞬間,楊九全都明白了。他的心裏滑過一道痛楚。但卻轉瞬即逝。
非我族類必誅之。人們向來不喜歡少數群體,在現代就是如此,更何況在愚昧的古人的眼裏。咒子,陰陽人。在這裏似乎被當做一種詛咒了呢。而且楊九記得,每一任百花宮主卸任的方式都很奇怪……所以,這是遺傳的嗎?而百花宮,就世世代代背負著這樣的宿命?
可憐嗎?似乎是的呢。
可是值得同情嗎?楊九表示,他是半點不想把自己寶貴的憐憫之心浪費在這種破事上!雙性人怎麽了?要死還是要活了?你覺得自己不幸,你就可以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要求別人去體諒去寬恕去將就你給的傷害了?嗬。好笑!拿自己的可憐去博取苟且,把自己的隱忍當做正義,惡不惡心!md,全是借口!
這世間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當事人的能力不足造成的,一個人所有的痛苦都不過是對自己無能的憤怒!
這話過分嗎,不近人情嗎?可楊九奉行的實力主義就是這麽現實,現實到刻薄。
他甚至可以找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來反襯出藍止真正的悲哀!
帝耀,這個活得風騷至極的男人,他有一雙妖異的琥珀瞳。他沒有費力去奢求別人的接受,他做到的是讓別人不得不臣服!據說到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能夠直視他的眼睛,但最終,他過得比誰都滋潤。盡管楊九一想到這個男人就是滿腦子的槽點,但這不妨礙楊九承認他,欣賞他。
他們是同一類人。
至於藍止……
楊九想,自己可能已經弄明白自己為什麽突然對藍止這麽不感冒,甚至是有些厭煩了。三分道不同不相謀,七分怒其不爭。
楊九轉身離開,等過了一會兒再出現的時候,藍止還保持著那個姿勢,像一個精致的木偶娃娃。楊九心頭突然就冒起了一股無明業火!狠狠地將手裏的衣服扔在了渾身赤/裸的藍止身上。
“穿上。”
藍止木然。
楊九冷笑。“唐唐百花宮主,不就是被人看了身子麽,居然就這幅要死不活的作態。”
藍止眼皮動了動,疑惑地看著楊九。難道他沒有看出我身體的異常?
“本君眼睛沒瞎。雙性人而已,著實無趣。”楊九轉身,朝著門外走去,“等不了多久外麵那些蠢蠢欲動的家夥就要進來了,你要是不想被人看見你這幅模樣,就趕緊收拾東西滾。”話落,他便消失在了藍止的視線裏。
抓著手裏幹燥的衣料,藍止看著外麵陰沉的天色,焦距漸漸找迴……
龍傲天,你到底……
…………
[天煞門被滅,其他門派出席的人也均有傷亡,魔教這一迴損失慘重,大家可得表一下對主銀的尊敬崇拜之情了!神子被世間承認並推崇,再加上主人展示的手段,這下百花宮算是一勞永逸、高枕無憂了呢~是吧主銀?]
“別隨便揣測勞資的意思。勞資閑的蛋疼想幹點血腥暴力的事情打發時間不行啊!”
[恩恩,是是,我家主銀才不會是為了那個白眼狼呢!主銀這麽明晃晃地佩戴著他送的玉都居然一點沒注意到!簡直罪無可恕!]
“得了,少跟我陰陽怪氣的。黑白玉又不是什麽太稀罕的東西,我這做的玉佩基本都看不出原型了,他那種狀態下要還能聯想到一起去那才奇怪呢!”楊九不以為然。
借著雨幕的掩護,楊九就算稍稍放慢一點速度撤離天煞門也沒有暴露行蹤。他現在要稍微省著點能量用了,剛才動用了那麽多非一般手段,消耗的能量可不是平時飛來蹦去能比的!雖然說電能可以轉為己用,但天雷這麽狂暴的電能,對於目前的楊九來說,還是做不到的。
一條白線一路朝著西南方向飛去,直到發現了一輛在驛亭躲雨的馬車。楊九倏地一聲紮進了車廂,被車裏的人撲了個滿懷。
“喂,天胤,你就說什麽時候能為我這麽轟轟烈烈一迴?”
“再說吧,等我趕緊換一身打扮。剛才我在天上看到有一隊人馬朝這邊過來了,應該是來避雨的。”
“從哪邊過來的?”
“曼羅國。”
(本來計劃把九哥和藍止的互動寫的那個一點的,但寫著寫著就變成這種陰沉的調調了~並非刻意,是隨人物性格自然而然發生的。話說九哥那番招黑的論調完全暴露出阿七不正的三觀啊!好暗黑……捂臉!阿七不是這樣噠薯片!今天很忙,字數略少~藍止的秘密有沒有人之前猜到呢?另外終於開啟新地圖了,握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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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的個老天爺,怎的突然就要下雨啦!老頭子,趕緊收拾攤子迴家吧!”
被唿喚的老漢急忙把早上剛背來的新鮮菜裝進背簍。忽而一陣風吹來掀起了他的草帽,他伸手趕緊抓住,這一抬頭卻驚愣住了!
像牢籠一般的雷電籠罩著那陰森卻雄偉的建築,這一幕超過了他的認知,來自對天地力量的敬畏讓他情不自禁地伏跪下來,對著光牢的方向叩首。
“老頭子你咋的了?”老奶奶正奇怪,順著自己老伴朝拜的方向看去……於是便如出一轍地開始震驚然後跪拜。
這樣的一幕,在以天煞門為中心能看到光牢的方圓百裏內不斷上演著。
那該死的魔教終於遭到天罰了——這是所有樸實的老百姓此刻心裏的想法,那些被天煞門壓迫、傷害過的人甚至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我去,怎麽突然打了這麽響亮的一個雷!”離歌驚奇,從馬車裏鑽了出來,轉著腦袋向後看去,然後那攝魂奪魄的美麗便吸住了他所有的心神!在短暫的恍惚後,離歌已經有所猜測。
一手放在怦怦亂跳的左胸,睜大的桃花眼裏全是震撼,但眉頭卻微蹙。他喃喃道:“這便是你說的天罰麽……真想一睹你此刻的風姿……唉,你倒是什麽時候能為我這麽風光一把啊……”
而溳南城內,自然還有不少高手,也被這突來的變故驚動了,紛紛現身。他們也不是完全不信天道鬼神的,但比起一般民眾的敬畏,他們卻更有辯證精神和冒險精神。一時間,四麵八方湧出的高手們。都不約而同地朝著天煞門的方向趕去。
隻是,雷電之力的恐怖,他們都是見識過的,這種能夠毀天滅地的力量容不得他們不害怕!更何況。眼前的雷電的情狀還如此駭人,如此詭異!所以他們也隻敢保持著安全距離遠遠地看著。
本來距離就遠,再加上電光的閃爍,讓這些人的視線非常受影響,他們隻隱隱綽綽能夠看到那光牢中心似乎有一個人影站在門頭上。而這個發現讓所有人都驚駭到不能接受!那人影可不像是要被雷電劈中。更像是在操控雷電啊!但這可是雷電!誰能夠操控?!難道,難道真的有神仙?或者上古時候的修仙者?!
眾人一時心神大震!
而暴風的中心,天煞門裏的眾人其心中震駭可是一點不比外麵的人少!甚至還要多上更多的害怕,絕望!
所有人不論實力高低全都匍匐在了場院中,對著那個宛若神祇的男子顫抖,乞求他的饒恕。
而楊九則開了透視注視著躲在大堂某個角落裏的藍止。他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
片刻後,楊九收了平舉的手,背於身後,更有高手的範兒了。之前那個姿勢隻是方便他操控而已。倒不是必須。反正他是覺得那個pose中二指數爆表了,尼瑪太羞恥了好麽!
“現在聽話了嗎?”楊九冷冷問道。
鴉雀無聲,伏低做小,兩股戰戰。
楊九一聲冷哼,倒也沒有真瞧不起這些人,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帶來的強者崇拜,很正常。如果位置對調,他也會毫無心理障礙地選擇臣服。
“藍…新娘子,出來。”
一片寂靜,但氣氛卻微妙地詭異了幾分。
神子難道是為了搶親來的?還是說他其實就是個好色之徒?恩。若是這樣才好呢,至少可以投其所好……不過,總覺得神子應該是正義高潔的形象呢~~
而楊九唿叫的主人公竟然也是沒有一點反應……
楊九挑眉。“既然新娘子不理會本君,那好。就拿你們玩玩。唔,怎麽玩呢……這樣吧,我呢,也不喜歡趕盡殺絕,所以我就放…二十個人離開吧。至於這人選怎麽挑,你們自相殘殺就好了。活下來的二十人就可以離開了。”
楊九像是在說今天吃什麽一般,那麽輕鬆隨意地就決定了這上千號人的生死。
殘忍嗎?好像是的呢。可就在楊九話剛落下的時候,廝殺便拉開了帷幕,沒有人抱怨,沒有人哀求,沒有人猶豫。
“所以說,我還是挺讚賞這些人的。”楊九喃喃自語,他的聽眾當然也隻有小白。“這要是換做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人士,肯定一邊殺得起勁一邊嗶嗶,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將自己放在道德製高點或者受害者的位置。真是光想到那副嘴臉都惡心。”楊九一臉的嫌惡。
就是楊九跟小白說這一句話的時間,下麵已經變成了人間煉獄。
楊九不知何時蹲坐了下來。他漠然地看著人頭與鮮血齊飛,看著人們為了求生而猙獰起來的麵目。他的臉上掛著捉摸不透的冰冷笑容。
“呐,多麽人性化的一幕。”
小白:……我家主人好像按下了什麽不得了的開關!突然覺得主銀好可怕,但是可怕得好帥啊腫麽破!嬌羞捂臉!
啪嗒——
楊九抹了一把麵具,喃喃:“唔,下雨了。”然後開了反重力磁場,將雨水隔開。
被楊九這麽一攪合,連雷雨都提前了。可是這個時候的大雨,除了讓戰鬥更艱難,讓氣氛更悲涼,對這些人的命運來說,沒有絲毫影響。一盞茶後,當所有人停了手跪在楊九眼下的時候,都已經或輕或重地負傷。
楊九手指點了點,“哦呀,十九個。都殺紅眼了呢……嗬嗬。恭喜你們,獲得活下去的機會。”
剛徘徊在生死邊緣的十九人雙目都露出了名為希望的光彩!
“不過……”
楊九這一個大轉折讓所有人的心又提了起來!
“你們還有一個任務,便是將本君出現的消息放出去,盡量寫實。順便,告訴天下,百花宮現在是我龍傲天的附庸了。”
這兩個要求都讓人措手不及而且不明所以。為何自從上一次現身後就一直隱藏行蹤的神子突然準備登上舞台了?是否預示著什麽?而這後一個要求更是奇怪,怎麽突然就說到了百花宮?而且這百花宮什麽時候跟這位大人物扯上關係了?
盡管好奇得要死。但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質問楊九啊!所以他們都是連連應聲,表示赴湯蹈火也會盡心完成任務的。說來,這要求一出來他們可是狠狠地鬆了一口氣!隻是放出消息而已,又不會少一塊肉!至於這其中奧妙。能有性命重要麽!
楊九一擺手,“好了,滾吧。”話落,便收了雷電。
三秒的遲疑後,見楊九果真沒有什麽後手。便一個一個拖著重傷的身體化身流星,飛也似的消失在了遠離楊九的方向。
等那些人離開,楊九本打算跳下門頭的,可看著那一地的屍體,血肉與塵土、雨水混合的髒汙,立刻收迴了腳。對著大堂叫到:“藍宮主,現在可否願意現身了?”
就在楊九最後一個字落下的同時,一道大紅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大堂門口。戴著蓋頭充當的麵巾,警惕地注視著楊九。此時楊九叫住他的身份,藍止一點也不奇怪。因為就在楊九對那十九人說出他的第二個要求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暴露了。盡管是何時、如何暴露的自己一點頭緒也沒有,但想到對方的身份,還有什麽不能釋然的呢?
可是,要百花宮成為他的附庸,這究竟有什麽深意?能成為神子的附庸,而且還是個如此厲害的神子,百花就相當於是抱上了一條無比粗壯的大腿。盡管,突然易主的感覺並不是多好。但這不影響這個要求乍看之下完全是在幫助百花的事實!可是,正是如此才奇怪啊。他完全沒有理由幫我們吧?
如果隻是需要一個附庸而已,那實力高過百花的門派也有不少的,為何獨獨提到百花?是因為這撞到他眼前的我是百花的宮主,還是為了……坐擁佳麗三千?
別怪藍止思想不純潔。百花作為一個全是女子,還都是美女的門派,其性質本來就這麽特殊。
“世間傳言百花宮主真絕色,是安陵第一美人。難道還不敢見人了?”楊九神態語氣皆是冷嘲,但又似乎是蔑視。“靠過來。”
藍止不動。
“你以為你有資格和我叫板?”
藍止皺眉,然後踩著一地的狼藉。朝著楊九靠近。瓢潑的大雨很快就將他淋濕,鳳冠霞帔變得狼狽不已。他緊緊捂著麵巾,唯恐掉下。
楊九一聲冷哼,“你在擔心什麽,擔心本君看上你的美貌然後將你占為己有嗎?嗬,你也太把自己當根蔥了。”
藍止氣得發抖,帶著幾分賭氣地鬆開了手。而沒過一會兒,衝擊力不小的雨水便把麵巾推得七零八落,露出了麵巾下的絕世容顏。
隔著一個麵具,藍止看不到楊九的神色,但他想,定然會是驚豔的吧。自己的容貌不論男女,初見的時候都會驚豔,男子更是會露出癡迷而下流的表情。藍止有些害怕了,他開始擔憂這個男人的反應。
一步一步,沉重而緩慢。良久,藍止才不可思議地發現對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抬頭注視著麵具後的眼瞳,企圖看出什麽端倪。
“奇怪?”楊九居高臨下地睨著藍止,“一副皮相似乎讓你很驕傲,你以為人人都該對你癡迷得失了魂魄嗎?原來,百花宮主竟是一個如此自視甚高的膚淺貨色。真是讓本君好生失望。”
藍止藏在袖中的手狠狠捏緊,他發誓,他這輩子沒這麽討厭過一個人!
“對了,藍宮主,本君聽說你有一個心愛之人呢,怎麽,現在居然嫁為他人之婦了?”
藍止渾身一僵,呆立在了原地。
楊九卻似乎完全沒有看出他的異樣,繼續風涼地說道:“你要是找個風流倜儻的大款嫁了,本君還理解,可找這麽個老頭……你若說沒有苦衷。那本君對你的審美還真是無話可說了。恩……你若是願意告訴本君你們交換的條件,本君就不為難你,如何?”
藍止緊抿著唇,不語。
楊九眼神一變。他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到底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竟能讓藍止到了這個地步、麵對這樣的談判對象都不願意吐露的?!
兩人間一時陷入僵持。
但是很快,僵持就被一陣叫嚷打破了。“老夫…我知道!我知道他的秘密!我願意告訴神君,求神君放過小人!”聲音是從楊九下方的大門柱腳處傳來的,竟是斷手斷腳一直裝死的佘圖!
楊九還沒有什麽反應,藍止便先是臉色一變!那種驚恐是楊九從來不曾見過的!而就在藍止變臉的同時。他也起了殺招,被繳了綾羅的他,一腳踢起地上的一把斷劍,直奔佘圖而去!
可就在斷劍即將破喉的瞬間,突然毫無征兆地就停住了,然後失力地掉在了佘圖的身上。
藍止不用看也知道是楊九出的手。可是他不敢抬頭去看楊九,因為自己此刻的臉實在太過猙獰,恐怕會暴露更多!
“在本君的麵前動手,你是不是沒有看到這一地的屍體?”楊九沒有生氣,隻冷冷地提醒了藍止。或者說,威脅。“藍止,本君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這答案最後是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的,那你的下場可就截然不同了。”
“……”藍止是有多大的痛苦,多大的糾結啊!他渾身都在顫抖!
藍止在猶豫,但佘圖怎麽可能將自己生存的希望拱手讓人!他急切地叫嚷起來:“他的身體!他是咒子,陰……”
佘圖的最後一個字,被吞噬在了藍止染血的雙手裏。
楊九一個縱身,跳了下來。然後在距離地麵還有幾寸高的地方停了下來,漂浮在低空。看到殺了佘圖的藍止轉過身來,那仿佛滴血的雙眸,瘋狂得似乎已經沒有了理智!
咒子?那是什麽?
就在楊九疑惑的時候。腦海中有了小白傳給他的文字。咒子。
楊九奇,是和神子類似的說法麽?詛咒之子?不能吧,古代人不是挺迷行的麽,有了詛咒那佘圖還這麽眼饞,他叛逆心理不要太嚴重哦!還有,佘圖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麽?楊九想。他完全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在這裏自己猜來猜去的嘛~既然是身體的原因,直接看不就得了!
不過……楊九想起自己曾經撞到藍止換衣服,那個時候小白沉睡了,自己都沒辦法迴味來著……讓小白調出那時的記憶,楊九又仔細看了一遍,還是沒有看出什麽奇怪的地方。不過或許是在自己沒有看到的背麵吧……
楊九這麽想著,一把提起藍止,完全不顧對方的反抗,倏地一下就飛進了大堂,飛到了最高處的掌門寶座處,沒有半分憐香惜玉地將藍止扔到了寬大的座椅上。
渾身濕漉漉的藍止被這麽一扔,情狀更是可憐。但楊九居然沒覺得心疼!這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或許是真的沒喜歡藍止,可是也習慣對他好了,以前相處那麽久沒有感情也有交情了吧?之前見佘圖對他動手動腳的時候也炒雞不高興來著!可為什麽現在自己對他這麽粗暴居然不會覺得難受?這前後的心境到底哪裏不對了?
藍止被楊九這麽一摔,倒是找迴了幾分冷靜,緩緩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著,讓自己看上去更好一些。
“脫。”楊九冷冷命令到。
藍止渾身一顫,卻強作鎮定地不理睬楊九。
楊九突然挑起藍止的下巴,“你確定你要和本君作對?你不是為了你的百花宮什麽都可以做嗎?恩?委身在一個猥瑣老頭的身下都可以接受,你還有什麽做不到的?說白了,你不就是人盡可夫嘛,隻看條件夠不夠而已。藍宮主,你說,我要滅了你的百花,需要多久?一天?一個時辰?還是,一眨眼?”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無數的尖刀紮在藍止的靈魂上。不知是屈辱,是害怕。還是憤怒,讓他渾身顫抖,麵無血色。
打蛇打七寸。藍止除了妥協,別無他法。
纖纖十指。一點一點,緩慢地解開了腰帶,滑落了衣衫。少年精致而漂亮到了極致的身體幾乎是讓人暈眩的,但是楊九不知為何,半分驚豔和愉悅的感覺也沒有。尤其是在看到藍止那一臉大寫的生無可戀之後。心情更是糟糕到了極點!
詛咒詛咒!楊九提醒自己注意重點。
“轉過去。”
藍止乖巧地照做。
除了一副好臀,楊九是什麽奇怪的地方也沒有發現。
“咒子,到底是什麽意思?”楊九主動詢問。他相信已經被擊破最後一道防線的藍止,應該不會再有之前那麽貞烈了。
果然,藍止沒有再以不變應萬變。隻不過,他並沒有出聲迴答,而是又轉身麵向著楊九,然後坐了下來,身體後傾靠在椅背上。纖長的雙腿緊緊並攏,遮去了少年最私密的地方。麵無生氣的少年在楊九疑惑的目光下做著最後的掙紮。而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大開門戶。
楊九瞳孔驟然一縮!
原來,原來如此!
藍止偏女性化的容貌和行為,他拚死也想守住的秘密,佘圖有恃無恐的倚仗,百花避過所有人耳目和天煞門私下了斷的真正原因!竟然,會是因為這個原因!
隻見,在藍止男性特征的下麵,還有一個小小的肉/縫……藍止竟然是雙性人!
那一瞬間,楊九全都明白了。他的心裏滑過一道痛楚。但卻轉瞬即逝。
非我族類必誅之。人們向來不喜歡少數群體,在現代就是如此,更何況在愚昧的古人的眼裏。咒子,陰陽人。在這裏似乎被當做一種詛咒了呢。而且楊九記得,每一任百花宮主卸任的方式都很奇怪……所以,這是遺傳的嗎?而百花宮,就世世代代背負著這樣的宿命?
可憐嗎?似乎是的呢。
可是值得同情嗎?楊九表示,他是半點不想把自己寶貴的憐憫之心浪費在這種破事上!雙性人怎麽了?要死還是要活了?你覺得自己不幸,你就可以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要求別人去體諒去寬恕去將就你給的傷害了?嗬。好笑!拿自己的可憐去博取苟且,把自己的隱忍當做正義,惡不惡心!md,全是借口!
這世間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當事人的能力不足造成的,一個人所有的痛苦都不過是對自己無能的憤怒!
這話過分嗎,不近人情嗎?可楊九奉行的實力主義就是這麽現實,現實到刻薄。
他甚至可以找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來反襯出藍止真正的悲哀!
帝耀,這個活得風騷至極的男人,他有一雙妖異的琥珀瞳。他沒有費力去奢求別人的接受,他做到的是讓別人不得不臣服!據說到現在都沒有多少人能夠直視他的眼睛,但最終,他過得比誰都滋潤。盡管楊九一想到這個男人就是滿腦子的槽點,但這不妨礙楊九承認他,欣賞他。
他們是同一類人。
至於藍止……
楊九想,自己可能已經弄明白自己為什麽突然對藍止這麽不感冒,甚至是有些厭煩了。三分道不同不相謀,七分怒其不爭。
楊九轉身離開,等過了一會兒再出現的時候,藍止還保持著那個姿勢,像一個精致的木偶娃娃。楊九心頭突然就冒起了一股無明業火!狠狠地將手裏的衣服扔在了渾身赤/裸的藍止身上。
“穿上。”
藍止木然。
楊九冷笑。“唐唐百花宮主,不就是被人看了身子麽,居然就這幅要死不活的作態。”
藍止眼皮動了動,疑惑地看著楊九。難道他沒有看出我身體的異常?
“本君眼睛沒瞎。雙性人而已,著實無趣。”楊九轉身,朝著門外走去,“等不了多久外麵那些蠢蠢欲動的家夥就要進來了,你要是不想被人看見你這幅模樣,就趕緊收拾東西滾。”話落,他便消失在了藍止的視線裏。
抓著手裏幹燥的衣料,藍止看著外麵陰沉的天色,焦距漸漸找迴……
龍傲天,你到底……
…………
[天煞門被滅,其他門派出席的人也均有傷亡,魔教這一迴損失慘重,大家可得表一下對主銀的尊敬崇拜之情了!神子被世間承認並推崇,再加上主人展示的手段,這下百花宮算是一勞永逸、高枕無憂了呢~是吧主銀?]
“別隨便揣測勞資的意思。勞資閑的蛋疼想幹點血腥暴力的事情打發時間不行啊!”
[恩恩,是是,我家主銀才不會是為了那個白眼狼呢!主銀這麽明晃晃地佩戴著他送的玉都居然一點沒注意到!簡直罪無可恕!]
“得了,少跟我陰陽怪氣的。黑白玉又不是什麽太稀罕的東西,我這做的玉佩基本都看不出原型了,他那種狀態下要還能聯想到一起去那才奇怪呢!”楊九不以為然。
借著雨幕的掩護,楊九就算稍稍放慢一點速度撤離天煞門也沒有暴露行蹤。他現在要稍微省著點能量用了,剛才動用了那麽多非一般手段,消耗的能量可不是平時飛來蹦去能比的!雖然說電能可以轉為己用,但天雷這麽狂暴的電能,對於目前的楊九來說,還是做不到的。
一條白線一路朝著西南方向飛去,直到發現了一輛在驛亭躲雨的馬車。楊九倏地一聲紮進了車廂,被車裏的人撲了個滿懷。
“喂,天胤,你就說什麽時候能為我這麽轟轟烈烈一迴?”
“再說吧,等我趕緊換一身打扮。剛才我在天上看到有一隊人馬朝這邊過來了,應該是來避雨的。”
“從哪邊過來的?”
“曼羅國。”
(本來計劃把九哥和藍止的互動寫的那個一點的,但寫著寫著就變成這種陰沉的調調了~並非刻意,是隨人物性格自然而然發生的。話說九哥那番招黑的論調完全暴露出阿七不正的三觀啊!好暗黑……捂臉!阿七不是這樣噠薯片!今天很忙,字數略少~藍止的秘密有沒有人之前猜到呢?另外終於開啟新地圖了,握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