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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少年皆是一愣,難以置信地看著楊九,其中一人不禁說道:“選秀自然是為了當今皇上了……楚兄難道忘了已經快當春了嗎?”


    “春天怎麽了?再說還有一個月左右才會迴暖吧?”楊九不恥下問。【愛↑去△小↓說△網wqu】


    “立春後便是天子選秀的時節,故而每年的這個時候下麵各個大城就開始甄選佳人了。我們知道楚兄你是外鄉人,可也不應該不知道這事吧?”


    楊九恍然。“我醉心樂理嘛,知道這事兒,但一時沒反應過來。錦禹美人如雲,想必這選秀肯定是規模巨大,可,我好像並沒有看出來有什麽苗頭啊……”楊九指了指左右,除了上元節的布置,沒有一點和選秀相關的東西,就連談論的人也少,否則楊九就算大多的時間都在楚府搞製造業,可這麽大的事一點不知道就很奇怪了!


    “唉,今年不同。”少年似有感歎,三兩句交代了前因後果,“城主前幾日下放了消息,說是漠北一帶前段時間遭了雪災,東南沿海的洛兆城春汛提前,引發了水患,昭皇考慮到在這個時候選秀實在勞民傷財,特此取消了今年的選秀。”


    “可惜這道皇命來得突然,本來計劃著送女兒參選的人家又得一番折騰。尤其是那些快過了年歲的女子,可是錯過一年就沒機會了呢!”另一個少年插嘴道。


    “原來是這麽迴事。”楊九聽完了始末,就變成一臉淡然了,“看不成美女海選是挺可惜的,但取消了也就沒我們啥事了,管那麽多幹嘛。倒是小劉你,聽你們這麽一說,讓我想起某個叫春闈的東西了呢……”


    “啊!!”被稱作小劉的少年一陣哀嚎,“楚兄你莫要提這事了!家中爹娘天天念叨呢!”


    眾人頓時笑作一團。


    “那你們繼續玩,我迴家了。”楊九取笑了一會兒,便背上吉他準備走人了。卻被那華服少年叫住。少年和楊九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行了,你也知道我的意思,你家妹妹自己想辦法應付吧~喜歡小爺的人那麽多。隻為一人駐足可不是風流浪子的作風。”楊九騷包地一笑,擺了擺手,出了茶樓。


    這時另一個穿著黃衫的錦衣少年走過來拍了華服少年一把,“別想了,要真行我姐早上位了。也不知君姑娘和楚兄到底是個什麽關係。”


    “誒。你說楚兄究竟是什麽身份?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聽那些人把那個煙花,就是能變成字的那個,傳的是神乎其神。能到手這種東西,背景肯定不簡單,又是高手,楚兄身邊的那些人也不是一般角色……我一直猜想楚兄是哪個隱世家族出來的,聽我爹說,這種隱世家族,聽著是遁出紅塵了,其實手裏把著外世所有消息呢!可剛才呢。你也看到了,楚兄一副全然不知的樣子看著也不像裝的啊……”


    “這些我覺得還不是奇怪的,我一直納悶吧,楚兄這麽神秘又能耐,怎麽就跑到茶樓裏唱曲來了?難道不該建功立業位極人臣,或者問鼎武林恣意江湖麽?”


    “怪哉……”二人同時搖頭感歎。


    而楊九走在迴楚府的路上,又想了一下剛才說的關於選秀的事,聯想到藍止破天荒的缺席——楊九還是覺得這兩件事沒什麽關係。藍止一宮之主,朝廷和江湖可不敢隨便牽扯。再說,雖然藍止頂著第一美人的稱號。但是要真發生什麽早該發生了,何以等到現在?


    所以,藍止這個甩手掌櫃到底遇到什麽事了呢?感覺江湖最近沒發生什麽大事吧?


    楊九突然抬頭望向西南方。


    [說到大事,這都年後第六天了。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啊……]


    小白知道楊九這是在說郝岩算計三更殿的事呢。[會不會停手了?]


    [不會,那小子一副早有預謀的樣子怎麽會那麽容易收手,而且不管是失敗還是停手,都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照我看啊,十有八九是成了,所以才有餘力控製消息的流通。]楊九一臉的無所謂。收迴了目光。繼續前行。


    [這麽說,郝岩現在是在整頓內部了?]


    [其中之一吧。]


    [還有什麽?]


    [隻是安內完全不用把得這麽嚴實嘛,而且他一個燕支人吞下安陵的一個門派,也就是登台的時候拽一下,我實在不認為郝岩頂著那麽賊眉鼠眼的長相就這麽點野心。顯然現在越安靜,他圖謀的就越大了。]


    [主銀好棒!可是主銀你這樣說搞得小白好怕怕哦!感覺要變天了似的,咱真的不管了?]小白慫恿著楊九去找樂子。


    [得了,就你這點小心思……我說了,咱先看戲,我倒要看看自己是不是這什麽神子,如果沒有神子又會變成什麽樣。被逼娼為良的感覺很不好來著~]


    [唔,那好吧,我們就天天在這兒柴米油鹽吧~~]


    [急什麽,馬上就要走了,我這邊還差一點了。而且不是你說的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呆著度過成年日,在路上,人生地不熟的,遇上點什麽不好應變嘛~]


    [小白說的是目前嘛目前!可主銀完全一副死熬到底的架勢……]


    [所以說你不是人類,不懂啦……不說了,到家啦~]楊九結束了對話。沒有守門人開門,楊九直接一個飛身越過了楚府的大院高牆。


    就在楊九快要走進北極院的時候,卻被聽到動靜出門的北冥幽狂叫住了。


    “有事?”楊九看著朝自己走近的北冥,問道。


    “我要離開了。”


    楊九的小心肝一跳。


    “發生啥了?”


    “佘圖進階了。”


    楊九一愣,佘圖特麽是誰啊?啊!天煞門掌門!好麽,三更殿那邊靜悄悄,這邊反而熱鬧了!


    “可我聽說佘圖被百花星辰追殺,不是受了重傷麽?會不會是虛假消息?”


    “千真萬確,前日佘圖現身,確實修為大漲。”


    “臥槽,這一打反而打開竅了?!這越虐越強的體質不是豬腳專屬麽!這不科學!”楊九表示很憤慨!


    “……”


    “所以……”楊九盯著北冥,“打算什麽時候走?”


    “午後。”北冥也看著楊九。企圖在楊九的臉上看出什麽,但除了不以為意他什麽也沒有看出來。心裏某個角落小小地失望了一下。其實北冥完全可以在收到消息的時候就立刻啟程的,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等到某個人迴來親口告訴他……然後偷偷地期待那個人會有什麽反應。


    另外,告訴楊九後本來也可以立馬走人的。但是這麽做不就明擺著告訴楊九教主大大就是在等他嗎!所以我們傲嬌的教主大人就隻能再等到午後了。


    見楊九沒有什麽表示,北冥幽狂麵無表情地轉身,迴到他的天狼院。看著那副對聯,腦子裏這段時間相處的點點滴滴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


    這忽冷忽熱的態度果然隻是戲弄人吧……


    楊九見北冥離開,他自然也進了自己的院子。


    一步。兩步,三步——


    楊九突然轉身,嗖的一下跑出了北極院,衝進了天狼院,正看到北冥準備進門。楊九一個提身,如離弦的箭一般撲了上去,將那道挺拔的背影納入懷抱。


    “楊天胤,你作甚!放開本尊。”北冥冷冷命令。無視內心的渴求。


    而楊九則無視北冥的抗議,抱得更緊了,“做什麽。抱著你啊。老子同床共枕的人就要走了,表示一下不舍,難道有問題?”


    “哼。”北冥一聲冷哼,“本尊不記得你我有多深的交情。”


    死傲嬌!楊九在心裏啐了一口,然後低頭摩挲著北冥的頸窩,細細地吮吻,得意地感受著唇下肌膚故作鎮定的微小戰栗。


    北冥還要反抗,卻感覺到被楊九吻著的地方鑽進了一簇電流。不禁心尖一顫,胸口一暖。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忍耐著,任由楊九用這樣曖昧的方式為他祛除陰力。


    正經不過三秒。說的就是楊九這種人。


    等陰力祛除後,明明可以結束了,楊九卻沒有停止兩人親密的姿勢,反而伸著脖子。一路啃食著到了北冥的喉結。唇舌牙齒都極盡挑逗之能事,北冥毫無防備地滑出一聲呻/吟,喉結傳來的震動讓楊九更加清楚地感受到了北冥的情動。


    兩人亂七八糟的關係早已經理不清頭緒,受情/欲的挑撥,北冥此刻竟有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衝動,在楊九的懷裏突然轉身。白皙的長頸微微後仰,然後一手按住楊九的頭,讓楊九的侵略來得更加緊密。


    但是楊九並沒有在喉結處流連太久,而是一路向下,拉開北冥的領口,深入到北冥的鎖骨。就這樣種下無數的草莓之後,又殺了一個迴馬槍,打算再次進攻那漂亮的喉結。卻不料北冥幽狂突然有了動作,捧起楊九的臉,毫無征兆地狠狠吻了上去。


    楊九愣了一下。但是一個男人被人這樣邀請如果還能保持絕對的理智,那就不正常了吧?!故而,之前所有的顧慮都瞬間被拋之腦後,楊九從北冥嘴裏奪迴主權,一往無前,抵死糾纏。


    兩個男人,兩個即將分別的男人,兩個明明都動情卻固執地不願意承認的男人,在火花擦起的瞬間,爆發,然後一發不可收拾……他們像兩隻壓抑卻又瘋狂的野獸,撕咬,較量,發泄。


    唾液隨著他們激烈的動作四溢,唿吸也越來越粗重。這個瘋狂的吻似乎要持續到天長地久,一直到楊九感覺到下麵有什麽硬物蹭著自己的大腿根的時候,才猛然迴神,然後咬牙退出。


    兩人雙唇間拉出了一條長長的銀線,楊九的眼裏全是北冥艶紅水潤的薄唇……這一幕,何其淫/靡。


    楊九性感地一笑,取出了懷裏的手帕,替北冥擦去了唇邊的水澤,又清潔了自己。然後低頭溫柔地啄了一下那誘惑的薄唇,摟著教主大人軟了三分的腰,額頭相抵,為彼此留出一點緩衝的時間。


    “教主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敏感啊,下麵的小小冥抵著我呢。”楊九曖昧的熱氣噴在北冥的臉上,說著羞恥的話。還壞心眼地用大腿蹭了蹭北冥的欲望。


    北冥冷著臉不說話,耳尖偷偷地紅了一點點。幾次三番被一個吻挑起身體的欲望,對一個很有製止力的成年男子來說,這必須是很丟人的!


    就在北冥打算解釋兩句挽迴麵子的時候。楊九卻似乎善解人意了一迴:“恩,我知道,教主大人是因為九幽陰力嘛,還有很久沒發泄嘛~”


    被體諒的北冥,他幽黑的眸子卻突然暗了暗。


    絕佳的挑破時機。再一次被含糊過去了呢……


    “哼,知道就好。還不放開本尊!”北冥低喝。


    楊九繼續無視北冥傲嬌,抬手撫摸著北冥微腫的紅唇,似是自語地呢喃:“怎麽辦,我一想到這麽美味的唇,等小冥冥離開後就要被別人吃掉了,我就莫名很火大呢……”


    北冥心尖一顫。


    “與你無關。”


    “是啊,與我無關。可是我覺得不爽的事情,怎麽可以發生呢~小冥冥,合作我需要附加條款。不許你和別人親熱!”


    北冥冷眼瞪著楊九:“楊天胤你以為你與本尊是何種關係,本尊的私事似乎並不影響合作的內容吧?”楊九的無理取鬧讓他有了幾分慍怒。


    楊九突然沉默了。


    北冥臉色不愉地開始掙脫楊九的禁錮,楊九也不阻止。可就在北冥要離開楊九的懷抱的時候,卻又是陡生變故,楊九再一次抱緊北冥,像一隻初生的小獸一般,細碎的親吻不斷落到北冥的臉上,仿佛在摸索什麽,最後鎖定了北冥的唇,溫柔而深情地廝磨。


    “幽狂。北冥幽狂,你知不知道,你的身體有毒。”咬字有些不清的話從楊九的嘴裏溢出。


    北冥一愣。有毒?本尊怎麽不知道自己何時中了毒?


    “否則,為什麽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想要抱著你。親吻你……”楊九突然停頓了一下,離開了北冥的唇,到了北冥的耳邊,舔了一下北冥的耳珠,然後用他性感至極的聲音說,“撫弄你。挑逗你,上你。”


    北冥明顯地僵硬了一瞬,然後就是突然發力想要推開楊九,見完全無法撼動楊九,便開始蓄積真氣,雖然不求能傷到楊九,也希望可以讓他放開自己。


    但楊九對北冥的動作卻似乎毫無所覺,自顧自地說道:“我不會喜歡你,可我似乎對你的身體很有感覺。這是不是陰力和陽力的互相吸引?但是這種吸引對於我來說,一點都不好……”


    楊九將頭埋在北冥的頸窩,一動不動。


    北冥收了真氣,相對無言。


    等片刻後,楊九抬起頭來的時候,北冥在楊九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一絲的猶豫。眼前的男人笑得三分溫柔七分開心,眼底卻是完全的冷漠和疏離。


    楊九鬆開懷裏的男人,微微一笑。“收拾一下,快開飯了吧,我去花廳等你。”


    北冥的眼神微微閃爍,然後同樣若無其事地簡單整理了兩下自己略顯淩亂的衣服,轉身進了屋。


    等楊九也轉身的時候,便看到了院門外的白慕楓。楊九臉上並沒有意外的神情,倒是白慕楓有幾分尷尬的樣子。


    楊九大大方方地走到白慕楓跟前,明知故問:“什麽時候過來的?”


    白慕楓赧然,“我不是故意的……”差不多不該看到的部分都看到了吧……親親抱抱神馬的……雖然兩人對話的內容沒有聽見,但是,重點不在那裏啦!“你和他不是兄弟麽?你怎麽能?!”


    楊九一點沒有不好意思,反而滿臉嫌棄地睨著白慕楓。“你豬腦子啊?我都是易容的了,阿情就不能易容啊?我跟他一點血緣關係都木有!”


    白慕楓一噎。偷偷瞄了幾眼楊九的唇,那裏同樣比平日更加艶麗紅潤,性感得要命……


    沉默了一會兒,白慕楓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跟他……是什麽關係?”


    “沒關係啊,就是開個玩笑。”


    白慕楓滿臉的不可思議,然後甚至是有些憤怒地對楊九吼到:“這種事怎麽可以隨便開玩笑!楊天胤你到底還有沒有羞恥心!”


    楊九掏了掏耳朵,一臉無所謂。“羞恥心是什麽,能吃嗎?能賣嗎?幾個銅板一斤?”


    “你!”白慕楓氣極,最後卻隻是恨恨地冷哼一聲,一甩袖。憤然離去。


    “誒,別走啊!你特麽都跑來圍觀春/宮了你倒是告訴我你有嘛事啊!”


    “無事!”白慕楓甩下一句,消失在了走道的拐角處。


    楊九無奈地攤了攤手,拐了個彎進了自己的北極院。進了房間。取下背上的吉他,隨手撥弄了兩個音,喃喃:“快散了啊……”


    白慕楓整天蹲在楚府,對消息的獲得沒有那麽及時,但是想來作為銀劍山莊的少莊主。總有自己的門道得到消息的,最遲不會超過五日,這個離家出走的家夥也要走了吧……而藍止那邊,結合之前百花宮和天煞門的糾葛,藍止今日的消失想必十之八九也和這事脫不了幹係。


    至於彩虹七子,雖然楊九老是嚷著有屬下可以當大爺,但帶著這麽一大票人出門跋山涉水可是一點也不方便!萬一有情況,楊九一個人再厲害也有兼顧不過來的時候,而且目標太大,太惹眼不是他的本意。頂多隻能帶一個赤陽。


    北冥幽狂走的時候。非常光棍,甚至沒有像池少雲那樣,至少還有人送行。教主大人吃完飯,就帶著一個包裹飛身離開了,哪怕是楊九,也沒有格外告知一聲。


    但兩人都清楚,哪怕北冥不說,楊九也照樣知道。所以楊九在看到北冥那個包裹的時候,很是高興了一把。


    是夜,楊九躺在床上把玩著手裏的木製圓柱體。時不時放到眼睛上,對著圓柱體底部,轉動筒身。


    這是之前答應藍止的禮物,昨天剛做好。本來今天打算送給藍止的,結果沒碰上。嘛,反正還在錦禹城,總會再遇到的。


    楊九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打開桌上的一個木盒,將木筒放了進去。正要合上蓋子,動作卻突然頓住了——院子裏出現了輕微的腳步聲。


    從腳步聲判斷出了來人的身份,楊九微微挑眉。合上蓋子,坐下,等對方敲門。


    “咚咚咚。”


    “楚哥哥,你睡了嗎?是我,芷蘭。”


    “進來吧。”楊九疑惑,藍止的聲音似乎有些,沉悶?


    藍止推門而入,認真地關上了門,然後朝楊九走來,在楊九的示意下,坐在了楊九的對麵。


    “對不起楚哥哥,芷蘭今天沒來探望你,家裏有事耽誤了。”


    “以你楚哥哥的聰明才智,怎麽可能猜不到,所以你不用這麽介意還專門跑來說一趟的。”楊九微笑著安撫藍止。


    麵具後的藍止微微一笑,放鬆了不少。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心事,嘴角很快又聾拉了下去。縮在座位上,不動也不說話了。


    楊九靜等了十幾秒,看對方沒有要走的打算,便主動開了口:“小君還有什麽事嗎?”


    “……”藍止看著楊九,黑眼珠幽幽的,似有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


    楊九挑眉,看來還不是一般的事啊,我是問還是不問呢?麻煩的話,管還是不管呢?哎,好吧,小君還是很乖巧可愛的,又是美女,本紳士還是折腰一次吧!


    “咳。”楊九將桌上的木盒推到了藍止的跟前,“打開吧,答應你的禮物。”


    藍止一臉驚喜,然後有些激動地打開了木盒,看到了靜靜躺在其中的木筒。果然又是完全沒有見過的東西呢!“這是什麽?”


    “這叫萬花筒。你像這樣,把你右邊這小的一端對著自己的眼睛,大的這一端對著燈火。”楊九比劃著指導藍止使用之法,“看到了嗎?漂亮吧!可惜這燈火泛黃又微弱,白天看會更好看的。現在你試著用你的右手轉一下後半截的筒身。”


    “哇!!!變了變了!好漂亮!”


    “啊,這一個我好喜歡!”


    “剛才那朵花好美!”


    藍止不斷發出驚歎,楊九靜靜地在一旁微笑。足足等了小姑娘一炷香的時間,對方才意猶未盡地放下了萬花筒,有些不好意思地挑了挑發絲,將萬花筒收進了木盒。


    “讓楚哥哥見笑了呢~可是真的好漂亮!芷蘭很喜歡!”藍止看著楊九的眼神,流光溢彩。


    “喜歡就好。”楊九說完,便等待藍止開口了,等對方做好心理準備進入正題。


    藍止輕柔地撫摸著木盒,神情專注。卻並沒有看楊九。“楚哥哥對芷蘭真好……”聲音有些飄遠,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此刻的藍止讓楊九感覺有些遙遠,有些陌生。


    楊九沒有插話,他知道這個時候需要藍止自己梳理一下。


    楊九很冷靜。可如果他在這個時候打斷藍止,看到藍止低頭下的眼神,就會發現,藍止此刻的雙眸,沒有絲毫神采。空洞的,那麽深重的絕望。


    不過,等藍止再抬頭看向楊九的時候,一切似乎已經恢複正常。而藍止又戴著麵具,更是難窺端倪。少女表現得似乎有些緊張,並沒有太多的小動作,看著楊九的眼神也足夠堅定,可她僵硬的脊背卻出賣了一切。


    “楚哥哥對芷蘭真的很好。”她又重複了一次,“可是,芷蘭卻沒有對楚哥哥坦誠……”


    楊九一愣。這是要攤牌的節奏了?可是突然這怎麽了?難道就因為一個萬花筒,成了感情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楊九表示不太相信這麽虛幻的東西,他更願意往百花宮和天煞門的事情上聯想。


    芷蘭深唿吸,注視著楊九,不發一語。良久,她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抬起了雙手,伸到了自己的腦後。


    楊九頓時雙眼圓睜!酒豆麻袋啊!藍止童鞋你說的坦誠感情是指這個?!不是您百花宮主的身份?!來的太突然了!勞資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啊啊啊!


    楊九的內心戲再多,卻也阻止不了藍止的決心。下一秒,雕花麵具從藍止的臉上墜落。


    世界靜止三秒鍾。


    描述一個人外貌的詞匯有那麽多。膚勝凝脂麵染淺霞,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目似星辰唇點桃花,可是楊九卻覺得這些都不足以形容藍止的美。


    驚為天人。


    那一瞬間。楊九的腦海裏閃過了這樣一個詞。


    楊九認為自己對藍止並沒有愛情層麵的感覺,但他還是控製不住地心如擂鼓。他想,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曆史上那麽多衝冠一怒為紅顏、君王從此不早朝的故事是哪來的了!他現在很想握著桀紂的手說哥懂你們啊!


    有的人,天生就是惑世妖姬。


    不過,藍止美是美。但好像和自己最初的預想有點不太一樣?可是到底哪裏不一樣呢,又有點說不上來……唔……怎麽說呢,感覺似乎不是嬌美,沒有女孩子的那種嬌滴滴軟綿綿的感覺,美得更加清新脫俗、更加舒服自然。這種感覺楊九表示更喜歡一些。


    最震撼的衝擊過去後,楊九也很快找迴了理智。對一直關注著他的反應的藍止微微一笑,“小君,真漂亮。”


    很簡單樸實的迴答。


    女孩子確實喜歡被人讚美外貌,但楊九相信,當美麗已經變成一種連真容都不敢示人的麻煩之後,這並不是一種值得高興的事情。他想,藍止深受這種困擾,平常的目光,才應該是她更渴求的。


    果然,藍止因為緊張而僵硬的身體慢慢放鬆了下來,然後開心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楊九被狠狠地閃瞎了狗眼!連連擺手,悲唿:“小君你長這樣再笑簡直是犯罪了好麽,趕緊收!”


    見楊九還能保持一顆平常心跟自己開玩笑,藍止不僅沒有收斂笑容,反而越笑越開心,那麽燦爛而純真的笑臉,讓楊九的心驀地柔軟了不少。


    “以後,單獨和我相處的時候,就摘掉麵具吧,這麽漂亮的小君沒人欣賞就太可惜了!”


    “恩!”


    燭火搖曳,兩人隔桌對坐。美麗無雙的少女沉浸在自己的喜悅裏,絞著十指。青年溫潤地笑著,注視著少女,靜靜等待下文。可是足足一炷香過去了,少女除了時不時抬頭含羞帶怯地對他微笑,硬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然後楊九懂了,所謂的坦誠已經結束了。百花宮主的身份,今天沒有出現的真相,這些都還是機密文件。可是藍止同誌,你頂著這樣一張臉,真的一點沒有想到我會猜出你的身份嗎?!是你太天真還是你以為我傻啊?


    楊九表示很鬱悶。


    “已經很晚了,小君你該迴去了。”楊九開始送客。


    “啊!”藍止如夢初醒地低唿了一聲,似乎這才注意到時間的問題。她立馬露出一臉的不舍,癟著嘴告別,“那,芷蘭走了啊……楚哥哥,你好生歇下吧。”


    然後戴上麵具,一步三迴頭地離開了。


    在返迴百花宮的途中,刺骨的夜風撕扯著藍止的長發和錦衣狐裘,讓她雀躍的心情一點點迴落。麵具後的雙眸,一半堅定,一半絕望,最後化作一汪死水,毫無波瀾。


    “藍止,這,就是命。”宛若自醒的呢喃,轉瞬便被唿嘯的北風吞噬。


    (楊九對北冥,藍止對楊九,坦白都是半桶水的程度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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