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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著電流帶過的酥麻和想要喟歎出聲的舒服暢快,北冥幽狂硬撐著不讓自己表現出狼狽,盡管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軟化成一灘爛泥了。


    這真是個痛並快樂的事情。


    楊九難得的正經讓他保有了最後的尊嚴和體麵,北冥幽狂想,以後若是以這樣的方式相處下去自然是再好不過了。這一次算是自己的“智取”,雖然最後還是楊九占了上風,但好歹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他需要擔心的卻是楊九之前提到的,合作結束以後呢?


    他雖然對著楊九說的很滿,但其實心裏並沒有什麽成案。


    好吧,心裏其實隱隱有個想法……這是他發現楊九對某些人格外寬容和友好的時候想到的,有那麽一瞬間他非常認真地考慮了要不要化敵為友。雖然這會是他酷炫狂拽的人生道路上的一道敗筆,但是從利益角度出發,北冥幽狂並沒有太過糾結。


    關鍵是楊九,他一點不知道這個思維跳脫做事全看心情的家夥會做出什麽反應!


    這種被動的處境無疑是讓人抓狂的,但偏偏又很需要這個家夥……


    總之,麵對楊九,北冥幽狂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矛盾和複雜。


    消滅九幽陰力的過程很順利也很快速。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楊九便收了手。看著北冥幽狂的身體突然一軟又很快恢複,楊九的嘴角彎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老話說的真是不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


    從北冥幽狂身體對楊九的反應,就注定他被動的地位了……


    “雖然你們這些習武之人對實力很渴求,但是教主大人,你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悠著點,畢竟我不是隨傳隨到的。”


    北冥幽狂將真氣運行了一個周天,然後吐出一口濁氣。對楊九的話避而不應,轉而問道:“你什麽時候會離開?”


    “恩?哦,七八天吧,總要看看教主大人的誠意,不能完全甩手啊,至少得對得起本大人賣的身嘛~~”


    “……”北冥幽狂轉身,大大方方地出了房間,不過好歹還算友好地揮袖關上了門。


    楊九哭笑不得:“介尼瑪,一副吃幹抹淨就揮揮衣袖的大爺樣,我這個被求的反倒得巴心巴肺吃苦耐勞了?夠吊啊!”


    然而後來證明,沒有最吊,隻有更吊!


    接下來的幾天,北冥幽狂每隔一天便會以對接工作為由,理直氣壯地跑來找楊九給他驅散九幽陰力。而且,每次都是帶著一身的陰力和明顯精進的內力來的……


    楊九:·_·……


    白天要學習易容術,聽木頭匯報丐幫事務,晚上要治療離歌,這下還多了北冥幽狂這個大爺要伺候……楊九表示,勞模的劇本是什麽時候打開的?這踏馬不對啊!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北冥幽狂自然雷打不動地出現在了楊九的房間。


    “北冥幽狂,我知道你牛逼,可是你也不用兩天就往返一次來顯擺吧?你不累我也很累的好不好?你是周扒皮嗎?你在這樣下去勞資就要精盡人亡了!”


    楊九有些抓狂!他的身體雖然沒感覺,但大腦也是會疲勞的好嗎?還是說,勞資表現得就像那種任勞任怨大公無私的老好人?


    去你大爺的!


    北冥幽狂看楊九暴躁地抓著頭發,眼神動了動。道:“你很累?”


    在北冥幽狂看來,楊九也就過問了一下工作進度,其他就是每天縮在客棧搗鼓自己的小玩意,最多也就驅散九幽陰力算是一項正事了吧?可每次不過一炷香,也沒見他多累啊?


    所以,這根本就是嫌麻煩了吧?


    但北冥幽狂這一次卻是真的誤會楊九了。楊九看上去不累,那隻是人造人身體的外掛,而想要控製好電流,需要耗費的精力卻也是巨大的!離歌的修複,隻需要刺激細胞活化,還算容易,可驅散九幽陰力,卻絕非北冥幽狂看到的那麽簡單。


    試問,每一縷陰寒的能量都深入骨髓一般,和經脈骨血抵死纏綿,想要在不傷害身體組織的前提下剔除九幽陰力,沒有精神力高度的集中和精細的操控,何以做到?


    楊九有時候都奇怪自己怎麽這麽堅持!


    此刻聽到北冥幽狂一句風輕雲淡的“你很累”,楊九怒了。


    “你踏馬這不是廢話嗎!勞資也是人不是神的好嗎!丫的壓榨勞動人民還一副理所應當的嘴臉!滾犢子!勞資今晚不伺候了!”說著炸唿唿地翻身上床了。


    這幾天來不都是挺好的嗎?這麽突然就鬧脾氣翻臉了?


    北冥幽狂也有點蒙圈了。


    不過他雖然態度夠強硬,頗有點打蛇上棍、強賣的意思,但他清楚,麵對楊九,他的手段卻沒辦法強硬起來。故而,楊九此刻拒絕的態度如此堅決,他也隻能看一眼楊九埋在被子裏露出的小半個腦袋,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心下自然遺憾,看來要隔個兩天才能來了。而且九幽陰力又複生了,這幾天也別想修煉了呢……


    但是,北冥幽狂離開的腳步剛邁出,楊九卻又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驚得北冥幽狂本能地做出了防禦姿態,以為楊九要暴起發難了!


    然而楊九動作多快啊!他看到北冥幽狂戒備的姿態,眼裏閃過嘲諷,心情愈發暴躁起來。抬手抄起北冥幽狂的衣領就狠狠地朝著床上一摔。


    北冥幽狂一個卸力,完好地半躺在了床上。雖然不痛,卻依舊免不了有些狼狽。看著楊九的眼神全是惱怒和懷疑。


    楊九卻一點開口解釋的意思都沒有,直接撲了上去,將北冥幽狂摁在身下,雙手並用地扯開了北冥幽狂的上衣。北冥幽狂精壯結實的身體就這麽暴露在了楊九的眼前。


    “楊天胤!你發什麽瘋!”


    楊九手下不停,扯開了北冥幽狂的腰帶,把上半身的裏衣外衣統統扒到了北冥勁瘦的腰下。聽到身下人的怒喝,楊九勾出一個嘲諷而冷然的笑容,“我不好過,自然也不能讓別人好過……”說著,猛然一口咬在北冥的肩窩。


    “嗯!”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北冥幽狂悶哼出聲。


    北冥幽狂正要質問身上莫名狂化的野獸,卻在下一秒,一臉的憤怒化為驚詫,看著楊九,隻能說出一個“你”字便沒了言語。感受著體內肆虐卻又規矩的電流,北冥幽狂越發覺得看不懂楊九了……


    “你不是想要我幫你驅散陰力嗎?這樣肌膚相親大麵積接觸豈不更好?恩?”楊九用暴虐的眼神注視著身下的男人,用冷漠的口氣說出曖昧的話語。


    “我高高在上的幽冥教主,這樣被男人壓在身下的感覺如何?想不想每晚都體驗一下?你如果喜歡大可以主動來找我,然後在我的身下,婉,轉,求,歡……”


    楊九**了身下人的反抗,然後邪邪一笑,繼續羞辱:“怎麽,原來你也知道不好意思了?還是說,現在貞潔烈夫一下,挽救你岌岌可危的臉麵,隔個兩天再繼續上門求艸?恩?”


    “楊天胤!別忘了你我是交易的關係,大家是各取所需!”


    “嗬嗬,你不說我還當你忘了呢……既然你鑽了合約的空子,把你所謂的‘需要的時候’無限擴大,那我為什麽不能用我喜歡的方式?你都犯賤了,我幹嘛還要臉?”


    北冥幽狂無話可說。但這並不代表他不生氣!


    楊九捧著北冥幽狂惱怒的臉,兀自深情地呢喃:“想要我繼續疼愛你,就努力地糟蹋自己吧。”


    這個糟蹋的意思,北冥幽狂明白。所以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有些懷疑,楊九其實是想用這樣的方式阻止他繼續不要命地修煉的。但是,看著楊九狀似溫柔的幽深眼眸裏,那不加掩飾的冷漠,他覺得,自己是昏了頭了才會這樣想的吧……


    北冥幽狂的氣惱和憤恨,在身體對“九天陽力”的妥協下,顯得那麽色厲內荏。漸漸地,他軟在了楊九的懷裏,任由楊九施為。


    …………


    翌日醒來,北冥幽狂依舊是惱怒不已,不過他惱怒的對象,更多的變成了他自己。


    他到現在都難以接受自己在楊九的懷裏睡過去的事實!


    但是身上那隻八爪魚非常有力地證明了昨晚的一切……


    楊九現在隻比北冥幽狂矮上半個頭,體格也相近。然而北冥幽狂覺得自己的頭被楊九摟在頸窩,竟有種被完全保護的錯覺!


    北冥幽狂臉色黑沉,朝外麵挪了挪身子,隔開一段距離這才能看清身邊的人。看清後,他卻突然一怔。


    楊天胤的睡顏……


    美好得簡直難以置信!


    心尖悄然一顫,北冥有些舍不得移開視線了。


    記憶裏,楊天胤到了幽冥教明明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是沉睡狀態,可為什麽,自己現在想來,除了那不安分的睡姿,其他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更不用說,這一瞬間驚豔的感覺了……


    也是,那個時候,自己隻對“純陽之體”感興趣,至於這個人,沒有接觸過也沒興趣多了解。


    還有,楊天胤的容貌變化也很大。


    而且,之前也沒有這般近距離地好好看過他。


    恩,自己也是第一次留人過夜,好吧,被留下過夜……可能多少有些在意。


    ……


    北冥幽狂拚命找著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然而卻改變不了開始在意的事實。


    “哦呀,大清早就被癡漢如此灼熱的目光視奸了,本美男表示帥得壓力好大!”


    剛才還安睡的人突然睜開了雙眼,開口跪本質將剛才的所有美好統統撕裂,讓北冥幽狂無視了被抓包的尷尬,立刻換上一臉鄙夷和不滿。


    “醒了就放開本尊!”


    楊九壞壞一笑,正要再說些什麽,房間的門便被敲響了。


    “恩?這麽晚了?”楊九脫口而出。


    現在每天早上,輕塵都會過來伺候楊九洗漱,認真地履行楊九之前玩笑一般的要求。準時準點,簡直就是楊九的人形鬧鍾!輕塵來了,那就意味著大概是早上八點左右了。


    通常,楊九都會在這之前醒來的。而北冥幽狂這個古人就更不用說了,就算沒有聞雞起舞那麽刻苦,但也是六七點左右就收拾妥當了呢……


    楊九此言一出,兩人才驚覺,這一覺睡得意外的沉穩啊!


    有什麽東西隱隱要唿之欲出了,然而兩個聰明的男人都不願意承認地默契地迴避了。


    楊九訕訕地放開了對北冥幽狂的鉗製,然後有些尷尬地發現,自己的一隻手怎麽鑽進了北冥幽狂的褲子?!臥槽,勞資不是x無能麽?!怎麽會饑渴到這個地步?!(╯‵□′)╯︵┻━┻這踏馬完全是饑不擇食啊!


    楊九的尷尬同樣出現在了北冥幽狂的身上。早上本來就是男人**的高峰,擱在自己屁股上的手讓北冥幽狂避無可避地想到了那日山洞裏的那一幕幕……有什麽感覺在被逐漸喚醒。


    好在,楊九並沒有在這個時候亂撩,迅速地撤離了。


    得到自由的北冥幽狂一個挺身站了起來,背對著床上的楊九,將鬆鬆垮垮搭在腰間的衣服一件件穿迴。


    看著寬大衣服遮掩下精神的小幽狂,北冥慶幸沒被楊九發現的同時,又有些無奈。最近忙著修煉,也不需要靠與男寵交合來吸取陽力,倒是把身體的需求給落下了。看來,待會兒迴去後得找人泄火了……


    楊九眼睜睜看著大片春光被遮去,坐起身來,突然道:“昨晚的話,我是說真的。”


    北冥幽狂心道,預感原來是真的……也不應聲,穿戴好後,直接破窗而出。


    楊九笑道:“搞得跟地下情似的。”


    然後提高了聲音,招唿輕塵進來。小家夥忍不住左右張望了一番,發現並沒有其他人,一臉的疑惑。


    “輕塵,你覺得這烏啼鎮好嗎?”


    “啊?恩,輕塵也不知道……還好吧。跟公子一起的話,哪裏都好。”說到後麵,輕塵有些羞赧地一笑。


    完全被治愈的某個猥瑣大叔咧嘴一笑。


    “小塵兒,收拾一下東西,今天就走吧。唔,還得告訴離歌一聲。”楊九見輕塵因為自己的話愣住了,便主動取過輕塵手裏的洗臉帕。


    “公,公子,我們是要離開烏啼鎮了嗎?”計劃來的太突然,輕塵不禁問了一句廢話。


    楊九點頭,將用過後的洗臉帕扔進了臉盆裏。然後起身將皺巴巴的衣服脫下來,找了身幹淨衣裳換上。


    楊九藝術品一般的身體讓見了好幾次依舊羞赧不已的輕塵紅了臉,有些慌亂地搓洗著木盆裏的洗臉帕,迴應楊九之前的吩咐:“待會兒輕塵便過去告知離公子。”


    “恩。我出去一趟,你先陪著他吧。”


    “公子不進膳嗎?”


    “我出去隨便買點東西吃就可以了。”


    “哦。”雖然不是很讚同楊九的飲食觀,但楊九的決定卻不是他能置喙的。


    而楊九告別了輕塵,便去了破廟。這倒是他幾日來首次光臨破廟,害得木頭連悅甚至是蔡長老都好一陣雞凍。


    但是等他們三人連同幫內另幾位主事人一起被楊九召集起來聽楊九宣布了他要離開的消息之後,大家便高興不起來了。


    “楊公子是有什麽要事嗎?”


    “這倒不至於,但是丐幫也漸漸有了起色,而且有那一股神秘勢力的支持,站穩腳跟持續發展已經不是問題了。”


    “可是,我等並不知曉那股勢力相助的緣由,更不敢保證他們是否會撒手,這要有個萬一……”


    “可是你說的這個問題,哪怕我就在這裏也幫不上忙啊!蔡長老,你們太依賴我了。”楊九一語點醒眾人。


    其他幾人都算不上什麽人物,聽了此話還沒什麽,但蔡長老卻很快明白了自己心態上的錯誤,對著楊九無奈而抱歉地笑了笑。


    楊九也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轉而給眾人吃了一顆定心丸:“至於幫助我們的人,你們放心,隻要我還在,他們就不會放手。”


    “楊公子,這?!”蔡長老秒懂,驚喜地看著楊九。得到楊九點頭默認後,終於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隻不過對於中級麵癱的他來說,看不出來罷了。


    至於蔡長老是把幽冥教的勢力誤認為是楊九的了,還是猜到了隻是交情關係,那都不重要了,反正不管哪一種,都讓他對楊九的能量有了一個新的定位。他甚至覺得,哪怕楊九不在烏啼鎮,也肯定會通過某種途徑將這一切掌握在手中的!


    這倒真的是他想多了,楊九當甩手掌櫃可是很敬業的。


    “所以我走後,你們大可以按照原來的步調放開了手腳去做。如有需要就告訴那邊,對方會酌情予以一定幫助的,當然也不能太依賴對方,否則我們這邊就成了傀儡政權了。至於那邊的接頭人過幾天就會來找你們的。”


    之前一直是北冥幽狂以對接為由假公濟私,楊九此刻所說的這個接頭人,他當然沒有和北冥幽狂商量過。但是楊九相信,北冥幽狂肯定會配合的。


    這之後,楊九又交代了一些事項,便告別眾人離開了破廟。


    連悅和木頭跟在楊九身後相送。連悅不是愛說話的人,木頭更是不知如何開口,一路相顧無言。兩人亦步亦趨,就這樣跟著楊九到了同福客棧樓下。


    “楊大哥!”就在楊九要進入客棧的時候,木頭終於鼓起勇氣喊住了楊九。


    楊九駐足,轉身看向緊張的木頭,笑了笑,“怎麽了?”


    “楊大哥,你,你什麽時候迴來?”


    連悅也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楊九。


    “這我就不知道了。恩,總之你們兩個都要加油啊,丐幫發展起來對你們來說也是一個機會,好好幹。”


    楊九別有深意地看了連悅一眼,少女愣了一下,隨即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微笑。


    而木頭還兀自沉浸在楊九要離開且歸期茫茫的失落中。咬著唇,注視著楊九,在心裏描摹楊九的容貌。


    他怕,如果一別多年,自己在茫茫人海中,沒辦法一眼認出楊大哥……


    “公子,連悅期待與你的再會之日。”連悅行了一個拜別禮。


    “希望不會太遠吧。”楊九一笑,轉而看向木頭,溫柔而認真地道:“木頭最近在學習,那你知道‘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這四句詩是什麽意思嗎?”


    木頭還在喃喃重複,一旁連悅的眼神已經先亮了起來。


    “嗬嗬,你慢慢想吧。希望下次再見,你們都成長起來了吧……”楊九似乎對二人寄予了厚望,語重心長地說道。然後告別了二人,進入了客棧。


    連悅見著楊九的背影消失,轉頭看著木頭失魂落魄的模樣,歎了口氣。這月餘的接觸來,她已經將木頭當做了弟弟,當然見不得木頭難過。當下拉起木頭的手,想著帶小家夥散散心。


    結果自己半拖半拽走了幾步後,就死活也拉不走了。連悅一看,果然!木頭的視線簡直都快釘在同福客棧的大門上了!


    無奈,連悅隻好陪著木頭蹲在一個轉角,默默地等著。


    這一等,就等得前胸貼後背,過了正午,已近未時。終於,等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從客棧裏麵走出來。


    楊九懷裏抱著離歌,身上掛著包袱。輕塵走在楊九的身側,自然也抱著他自己的小包袱。而這時,小二牽著馬車從側巷走了出來。


    楊九先將離歌安置好,然後一手撈起瘦小的輕塵,送進了馬車。最後,他一翻身坐上了車輿,戴上鬥笠,壓低帽簷。


    一揮鞭,馬車悠悠駛離。


    木頭抹了抹有些模糊的視線,一直看著馬車消失在街道盡頭。良久才迴神看向身邊的連悅,隻見少女的目光似乎也飄遠了。


    “悅姐姐,你認識楊大哥身邊的那個男孩嗎?”


    “你說輕塵?”


    木頭點頭。“你覺得他怎樣?”


    “怎樣?……恩,很好啊,性子溫和,挺懂事的一個男孩,和木頭你一樣。”連悅笑著誇上了木頭。


    被誇獎的木頭扯出一個笑容,眼裏卻是更加濃重的落寞。“可是,為什麽楊大哥不帶上我呢?木頭,我,我到底哪裏不好呢?是不是因為我是個卑微的乞丐?悅姐姐你說,楊大哥是不是……”


    “木頭!”連悅帶著嗬斥著打斷了木頭。見木頭似乎有些嚇到,這才緩了緩臉色,認真地教訓道:“公子不是那樣的人!姐姐不知道你為何想要跟輕塵比較,但輕塵再好,也隻是公子身邊一個伺候起居的侍童,這樣的人,以公子的身份定然是要多少有多少!木頭,告訴姐姐,你是想要成為公子身邊千百人中隨時都能被代替掉的一個,還是想要變得更加強大,昂首挺胸地站在公子身邊,成為公子的左右臂膀,變得無可替代呢?”越說到後麵,連悅的聲音也不經意地拔高了。這番話,既是說給木頭聽的,也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連悅此言不啻於當頭棒喝!木頭驚愣住了,良久才緩過神來,對著連悅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對不起,悅姐姐。木頭懂了!”


    那個羞澀、惶惑而自卑的少年,眼神悄然變化著……


    連悅觀察不到這麽細致,但她見木頭振作了起來,便欣慰地笑了。


    兩人離開的時候,木頭朝著馬車離開的方向又看了最後一眼。尚還稚嫩瘦弱的拳頭不由握緊。


    而同時,幽冥山,幽冥教,教主書房內。


    北冥幽狂捏著手裏拇指大小的信箋,臉色一如既往的孤冷,看不出什麽特殊情緒。


    “還真是,要‘悠著點’了。”北冥幽狂想起楊九對他說過的話,如此喃喃到。


    另一邊,楊九三人,卻是一路高歌著朝著早就定下的目的地——西寧城進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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