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這個臉色有些病態般白色的少年郎,我頓時就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驚訝地喊道:”kim,你怎麽在這裏?”


    將頭罩掀開的kim帶著若即若離的笑容,眯眼瞧我,好一會兒——方才說道:”cherry是暗黑議會的人,而我也受邀加入了暗黑議會,因為熟悉英國,所以k先生就把我借調到這邊來。協助他處理一些事務”


    啊?


    kim現在居然是暗黑議會的人了,而且還是k先生的屬下?


    這個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不過,kim現在出現在我的麵前,到底又是怎麽一迴事兒呢?


    我滿心疑惑,而kim則自說自話地講道:”受k先生所托,我特地過來跟你求證兩件事情,還請你千萬要如實迴答!”


    我心中有著十二分的古怪,不過卻還是點頭說道:”你說吧,我盡量。”


    kim一本正經地說道:”首先第一個問題,是關於你手中的薩拉丁之刃,這把兇兵曾經被當時的教皇閣下,聯合了五位紅衣大主教的力量將其封印,千百年來,沒有一人能夠將其解開,你又是如何辦到的呢?”


    呃?


    這個問題,我該怎麽迴答?


    如果是在其他的場合。聽到這樣的問話,我會毫不猶豫地哈哈大笑,然後告訴他,說那把破刀不就是你弄出來的麽,在這裏跟我裝什麽犢子?


    然而我此刻並不能,因為我被綁在了金屬柱子之上。一動都動不得。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且不說。問我話的,就是最知曉事情來龍去脈的kim。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薩拉丁之刃的封印,是誰解開的呢?


    就是我麵前的這一位墮落拉結爾。


    所以我不能迴答,隻有隨口胡謅,說這個事情,很難講,我從巴黎聖母院拿迴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至於是聖母院的哪位教士,我也不清楚。


    很好!


    kim向我投來了讚許的目光,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後麵一個問題:”那兩個中國人,到底什麽來曆?”


    我詫異,說哪兩個中國人?


    kim眉頭一瞪,說就是茨密希古堡一役之中,協助威爾擊殺茨密希大公的控雷者和生物大師。他們到底是做什麽的?


    我聳了聳肩膀,苦笑著說道:”我哪裏知道啊,他們平日裏都很少說話,基本上不聊自己,更不會與我們這種小雜魚有什麽交集,事實上我到現在,都不清楚他們的名字,隻知道一個代號。”


    kim盯著我,說好吧,說代號。


    我說你們稱之為控雷者的那個男人,被威爾叫做雜毛,至於那個生物大師,則被稱作毒王——


    kim盯了我好一會兒,然後說道:”你確定自己剛才所說的,一切都真實?”


    我說對,我可以保證。


    他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吊墜來,吊墜是一塊碧綠色的翡翠,裏麵洋溢著冰一般清澈的碧綠,他在我的麵前晃悠一會兒,口中念念有詞。


    這事兒,是準備催眠我麽?


    盡管被這一會兒左、一會兒右的吊墜弄得有些眼暈,不過我還是知道這種方式的,心中一邊吐槽,一邊裝作雙眼迷茫的樣子。


    我一開始的時候,是在裝。


    然而過了一會兒,居然間就有困意湧上心頭來。


    我是真的困了,感覺全身乏力,顯得無比輕鬆,沒多久,居然閉上了眼睛。


    緊接著世界一片黑暗。


    等我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kim的人居然不見了蹤影。


    連一直矗立在我身前不遠處的艾薇兒,也不見了蹤影。


    整個空間之中,仿佛就隻有我一個人。


    空空蕩蕩。


    我一開始的時候還轉溜著眼睛,用餘光四處打量,當確認這個地方隻有我一個人的時候,就忍不住地大聲喊了起來:”救命啊,有人麽?救命啊”


    我喊了一會兒,沒有喊來幫助者,卻把狼給招來了。


    來的是兩個男人,一個滿臉大胡子,一臉兇相,而另外還有一個,則是一臉精明的家夥,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臉上粘幾根毛,估計就能夠變成猴兒。


    大胡子走到我的跟前,抬手就是一大耳刮子,扇得我暈頭轉向。


    一個巴掌不夠,再來兩個。


    如此劈裏啪啦一通打,我是給揍得頭暈目眩,臉頰發熱,而那個精明的家夥則在旁邊,用蹩腳的英語問我道:”該死的家夥,別給自己找不自在,k先生說了,隻要你有任何異動,隨時都可以弄死你,無需匯報知道這是什麽意思麽?”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徹底認慫了,說知道,我的小命,掌握在您的手上,對吧?


    男子哈哈一笑,說你們中國人有句俗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再有一個,叫做良禽擇木而棲,你是聰明人,能想清楚這個,那麽我就放心了,安分點,大家和睦相處幾天,行不行?


    說著話,他揚起了自己的右手。


    我瞧見他的右手之上,中指和食指上的指甲顯得格外鋒利,我慌忙點頭,說曉得了,沒問題。


    兩人各拖了一把椅子,在我的前後坐下,然後坐著,閉上了眼睛。


    許是兩人最近太辛苦的緣故,不一會兒,居然有淺淺的唿嚕聲,從那個大胡子的方向傳了過來。


    嘿喲,這家夥睡得可真快!


    我被綁在柱子上麵,完全動彈不得,唯一沒有被禁錮的,恐怕就隻有思想了。


    於是我開始思索起了kim出現在這裏的意義,以及他現在所持的立場來,並且分析kim出現在這裏,是否能夠把我的小命給保住。


    不過我很快就覺得有些不太現實了,畢竟我殺的,可是k先生最喜愛的教女。


    她即便是被灌注進了魔偶裏,終究代替不了真正的人類。


    所以從k先生的角度來看,隻有我死了,方才能夠緩解他內心中的那些痛苦,而此刻並沒有立刻殺了我,許是我還有一些利用價值吧?


    至於kim,他應該是有人在附近監聽,所以才會裝得如此一本正經,而他會不會過來救我呢?


    對於這個事情,我一頭霧水,決定不理。


    我開始嚐試著修行起來,這才發現體內的經脈之中,有被針刺和封印的手段,將我的力量給予了限製。


    這可比打斷我的手腳來要來得更加直接。


    不過幾秒鍾之後,我心中的無奈就消減了幾分,因為我發現了一件事情。


    龍脈社稷圖,居然還在運轉。


    一團很濃烈的龍脈之氣,從英吉利海峽的方向傳遞而來,然後衝刷著我的身體,最後一點一點地凝固在了我的心脈之處。


    它最先加強的,就是我的心髒強度,而緊接著沒多久,我開始整個人都沉浸在了龍脈之氣的海洋之中。


    不知不覺,時間卻是過了許久,我也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不過房間裏麵的異味卻顯得更加濃鬱起來,而看守我的兩個家夥,一個不在房間裏,而另外一個,就是那大胡子,他瞧了我一眼,然後又垂下了眼皮來。


    他唿唿大睡,唿嚕聲充斥在整個房間裏麵,顯得格外古怪。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門邊傳來一陣吱呀的開門聲。


    除了這個聲音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響。


    大胡子唿唿大睡,根本就不管不顧,也不知道k先生是怎麽打算的,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到了他們兩人的手中來處理,恐怕也是有一些想當然的意識吧?


    然而在我的耳中,卻能夠聽得出來,有人在踮著腳尖,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當來人用一把造型古怪的匕首將大胡子的喉嚨割破時,我方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出來者,是友非敵。


    若是想要迷惑我,沒有必要那一個人的性命來試。


    我認真打量,這才發現這個孤身潛入其中的家夥,居然不是別人,就是與我們在同一酒店的考玉彪。


    他怎麽也攙和進來了?


    我滿腹疑問,而考玉彪卻沒有任何猶豫地伸出了匕首,在我的身上輕輕挑了幾下。


    捆著我身子的這種繩子,使用一種很古怪的材質構成的,堅韌無比,也正是這玩意,使得我不得不認命地受製於人。


    然而此刻它卻應聲而落,從另外一個側麵,表達出了考玉彪手藝的厲害性。


    當束縛手腳的繩子鬆落,重獲自由的我揉了揉拳頭,將身上幾處要穴的針拔出,剛想問一下考玉彪為什麽能夠找到這麽隱秘的地方來時,突然間黑暗的角落裏,出現了一抹雪白的亮光。


    考玉彪最早發現這種異狀,定睛一看,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說道:”好漂亮的女人,這輩子要是能摟著睡一覺,那就真的不是白活了。”


    我抬頭望去,卻見從黑暗角落裏走出來的,並非旁人,而是長著艾薇兒模樣的女人。記木丸扛。


    魔偶。


    這個傳說中的十三聖器,居然從頭到尾,一直都守在我這個小池塘裏。


    它到底欲意何為呢?


    考玉彪發現對方是個漂亮女孩兒,沒有任何猶豫,就抓著匕首上前,頭也不迴地對我說道:”王哥你自己先活動一下手腳,至於這個小娘子,就由我來代為處理吧!”


    他笑嘻嘻地走了上去,然而下一秒,他卻倉皇失措地往後逃了過來。


    那魔偶兇狠,雙目無神,卻僅僅隻用一招,就將考玉彪打得屁滾尿流了去,我心中駭然的同時,還在想一個問題。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


    ps:


    kim會不會變成大壞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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