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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電話那頭的黃胖子,老鬼有沒有什麽音訊,他告訴我,說沒有,那家夥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老鬼在搶奪啟明胎太歲一役中損耗太重,雖說我們合力斬殺了魚頭幫的刑名秦長老。但是他卻受了很重的傷害,不得不用沉眠的方式,來恢複身體。


    在此之前,老鬼並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也不曉得這一睡,到底何時方才能夠醒來,隻是告訴我們,他醒過來之後,會主動聯係我們的。


    隻是鬼知道他這一腳能夠睡多久,倘若如同西方傳說一般,一覺睡個百來年,我們這輩子豈不是見不到他了?


    想一想,還真的有些頭疼呢。


    如此說來。即便是黃養鬼訂了親,結了婚,我也隻能以朋友的身份過去祝賀一番,實在是不可能掀起什麽風浪來。


    我問了黃胖子,得知時間是在一個星期之後,不張揚,請的人不多,都是荊門黃家內部的一些重要人物,至於我們這樣的小角色,肯定是登不上禮賓名單的。


    即便如此,我還是決定去一趟,畢竟黃養鬼從理論上,算得上是我的師姐,還跟我們同生共死過。


    她有恩於我,此番定親。於情於理,我都得拜訪一番,跟她談一談。


    我跟黃胖子約好三天之後在金陵碰麵,然後一起前往荊門。


    時間緊迫。我讓他幫我訂好第二天的高鐵,然後在小鎮裏找了一輛車,前往省會城市長春。


    在長白天池寨的時候,整個生活節奏十分緩慢,除了修行,仿佛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但是一出了山外,仿佛又迴到了現實世界來,紛紛擾擾的俗物就變得纏身,我弄不清楚那日自己逃離京都話之後的後事,在長春的時候,用公共電話,打了一個電話給林警官諮詢。


    接到我的電話。林警官先是應付兩句,然後說一會兒打過來,緊接著掛了電話。


    我有些愣,過了差不多兩分多鍾,那電話又響了起來,我示意那報刊亭老板,說應該是找我的。接過電話來一聽,果然是林警官重撥了過來。


    電話那頭,她顯得十分緊張,告訴我她離開了辦公室,現在在洗手間裏。


    我笑了,說沒有必要這麽緊張吧?


    她在那邊十分誇張地低聲喊道:“唉,王明,你知道那天你跑了之後,鬧出多大動靜麽?活生生的一大活人,直接就給你燒成了灰燼,而且還是在公安戰線好多領導的麵前,你這也太囂張了吧?雖然這事兒歸京都警方管,但是我們領導說了,迴頭給你掛黑名單,隻要是在我們這邊地頭出現,立刻把你給捉拿呢!”


    我忍不住笑了,說林警官,我真的沒有燒那龍澤喬,他根本就是一血族,見光自燃,跟我有什麽關係?


    啊?


    林警官在電話那頭驚歎不已,說我這些天來一直沒有想明白到底怎麽迴事,眼看著你把他衣服一扯,人就自己燒著了,原來是這般樣子啊?


    她對我十分信任,倒也沒有質疑我的話。


    我說再說了,人家京都警方都沒有說要拿我怎麽樣,你們局長憑什麽說要捉拿我?


    林警官更是莫名其妙,說對呀,這件事情後來怎麽不了了之了呢?


    我笑了笑,說咱這不是上麵也有人了麽?


    林警官說王明,你現在可變了,人越來越不老實了呢。


    電話那邊露出了些許笑容來,顯然她的心情也是十分愉快的——這是最近這段時間,第二次有人說我變了,仔細想想,當初與林警官認識的時候,她是警察,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受害者,命在旦夕,束手無措,自然畏畏縮縮;而此刻,我身上雖說各種麻煩,但在林警官麵前,卻無需再壓製住自己的性子,曲意奉承。


    稍微聊了一下天,我問後來那花樣美男刑峰後來有沒有再糾纏你?


    林警官說沒有了,我那天找家裏的人說了一下,通過刑峰父親那邊對他進行了警告,他就再也煩不了我了。


    我說哎喲,不錯哦,你家裏麵挺有勢力的嘛?


    普通女孩子談到這個東西,可能會下意識地張揚一下,但是林警官卻顯得很克製,簡單笑了笑,便也沒有再多談,而我也沒有多問,將我這邊的情況跟她講了一下。


    得知我父親已然沒有事兒了,她大鬆了一口氣,說伯父人挺好的,知道他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跟林警官那邊通完氣,我心裏麵舒服了挺多,掛過電話之後,忍不住就想,倘若自己有一天,能夠跟林警官走到一塊兒來,會不會也挺不錯的呢?


    這念頭一起,我立刻就想到了林警官那一對大長腿兒,還有穿著警察製服的模樣……


    呃……別具魅力啊!


    乘高鐵一路南下,這一迴我沒有再倒黴地遇到像洛小北這樣的家夥,一路平平安安,在金陵落地之後,我找了電話,打給黃胖子,沒多一會兒,這家夥居然就開著一輛寶馬七係殺到了車站,我抱著小米兒上了車,說我擦咧,胖子你土豪啊,實話跟你講,要是沒有定這車票,我指不定就真的得一路討飯過來了……


    黃胖子嘿嘿笑,說車是借方誌龍那家夥的,我這身家,哪裏開得起。


    我說不會吧,方少主會借這麽好的車給你?


    黃胖子嫻熟地打著方向盤,然後對我說道:“哦,我是沒有告訴你麽?慈元的老主方鴻謹掛了,就生在那一次去洞庭湖尋龍的時候,現在方誌龍子承父業,從少東主變成了方主了,慈元以後,可都是由他做主了。”


    我十分詫異,說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你父親沒事吧?


    黃胖子不屑地撇嘴,說老頭子審時度勢的眼光最厲害不過,怎麽可能會有事呢。


    我說洞庭湖真龍事件,到底是一個什麽結果啊?


    黃胖子心有餘悸地說道:“我跟你講,還好我們決定不參與那事兒,聽說當時茅山龍虎嶗山等頂級道門的人都去了,而且洞庭湖的地頭蛇魚頭幫也有參與,這還是其次,居然還真的有龍呢!這世間居然還有真龍,你敢相信?”


    我說你直接跟我說結果就是,別在這裏繞圈子。


    他歎了一口氣,說在這角逐的勢力裏麵,慈元的實力最弱,率先敗下陣來,方鴻謹主慘死不說,中多位掌櫃和弟子皆戰死當場,另外其餘宗門損失也相當嚴重,唯有兩人,卻在這一役中,揚名了天下。


    我說哪兩人?


    黃胖子說道:“一人叫做蕭克明,此人本是茅山掌教陶晉鴻的關門弟子,後來不知道什麽變故,被逐出師門,廢去一身修為,流落於江湖;然而此子並未自暴自棄,居然硬生生地又闖入了一條路來,重迴茅山——他之所以出名,是因為湖心龍島鬥符,他將當世之間有可能是最厲害的符師望月真人,用符籙,硬生生地打敗了去……”上斤醫劃。


    我說艸,這麽吊,另一個呢?


    黃胖子說另一人叫做6左,此子乃當年的苗疆蠱王洛十八傳承,憑著一隻金蠶蠱揚名,而這一次的真龍角逐之中,據說卻是他真正笑到了最後……


    我說這兩人我也曾有所聽聞,好像年歲並不比我們大上多少?


    黃胖子點頭,說對,這兩人都是剛出道沒幾年,卻迅崛起,名聲事跡,讓人為之震驚,當下江湖之上,把這兩人合稱為左道,大有傳承當年天下三絕的勢頭;而巧的是,民國時期的天下三絕,符王李道子正是蕭克明的師叔祖,蠱王洛十八正是6左一脈的太師父……


    我說所謂天下三絕,那另外一人卻是誰呢?


    黃胖子說那一人叫做陣王屈陽,此人的來曆甚為神秘,據說是當時邪靈教的右使,因為主張抗日,與教派分立,最終被內部清理了去,一直沒有什麽消息傳出。


    不過也正因為此人,使得當年天下第一大教派,分崩離析,早已不複當年輝煌之景。


    一路上聽得黃胖子說了諸多秘聞,然後到了他的家裏。


    黃胖子住在金陵城郊的一處小院之中,我沒有瞧見他的母親,房子裏除了一個兩眼昏花的老管家之外,再無他人。


    在這裏稍作休整,然後我們開車上路,從金陵一路往南而行,前往荊門而去。


    兩人是過命的交情,一路來倒也有頗多話題可聊,如此輪流開車,小米兒則好奇地望著窗外景色,不知不覺,便趕到了荊門市裏。


    一路旅途勞頓,我們找了一家酒店,稍事休息,然後撥打了黃養鬼的手機。


    沒有接通,黃胖子說她估計被監禁著呢,不如我們直接過去?


    我想了想,說想別這樣,我們找一找人。


    我想到了當初過年時收留我們的燕子,決定去聯絡一下她。


    既然她在黃家大宅裏當服務員,應該能夠知曉一些內情,總好過我們這般貿然找上門去的好,畢竟我們當初離開的時候,太過於灰溜溜了。


    我記得燕子家的路,一路開車前往,然而等我們趕到燕子家裏的時候,現大門緊鎖。


    我十分奇怪,正好有鄰居路過,便問怎麽迴事。


    鄰居告訴我們,這家人死了女兒,迴老家喪去了……


    什麽,燕子死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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