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不尋常的!我看那小子就是迋我,我要迴去收拾他,晚了指不定會不會跑了!”蓮娘氣的直跺腳。

    “這玉牌背麵刻有秦氏族徽,正麵還刻著‘順安’二字。你可知這是何意?”老嚴帶著玉牌踱出櫃台來,把那玉牌給帳房拿著。

    “我管它什麽意思!老娘就知道這玉牌就值五萬,他要是不把剩下的錢給老娘吐出來,老娘就整死他!”蓮娘已經氣的失了理智,叉著腰,唿唿喘氣。

    倒是那帳房好像明白了什麽,伸手拉了拉老嚴的袖子:“嚴先生,莫非這玉牌是秦氏的玉器?”

    “這玉牌不僅僅是秦氏的玉器,還是秦氏禁宮裏的東西。你看這‘順安’二字,什麽人住在順安宮?秦氏老夫人啊!”老嚴指著那塊玉牌,麵色凝重。

    “你是說,這玉牌的主人,是宮裏的人?”帳房先生的臉更蒼白了。

    “反正能持有此牌的人,定不是凡人!”老嚴走進櫃台裏,向他們揮揮手,“這牌子我不敢收。若是上頭追究起來,我這小本買賣,可承受不起。二位還是另尋他處吧。”

    蓮娘更生氣了,大步大步的就向仙香樓走,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帳房先生趕緊快步趕上,拉住她:“老板!老板!”

    “幹什麽!”蓮娘沒好氣的停下,站在街道上,抱著胳膊,氣鼓鼓的。

    “這玉牌是宮中之物,那位劉公子隻怕不是凡人!若是我們為難了他,隻怕過些日子,他要來為難我們,我們可擔當不起啊!”帳房先生急匆匆的說,生怕晚一點,這暴脾氣的老板會生出什麽事端。

    “天王老子叫了姑娘也得給錢啊!整老娘?老娘先弄死他再說!”蓮娘扯著嗓門嚷嚷。

    帳房先生趕緊示意她輕聲輕聲:“老板,那劉公子氣宇非凡,又持有這‘順安宮’的玉牌,若非宮人,也定是與秦氏交好。我們若是為難了他,隻怕沒有好果子吃啊!秦氏您還不了解嗎?他如今隻是要您一個姑娘,若是您不給,將來他平了仙香樓都有可能啊!”賬房先生苦著臉,氣都有些不夠用,“您這樣豈不是得不償失?”

    “那得看他要誰!他要的是玉芙蓉!玉芙蓉啊!”蓮娘也漸漸意識到事情的微妙,但仍是氣不過,“當初我把玉芙蓉從鶯歌坊挖過來,那可是花了重金的!”

    “挖玉芙蓉的費用,從別的姑娘身上,沒幾日也就賺迴來了。可要是得罪了這位爺,隻怕您以後連賺錢的機會都沒了啊!”帳房拍著手中的玉牌,“我們把這牌子還迴去,再把那玉芙蓉送給劉公子,把這尊大神送走,就算相安無事了!若是這劉公子有心,以後還能罩著點咱們仙香樓。您說呢?”

    “誰知道他這玉牌是不是偷來的!”蓮娘還是不願意接受現實。

    “哎呦我的老板,他們這牌子若是偷來的,還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在會上出價拍下玉芙蓉的初夜嗎?估計昨晚消息就傳遍天都了,他若真是偷了東西,還能呆到今天早上?”帳房已經急的不行。

    蓮娘轉了轉眼珠,最後極不情願的問:“那你的意思是,我就不追究了?”

    “這事不能追究啊!”賬房先生垂下頭,歎了口氣,“那劉公子把這牌子給您,擺明了就是要這玉姑娘。您還能不給嗎?”

    “唉!”又想了半天,蓮娘才氣哼哼的軟了下來,“真他娘的晦氣!”

    兩個人慢慢悠悠的迴到仙香樓,那“劉公子”果然還在,並且還興致盎然的正在品茶。

    蓮娘走上前,極不情願的堆起滿臉的笑容,把那玉牌呈上。

    秦妍故作不解,疑惑道:“媽媽怎麽了?這玉牌有什麽問題嗎?”

    “不,不是。”蓮娘彎著腰,呈鞠躬狀。秦妍看不見她的臉,估計這會兒臉早就窩囊的氣變了色。

    “小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公子您大駕光臨!”蓮娘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悅耳,心裏早就怒不可遏,“您能看上小的這的姑娘,是小的榮幸!我也是糊塗了,您這樣的大金主,怎麽會需要我給蓉兒置什麽嫁妝!您將蓉兒帶走,好生待她,我就心滿意足了。”

    秦妍了然一笑,接過玉牌:“這麽說,我現在就能把蓉兒帶走了?媽媽不再需要什麽了?”

    “不需要,當然不需要。”蓮娘堆笑著,連連搖頭。她恨不得這劉公子立刻在她麵前消失,省的看著他來氣。

    “那我就多謝媽媽了。”秦妍對遊綠薇眨眨眼,“去把蓉兒帶下來,我們在馬車那等她。”說完在桌上留下一錠金銖,和寧南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遊綠薇帶著玉芙蓉,也從容的出了門。留下憂鬱的帳房,還有氣的快爆炸的蓮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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