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陽又用超能力讓自己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後才迴答雷孤:“嬰少爺在我身上留下的暗勁太厲害,我身上的傷勢一時半會恐怕是好不了了!”


    綠發青年仍不住插嘴對雷孤道:“雷隊長,那嬰少爺與人進行切磋,下手一向懂得輕重,怎麽可能會把向陽傷得那麽嚴重,依我看他肯定在裝傷,借這個機會偷懶呢!”


    不過,綠發青年這個節奏帶得顯然過於明顯,雷孤瞪了綠發青年一眼,道:“那你也讓我打到吐血,我看看你是不是還能像現在這樣生龍活虎!”


    “啊這……我……我開玩笑的!”綠發青年打了個哈哈,不再多嘴。


    而雷孤並不在意向陽究竟傷得怎麽樣,他就算真的傷得不重,隻是為了偷懶,故意偽裝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他也願意相信。


    因為雷孤作為警衛隊長,也常常淪為嬰隨的沙包,也一通好打。


    嬰隨作為夫人的兒子,雷孤也不敢與對方拚盡全力,萬一把嬰隨打出了個什麽好歹,自己的下場隻會更慘。


    為此,雷孤隻能對嬰隨忍氣吞聲,把對他所有的不滿都藏在心裏,假意不在乎。


    雷孤對嬰隨的積怨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攢越深,他知道,嬰家能夠給嬰隨教訓的,隻有嬰素衣。


    他期盼著能夠抓到嬰隨犯錯的把柄,如此他就可以借機到嬰素衣那裏去搞他一狀,讓嬰素衣對嬰隨進行處罰。


    而嬰隨對向陽這個剛剛加入嬰家的新人造成了嚴重傷害,必然會引起嬰素衣的不滿,這正是雷孤樂見其成的結果。


    “看起來,你受的傷確實不輕,我可以給你足夠的休息時間把傷養好,你想要幾天盡管說!”雷孤表現出了對向陽傷情格外的關切。


    雷孤的態度也讓向陽感到意外,他在見到雷孤到來的時候,心中就已經開始構思要如何給他解釋自己被子裏藏著符花的事,沒想到雷孤的態度竟然格外親民,張口就問自己要休息幾天,這屬實是讓向陽有些受寵若驚了。


    “呃……如果能休息兩天的話,我覺得應該就能好得差不多了。”向陽也不敢獅子大開口,就給出了一個保守的休息天數。


    不過雷孤卻對向陽給出的休息天數有所不滿:“一個身受重傷的人兩天就能完全恢複過來嗎?給你三天時間,休息三天之後再來向我報道!”


    向陽還從來沒見到過這麽體貼的上級,感動地說道:“謝謝,謝謝雷隊長!”


    “你好好休息,傷者就不要亂走動了!”雷孤又對向陽交代了一句之後,便離開了寢室。


    見向陽被雷孤這樣特殊關照,綠發青年也不禁有些酸了,對向陽道:“喂,向陽,你與雷隊長是不是舊識啊,他怎麽會這麽照顧你?”


    向陽擠出笑容迴答道:“我也是昨天淩晨的時候才認識的雷隊長,要說相識的時間,我還沒有你久呢。雷隊長會這麽照顧我,可能就是因為我是新來的吧!”


    “靠,對一個新來的幹嘛這麽好,都是打工人,還搞區別對待?”綠發青年抱怨了一句之後,便去找其他室友對話了。


    雖然現在沒有其他人會叫自己起床,但是有其他室友在這裏,向陽就隻能一直裝傷躺著,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讓符花離開宿舍。


    符花無奈,為了不讓其他人發現自己,她就隻能一直緊貼著向陽躲在被窩裏,一動也不敢動。


    好在冬天的被褥都十分厚實,就算裏麵躲進了一個人,外麵也看不清楚。


    隻是一直躲著太過無趣,符花便摸黑抓住了向陽的手,準備在他的手背上寫字來傳達自己的話語。


    向陽察覺到符花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心裏頓時一咯噔,暗道:“符花該不會對我有意思吧?”


    而後手背上一陣發癢,這才意識到原來符花是在自己的手背上寫字。


    隻不過手背上能夠感覺到的信息十分有限,加上符花也隻是在摸黑寫字,字體有些歪曲在所難免,這便給向陽的解讀帶來了新的困難。


    一陣忙碌之後,向陽仍舊一個字都解讀不出來。


    符花見向陽完全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覺得向陽手背上的空間太小,在手背上寫字難以正確表達出自己想要說的話,於是她便將手緩緩向陽的腹部,然後重新開始寫字。


    但是符花這種行為讓向陽感覺瘙癢難忍,一個沒憋住,便“哈哈哈”地笑出了聲。


    “你在笑什麽?”綠發青年聽見向陽的笑聲之後,看著他疑惑地發問。


    向陽真想告訴符花別在自己腹部上寫字,但是現在可不能與她說任何話,隻能迴答綠發青年:“我想起了好笑的事,笑一笑不行嗎?”


    綠發青年走到向陽的身邊,好奇地說道:“你想到什麽好笑的事了,分享一下唄!”


    “我聽說,謝家家主被不朽繁華獸殺了,哈哈哈!”


    向陽麵對追問,隻能隨口說出一個值得發笑的點來應付,同時他也在心裏默默向謝微塵致歉,畢竟被不朽繁華獸殺害的謝醉生是她的父親。


    綠發青年對此感到不解:“這個事情有那麽好笑嗎?”


    向陽笑道:“當然啦,連一家的家主都不是不朽繁華獸的對手,以後誰還敢入侵嬰家,我們在這裏待著多安全啊!”


    綠發青年對向陽的說法嗤之以鼻:“安全個屁!嬰家現在麵臨的危機最大,你知不知道?”


    “啊?嬰家麵臨著什麽巨大危機嗎?”對於這個事情,向陽是真的不知道。


    “今天早上,有兄弟在東邊的遠海處發現了一座新的島嶼,這就是嬰家最大的危機!”綠發青年煞有介事地說道。


    向陽聽得一頭霧水:“發現一座島嶼怎麽就成危機了?對你們來說,新的島嶼不就意味著新的資源,這是好事呀!”


    說到這裏,綠發青年開始侃侃而談:“問題在於,這座島的出現太詭異了,發現島嶼的地方之前是沒有島的,它就像是突然從海底冒了出來,又像是有什麽人從別處將它運到這裏。如果是一座小島那也就算了,關鍵那島嶼的規模不亞於我們金鱗島。你說一座巨大的島嶼突然間便被某種力量送到了金鱗島東麵的海域上,感覺就像是專門衝著我們來的,這不詭異嗎?這難道不是我們金鱗島的危機嗎?”


    “聽你這麽一說,確實很可疑啊!”向陽在思考過程中,下意識地想要抬手來摸一摸自己的下巴,不過他暫時忘記了被子裏還有一個人在,他手一抬,胳膊肘正好撞上了符花。


    符花遭到了這突然襲擊,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


    “欸,你被子裏什麽聲音啊?”綠發青年好奇地朝向陽走了過來。


    向陽心中暗道不妙,不過臉上依舊保持鎮靜,他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哎呀,餓了一個早上,我肚子叫的聲音,嘿嘿!”


    “不對,你這明顯不是肚子叫的聲音,把被子掀開來我看看?”綠發青年被向陽被子裏的聲音吸引住了,總覺得他藏著一個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在被子裏。


    “你對我這個傷者能不能友好一點,這麽冷的天氣,你還要我掀被子,還有天理嗎?”向陽用輕鬆的語氣來為自己掩飾。


    “不掀被子也行,我摸一摸就知道是什麽了!”綠發青年說著便要動手。


    向陽見狀連忙勸阻:“誒誒,你可別亂摸,我是有對象的!”


    “難不成,你被子裏藏著的,是你的對象?如果是這樣,那我更得摸摸看了!”


    正當綠發青年準備動手的時候,隻聽外麵的緊急集合鈴響。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綠發青年便與其他兩個室友迅速開始整理衣裝,而後看了躺在床上的向陽一眼,也顧不得其他,馬上離開了寢室。


    雖然此時已經沒有外人在寢室,但被子裏的符花還是特地多等了一會,在確認他們不會去而複返的時候,這才鑽出了被子。


    向陽關切地看著符花:“抱歉,讓你在被子裏蒙了這麽久,你還好吧?”


    符花迅速打理著自己淩亂的頭發,同時下床說道:“我沒事,隻是離開了這麽久,嬰小姐應該要找我了,我得趕緊過去了!”


    向陽感覺自己身邊一空,心中略微有些失落,不過還是淡淡地迴答道:“欸好,那我就不送了。”


    符花打開了寢室房門的門縫,悄悄向外張望了一眼,確定走廊裏沒有其他人之後,便最後迴頭對向陽說了一句“謝謝你”,然後離開了寢室。


    向陽獨自靜靜在床上躺著一會,感受著符花殘留下來的餘溫,心中也有些心猿意馬。


    不過,當這股餘溫漸漸淡去之後,向陽便收起了心,開始好奇剛才緊急集合的鈴聲是怎麽迴事。


    這個緊急集合的鈴聲會與那一座新出現的島嶼有關嗎?


    而這座島嶼又是被誰建造出來的?


    島嶼出現的目的又是什麽?


    雖然向陽很好奇,不過向陽覺得,目前還是以對付不朽繁華獸為主,新出現的島嶼先不管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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