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懷抱,即使我看不見,僅憑感覺也覺得可靠。有一個聲音,隻要聽見了,就會覺得很安心。那是你的懷抱,那是你的聲音!——by莫冠塵。


    聽到熟悉的聲音,莫冠塵終於放心的靠在安東尼奧懷裏,露出一慣漫不經心的笑容,仿佛沒事人似地說:“我沒事。”


    盡管如此,安東尼奧還是堅持送她到醫院做了全身檢查,確定沒有大問題後,才真正鬆了一口氣,冰冷的神情也終於如驕陽下的冰雪般開始融化成一汪春水。


    然而,麻煩卻並未因此而告一段落,而是莫名其妙越演越烈。先是那被安東尼奧弄傷脖子的民警指責安東尼奧襲警,繼而又有民警到醫院來“請”他去派出所錄“口供”,緊接著有記者在派出所和醫院突襲訪問,僅僅半天的時間,消息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到了第二天一躍成為報紙社會版、經濟版的頭條和專題。諸如“某省長”公子當街襲警,xx警局人民路派出所警員鐵麵無私按章辦事,上市公司總裁“兼職”扒手是特殊愛好還是嘩眾取寵,省長公子曾在國外混過黑手黨……等等的消息如紙片滿天飛,繼顧惜惜和易楓的緋聞之後,莫冠塵和安東尼奧也成為了s市各大媒體的“焦點人物”,比娛樂圈一線大腕還火了一把。


    盡管如此,這些事情卻並沒有影響到安東尼奧和莫冠塵兩口子的心情,因為莫冠塵因禍得福,被車撞了那麽一下,失明的情況在第二天就不藥而愈了,醫生複查發現壓迫到視網膜神經的血栓已經轉移了,所以眼睛也就自然痊愈。雖然必須繼續吃藥消除腦內血栓,但比起原本的失明症狀,情況好太多了。


    人隻有失去過,才懂得珍惜。像莫冠塵這種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性格,這一次居然也消停了,沒有立馬跟記者和警察局的人翻臉,也沒有立即開記者會發表激進言論,而是乖乖躺在病床上當“最佳病號”。當然,也不是說她一點也不反擊,在確定眼睛問題無礙後,她就開始利用她的特長能力搜羅信息,僅用一個晚上的時間,基本上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目標自然是鎖定了劉文琪。


    如果不是證據確鑿,莫冠塵肯定不信這麽大的事件是劉文琪這個被她完全不視為威脅的小丫頭片子引起的。安遠琪、原希雅、顧惜惜和於曉曼幾人也是不勝唏噓,沒想到千裏之堤決於蟻穴,千防萬防也沒防到一個小丫頭片子會惹出這麽多事來。雖然這些捕風捉影的事對莫冠塵和安東尼奧兩人本身的影響不算大,但是對莫氏企業和林氏企業以及林正浩的政途卻是不小的一個打擊,特別是對林正浩本人來說。


    然而也正是這一件事,意外的讓林正浩和安東尼奧父子捅破了那層厚厚的隔閡,讓安東尼奧在離開法國前,看到父親愛他的一麵。也許林正浩曾經被蒙蔽過,曾經因為感情而忽略了親情和責任,但是這些都已經隨著時間而逝去,現在的他是一個身邊沒有愛人,失去兒子關愛,已經是風燭殘年的孤獨老人。可是這樣一個年近退休,又剛剛經曆了幾重打擊的老人,在對麵鋪天蓋地對兒子不利的消息時,卻麵無懼色據理力爭,在他並不光彩的曆史被挖出來之後依然堅持站擋在兒子的前方。


    三日後,s市人民醫院vip病房。


    “笑死我了,你們再來看看,今天又有新消息了。”顧惜惜把今天最新一版的報紙拿了出來,逐字讀給莫冠塵聽,“漢陽董事長千金未婚先孕,孩子父親疑似省長公子,省長公子始亂終棄……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以你們兩現在的熱門程度,這件事不可能不被扒出來說道,來來,之前賭這事會被壓下來的人是誰來著?給錢給錢!”


    “對對,給錢!”原希雅也舉起手。她也是賭這事三天內會曝光的人之一。


    安遠琪不爽的抽出一張紅色的毛爺爺扔到桌上,不滿地說:“小塵你哥也真是的,既然要幫忙那就幫好一點,居然讓這種不實的消息見報,這下子甭管安東尼奧是不是清白的,他爹都得先被輿論剝一層皮至少。”


    同樣賭輸了的於曉曼也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一邊掏皮包一邊說:“就是說啊!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西,幫一下不幫一下的,這不是擺明了坑我們的錢嘛,你哥太不可愛了!”


    原希雅笑眯眯的收起屬於自己的那份賭金,拿在手裏揚了揚,得意地說:“俗話說得好,隻有千日作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你們都覺得劉文琪隻是一個不受寵的小企業千金,翻不出什麽浪來,卻沒算到還有其它有心人在其它地方推波助瀾。考慮不周詳,輸了是你們活該!”


    顧惜惜說:“沒錯!想知道你們輸在哪裏嗎?輸就輸在你們忽略了一件事,劉漢陽是個不入流的商人,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趁火打劫聽過沒有?他女兒在我們遊艇上出事他能不趁機做文章,好借機從莫家和林家撈點封口的好處?”


    於曉曼皺眉說:“不至於吧?那可是他女兒,劉文琪才大四吧,這種事情鬧出來她以後怎麽辦?我們可是有證據在手上,這種事爆出來對她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顧惜惜大搖其頭說:“這你就想錯了,劉文琪對他來說就是工具,發生遊艇事件之後他開始不敢鬧事是因為他怕林家和莫家的勢力,現在有這麽好一機會他當然要捅出來了,管她女兒的名聲好壞了,總之為了封他的口林家什麽條件都得答應他,退一萬步講就算不答應他什麽,他也借這機會向林伯伯的敵人投誠了。畢竟林伯伯現在算是被有關單位盯上脫不了身,不被拉下台也要元氣大傷。”


    莫冠塵點頭說:“沒錯,所以我們是漏算了這個人的卑鄙程度,有這樣的父親也是劉文琪的悲哀,遊艇上偷雞不成蝕把米,完了現在又被親人出賣了,她要是不害我也就沒這些事了,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腸子估計都悔青了。”


    安遠琪挑眉問:“那你是不打算對付她了?”


    莫冠塵擺擺手說:“再說吧,你看我現在手上腳上全包成這樣,腦子裏的血栓也沒散,醫生說最好是住院隨時觀察,我還折騰什麽?”


    於曉曼問:“這麽心胸寬廣?”


    “那是必須的。”


    原希雅卻說:“不信!這一點也不像你的作風。”


    莫冠塵說:“你還別不信,我現在覺得我其實很有當聖母的潛質,以後我要普渡眾生。”


    “得了吧,別提什麽普渡眾生了,你以後能不大鬧天宮就阿彌陀佛了。”這話是莫媽媽說的。她提著保溫盒推門走進病房,就聽見莫冠塵在大放厥詞,忍不住就出聲打岔了。


    病房裏莫冠塵或坐或站的一票死黨閨蜜齊聲向莫媽媽打招唿:“阿姨好!”


    眾人和莫媽媽拉了一會兒家常,“第三次”被派出所傳喚去“協助調查”的安東尼奧迴來了。莫媽媽一陣東問西問,將情況都了解得差不多之後,就和莫冠塵的一票閨蜜離開了病房,把偌大的空間留給了莫冠塵和安東尼奧。


    “怎麽樣?黑手黨的事解決了沒?”莫冠塵問。


    “解決了。”安東尼奧渾不在意地說著,在病床邊坐下,小心翼翼地端起莫媽媽帶過來的營養粥,舀了一勺遞給她,“吃吧,別涼了。”


    關於安東尼奧曾經混過黑社會的事情,已經證實是被關在精神病院裏的樸善英傳出來的了。這就是她握在手裏的最後底牌,也是她在開庭前一天還敢威脅安東尼奧的依仗。然而她卻不知道,雖然曾經加入過黑手黨的事情是安東尼奧的黑曆史,但這段曆史早已經不是能夠威脅到他的東西了。相反,國際公約組織在知道這件事情後,立即就派了探員前來中國處理事情,很快就把他在國外“殺過人”的事給平了,還給安東尼奧安了一個很拉風的身份——前國際刑警組特別探員。


    莫冠塵大口的吃下他遞來的一勺粥,讚歎地說:“特務組織辦事效率就是高,才三天時間就把事給平了。”又問:“那剛剛派出所叫你去說了什麽?”


    安東尼奧又舀了一勺送進她嘴裏,才說:“沒什麽,就是交待了一下,對我表示了歉意。公安分局長還想請我吃飯,我說你在醫院裏等我喂你吃晚餐,他們不好說什麽,我就趕迴來了。”


    “天朝的官場就是這樣,什麽事都想用吃飯喝酒擺平,你不肯讓他們請,他們現在肯定怕死了,以為你要報複他們。”莫冠塵笑得好不惡劣,“嚇死他們才好,讓他們故意刁難我們,以為我們好欺負。”


    “他們也是秉公執法。”安東尼奧對此不以為忤,喂食的動作頓了一下,看著她說:“現在官方和媒體的事情基本都解決了,劉文琪的事情你哥會處理,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莫冠塵問:“還什麽事?”


    “關於你那戒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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