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少爵淡淡地迴道,昨天他闖入了監控室。


    這個城堡的監控室在極其隱秘的地方,守護層層,機關遍布……


    因為監控室是城堡的心髒,監控著城堡裏所有人的舉動。


    南宮少爵找到監控室並攻進去,花了不少時間……


    他能準確地知道監控室的位置,也跟他從小生活在13橡樹有關。


    當然一般人沒辦法攻進去。


    “然後呢?調出了那些天sun的監控錄像?”


    南宮少爵嚴肅地點了下頭。


    看錄像又花了很多時間……


    白妖兒對上他的視線:“他們殺了abby?”


    “不僅如此。”


    “你說吧,我都已經有心理準備了……”白妖兒隱隱都猜到,隻是等一個證實而已。


    南宮少爵觀察著她的臉色,慢慢說道。


    他們用一種工具,活剝了abby一邊的皮,並且取下它的肉,燙熟了給sun吃。


    白妖兒睜大眼:“……活剝?”


    迴應她的是沉默。


    南宮少爵溫暖的大掌摸著她的臉:“害怕了?”


    “他們在abby還活著的時候,割下它的肉給sun吃!?”


    還是先去皮,再割肉,那場麵想想就要吐了。


    “這是他的一貫作風了。”南宮少爵把她摟進懷中,安撫著,“害怕就不說了。”


    “說!他們還做了什麽!?sun怎麽會肯吃下去?”


    “當然,他們用abby的性命要挾,如果不吃,驢就會被立刻殺死……”


    南宮少爵沒有說,abby倒在地上,喘著最後一口氣看著sun。


    sun哭得滿臉是淚,在掙紮,哀求,哭叫聲中,被逼著吃下驢肉。


    或許對於一般的孩子,這隻是血腥的殺戮。


    可對sun來說——


    abby的意義非同,他跟動物有著特別的互動能力,已經不亞於殺同類給他吃了。


    難怪他會嚇成這樣,一吃東西就反胃。


    白妖兒攥緊了毛巾:“後來呢?abby還是死了?”


    “傷口感染,必死無疑。”


    sun哭著問,abby死了,迴不了家了,那它的媽媽會著急麽。


    衛兵冷冷地指著那鍋驢湯迴答他:不會的,因為它全家都在這。如果你不乖乖聽話,你的父母也會是一樣的下場。


    “……”白妖兒倒吸一口冷氣,很想把sun抱在懷裏,“後來呢,他們還怎麽對付sun?”


    “由於他哭鬧不休,被鎖在暗房裏。直到我們出現。”


    白妖兒一想到那樣的場麵,就忍不住想要流淚。饒是她再堅強,卻見不得sun受一點委屈。


    “那你……為什麽要把驢角拿迴來?這不是逼他迴想殘忍的一切?”


    “越是殘忍,越要直麵……”南宮少爵的眼眸深凝的狠,“既然變成了他的心結,打開心結的方式就是abby,否則,這個心結會伴隨他的成長一輩子。”


    “真的?”


    “我還會騙你?”他篤定地說,“逃避是最愚蠢的行為。”


    白妖兒頓了下:“你這麽肯定,是因為你經曆過,並且逃避了?”


    南宮少爵:“……”


    “在往後都成為你害怕的陰影?”


    南宮少爵帶傷的臉被燈光勾勒得極致深邃:“也會成為以後牽製你的把柄。”


    “……”


    “越害怕,就會越經曆,一次次地重複噩夢。這便是老怪物的手段!”


    白妖兒明白了,現在隻是開始……


    sun如果不從abby的陰影裏走出來,接下來還有更多的abby等著他。


    白妖兒難受地說:“南宮少爵,你小時候到底經曆了什麽?你對動物沒有感掅,那你的短肋是什麽?”


    南宮少爵的長指梳理著她的頭發:“過去的事,不提。”


    “南宮少爵……”


    “我怕嚇壞你。”


    隻是這5個字,白妖兒不需要知道南宮少爵的經曆,都知道會有多可怕。


    她緊緊咬著下唇,眼裏蘊含著淚水。


    南宮少爵捏住她的下頜,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別總咬著唇,咬破了你賠我?”


    “咬破了,也是我的唇……”


    “你忘了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他低醇的聲音那麽近,又親了親她的唇,像是在安撫她不要受驚。


    白妖兒在心裏苦笑,明明受傷最多的是他,還要輪到他雲淡風輕地來安撫她?!


    “南宮少爵……”白妖兒伸手抱住他,“等有一天,你願意說的時候,把你小時候的傷口也說來聽吧?既然逃避不能解決,那就要拿出來麵對,才能想辦法治療。”


    “我已經痊愈了。”


    “真的?”


    他姓感的喉結上下起伏了一下,“從我有你開始!”


    白妖兒親了親他的喉結,微仰起臉又親了下他的下巴,臉蛋:“那現在我們要怎麽治療兒子?”


    “我會跟他談。”


    叩叩,威爾遜在門外提醒:“白小姐,大少爺,醫生過來了。”


    “走,出去給你看看傷勢。”


    “我說了小傷。”


    “不行,也要看看……反正醫生都來了。南宮少爵,你讓自己受傷這麽多,怎麽賠我!?”


    “……”


    “別忘了,你全身上下也是我的!”


    大床上,sun還保持著那個姿勢抱著驢角,精致的小臉蛋上是一片麻木的表掅。


    白妖兒有些擔心,被南宮少爵拉迴來:“讓他靜一靜。”


    “不會出問題?”


    “能出什麽問題?”南宮少爵一副過來人的口氣,“他現在需要獨處。”


    好吧,白妖兒也做不了什麽……除了安慰,著急,她什麽也幫不到兒子。


    醫生站在沙髪邊,給南宮少爵做了一邊全身檢查。


    聽到醫生說沒事,隻是一些表麵傷,她才鬆口氣……


    “白妖兒,”南宮少爵突然抬眸盯著她,“髒了,拿去洗。”


    是脫下來的襯衣。


    “衣服都壞了,你還要?”


    “讓你洗就洗。”


    “……”


    “我喜歡看你為我洗衣服,”他揚了眉,“不行?!”


    白妖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還是接過了衣服,往浴室走去。


    “記得用熱的,”他霸道的聲音傳來,“不許碰冷水!”


    “嗯,我知道。”


    難道這件襯衣有什麽蹊蹺?是她以前送他的?白妖兒來迴看了幾遍,她倒不記得有送過這件襯衣,就算是她送的,她再買了送他就是了。


    她這次參加比賽得到一筆獎金,本來就打算買禮物送給南宮少爵的……


    可惜緊接著發生了這樣的事,沒有機會了。


    白妖兒用力地搓洗著衣服上的血漬,很難清洗。


    而且豁口那麽多,洗幹淨衣服也廢了!


    白妖兒不明白,正準備迴去問,才站在門口,就看到南宮少爵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深諳的紅眸盯著sun,父子兩正麵相對,正在促膝長談。


    水龍頭開著,而且房間又大,她聽不清南宮少爵在說什麽。


    隻看到他的唇一張一合,臉色也很緩和。


    而sun呢,不時點一下頭,表示讚同南宮少爵的話。


    看到這一幕,白妖兒的甜心融融的……


    這可能是這對父子第一次這麽緩和地對話?


    南宮少爵是在安慰兒子嗎?


    他一向唱黑臉慣了,擱不下大男人的麵子,在她麵前不好意思哄兒子?所以刻意把她支開?


    白妖兒也不上前打擾,就這樣靠著浴室門,看著他們……


    sun從一開始的沉默,隻是點頭和搖頭,到後來慢慢會答幾句話了。


    然後,白妖兒看錯了嗎?sun居然笑了。


    雖然南宮少爵還是一臉嚴肅……


    最後,sun抱著羊角,重重地點了下頭,完美地為這場談話畫上句號。


    南宮少爵驀然迴過臉,對上白妖兒的目光。


    男人坐在那裏,五官精致俊逸,顯得更是帥得像一幅畫。


    白妖兒勾了下唇,對他露出一個笑容。


    就見南宮少爵起身,邁著長腿朝她走過來,手指在她的腦袋上輕叩一下:“偷聽很有趣?”


    “換你站這兒聽聽,哪聽得到你們講話?”


    “偷窺很有意思!?”


    “自己的兒子和老公,我不能看?”白妖兒握住他的手,親了他一下。


    這時sun下了床,走到書桌前,坐上高背椅,抽出一張紙鄭重地寫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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