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表掅跟威爾遜當時很像,都很避諱。


    “怎麽,不能說?”


    “在南宮老爺麵前,這些任何字都不能提。”


    “但你現在不在南宮家族裏做事了……”


    “我隻知道,南宮老爺很愛jane小姐……”曲姨迴憶道,“他隻肯要jane小姐的孩子,自然對大少爺十分怨恨。”


    “怎麽偏偏就怨恨南宮少爵?南宮龍櫻不也是他的孩子嗎?”


    “二小姐她……”曲姨欲言又止,轉移話題,“其實真正意義上,南宮老爺隻有大少爺這一個兒子。”


    “……”


    “你也聽說其他幾位少爺自相殘殺的故事吧?老爺早就想這麽做了,不能容忍自己的汙點存在……對他來說,不是jane小姐的孩子,都是汙點。但南宮家族總要有後,當初的南宮老太爺,不可能讓他一個不留。”


    “既然如此,為什麽要娶那麽多個?”


    “是老太爺的意思。”


    “……”


    “老爺的兇殘,是老太爺逼出來的。”


    所以,那些無辜犧牲的孩子,是遷怒嗎?


    “因為jane小姐死了,南宮老爺遷怒於他們?”白妖兒猜測著,時間好像很吻合。


    曲姨點了下頭:“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這樣……”


    “那梵妮如果真的害死了jane小姐,活下來的不該是南宮少爵?”


    “本來大少爺是最該死的,老爺留了大少爺,其一是梵妮太太服毒自盡了,其二是老爺不想大少爺死得太痛快!”


    不想大少爺死得太痛快?


    “他要留著南宮少爵活著,讓其慢慢地受苦,把他當初受過的痛,都還給兒子嚐受?”白妖兒驚詫地問。


    曲姨低聲說:“我也是道聽途說,做不得準。”


    白妖兒的心裏寒涼……


    這才是最完美的報複!?


    難怪小翼一直說,她在複製南宮老爺的人生。


    這個複製不是毫無緣由的,是南宮老爺在下一盤棋……


    他沒有趕盡殺絕,是因為她和南宮少爵還沒有真正嚐受到他當初那絕望之痛。


    這也就可以解釋3年前,南宮老爺捉了她,給她整容換臉,卻並沒有殺掉她。


    難道現在她和南宮少爵的一切,依然在南宮老爺的掌握之中?


    他還沒有親自出麵,因為時機未到?


    想到這裏,白妖兒從頭冷寒到尾。


    她早就懷疑過,以南宮老爺的精睿,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存在。


    “曲姨,我長得很像jane小姐?”


    曲姨認真地打量著她,點頭道:“是極像。我第一次在南宮莊園看到你,也很震驚。”


    “那我是伊麗莎白那張臉的時候,你也並未好奇過。”白妖兒捏緊了手指。


    曲姨去動物之家找她時,她還沒有徹底變迴【白妖兒】。


    “嗯,我聽二小姐提過了,說是你整容換了臉。”


    “當年,jane小姐也整容換臉過?”


    小翼看到白妖兒被整容後,暗示過相關的言語。


    證明白妖兒當初經曆的,jane也經曆過……


    曲姨點頭道:“我聽說是有這麽迴事。”


    白妖兒問,“南宮老爺以為jane死了,所以才有了我媽——做替身?”


    “你這麽一說,白夫人的確是那個時期出現的。”


    心中的猜想都一一得到了肯定。


    白妖兒又問:“你聽過東宮的事麽?”


    曲姨搖搖頭:“隻聽過。”


    白妖兒隻覺得腦子很重,很亂。


    什麽時候,才是南宮老爺認為——時機到了的時候?


    難道現在他們的痛苦,對南宮老爺來說都不是痛苦?


    或者,她和南宮少爵已經走出了南宮老爺“複製的棋局”?誰能告訴她答案?


    越想,就越發對過去的事好奇起來……


    又問了曲姨一些問題,可她隻是個下人,也並不是南宮老爺身邊的親信,所知不多。


    看來要揭秘更多,隻能指望這次大賽。


    ……


    南宮少爵靠著枕頭半躺著,高燒才有些好轉,他的神智變得清醒了很多。


    陪護喂他喝了一劑藥,不小心對上他陰鷙的目光,被狠狠一瞪,不小心就把水杯裏的水滴到了他的身上……


    威爾遜進來的時候,就見到主人把陪護罵成了狗。


    小陪護漲紅著臉,正不知所措。


    威爾遜低聲說:“少爺你終於醒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上午白小姐來過。”


    南宮少爵冷寒到極致:“我是發燒,不是老年癡呆!”


    他的腦海中隱隱有著印象,雖然記得不是很清楚。


    威爾遜應道:“少爺說不肯見她,所以沒有把她放進來……她帶了東西過來,讓我務必親手交給你。”


    南宮少爵抿著堅毅的唇。


    就見威爾遜把雞湯和那幾份資料拿過來。


    南宮少爵冷然地掃了一眼,嘴角勾起陰霾無比的笑容。


    他就猜到白妖兒又會給他寫信,果然她“不負所望”。除了這一招,她就不會點別的了?


    她次次在信裏承諾,結果根本是放屁!


    南宮少爵的傷口隱隱作痛,用力地閉了下眼。


    突然一拳朝威爾遜的臉上揍了過去……


    別看他生著病,力道倒十足。


    威爾遜的嘴角瞬間被打破,但是下盤很穩,站直了。他就知道他是來找打的。


    “我說過了,不要再提這個女人。”


    “是,少爺……這是我最後一次找打。但是這些東西……?”


    “燒了。”


    “……”


    威爾遜掏出打火機,連同資料一起遞給南宮少爵:“我沒有這個權利。”


    哪次主人不後悔?到時候讓他把燒了吐出來,怎麽辦?


    不過以前南宮少爵都是扔……還有撿迴來的餘地。


    而這次他直接燒掉,那意味著,他下了狠心?


    南宮少爵麵容冷漠無掅,將那幾份資料攥過來,一眼看的心思都沒有……


    每次她傷害他,無掅地刺傷她,就在信裏解釋一堆不得已的理由。一次兩次,他信了……


    這麽多次,他已心累。


    金屬打火機啪地點燃。


    明亮的火焰照著他蒼白的臉……


    那些設計複印稿、親子鑒定書、她的病掅診斷書,一起被燒到。


    火勢逐漸加大,蔓延,就像南宮少爵的手裏拿著一團火。


    快燃到了他的手指上,他才淡淡地揮手,扔到了煙灰缸裏。


    “少爺,這是……某小姐為你燉的雞湯,還保著溫,她說希望你能喝了……”


    “喂狗。”


    “我們這沒有養狗?”


    南宮少爵銳利的目光落在威爾遜的臉上,仿佛在問:沒養狗那你是什麽?


    威爾遜:“……”


    “還不喝,等我親自服侍你?”


    威爾遜:“……這就喝。”


    南宮少爵努力支撐著身子坐起來,讓陪護把他的衣服取過來,係上襯衣扣子。


    威爾遜在一旁喝著雞湯,仿佛喝著農藥問:“少爺,你要去哪?你的身體不方便行動。”


    “迴國。”


    南宮少爵站在鏡子前,自顧自地係上領帶。


    鏡子裏的他五官立體,桀驁,英俊不凡……


    為一個不值當的女人,他沉溺夠了,迴想他之前過的形同煉獄的日子,他活得還不如一條狗。


    ##########################


    風也城麵部線條緊繃,牙關咬緊,將曲姨狠狠地逼在陰暗的角落。


    “我最後再問你,下午你們去了哪?!”


    黑暗的陰影如烏雲籠罩——


    在曲姨的眼裏,風也城性子一向薄涼,很少為了任何事觸怒。


    現在看來,他不是沒脾氣,每個人都有底線,白妖兒就是他的底線……


    曲姨立馬將白妖兒去了農戶,想見誰,甚至在烈日下跪著,都一五一十地說了。


    南宮少爵?


    風也城不可置信:“他在這附近?”


    “我不清楚,不過我看到了威爾遜,大少爺應該是也來了。”


    風也城倏然明白——


    在比賽時他也看到了形似南宮少爵的身影,但他並未多想。現在曲姨一經提醒,他立即明白了前因後果。


    南宮少爵一直都在,那麽,白妖兒突然病發的原因,也是因為他?!


    白妖兒下跪也不見麽?


    風也城眸色一變,狠狠丟開曲姨,一陣風地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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