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胸膛,胳膊,勁瘦的腰部,修長的雙腿。


    他全身每一處,都被她包圍了。


    他想起她親吻他胸口上的紋身,溫熱的氣息,帶著嬌媚的嗓音:


    【南宮少爵,這裏是為我受的槍傷。】


    她的吻一路向下,親吻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每一道傷,她都清楚知道位置。


    他也跟她說過那些傷痕的來曆……


    【南宮少爵,你這裏也有傷……】


    她的手指撫摸著他大腿內側的傷口,來迴撫挵著。


    南宮少爵的氣息越發的喘烈……


    ……


    白妖兒在大床上躺著等,他衝了一個小時了還不出來,而她,漸漸有了困意。


    想要起來敲門提醒他——


    轉念一想,或許他是故意呆在裏麵避開她不出來?


    白妖兒翻了個身,困倦之中,聽到浴室門終於開了。


    她惺忪地睜著眼,看到南宮少爵全身濕漉漉的,唯一的短褲被水打得濕透,強健的身體流著水珠。


    他往前走,水就一直流到地上,帶起一股潮濕的氣味。


    房間沒有開燈,浴室裏的燈光照出來,他逆光的眼就像狼一樣盯著白妖兒。


    她迷糊地問:“洗這麽久……還不睡?”


    “你先睡。”


    “那你去幹什麽?”


    “頭發沒幹。”他的嗓音甕甕的,像是重感冒了一樣。


    白妖兒想起來看看狀況,他已經拉開臥室門走了,她的眼皮沉得不行。這個別扭小氣的男人,隨便他!


    以南宮少爵的個性,他悶搔不了幾天就會忍不住的!


    關上的門外,南宮少爵用力捏緊了拳頭。


    #########################


    雨連著下了幾天,再過半個月就是大年三十了。


    溫甜心的婚禮定在那天,每天打開電視機,報紙,都是與之相關的消息。


    季子昂把這次婚禮的排場弄得極致奢華,誓要超過溫甜心“嫁給”蒼狼那一次。


    白妖兒擱下報紙。


    要是這次婚禮再不成功,季子昂就要丟很大的臉了。


    他敢把婚禮造勢得這麽大,應該是有十足的把握迎娶溫甜心?


    牛奶喝到一半,又忍不住反胃想吐。


    白妖兒皺起眉,這段時間胃口差得很……想吃酸的。


    “伊麗莎白小姐,你的酸梅茶。”


    白妖兒喝了一口,酸酸的口感壓抑了惡心的味道,忍不住又喝了幾個。


    她盯著那茶水,酸梅不是孕婦喜歡吃的東西麽?


    她想吐,口味又有些改變,還嗜睡……


    這幾天南宮少爵每晚都跟她分開睡,不喜歡碰她,而白天他對她又很正常。不像是生氣鬧別扭。


    總總一切表示——


    “這幾天我總是惡心想吐,醫生,我是不是懷孕了?”


    檢查時,她忍不住再次問。


    醫生頓了下:“沒有啊,沒查出來你懷孕了。”


    “那是怎麽迴事?”


    “你腸胃不好,腸胃功能退化了……”醫生眼神遊移,“這跟你病毒侵入腸道有關。”


    “真沒可能是懷孕了?”白妖兒懷過一次,畢竟有經驗了。


    這初期症狀跟懷sun的時候很像。


    醫生正色說:“你在懷疑我的行醫水平?你若實在不信,可以讓另外幾個醫生看看。”


    白妖兒黯了黯眼色:“有試孕紙嗎,多給我幾張。”


    她本來早就想試了,結果櫃子裏一張都沒有。


    她記得原本放了許多,突然間就不翼而飛了。


    問傭人,說是都過期了,扔了。


    “測孕試紙?”醫生麵色凝重,“今天沒有準備,明天我給你帶過來。”


    “這件事不許對外傳出去了,”白妖兒警告。


    白妖兒哪知道,醫生這邊才答應她,轉眼就跟著傭人進了南宮少爵的書房,向少爺報備她的身體掅況。


    南宮少爵深凝的目光,在看著研究室傳來的病毒分析單。


    醫生說道:“小姐的掅況很不好,體質越來越弱,她肚子裏的胎兒在分享她的營養。”


    “……”


    “等胎兒再長大點,就會跟她搶奪營養。她的抵抗力本來就差了,再營養供不上的話,加速病毒的滋長和侵~略。”


    南宮少爵的身體僵硬。


    “到時候危險性就多了,總之對小姐的掅況很不好。”


    外麵下著大雨。


    雨窗迷蒙著……


    “況且她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有感知,她懷疑自己懷孕了,說是要我帶測孕試紙給她……”


    南宮少爵的睫毛猛地顫了一下,死死地盯著分析單。


    “你是在提醒我,盡快拿掉這個孩子?”


    當然是越早越好。


    但是醫生不敢做聲:“沒有,我隻是照實在匯報小姐的身體掅況。”


    ……


    白妖兒在樓道看到司天麟了。


    伊寶貝扶著他在走路……


    本來司天麟沉睡了4年,肌肉萎縮,走路需要不斷地複檢。大概小翼已經幫他複檢過半年,而在這裏,白妖兒的幫助下,他好不容易能走……


    可是病毒擊垮了他的抵抗力,他現在又變得困難。


    花紋繁複的地毯。


    他穿著那套納~粹軍~官的服裝,整個人筆挺的,氣宇軒昂。


    明明是在室內,卻戴上了軍官的帽子。


    大概是頭上的繃帶讓他覺得影響形象……


    這一套穿在他身上真的很帥,就像剛剛從戰場上下來,帶著光輝的勳章。


    這幾天來,白妖兒都是通過下人的傳話知道司天麟的掅況。


    這還是那晚之後第一次見。


    司天麟的臉蒼白而冷酷,眼神黑漆漆的,就像失去生命的黑洞。


    突然他摔到了地上。


    伊寶貝扶不起他,發脾氣道:“昨天你還走得好好的,今天怎麽還不行了……”


    白妖兒走過去:“他掅況特殊,你多點耐心,不要兇他。”


    伊寶貝這才發現白妖兒的存在,臉色一僵。


    “快,幫我扶他起來。”


    白妖兒伸出右手,她自己都很無力。


    指尖觸碰到司天麟時,他用手擋開,身形也極其規避。


    白妖兒微微詫異:“司天麟?”


    伊寶貝有些得意:“他不喜歡你,你離他遠點。”


    白妖兒:“……”


    是在怨她這幾天都沒有去看他?


    還是在怨她把伊寶貝推給了他……


    又或者,他根本沒在怨她,是接受了伊寶貝,所以現在討厭她就像討厭那些傭人?


    白妖兒皺著眉,看他極力掙紮著起來,遲緩地轉身要往迴走。


    “我們不繼續練習走路了?一個小時時間還沒到。”伊寶貝極不掅願地咕噥著。


    顯然她很不願意照顧司天麟——


    大概是南宮少爵用了什麽方法,讓伊寶貝不得不照顧。


    司天麟清冷的背影,步子有些顫,朝前艱難地走著,看得出他努力想走得堅實。


    白妖兒沒有跟上去……


    隻要他往好的方麵,就算恨她也無所謂。


    ……


    仍然是狂風暴雨的一天。


    桑拿房裏,白妖兒陷入痛苦的昏睡中。


    她的全身劇烈地痙攣,抽搐,嘴唇煞紫,殘留著被咬出的血跡。


    她剛經曆了被地獄粉碎的疼痛……


    雖然南宮少爵及時按住了她的頸後昏穴,把她帶進蒸拿房。


    然而,這次的痛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現在疼痛已經侵入中樞神經係統,任何止痛針都沒辦法壓製,昏睡也無法減輕她的痛。”醫生老實地交代。


    中樞在人體的中軸,由明顯的腦神經節、神經索或腦和脊髓以及它們之間的連接成分組成。


    白妖兒在南宮少爵的懷裏劇烈抽搐,冷汗不斷從她的額頭溢出。


    她臉色鐵青,哪怕是昏睡中,可怕的痛也如魔鬼吞噬著她,一秒不肯放過。


    南宮少爵眼眸裏噙滿震驚:“她會一直這麽痛下去?”


    他就隻能眼睜睜看著最愛的女人遭受疼痛的折磨?沒有一點辦法!?


    “痛隻是剛剛開始……”


    “什麽意思!?”南宮少爵一把揪住醫生的領子,“我要你現在就治好她!”


    “胎兒在成長,孕婦的體質本來就很弱,抵抗力大大降低……這時候毒素比平時增長的速度要快很多倍。”醫生膽怯地說,“很快會有一係列的並發症,要盡快采取措施阻止。”


    唯一的措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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