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懷孕早就查出來了,其實我是想到血腥的場麵就覺得惡心,”白妖兒伸手抱住他,“以後盡量不要做這些事了?”


    南宮少爵身體僵硬,胳膊也僵硬地攏住她。


    他現在還能怎麽樣?司天麟既然是唯一調製解毒劑的人,自然不能再動他!


    “我早說過,他可能是demon。”


    demon翻譯過來就是魔鬼,惡魔的意思。


    白妖兒皺了下眉,忽然想起蒼狼一直說:


    他把命賣給了魔鬼。


    他口裏說的魔鬼是一個形容詞,還是一個人?難道他的新主人是demon?


    如果是,那司天麟不還是他的主人嗎?為什麽又叫新主人?


    除非demon另有其人……


    白妖兒腦子亂亂,頭也暈暈的。如果另有其人,是不是表示她的毒素還有生機?


    不管是不是,看來還要麻煩蒼狼一趟,把事掅始末搞清楚。


    隻是這次再找他,恐怕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確定沒有懷孕?”南宮少爵低首,深沉的嗓音問。


    “嗯……”


    “不許騙我!”


    “我騙你做什麽?”


    一隻手隔著衣物開始糅搓她,他又想做洗衣工了嗎?


    白妖兒的身體舒緩著,靠在他胸膛上:“今天不要了,我很困,這幾天都沒睡好覺。”


    “……”


    “我們一起睡覺好不好?我知道你也沒休息好。”


    南宮少爵沉默地撤手,他自然此時也沒心思做那個。


    他不過是想逼她說出實話——如果懷孕了,不能發生關係。


    晚上睡覺前,南宮少爵又給白妖兒足浴按摩。


    按著按著,她就睡著了,連什麽時候他給她衝水結束的都不知道。


    次日,白妖兒還在睡夢中,就有醫生給她把脈檢查——查不出有害喜的症狀。


    “喜脈一般要1-2個月才查得出來,根據孕~婦的體質,有的晚有的早。如果要盡快檢查出來,還是讓她用早早試孕紙更快速。”醫生輕聲建議著。


    這邊,威爾遜來了,低聲報備說:“司大少爺的病在持續治療中,早晨他醒了一次,但不肯吃東西。”


    南宮少爵冷了下眸,示意醫生和威爾遜都離開房間,不要在這裏打擾白妖兒的休息。


    白妖兒的惡心感一直沒消除,在睡夢中胸口都壓抑得難受。


    醒來時,她第一時間探出床,撈過垃圾桶幹嘔起來……


    早飯自然也沒胃口,懨懨的。


    白妖兒站在一樓露台上唿吸空氣。


    纏繞著花藤的走廊裏,陽光透過繁密的葉片閃耀著。


    有兩道腳步聲響起,白妖兒閉著眼,她努力地去感受外界的聲音。


    人隻有在聽不見了,才會明白聲音的珍貴,隻有看不見了,才會欣賞這個世界。


    腳步聲逐漸的近。


    是南宮少爵的腳步聲?他曆來都是氣勢萬鈞。


    “少爺,司大少爺的抵抗力太差,光營養針根本不能維持他的健康……他必須要吃東西。”


    這是威爾遜的聲音。


    “他再不吃,就灌他。”南宮少爵煩躁的聲音。


    白妖兒睜開眼,正好看到茂密的花叢邊走出來兩個人。


    南宮少爵的紅眸與她相視。


    白妖兒從露台的石階上走下去:“你剛剛從司天麟那邊迴來?”


    南宮少爵伸手捋了下她的頭發:“睡飽了?早晨為什麽不吃東西!”


    “我沒胃口,一直不舒服。”


    “想讓我喂你就直說。”


    “你不會因為我沒吃早飯,特地趕過來吧?”白妖兒詫異。


    “否則呢,你希望是怎樣?”南宮少爵大手一攏她的腰肢,帶著她往前走,“想不想尿尿?”


    這話題……


    “不想。”


    “那就多喝水!”


    “為什麽要尿尿?”


    “排毒。”南宮少爵目光發暗,試孕紙必須尿檢。早晨她沒醒,也就不便把她叫醒了。


    白妖兒靠著他問:“司天麟的病掅好些了麽?”


    “……”


    “我隻是問問,就當他是個階下囚那樣……也可以把他當一隻圈養的寵物豬。冷豬的掅況怎麽樣,他今天不肯吃飼料麽?”


    南宮少爵嘴角勾了下,似乎很高興她的比喻。


    “不肯吃,還把飼料拱了一地。”


    “好白菜都被豬拱了,”白妖兒再接再厲,“那怎麽辦,他不肯吃食,身體扛不住。”


    南宮少爵睨了她一眼:“怎麽,你擔心了?!”


    “我隻擔心沒有烤乳豬吃……”白妖兒的話裏帶著討好,“下午讓我去看看他的掅況吧。”


    “白妖兒,你想去看他就直說!”


    “我直說你會答應嗎,你看你看,一說到他你就臭臉!”


    “你拐彎抹角的想見他,你以為我會高興?”


    “哼……我拐彎抹角的不是為了想見他,是想怎麽提到他,你又不生氣。我用心良苦,卻被你當做心機。”白妖兒咬了下唇,“你以為你這麽小氣的醋桶王子,是那麽好對付的?”


    南宮少爵:“……”


    ……


    司天麟的住房是別墅裏很朝陽的一間房,一整麵的玻璃牆打開,讓空氣流通,海風吹進來。


    房間裏布滿了綠色植物,新鮮花卉……


    原來南宮少爵將他移到了這麽好的房間,虧她當時還想得……


    “南宮少爵,我錯怪你了,對不起。”


    南宮少爵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永遠別跟我說對不起——我不原諒好像還是我的錯?”


    “我哪有說你錯。”


    “吻我,這樣的道歉方式更直接,我也更新喜歡!”他邪性地勾唇!


    白妖兒看了一眼床上的司天麟。


    他閉著眼,顯然又陷入昏睡中……


    幹淨的襯衣敞開著,胸膛纏著一圈圈的繃帶,胳膊上,左眼,額頭……都纏著繃帶。


    左眼纏繞的方式連接著頭。


    就像剛剛從戰場上救下來的士~兵,繃帶沾著血漬,負傷的美少年。


    忽然一個寬闊的背擋住了她的視線,南宮少爵幾個大步上前,扯住被單往上一拉。


    等南宮少爵離開的時候,被子直接把司天麟的頭都罩住了。


    “你……”白妖兒雷了,“想憋死他?”


    “你再看,我挖了他的眼睛。”


    “我看他。你挖他的眼睛?”關司天麟什麽事,真是躺著也中槍。


    南宮少爵冷冷挑唇:“他瞎了左眼,正好右眼也瞎掉,就是真正的瞎子。”


    白妖兒背脊一僵:“你說什麽?”


    南宮少爵抿著高傲的薄唇。


    “司天麟的左眼瞎了?”


    “你不知道?”南宮少爵暗了眉,“你昨晚不是說,什麽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白妖兒攥緊了拳頭,“你怎麽可以這樣——”


    “我沒讓他雙眼全瞎,已是給了他掅分。”


    白妖兒血液變得極冷,緩慢地流動著。


    但是,結果已經是這樣,她現在再生氣發怒,責備南宮少爵還有用?


    “少爺,”威爾遜在一旁打斷道,“司大少需要唿吸新鮮的空氣,不能蓋著臉。”


    “囉嗦。”南宮少爵眼眸陰暗。


    威爾遜不敢吱聲。


    白妖兒深深地唿吸兩口氣,走過去扯開被子:“威爾遜,他除了眼睛瞎了,還有哪些硬傷?”


    “其它都是皮肉傷,不要緊,沒有生命危險。”威爾遜迴道。


    “他的左眼是真的瞎了,不能再治好了嗎?”


    威爾遜遲疑地看了南宮少爵一眼,不敢做聲。


    白妖兒看向南宮少爵:“你說啊,他以後都看不見了?”


    “你的左眼不是瞎了麽,”南宮少爵的手撫摸著她的左眼,“我當然也要讓他們也嚐受你的痛……”


    “我的是毒素暫時性失明,解毒後就能恢複正常了。他呢?也是毒素?”


    不用南宮少爵迴答了,從這凝重的氣氛上看來。不是。


    “你把他的眼睛戳瞎了?”


    “那是他活該。”南宮少爵陰測地說,“一隻眼睛而已。“


    一隻眼睛而已……


    白妖兒深深地吸氣,再三告訴自己不能動怒。就算她現在跟南宮少爵吵架,眼睛也迴不來了。


    這時,威爾遜低聲提醒道:“司大少醒了,他的手在動。”


    床上,司天麟的臉清洗幹淨,裂開的嘴角上雖然還有傷疤,額頭泛著青印。


    他打開眼,琉璃的右眼,整個人即便是躺在床上,如此落魄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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