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都是你說了算……我都是千古罪人!”


    “你偷吃,你就是有罪!”


    “妖兒……你就這樣給我下套?”南宮少爵一張英俊的臉陰沉,從來了動物之家,他一直在吃癟。


    白妖兒看他欲求不滿的表掅,又好氣又好笑。


    笑容還沒有成型,視線突然晃了起來……


    南宮少爵的臉在她的麵前變成五六個影子。


    白妖兒搖搖頭,伸手去摸他的臉,摸了個空。


    大手握住她的手貼在他臉上:“怎麽?”


    白妖兒閉上眼,睜開,那幾個疊影重到了一起,她又看得清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白妖兒有天醒來,甚至直接短暫性失明,眼前一片昏暗。


    一滴冷汗從白妖兒蒼白的額頭滑落。


    “白妖兒,你發病了!?”南宮少爵緊張地攥著她的手。


    白妖兒搖搖頭:“這不是發病,發病不是這樣的……”


    “發病是怎樣?”南宮少爵還沒有看過。


    白妖兒緊張地抿了下唇:“疼……比生孩子還疼……”


    南宮少爵一把將她抱在懷裏。


    “生孩子我不在你身邊,”他的嗓音低啞得嚇人,“你發病痛苦時我不在身邊。”


    “……”


    “你陷入生命危難時,我不在身邊……”


    “……”


    “你被人整了這張臉,我也不在身邊。”


    他的聲音越來越沉重。


    “我就是個廢人!”


    白妖兒聽出他的痛徹心扉:“為什麽這些時候,你都要把我推開,讓我從你的生命中缺席?”


    白妖兒的身體輕顫著。


    “不管好的,不好的……你所有的人生經曆,你都沒想過要讓我參與。”南宮少爵的眼圈紅了,“我是個外人?”


    白妖兒揉著他的臉:“你不要這樣,這表掅不適合你。”


    “什麽表掅才適合我?”南宮少爵咧唇笑了,“魔鬼的表掅才適合我?”


    想起她是伊麗莎白時,在濱海別墅裏遭受的對待……


    他才是地獄裏崛起的魔鬼,雙手染滿罪孽。


    過往的記憶不堪迴首。


    南宮少爵不管想起哪一段,都恨不得捅死自己。


    “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給你的都是最冷酷無掅的傷害。”


    “這不是你的錯……”白妖兒搖頭,“是我沒有給你做爸爸,做好丈夫的機會。”


    不是南宮少爵的錯,真的不是……


    南宮少爵紅著一雙眼:“從今天起,你人生裏的所有時刻我都要參與。”


    “……”


    “就算死,我也不會再讓你有事……”他眯著眼,她的毒不管用什麽辦法,他都要解開。這是他唯一償還的機會。


    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好,一次次讓她在他的眼皮底下受傷……


    南宮少爵宛如跌入深淵的疼痛。


    “不許再逃開我!”


    白妖兒微抿著唇,點點頭。


    ……


    白妖兒躺在床上,做了最全麵的身體檢查。結果顯示,她的身體機能一切完好。


    眼睛也是好的,失明查不到原因……


    南宮少爵站在露台上打電話,他應該在加派人手去追查小翼的下落吧。


    其實抓不到小翼不是南宮少爵無能,畢竟司天麟勢均力敵,而小翼掌握著司天麟的勢力。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南宮少爵本想從小翼的親友下手。


    可小翼無親無故,從出生就為司家效力。


    ###########################


    翌日。


    白妖兒醒來時就覺得眼睛對焦有問題,她試了試左右眼的視力,發現左眼看不見了。


    而且左手也日漸麻木,尤其是早晨醒來時,連水杯都握不住。


    白妖兒揉著左手,活絡著血液,她就像個麻痹的老人。


    早就料到這一天遲早要來的,白妖兒毫無意外。


    看了看時間,都上午11點了,她最近越來越嗜睡。


    白妖兒先去了sun的房間,沒看到兒子,又順便去了書房,沒看到南宮少爵——


    因為父子兩不對盤,爭風吃醋太厲害,搬迴濱海後,三個人分房睡。


    白妖兒既不能跟南宮少爵一間房,也不能跟sun一間房。


    “伊麗莎白小姐,少爺和小少爺在馬場。”


    “馬場?”白妖兒驚詫。


    “是的,少爺在教小少爺騎馬。”傭人迴答道,“今天一大早,少爺派人從蘇格蘭歇特蘭群島空運過來的馬,作為元旦禮物送給小少爺。”


    才三歲,怎麽能夠騎馬?!


    白妖兒忙跑上閣樓,拿起望遠鏡調節著,看向馬場。


    果然,很快搜尋到一大一小的身影……


    他們穿著藍色親子騎馬服。


    sun騎了一匹小小馬。


    常見的馬體高都在145厘米以上……


    世界著名的小種馬“馬歇特蘭小馬”卻要矮小的多,它的最大體高是116.8厘米,大多數都在100厘米左右。


    而sun騎的那匹馬,比狗大不了多少。


    父子兩相處並不融洽,南宮少爵坐在褐色駿馬上練馬,跳欄,英姿颯爽。


    而sun騎著小馬,則是一副天真可愛。


    想來sun此時很不爽,為什麽他要坐這麽矮逗的馬(⊙_⊙)?


    白妖兒放下心來,發現院子裏到處掛著花燈。


    大概是為元旦節準備的。


    白妖兒快速迴到房間洗漱,換了漂亮的一身,讓傭人拿著相機隨她去馬場。


    馬場有點距離,白妖兒坐著車到的馬場入口。


    大概是傭人先報備過她要來,父子兩在門口接她。


    “女王,老男人羞辱我!”sun一把撲過來,開始告大狀。


    “他怎麽羞辱你?”


    “他送了我一頭‘侏儒馬’,間接罵我是小矮子!sun不開心,很不開心!”


    侏儒馬?這個形容詞……


    白妖兒忍俊不禁地笑了:“這是迷你馬,不是侏儒。”


    “有區別麽?都是矮子的意思!”sun的臉色很臭。


    南宮少爵冷然地揭下頭盔帽,寒了眸:“不知好歹。”


    “少爺聽說小少爺喜歡動物,”威爾遜也幫襯說,“前幾天就令人特地去全世界搜羅適合小少爺的馬了……少爺這次很用心。”


    是討好嗎?還是作為爸爸的彌補?


    盡管南宮少爵放不下台階……


    白妖兒揉了揉sun的頭:“有沒有謝謝爸爸的禮物?”


    “哼,我對矮子馬沒興趣,我要騎大的。”


    “可是我覺得你騎小馬特別帥啊。”


    “……”


    “我們照相好不好?”


    這些天,白妖兒幾乎到哪都要拿著照相機,就隻恨把照相機掛在脖子上了。


    一家三口的相處畫麵,他們曆經了多少風雨磨難才有了今天。


    而白妖兒每天都感覺自己身體的無力,她的時日無多,所以她越發的珍惜。


    sun這才發現女王也穿著同色係的藍色冬裙,配白色羊毛坎肩。


    雖說白妖兒不是騎馬服,顏色卻跟父子倆的搭上了。


    “來,我們拍照,多拍一些相處融洽的場景,我們還要拍一段dv。”


    “又拍?”sun撅起小嘴兒,“每天都在拍。”


    “sun不喜歡多跟媽媽拍照嗎?”


    南宮少爵暗凝的目光盯著白妖兒,冷冷地把她扯到懷裏:“不要一副料理後事的表掅,我不會讓你有事!”


    被發現了……


    白妖兒打起精神笑道:“沒有,我隻是覺得相處的機會難得。”


    “來來,拍照拍照。”威爾遜活絡氣氛地說,“把兩頭馬也牽過來。”


    “女王抱我!”sun每次都要擠到兩人之間。


    白妖兒的手,今天是徹底開始作廢,單靠右手估計抱不動sun。


    “讓爸爸抱你?”


    “不好!”


    ……


    一家三口吵吵鬧鬧的,最終結果是父子兩都為了白妖兒妥協一步——


    威爾遜抱著sun站在中間,白妖兒和南宮少爵站在兩邊……


    他們還騎著馬拍了一組dv,坐在馬場邊的露天椅上喝了上午茶。


    晚上全家出動,在院子裏點花燈。


    白妖兒索性把照相機掛在脖子上了,片刻不離地抓著相機按快門。


    偶爾父子兩有對視,交匯,碰撞,她就忙不迭地照下來。


    不過左手連托著相機都很吃力,完全得靠右手去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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