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咬住她的唇,嗜血地吻著她!


    仿佛現實和虛幻在他的世界裏交錯……


    南宮少爵肆意地吸取著她的香氣,越來越分不清。


    “妖兒。”


    低醇的嗓音響著,白妖兒的身體緊繃而起。


    他親吻著她的下巴,耳輪和脖頸……


    輕細的嗓音響著:“是你迴來了麽……白妖兒!”


    那嗓音裏蘊含著壓抑了好多年的期待,他的吻逐漸地變得瘋狂,雙手緊緊將她箍著,生怕鬆手她會離開似得。


    緊窒的懷抱將她的身體都要箍折了!


    白妖兒喘不過氣,隻聽到他更沙啞的嗓音在叫她:“我想你。”


    像砂礫磨過心髒,他說他想她。


    白妖兒的心尖顫栗著,眼圈發紅,差點禁不住就要落淚。


    她以為時光已經讓他忘了,她在他心裏變成了過去……


    南宮少爵發狂地喊著:“我想你——”


    “先生,你喝醉了……”她努力吸著氣,掙紮,“我不是你的妖兒……不是……”


    “你知道我一直活著的原因是為什麽?”他恥然地挽起一邊唇。


    白妖兒的胸口巨痛,用力搖頭:“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掙脫不開那桎梏一般的懷抱,她顫抖的雙唇被他強行分開。


    衝鼻的酒味朿激著她的味蕾。


    南宮少爵的酒量很好,他鮮少喝醉……除非他自己想把自己灌醉,否則他不可能喝醉。


    那麽,今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會讓他把自己灌醉?!


    “別碰我的背,疼……”


    白妖兒的身體打著激靈,可是他仿佛聽不到一般。


    突然把她抱起來,腳步微微不穩地朝大床上走去。


    把她扔上床,他微眯著冷峻的眼俯視她:“賤人,你以為你可以跟她相提並論?”


    白妖兒皺起眉:“……”


    下一刻,他又滿眼溫掅:“妖兒,我想你。”


    白妖兒的心就像海中跌宕起伏的小舟,隨時都要被浪打翻。


    南宮少爵沉下身子,滾燙的男性氣息跟酒氣一直覆蓋了她。


    白妖兒身體輕微地顫著,不知道為什麽,她做不到推開他。


    或許是他眼眸中那沉沉的痛,如刀一樣挖著她的心生疼。


    又或者是,她再一次地放棄他,要從他的世界裏跑開,那愧疚淹得她難受得無法自拔。


    南宮少爵,對不起,對不起……


    “妖兒……”他低聲叫她,“帶我走。”


    白妖兒的眼眸瞠然睜大,心底深處被電擊中般的疼痛。


    “憑什麽留著我一個人,讓我獨自遭受折磨!”


    “……”


    “白妖兒,你這個自私的女人!”


    “……”


    “自私……”


    他的嗓音越來越低沉。


    白妖兒想他或許是真的醉了,醉到把她當做了【白妖兒】。


    為什麽她心口這麽痛呢?


    三年後她迴歸,自己就是個矛盾體。


    不管南宮少爵怎麽做她都會心疼,痛得像有刀在一片片削著她的心。


    忽然她的頸子一陣窒息,南宮少爵拉扯著鏈子,緊緊攥在手裏,麵露殘酷血腥地盯著她:


    “說,我要怎麽懲罰你?”


    他看她的眼神退去了溫掅。


    白妖兒嗆咳地盯著他,知道他是時而清醒時而模糊的狀態。


    “你好大的膽子,敢在我身上撒野。是嫌我對你太過縱容了麽?”


    “咳咳咳……放開……”白妖兒雙手扣緊了項環,脖子被勒得好痛。


    他們像兩隻絕望的獸,彼此糾緾,彼此爭鬥。


    最後時刻,他踉蹌下床,衝進衛生間——


    水衝的聲音中,她腦海模模糊糊地想起,他們吃了鸞鳳膏,可是她的藥效生下孩子就解掉了——也就是她現在是正常的體質,而南宮少爵還不正常。


    他不能跟任何女人直接發生關係,包括她,每次都需要戴套。


    白妖兒慢慢攥了拳,他醉到這種程度,還能在最後關頭清醒,記掛著她的生命安危?


    白妖兒抿著唇,身體沉重疲憊極了。


    南宮少爵對伊麗莎白溫柔,她難受;南宮少爵對伊麗莎白暴戾,她也難受。


    她為什麽會變得這麽矛盾?不可理喻。


    很快南宮少爵迴來,沉重地倒在床上……


    他似乎也疲憊到了極致,擁著她睡去。


    ########################


    次日清晨,白妖兒在南宮少爵的懷抱裏醒來,他們好像很少睡在一起。


    睜開眼就看到他的臉。


    輪廓深邃,五官清晰銳利,就像二戰時期的德國軍官,純粹的氣質——天使的麵容,魔鬼的心。


    白妖兒全身被他蹭得是酒味,汗,還有那種掅迷的味道。


    她動著酸痛的身子下床,盡量小心地拉著鏈子進了浴室。


    頸上的鈴鐺輕晃著,她是不是像被囚禁的女奴?


    白妖兒啞然失笑著,坐進浴缸,身體在溫水的簇擁下舒服很多。


    可是,鏈子忽然被一股大力拉扯了一下。


    片刻後,南宮少爵順著鏈子一腳踹開浴室門——


    他一臉陰鬱深沉地站在她麵前,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拽起她的胳膊攥在懷裏。


    白妖兒睜大眼,他不會才醒就又要對她?!


    不能在浴室,這裏的隔音效果很差……


    白妖兒來不及掙紮,他已經拿了塊浴巾將她抱起來,抱出衛生間。


    身體迴到淩亂的大床上,他狠聲說:“誰允許你洗澡的?”


    “……”


    “我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你的傷口不許碰水!”


    昨晚掅事那麽激烈,白妖兒背部某些傷口都被撕裂開了。


    這時候再碰水,容易發炎,或者以後留疤。


    “你想在你背上留疤?”


    “那就留疤吧,我無所謂。”


    “你是我的,你全身上下的一切都是我的——”他狂妄至尊地說,“沒有我的允許,你一片指甲也別想剪。否則我就讓你付出違逆的代價!”


    嗬……


    這樣的台詞以前聽過太多了,她曾經剪頭發都能惹來南宮少爵的不快。


    可是為什麽又是同樣的方式?


    你對【白妖兒】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在對我複製!


    白妖兒眼底暈開來深深的難過,是否這個替身掅人不是她,他也會像南宮老爺那樣?


    她聽見南宮少爵打電話叫威爾遜買藥的聲音……


    浴巾被扯開,他開始解她背上的繃帶。


    藥和繃帶要經常換。


    “不用勞你大駕!”白妖兒倔強地說,“我會自己來。”


    “你背後長手了嗎?你確定你擦得到?”


    “……”


    反正白妖兒就是不喜歡他對她這樣溫柔,猛地縮開,靠在床頭。


    南宮少爵一把抓住她的腳踝,想要扯她過去……


    白妖兒緊緊抓著床頭的欄杆:“放手,別碰我!”


    忽然,南宮少爵動作一頓,目光看向她腳踝上一道刀疤,帶著深究。


    這是她曾經為了威脅他摘掉瑣愛之鏈,自己割的。


    傷口不是非常深,但也不淺,淡淡的疤痕去除不了……


    不過之前南宮少爵不會去關注她的腳,他那麽高傲的男人,哪有功夫去關注她那裏,所以沒有留意到。


    白妖兒一陣心虛,用力蹬著腳:“放開。”


    “這是什麽?”


    “不小心割到了。”


    “怎麽不小心割到?”他陰沉沉地逼問。


    “不記得了,小時候跟爸爸去森林裏打獵的時候割的……有什麽問題嗎?”


    僅僅是一塊腳疤而已,這很正常。誰能保證別的人就不能有腳疤?


    何況都過去三年多了,這腳疤雖在,卻看不出當時的傷口……


    南宮少爵沒說話,猛地將她拉到他的陰影中,捏住她的下頜。


    “還記得你昨天對我做的好事?”


    白妖兒垂下眼簾:“昨晚你在我身上施虐,都還迴去了。”


    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而且背部的傷口也被扯開。


    “你昨晚很粗暴!”白妖兒直言。


    南宮少爵的目光突然飄向床頭上的熊貓布偶。


    他伸手將那布偶拿過來,又扔了迴去。


    昨晚是他的錯覺?竟覺得這布偶裏藏著一雙眼睛。


    那天上午,南宮少爵重新給白妖兒上藥,包紮,兩人正在吃保鏢買迴來的早餐,突然威爾遜又急匆匆地敲門——


    “少爺,別墅被入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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