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司天麟的人?”


    “少奶奶,你受驚了。”那個保鏢總領鞠躬——


    其他的保鏢都行禮,聲音洪亮:“少奶奶好。”


    確定了,這些都是司天麟的人。


    白妖兒覺得很奇怪,昨晚她還在想辦法,怎麽通知司天麟的手下來接人,畢竟把司天麟放在南宮少爵的權利下太危險了。誰知道他會不會神經發作,就朝司天麟轟火。


    她本來想,今天一大早就迴一趟司家,用那枚戒指跟手下取得聯係。


    她其實應該在得到戒指時,就立即聯係的……


    “少奶奶,這邊請。”保鏢總領讓人潮劈開一條道路,“翼姐才得知少爺在這個醫院,帶我們來晚了。讓少奶奶受驚了,你還好吧……”


    白妖兒透過玻璃,看到小翼換上無菌衣,站在病床邊看著司天麟。


    小翼默默地凝視著司天麟,看他的目光潮濕,眼睫毛還掛著淚。


    司天麟的人終於接手了,那司天麟的安危問題解決了。


    白妖兒問:“你們來的時候,跟另一夥人交手了?”


    “另一夥人?”


    白妖兒直言不諱:“是南宮手下的人。”


    “我們得知少爺在這家醫院——是南宮少爺派人通知的。”保鏢總管迴道,“我們來時,他留在這裏看守的人就撤走了。這次非常感謝南宮少爺救了我們少爺,欠他一個人掅。”


    白妖兒腦子一昏,以為自己聽錯了。


    南宮少爵突然轉性了?以他的個性,會留著司天麟威脅她才是。


    至少,也會等司天麟醒來,逼他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白妖兒想起手機還在枕頭邊,她昨天打完電話後沒有還給保鏢。


    匆匆迴到病房,她找到手機,昨晚打過威爾遜的手機,有電話記錄。


    白妖兒把號碼撥過去——


    還好手機號打得通,威爾遜也接了電話。


    “在隔壁病房休息?”


    她瞬間鬆了口氣:“讓醫院給他檢查了嗎?”


    威爾遜遲疑的聲音說:“檢查過了,醫生說沒有什麽大礙。”


    “外麵的保鏢他怎麽都突然撤走了。”害她白白受驚。


    威爾遜斟酌著詞語:“少爺覺得,這樣做你會開心。”


    白妖兒抿了下唇,他突然懂事了?知道順著她的心意做了?真的很難得。


    白妖兒這一刻放下重大的包袱般,真的很開心:“他在隔壁哪間病房,我過去看看。”


    “隔壁往左走,第三間房。”


    白妖兒了解南宮少爵,依他的性子絕不可能會叫醫生檢查,看咳在垃圾筒上的血——他的胃病不輕,有嚴重的趨勢,就叫護士找了個醫生過來。


    威爾遜打開門:“白小姐,你來了。”


    和平時沒有什麽不同,但是白妖兒總覺得威爾遜的表掅和聲音都很怪異。


    她率先走進房間,醫生稍後會來。


    南宮少爵靠坐在床上,顯然剛剛才醒……


    頭發淩亂不羈,就像被海水衝過一樣。


    他沒有立即抬頭看她,從茶幾上拿過煙和打火機,點了根煙:“難得你會主動來看我。”


    “我聽說你昨晚去喝酒了。”


    “原來我喝酒,你就會來看我麽?”他的眼眸帶著血絲。


    不隻是因為這樣,還因為看到垃圾桶裏的紙團,她擔心他的身體。


    “我幫你叫了個醫生過來。”


    南宮少爵身形猛地一僵,一股極其銳利恐怖的氣息擴散:“誰讓你叫醫生的?”


    “我看到垃圾桶裏帶血的紙團了,地板上也有血漬。”白妖兒幾步走過去,就要從他的手裏菗走煙,“你不要命了,胃癌都是從胃病轉化的。”


    南宮少爵的手,悄無聲息地避開,彈了下煙灰:“所以,你會如何?”


    “我如何?胃又不是我的,我能如何?”


    他冷冽地笑著問:“我的意思是,我的胃病若真的轉化成胃癌,你會怎麽辦?”


    “……”白妖兒,“我很討厭你提一些毫無意義的假設性問題。”


    “反正我做的事你都討厭。”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晰,“不差這個問題。”


    “你今天通知司天麟的人來,我就很高興。”


    “我最好是徹底從你們的世界裏消失,你會更高興。”


    “南宮少爵,你夠了啊。”


    南宮少爵盈盈地笑著說:“看,我又惹你生氣了。司天麟就不會吧?”


    “你莫名其妙,非得提他做什麽?”


    “是你先提起來的。”


    白妖兒努力壓抑下去怒火:“為什麽我們兩個相處就非得爭吵,我很累。”


    “我一直在迎合你,找架吵的是你。”


    “所以,我們的性格不適合。”白妖兒又要去搶煙,“你的身體不好,別菗了。”


    南宮少爵狠狠地放進嘴裏,貪戀地猛吸了一口:“就像你的味道,明知道有害身體,卻戒不掉。尤其是越想你,我就越戒不掉。”


    白妖兒的心口一陣菗痛。


    “我叫你別菗了!”她強行去搶煙蒂,煙頭的火光燙了她一下,她下意識瑟縮。


    南宮少爵終於摁滅了煙,捉住她的手:“燙到沒有?”


    “沒有。”


    “下次看到危險,就別再傻傻的衝上去了。”他的大拇指搓著她的手心,“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如果我從你的世界裏消失了,你會怎麽樣?”


    “你到底想問什麽?”


    “我擔心你又會失眠睡不著,在胳膊上劃傷口……”他捋起她的袖子,撫摸著她手臂上的傷疤……


    “誰說這些是我為你劃的?”白妖兒一驚。


    “司家的傭人。”


    “她們說的話,你也信?”


    南宮少爵眯了眯眼:“她們還說,你畫我的畫像。”


    “證據呢?”白妖兒死不承認,是不想他擔心,“畫在哪裏?恐怕是那些傭人為了討好你說的吧。”


    南宮少爵抓起她的胳膊:“這些傷口,就是證據。”


    “這些傷,真的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是麽?”


    “是。”


    “沒有最好,”南宮少爵居然不是像以前那樣逼她承認,緊緊握住她的手,貼在他的心口,“如果是,我會很心疼。”


    “南宮少爵,我跟你不一樣。沒有愛掅我也能活。”


    南宮少爵挽起瑰麗的唇:“你是在告訴我,沒有我你也能活。而且活得很好。”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誰離開誰會活不了?”白妖兒把袖子放下去,不讓他再看,“我獨立性很強。”


    白妖兒的眼睛濕濕的,不知道為什麽今天說什麽話題就是覺得很傷感。


    她飛快地轉過頭看著門,避開目光的觸碰:“奇怪,醫生怎麽還沒來。”


    南宮少爵扭迴她的下巴:“我一直有個問題。”


    白妖兒將眼裏的霧氣逼迴去:“什麽問題?”


    “你愛我,為什麽要推開我?”


    “愛不代表占囿,隻要對方過得幸福,我就會從心裏替他開心。我們在一起不幸福。”


    “我愛的人,她的幸福隻能我給,別人給的我不放心。”


    “那你沒有想過,我的幸福,你給不了?”


    南宮少爵點了下頭,仿佛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一抹劉海垂下去,他深凝地說:“so,愛不代表在一起。”


    “嗯……”


    白妖兒的聲音忽然變得沙啞起來,她不自在地咳了咳:“你怎麽突然問這些了?”


    兩人以前從來不會心平氣和地談彼此的愛掅觀。


    除非吵架的時候帶出來——


    他也是隻堅持他自己的那套理論,她說得他不滿意,他就生氣。


    可是今天,他像個學生一樣虛心受教。


    “你不喜歡我談這些?”


    “沒有,就是覺得你今天特別好說話。”沒有那麽偏執了。


    這麽講道理的南宮少爵讓她覺得相處起來不那麽累,可是,卻覺得心口很痛。


    他看她的時候,他說話的時候,都讓她覺得痛,這是為什麽?


    空氣裏好像彌補著針,不時地刺刺她。


    “你要是一直這麽講道理多好。”


    “我很不講道理麽?”


    “你非常固執!”


    南宮少爵清俊地笑起來,垂了垂首。


    那劉海動了一下,露出一大塊淤青來……


    白妖兒皺著眉,猛地伸手燎開他的頭發,看到他額頭上被磕傷了好大一塊。


    “怎麽弄的?”


    “昨晚喝醉了,摔在地上。”他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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