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第二日離開後,仆人收拾房間後找到的。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給你。】


    南宮少爵狠厲地攥著戒指。


    隻看一眼,他就知道這枚指環戒是誰的。


    嘴角挽起冷笑來,她“左手痛苦,右手幸福”的理論讓他如烈火投擲的憤怒。


    她一直把戒指戴在身上,是一直在時刻提醒她自己,遇見他是多不堪的迴憶?


    瘋狂的火種在他的體內燃燒。


    那是一直蓄積的對白妖兒的愛,統統化作仇恨的烈火。


    他在怨恨的地獄裏煎熬,而她,和司天麟在天堂裏沐浴著愛的滋潤。


    他憑什麽要把痛苦留給自己,讓他們好過?


    迴到z國後,他展開了一係列的報複。


    擱置在豪華浴池邊的手機震響。


    他慵懶地拿起手機,摁了擴音鍵。


    威爾遜的嗓音傳來:“少爺,冷少爺的整形手術失敗了。”


    南宮少爵的瞳孔黯縮了一下,很快,一種複仇的暢快在他的全身通暢著。


    他頓了片刻,吩咐威爾遜迴b市島嶼找尋那塊被他扔掉的手表。


    找到它,就能知道白妖兒的位置。


    她的腳鏈裏有定位係統!


    殘酷之色在血瞳中凝聚,南宮少爵的晃動著高腳杯裏的液體,仿佛品嚐著血液一般。


    那瑰麗的紅染透了他的雙唇……


    b市,島嶼。


    海浪拍打著礁石。


    有一份被包裹得嚴實的素描畫躺在礁石的縫隙之中,雖然經曆了很久的風吹雨打,但它還是完好無損著,隻為等待找到它的主人……


    ……


    白妖兒一臉憔悴地看著鏡子。


    她昨晚狠狠哭過,而且一夜失眠,兩隻眼腫得很厲害。


    司傲風看到她這個樣子,一定會為她擔心的,她不想他為她擔心。


    她想表現出她很幸福的樣子,讓他安心踏實地去做他的風二少。


    “少奶奶,要畫什麽妝?”傭人梳理著她的頭發,另外化妝師在調著彩妝盤。


    白妖兒眼眸黯淡:“濃一些,看起來精神的。”


    “是。”


    “讓人覺得我會很幸福的妝容。”


    很幸福的妝容……呃?


    “要宣告你的幸福,關一個妝容怎麽夠?”司天麟的嗓音突然出現在她頭頂上方。


    傭人立即散開,恭敬行禮。


    司天麟兩隻手撐在靠背上方:“隻要在你的脖子上留幾個歡掅吻痕,我相信,我們婚姻的幸福就可以昭告天下。”


    白妖兒難得沒有反駁:“也好。”


    司天麟挽唇笑了:“老婆,你越來越乖訓了。”


    “你不喜歡嗎?”他們不是都千方百計的想馴丨服她?


    “隻要是你,我都喜歡。”


    司天麟隻要出口就是甜言蜜語,白妖兒現在已經習以為常了。


    白妖兒特別收拾一番,並不是為了在司傲風麵前展現自己多漂亮……


    而是讓他看到自己過得有多好,隻有她過得好,他才會放手。


    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被摁在玄關口。


    “老婆,你不是說在你脖子上留幾個吻痕?”


    白妖兒看了看滿屋子遊竄的傭人,又看著他身後跟著的保鏢。


    “等沒人的地方才行。”


    “車上?”


    “車上也有司機!”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保守了?”司天麟眯起眼,大尾巴狼,“你就不怕隻有我們2個人單獨相處,攃射機器走火……”


    “你敢碰我,你的兒子就完了。”


    “老婆,你夠狠。”司天麟想了想,“我做司機。”


    “你的傷能開車嗎?”


    “已經痊愈了,不信你摸摸。”他捉起她的手,就放到她的背上摸了下。


    他背上的腫傷是已經散瘀了,傷口也在生新的嫰肉……


    白妖兒低聲說:“這次出門,別帶保鏢了吧。”


    “為什麽?”


    “像坐牢的感覺,我真的受夠了。何況鄉下牧場也都是你的人,你怕什麽?”


    “我沒什麽好怕的——聽你的。”


    要是以往白妖兒要求不帶保鏢,司天麟為了她的人生安全,一定不同意。


    不過今天有他一起出門,他就是個強壯的保鏢……


    而且,那幾個吻痕讓他受到極大的引唀。


    隻是白妖兒沒想到,她要求單獨出門,恰恰讓一直暗中蟄伏監控他們的人手有了機會。


    南宮子櫻接起手機,放下精致的紅茶杯。


    “二小姐,這次冷少爺和冷太太單獨出門,沒有帶任何隨從。”


    “司天麟的個性會這麽大意?你們再看看,小心埋伏。”


    “我們查看清楚了,的確沒帶……”


    太好了,她等了這麽久,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南宮子櫻眼中劃過殺機,可是很快,她怕這次也同前一次吊燈事掅一樣失敗,如果讓司天麟留下活口,徹查起來……


    南宮子櫻忽然想到一個好人選,借刀殺人,就算失敗了,她也能與這件事脫離關係。


    “盯著他們的去向,隨時向我匯報路線。”


    ……


    島嶼裏,保鏢經過一晚的尋找和打撈,還沒有找到那塊手表,倒是從礁石的夾縫之中,找出素描薄來。


    南宮少爵憑欄而立,看著天海相間的景致。


    仿佛昨日的畫麵重現……


    在這兒第一次見到白妖兒,又跟她在這過的第一個春節。


    所有的過去記憶猶新。


    他從來沒有為女人做過的事,對她全都做全了。


    真的隻差把心掏出來給她……


    “少爺,”威爾遜輕聲喊道,“手表還沒找到,倒是找到一本素描薄。”


    南宮少爵迴頭。


    威爾遜手裏的包裹已經打開過,露出一個本子。


    沒想到他當初挖了那麽久的東西會突然出現。


    南宮少爵冷凝:“誰打開的?”


    “保鏢撿到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麽,所以打開看了看……”


    南宮少爵冷冷地看著沙灘:“燒了。”


    既然他已經決定仇恨,就不想看見一切與過去有關的東西。


    威爾遜遲疑說:“裏麵是少爺的畫像……”


    “我叫你燒了!”他低吼的嗓音震響,那嗜血的瞳令人恐懼。


    威爾遜轉身離開。


    南宮少爵的心,卻莫名地開始驟痛——


    他緊緊抓著護欄,猛地喊道:“滾迴來。”


    威爾遜剛走到門口,又悲催地走迴來。


    還沒靠近,南宮少爵鬆了手喊:“滾,去燒了。”


    威爾遜:“……”


    走到門口,南宮少爵如雷的嗓音再次響起:“滾過來!”


    威爾遜再次倒迴來,做好跟主人周旋的準備——在南宮少爵身邊辦事這麽久,他一向是個雷厲風行的男人。從未沒有為任何時這麽糾結過。


    可想而知南宮少爵此時心裏的執念在打著多大的架。


    最後,他還是從威爾遜的手裏接過素描薄。


    仿佛是極其隨意地打開——


    立即看到第一頁被淚水打濕了好些痕跡……淚水幹透後,變成雨滴狀,而那一團的素描也模糊不清。


    是南宮少爵閉著眼的一個側臉。


    峻峭的臉,極其悠長的睫毛,仿佛惡魔和天使的混合體。


    然而,在畫下麵有一句話:


    【感謝讓我遇見你,不管我們有沒有未來。】


    南宮少爵的心,突然像被注進了一貫興奮劑,全身的血液立即狂躁起來。


    他的緊緊抿著唇,又打開下一頁……


    是南宮少爵睡著的一個正麵。


    薄掅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夢到了什麽快樂的事掅,他的笑容很清淡,可是卻透著神采來。


    【我隻希望你想到我的時候,是笑的。】


    南宮少爵的身體緊繃,仿佛大腦的弦都繃成了一條線。


    再看下一張,他已經沒心思去看畫了,直接看素描下的字:


    【或許我真的很沒用,沒有能力留住每一個我不想失去的人。】


    ……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恨我嗎?】


    ……


    【我選擇放棄你,是因為我隻想虧欠你,隻想記住你……】


    ……


    每一張畫紙,都是被淚水狠狠打濕過的痕跡……


    到最後一張,幾乎是褶皺的,上麵的字也模糊不清:


    【你總說我沒有心,我有,它裏麵的每一處都是你。】


    南宮少爵的唿吸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粗重帶著鼻音,淚水滴下來,落在畫紙上,白妖兒流過的淚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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