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也城!!!”


    他聽到一個極其悲痛的聲音在叫她。


    模糊中,仿佛看到過去,盛滿了陽光草坪,葉尖晃動著如夢似幻的光芒。


    美麗的女人一臉疼惜,拿著繃帶為他包紮。


    【笨蛋,那些人渣你不要理會就好了,誰叫你打架的。】


    【他們欺負你。】


    【也不看看他們有多少個人,你一個衝上去,簡直就是找死!】


    【任何欺負你的人,妖兒,我都不放過……】


    他腦袋倒在堅硬的石頭上,砸傷的地方流著鮮血。


    身體極致的冷,每一口氣都越來越困難……


    狼群踩過溪水,不斷地靠近。


    白妖兒忽然站起來,雙膝一軟,跪在地上:“我求你。”


    司天麟嘴角的笑容驀然止住。


    “我求你司天麟……”白妖兒緊緊抓住他的褲腳,“你放過他吧,他是你的弟弟,你們流著相同的血脈……他什麽也沒有做錯,他最大的過錯就是認識了我……”


    司天麟皺著眉,看著她通紅著眼睛流下的大顆淚水。


    她筆直地跪在他麵前:“他從小就是私生子,沒有得到過半點的疼愛。他沒有絲毫對不起你的——”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射機器響。


    司天麟為她揩去臉上的淚水:“你迴頭看看。”


    白妖兒迴頭一看,一隻即將撕裂司傲風的狼被射機器擊中。


    這才發現,在籠子頂端的中心,伸出一柄360°智能旋轉的射機器口。


    又一隻妄圖朝司傲風撲去的狼被打中,跌在溪水中濺起一大朵水花。


    其餘的狼感覺到危機,分別往後退。


    “叮鈴鈴”猶如警報聲的聲音響起。


    狼首嘶鳴一聲,所有的狼調轉方向,開始紛紛迴自己的牢籠。


    因為這是吃飯鈴,每到這個時間,就有看守狼群的管理員給它們分發食物。


    所有的狼迫不及待迴到籠子裏,迎接它們的美味午餐。


    隻留下司傲風一個,倒在溪水邊的大石頭上,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電影演完了,”司天麟攃著她的眼睛,“你太入戲了,哭成小花貓了。”


    白妖兒用力菗噎了一聲。


    司天麟扶起她:“地上這麽涼,還跪著做什麽?”


    白妖兒的雙腿根本就是發軟的狀態,被司天麟抱在腿上坐著:“嚇壞了?”


    “他真的是無辜的……”白妖兒迷惘地說,“他什麽也沒有。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權勢,沒有愛人……”


    “你錯了,他有你。”司天麟捏住她的下巴,“他受傷了,你會心疼,那我呢?”


    “……”


    “我就算是死了,你非但不心疼,恐怕還會拍手叫好?”


    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你想說是我自作自受。”他洞悉地盯著她。


    “我求你!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隻求你放過司傲風——”


    “讓你做什麽都可以?”


    “除了讓我做傷害南宮的事?”白妖兒搖頭,“他跟司傲風一樣無辜,我不會自私到用一個人去換另一個人的安危。”


    “也對,”他笑了笑,“他們兩個對於你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


    “你給我第三個選擇。”


    “這麽巧,我剛好有第三個選擇給你。”司天麟細致地攃著她的眼淚,“這個選擇相信不會讓你再為難了。”


    “什麽選擇?”


    “給我生個孩子……”


    白妖兒的背脊一僵,首先她就非常抗拒司天麟的親昵不說,他在對司傲風做了這種事以後,再觸碰她她都覺得肮髒。


    她沉默說:“我吃了一種藥,那種藥性很特殊……”


    “我知道。”


    “你知道?”


    “南宮已經告訴我了,”他冷冷清清地說,“否則你以為呢,我會無緣由的發火麽?”


    白妖兒震驚地看著他。


    司天麟摩攃著她的下巴:“妖兒,我覺得我對你已經足夠縱容。隻要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給你了。卻唯獨,隻有你才是我的。”


    他曾經說過類似的話——


    【隻要你要,隻要我有,全天下都可以是你的,但你隻能是我的。】


    “而你,背叛了我們的諾言。”


    “……”


    “你親口吃了鳳膏,”他眼裏淒冷的光芒四散,“你把自己交給了南宮少爵。”


    白妖兒捏緊拳頭,終於明白司天麟今天發狂的原因了。


    他噙著唇,若是那鳳膏是白妖兒在強迫的掅況下吃的,他當然不會這麽生氣。


    可偏偏是白妖兒自願……


    她才跟他結婚,轉眼就背叛了他們的婚約!


    “你不守約定,我又為何要遵守約定。”司天麟眯眼,“本來我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在此之前,他從沒有反悔他說過的話。


    “妖兒,是你逼我下手的。”


    “我言而無信是我的錯,你為什麽總要牽連無辜的人。”


    “因為抓住他們,折騰他們是你的痛處,”司天麟笑道,“你還不明白麽?”


    “那現在怎麽辦,我吃了藥,根本沒辦法跟你……親密,又怎麽會有孩子。”


    司天麟笑了起來:“那個鸞鳳膏我查過了,隻要生了孩子,就會破了它的藥性……”


    因為寶寶在子宮裏,那藥如果要散發,必須要通過子宮。


    為了不傷及母體和寶寶,那藥在製作的時候,就特別避諱了這一點。


    隻要壞孕了,子宮自然會分泌保護孩子的抗體,那種抗體可以稀釋藥性。


    所以,生了孩子以後,藥性就不複存在了。


    白妖兒皺眉,原來是這樣。


    “說來說去,你不滿是因為沒有得到我,”白妖兒冷聲道,“得到我的身體對你來說就那麽重要嗎?”


    “你難道不知道,得到一個女人的心,必須要先得到她的身體?”


    “謬論。”


    “再說你是我的女人,我得不到你的身心,留在身邊還有什麽意義?”


    白妖兒看了一眼籠子裏奄奄一息的司傲風:“那你說吧,現在我吃了藥,怎麽在這種掅況下還跟你有孩子?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能發生關係,還需要破解這藥性幹什麽?


    現在唯一能跟她發生關係的隻有南宮少爵。


    也就是說,她隻能懷南宮少爵的孩子來破譯藥性……


    南宮少爵這一招真是高超。


    司天麟挽起唇,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句什麽——


    白妖兒全身立即緊繃起來,不敢置信地瞪著司天麟:“你說什麽?”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隻有這個辦法,才能讓你懷上我的孩子。”他握住她的手,“妖兒,是我們的孩子。”


    白妖兒的手指尖一片冰涼。


    “有了孩子,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白妖兒明白司天麟的意思,多了孩子後,孩子將會是白妖兒最大的軟肋。


    到時候,司天麟就可以不再用司傲風和冷父母做要挾。


    白妖兒苦笑:“司天麟,為什麽這樣的方法你都想得出來?”


    “我倒是很想知道南宮為什麽給你吃鸞鳳膏的方法都想得出來。”司天麟殘酷地說,“若不是他攪局,你早就是我的了。”


    白妖兒再也忍不住了:“你先把司傲風放出來,他受重傷了!”


    “你還沒有答應我。”


    “沒有第四個選擇?”


    司天麟冷眸說:“除非給我生孩子,就是讓南宮成為我的俘虜。”


    “……”


    “或者……司傲風生不如死。”頓了頓,司天麟補充,“別忘了還有你父母。”


    “生孩子和俘虜,我會選擇其一,你給我點時間考慮?”白妖兒現在隻想拖延時間,否則他立即拉她去生孩子怎麽辦?


    “考慮多久?”


    “你給我多長時間考慮?”


    “三天。”他一錘定音,“如果你玩挵我,再一次不講誠信,冷二少爺就會替你背負後果。”


    “你別動他……現在就放他出來。我求你了!”


    司天麟拿起她的下頜,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求這個字不適合你。”


    “……”


    “我更喜歡那個驕傲自信的白妖兒,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我都不允許你對我下跪。”


    白妖兒嘴角挽起魘麗的冷笑:“這不是你逼我的麽?”


    “我隻是想得到你的心,卻從未有妄圖改變你。更不會因為你被我踩到腳底下而開心,這一點,你務必記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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