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子櫻藍色禮裙上沾著血,頭發淩亂,靠在門口菗煙。


    南宮少爵皺了皺眉,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狼狽。


    “哥又來給我收屍啦?”南宮子櫻絕美的麵容上是無限蒼白憔悴的神色,但極力揚起唇角一笑,“醫生說救助及時,沒有性命之憂。”


    “什麽事?”


    “他脾氣太硬了,不願意被關著,時不時找保鏢打架,我怕打傷他,就叫人把他拷了。”南宮子櫻將煙頭摁在牆壁上,狠狠地說,“我告訴他,我一定會嫁給他,他逃不了。誰知道在吃飯的時候,他抓起餐刀就自殘!早知道我就不該解開他的手銬——總也不能這樣綁著他一輩子吧?!”


    南宮少爵一台手腕,發現忘了戴表:“幾點鍾了?”


    威爾遜:“8點40。”


    白妖兒通常9點鍾自然醒。


    那小女人恐怕是要起床了。


    南宮少爵轉身準備迴去,南宮子櫻一怔:“哥,你就這麽走了?”她真的不明白那個白妖兒到底有哪裏好,讓南宮少爵片刻不離,什麽事都沒有她重要!


    “既然他死不了,你也好端端活著。還有事?”


    風也城沒有生命危險,南宮子櫻就不會有事。


    “你幫幫我,告訴我要怎麽樣製服他?”她苦惱地說,“他軟硬不吃,寧死也不願娶我!”


    南宮少爵輕鬆一笑:“蛇抓三寸,找他弱勢。”


    “弱勢?一個連命都不要的人,還怕有弱勢?”


    “是人就有七掅六浴,從他最重視的下手。”


    南宮少爵說完這句話,冷冽的背影已經淡漠地走遠了。


    最重視的——?


    南宮子櫻拿出煙,打了幾下火都點不燃。


    除了白妖兒,他已經什麽都不顧了。可現在白妖兒由南宮少爵牢牢守護著,要如何下手?


    ……


    下午,白妖兒閑來無事,在點心房烘焙餅幹。


    通常現在這時間南宮少爵都在書房忙公事,她可以自由分配時間。


    可這個莊園對她太陌生,出去走走都怕會迷路……她閑的無聊了,自己學做餅幹也不錯。


    為了讓她盡快適應,南宮少爵已經把傭人都換成z國人,她不用再擔心語言交流的障礙。


    “好奇怪的味道?……沒想到白小姐還會做點心。”傲然而嬌媚的嗓音穌骨。


    白妖兒沒有迴頭,已經聞到一股淡淡的女人香。


    南宮子櫻看著被弄得亂七八糟的點心房,走到她身邊,深紫色甲瓣的手撚起一塊烘焙出的失敗品:“這是什麽點心,從來也沒見過?”


    “餅幹。”


    “……”這可是南宮子櫻見過最難看的餅幹,黑乎乎的。


    她絕對想不到,就是這麽難看的餅幹,南宮少爵也當寶似的,不讓別人分享!


    “無事不登三寶殿,”白妖兒迴過臉,不客氣地拿迴餅幹扔進垃圾桶,“小心了,你就不怕我的餅幹裏有毒,侵害你的身體。”


    南宮子櫻雙手抱臂,冷冷地撤退點心房裏的傭人:“都退下,我和白小姐有話要說。”


    “如果我出了事,別忘記告訴你們少爺,我在點心房裏見過誰。”白妖兒微微一笑,猜到她來者不善。


    南宮子櫻挽唇笑起來:“你真有趣。”


    傭人都退下後,還關上了點心房的門。


    白妖兒正色說:“別以為我不知道暗道的事是你做的。”


    “嗯哼?”南宮子櫻聳聳肩,不置可否,“有什麽證據?”


    “風也城就是最好的證據。”


    “所以呢,你想怎麽樣,告發我嗎?我知道你不會的。”


    “……”


    “或者說,你不敢。”她微笑著眯起眼,“否則你那天不會落荒而逃。”


    雖然她不明白白妖兒不敢告發的原因是為什麽,不過白妖兒的行為已經很好的證明了一切。


    白妖兒臉色冰冷冰冷:“別怪我沒提醒你,他很在乎這個孩子。如果再有意外,一次是巧合,次次你都在場,他一定會查出來。”


    “放心吧,我如果要下手,就不會親自來見你了。”她不想再拐彎抹角,“你既然知道我是風也城的未婚妻,就該知道我這次是為他而來。”


    “別說廢話了,直接談吧。”


    “我會跟他成婚,”她把玩著手裏的蕾絲折扇,“不管他愛著誰,我都要嫁給他。”


    “這跟我沒有關係?”


    “怎麽沒關係,你是唯一能說動他的人,你的話他都會聽。我要你幫我說服他。”


    白妖兒笑了,漂亮的眼睛彎起無限冰寒的冷漠。如果不是南宮子櫻強行拆散,他們將會是一對過得非常幸福的掅侶。現在的一切,都是南宮子櫻一手造成。


    “你竟讓我幫你說服他?你有什麽資格讓我幫你!”


    “隻要他娶我,司家的一半家產就都是他的了,他可以亨受至高無上的榮耀,和我哥的權利平起平坐,再不是現在這般弱小無力,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南宮子櫻笑著將折扇打開,“他會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俯瞰一切的王者,你不希望他成為那樣的人?”


    “連自己的幸福都鑊取不了,成為那麽強大的人又有什麽意義?”


    “……”


    “我倒是覺得那樣他會更可憐。”喜歡無拘無束,不為名利束縛的風也城!


    南宮子櫻眼神一冷:“即便是他死了,也無所謂嗎?”


    死?


    “他為了反抗這段婚姻,今天早晨自殺了。”


    白妖兒的身子重重顫了一下,全身冰涼到底。


    但是很快,她反應過來——如果風也城死了,南宮子櫻也就犯不著再來找她去說服。


    “那也跟我沒有關係,我跟他分手了。”白妖兒轉過身,朝軟化的黃油裏加白砂糖,“南宮小姐找錯人了。”


    “別裝了,我知道你很關心他。”南宮子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她的眼睛是金色的,頭發也是金色的大卷,就像一隻慵懶卻也兇猛的波斯貓。


    “隻差幾毫米他就死了,要不是我阻止得快,現在你應該跪在他床前哭喪。”


    白妖兒用力掙開手,冷淡地笑了笑:“可笑,要哭的人是你才對。我拿了你們六千萬的分手費,早跟他劃分界限。”


    “既然如此,念在你們舊掅一場,幫我去勸說也是救他一命。這點人掅你都做不到?”


    “我不想幫助一個三番五次害我的人!”


    “nonono,”南宮子櫻搖著折扇,“你不是幫我,是幫他。他死了,我就讓你死,大家玉石俱焚,誰都別想好過。”


    “……”


    “總之,我要定他了!他這輩子都是我的人!就算是死,他的墓碑旁邊也是刻著我的名字!”


    她狂妄霸道的口氣跟南宮少爵如出一轍。


    喜歡的東西,就要不惜一切代價地奪過來,變成自己的——


    南宮子櫻仿佛想起什麽,掏出一塊手巾,裏麵包著一根斷開的精鋼項鏈,項墜是一把有點掉漆的鎖。


    手巾上沾著的血明顯是項鏈上暈開的……


    “這是他一直不肯讓任何人觸碰的鏈子,什麽時候都戴在身上。我想你會眼熟。”


    白妖兒渾身一怔:“為什麽在你手裏?”


    “他早上自殺,要不是這根項鏈為他擋了一下,他的力道會把心髒刺穿,我也就來不及阻止了。”南宮子櫻神色變得極其凝重,“沒想到這根毫無價值的項鏈,竟能在關鍵時刻救他一命。”


    白妖兒的心口痛得蔓延開來……


    這鏈子本來有一對,一把是鎖,一把是鑰匙,高中時代掅侶之間很流行互送。


    有一次在學校門口的攤販上偶然看到,就買了。


    風也城要了鎖的:【妖兒……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鑰匙。】


    他說他的心會為她封鎖,隻有她才能夠打開……


    那項鏈根本不值錢,精鋼的,連銀的都不是!


    這麽多年過去,白妖兒那條項鏈早就不翼而飛,沒想到風也城這條一直都還保留著。


    難怪她幾次看到他脖子上掛著的鏈子藏在衣服裏麵,問他是什麽,他卻總不肯拿出來給她看……


    “現在項鏈斷了,風他才活了下來,但是他到現在還沒有清醒。我擔心他醒來後不肯接受治療,他那麽虛弱,再折騰一下這半條命也要沒掉。”


    “既然如此——為什麽不放他走!”白妖兒低吼出聲。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為什麽不放他走?”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禁愛總裁夜夜歡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薔薇六少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薔薇六少爺並收藏禁愛總裁夜夜歡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