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醫生!”


    南宮少爵最先查看的是她的大腿,確定沒有流產的跡象,這才開始檢查其它地方。


    白妖兒除了手肘上一些攃傷,倒沒有受重傷。


    “哪裏不舒服?肚子痛不痛?”南宮少爵撫摸著她的腹部,緊緊皺著眉問。


    畢竟孕婦很脆弱,摔一跤都很危險……


    白妖兒的心髒一窒,想到他的動作是先檢查寶寶,再檢查她的身體……


    麵對他緊張的神掅,她嘲諷地笑了:“放心,寶寶沒事。”


    暗道隻有兩米多高,她掉下去的時候又幸運……


    南宮少爵危險的紅眸猛地盯向南宮子櫻。


    南宮子櫻一怔,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她當然明白他生氣了,更知道南宮少爵發火起來有多可怖。


    沒想到白妖兒運氣護體,竟壞孕了。


    難怪南宮少爵這麽久都沒玩膩她,還把她帶在身邊,是因為她肚子裏的血脈?


    “我湊巧在事發現場。”南宮子櫻聳聳肩,“幹嘛看著我,不會懷疑是我做的吧?”


    “懷疑?”他冷冽地挽唇,“是一定。”


    南宮莊園裏的機關沒有傭人知道。為了防止有盜賊扮成傭人混進來探測莊園的地形,他們每過段時間就會換一批傭人。


    “或許是哪個傭人不小心碰到了。”南宮子櫻狡辯道,“又或者是機關年久失修,不靈便了。”


    “……”


    “我哪有傷害她的動機?”南宮子櫻頓了頓,又問,“對了你剛剛說她壞孕了麽?真是好消息。快帶她去看醫生,不要傷到我們南宮家的血脈……”


    現在也顧不得追究其它,白妖兒的身體狀況要緊。


    南宮少爵將她抱起,吩咐道:“徹查這件事。”


    威爾遜低頭:“少爺放心,我親自查。”


    南宮子櫻微笑著雙手交疊,白色的鉤花手套很好地遮去了她的手指。就算徹查,也查不到龍頭上有她摸過的指紋……


    倒是威爾遜剛剛急著救人扭過龍頭。


    “怎麽,嚇到了?”南宮少爵垂首看著懷裏的女人。


    白妖兒從剛剛臉色就很不對勁,一眼也沒有看他。


    現在在他懷裏身體也是僵硬的,臉扭得很開,全身上下充滿了對他的排斥。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他越發地擔憂起來。


    她不迴應,他無比焦急。


    “我不是說過了麽,寶寶沒事!”白妖兒陰鬱無比的嗓音迴答。她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吃這個女人的醋,吃孩子的醋?


    不應該啊白妖兒,他有沒有未婚妻她幹嘛介意,他是在乎孩子的安危還是她,她幹嘛不開心!


    到了餐廳相連的大堂,南宮少爵小心將她放置在沙髮上,將她轉到沙髮靠背上的臉扳過來。


    白妖兒用力一強,又扭了迴去。


    南宮少爵暗沉的眸子盯著她,心比被刀子劃過還難受——她怎麽會知道他此時有多後悔?


    他不該遷怒於昨天的事,昨天和今天都不理她,還派了傭人上去接她。要是他親自去,她就不會在半途受傷。


    換做平時,他一定會陪在她身邊,等她醒來,讓她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是他。


    不敢想象如果暗道修建得高一些,這一摔,孩子流掉,她也會有生命危險……


    威爾遜不是去得那麽及時,讓她在暗道裏多呆一會,她不小心觸到機關,也已經萬箭穿心。


    “我差點就失去你了。”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白妖兒沉默著,是他差點失去了這個孩子吧!


    他為什麽要把她帶到這種奇怪的地方?就是因為這裏更像囚籠,更不方便她逃脫麽?


    居然在莊園裏還有機關暗道,她有種剛出狼窩,又入虎口的危機感。


    醫生很快趕來了,在南宮少爵的監視下對白妖兒做了仔細檢查……


    “她的身體狀況一切很好。寶寶也很安全。”


    南宮少爵鬆懈道:“醫生說你沒事。”


    白妖兒攥了攥手指,她當然知道自己沒事,如果有哪裏不舒服,她肯定是第一個感受的人。


    他握著她略顯冰涼的小手,“今天氣溫降低了,怎麽還穿這麽單薄。”


    “……”


    “著涼了怎麽辦?”他一臉寵溺地說,完全將昨天的事翻過一頁。


    這個該死的小女人,也隻有她能夠如此輕易地打破他的原則。他的底線又為她降低了。


    白妖兒詫異地看著他,該說幸運嗎,要不是掉下暗道,恐怕南宮少爵還會追究她,短期內是不會跟她和好的了。


    她別開臉,南宮少爵將她的臉又扳迴來:“你還要跟我賭氣到什麽時候?”


    “我哪有資格跟南宮少爺賭氣。”


    “昨天是你做錯了,不管下藥事件你有沒有份,你把我交易給別的女人是不容爭辯的事實!”


    他後來調查看過監控錄像,白妖兒確實沒有參與下藥……


    但當初她跟白美琳交易的錄音,卻是真的。


    他差點跟白美雪上床,這也是白妖兒的安排!


    “那你罰我吧,你想怎麽罰我都行。”白妖兒咬了下唇。


    “我可以既往不咎,但這是我最後一次縱容你犯大錯,沒有下一次。”南宮少爵抬起她的下巴,“好好把孩子生下來,是你唯一將功補過的機會,聽清楚了麽?”


    白妖兒聽在耳裏,刺刺的難受,他是因為她懷著孕不好責罰她,怕影響到孩子吧。否則他的脾氣絕不會就這樣輕易算了。


    孩子、孩子,他張口閉口都是孩子。


    從他們相遇那天起,她就被他斷定為延續血脈的女人,到現在她一直是個生丨育工具!


    南宮子櫻一直就尾隨他們來了大堂,將眼前的一切納入眼底。


    南宮少爵對白妖兒的擔心,寵溺,那看著白妖兒時獨一無二的專寵,都是前所未有的。這分明不是因為寶寶而刻意裝出來的關心。


    以她對南宮少爵的了解,就算真是為了傳宗接待,他也絕不會給生丨孕兒半點溫存——


    白妖兒到底有什麽本事,能讓世界上最難搞的男人,都被她俘獲了心,還如此死心塌地!


    她又看到南宮少爵將白妖兒抱到餐廳,放到首席座——專屬於南宮少爵的位置。


    “想吃什麽,我幫你盛。這麽多美味佳肴,如果沒你愛吃的,我讓傭人現做。”


    “不用了,我沒那麽難伺候。”


    “你不難伺候還有誰敢難伺候?”南宮少爵低低凝視著她。


    白妖兒確實餓了,拿起筷子,自己夾吃的。


    餐桌上都是中式的食物,平時莊園裏都隻做西餐。


    為了符合她的口味,廚師都換了一批,直接是從妖兒莊園裏的遷了過來——


    而妖兒莊園裏的廚師,是原本從白家帶過去的,晨媽主廚。


    白妖兒吃一口食物在嘴裏,熟悉的味道……


    從小就吃晨媽做的東西到大,這種味道一入口就知道了。


    她皺了下眉,聽到他問:“不好吃麽?”


    “你又把晨媽接到這裏來了?”白妖兒詫異問。


    “她更了解你喜歡吃的口味。”


    把晨媽也接到這個比監獄還可怖的地方?


    “在我手下幫傭,福利薪水少不了她的。”南宮少爵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麽,“她很高興。”


    也是,總比讓晨媽失業得好。現在白家已經不複存在。


    “正好我還沒吃午餐,”一直被忽視的南宮子櫻揚揚眉頭,“添餐具。”


    傭人立即添了新的碗筷。


    南宮子櫻拉開自己的專屬位坐下,看到餐桌上的食物:“你什麽時候換了口味,喜歡吃中餐了?”


    “……”


    “是為了她?”她驚歎地說,“難得見你對哪個女人這麽細心周到……冰塊人居然變成了大掅聖。”


    是法文,白妖兒聽不懂,不知道她在講什麽,心裏自然就不舒服。


    南宮少爵眉峰一皺,自習慣性法文迴:“你很吵。”


    “她的確長得很漂亮,很令男人心動。千古以來,君子難過美人關……”南宮子櫻放肆的目光打量著白妖兒,“沒想到連你也逃不過,難脫一俗。”


    白妖兒感受到南宮子櫻赤果打量她的目光,勢必她們的談話內容與她有關了。


    她本來就芥蒂南宮子櫻的存在——現在心裏就更膈應了。


    他們在談她什麽?南宮子櫻果然是他的未婚妻麽,否則怎麽能與他平起平坐,隨時使喚這裏的任何一個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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