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著天數等生日卻在生日這天完全沒有意識到今天是自己生日,大早老媽就衝進房間把我轟起來:“天天半夜不睡覺大白天的在這懶著不起來,快起來,吃麵條。”

    “媽呀,你幹什麽啊~”我閉著眼睛反抗著。

    “吃麵條,今天生日不吃不行,完了中午再睡,快點。”說著就要拖我下床。

    “求你了,媽,讓我睡一會,那麵條放著我中午吃。”還是死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我可跟你說了,你現在起來就有五百塊錢當是生日禮物,不起來待會就別來找我要了。”老媽調高八度地說道。

    人民幣?人民幣!於是迅速睜眼:“真的?那快拿來,我起來。”說時人已站在地上。

    老媽得意地從口袋裏掏了五張大團圓在我眼前甩甩,我迅速扯了過來:“哎,就五百,一身衣服都不夠,媽你也太寒磣了吧。”我眼巴巴地看著她。

    老媽眼角一抬:“還嫌少?不要拿來。我不給你那也是天經地義,得了便宜還賣乖。”說著推著我就朝外麵走:“去,快去刷牙洗臉。”

    那碗麵條老媽確實下了翻功夫,向來麵條簡單主義者這次的麵條裏佐料是應有盡有,不禁感歎我在老媽心中分量絕對夠足。

    趁著早上涼快老媽硬是把我趕了出去,說是天天悶家裏多下幾次雨也就跟著上黴了,她也不管中午最高氣溫能達到38攝氏度。

    拿著那五百塊錢與莫莉跑斷了腿熱得半死楞是沒買到稱心如意的東西。

    我與莫莉向來都沒有生日要送生日禮物的默契。有的是在這天一定要事事遷就著壽星,就算對方說我覺得天上的月亮好看你能不能幫我摘來,就算是心不甘情不願你也要一邊詛咒她明早就長痘痘一邊紮梯子。

    看到櫥窗裏一雙跟足有8厘米黑色高跟鞋我像是著了魔一樣停了下來,我看了看莫莉。她什麽話都沒說拉著我便進了去,指著櫥窗:“麻煩你,那雙37號給她試試。”

    黑色內外真羊皮跟高8。5cm采用頂尖無痛設計,這是售貨員說的。

    我隻知道這雙鞋的淺口把我的腳背毫無保留地曬在了外麵,細跟,尖頭,沒有一個地方不刻進我的心裏。踢在一邊的涼拖就像一個可憐的自己睜著空洞的眼睛靜靜地看著我。

    莫莉在我耳邊輕輕說:“打了八折四百七十九。”

    這個數字在平時我會叫起來,我卻鬼使神差地掏了錢。

    “我就知道你會買下來。”出了店門莫莉說道。

    “怎麽了,不能買嗎?”剛聽她跟我說四百七十九的時候口氣裏明顯是還算便宜買著吧。

    “沒有,這雙鞋也配上你的妖精樣。”莫莉笑著跳開了。

    “你丫很久沒人修理了是不。我哪點像妖精了。”說著拖著涼拖啪啦啪啦地追上去。

    中午讓莫莉去家裏吃飯,她說就不打攪我們一家的幸福死活是拉不迴去,叫我趕快迴家敷張麵膜不然半天就能叫我成包公。

    老媽見我半天就提了個鞋盒迴去眉頭一皺:“五百塊錢就買了雙鞋?”

    我點頭,老媽拆開一看半天沒說一句話,我想她是不是想在不問我的情況下判斷這雙鞋是給誰買的。

    “別想了,這雙是給我自己買的?”我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肯定是莫莉慫恿你買的是不?”老媽義正言辭地說。

    “怎麽就能她能想得出來呢。”我拿了隻在手上擺弄著:“多有意義,紀念著我的成長。”

    老媽看看我沒說話把鞋往我手上一塞:“就你鬼主意多。”我想老媽多半是接受了我這個理由。

    老媽給我準備了最愛的醬蹄膀,說是等老爸晚上迴來再燒多點中午就湊合下。門鈴響了,老媽踢我去開門。

    門一開,一個龐然大物般的盒子堵在眼前,我家有買冰箱這類的電器麽?郵遞員從盒子後麵伸出頭:“請問譚小曼住這嗎?”

    我點頭:“我就是。”拿了證件簽收了。

    莫名其妙我把盒子拖了進來。老媽立刻跑上前:“什麽情況?這是什麽東西?”

    “我不知道啊,叫我簽收的。”邊說邊拆封口。老媽也上前幫忙。

    好大的家夥!

    居然是個比人還高大的白熊!

    我跟老媽睜大雙眼,這種龐然大物我也隻在大商場裏看過,可從來沒想過把它搬迴家,這是誰,這麽給麵子。

    田雨龍?莫莉?除了這兩個會偶爾出點怪招的人我實在想不到第三個人。

    老媽疑惑地看著我:“誰送的?”

    我也迴以疑惑:“我也不知道。”

    老媽上下打量著,好家夥,真夠大的。

    我連夾帶拖地抱迴自己房間,留著老媽在後麵大喊:“你不把這盒子處理了啊!”

    “能換幾斤白菜呢,你看著辦吧。”我咚地關上門。

    這個家夥足足占了我半張床。

    晚上我問田雨龍那是他送的麽,他笑嘻嘻地問我喜歡嗎,我說也隻有他能想出這個來。他在那頭傻笑。

    這個男孩無時無刻不在讓我感受著他無心的溫柔,突然明白了一句話,有時候以其說忘不掉一個人不如說忘不掉和他在一起的感覺。

    如果你覺得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男人能跟他相比,再也沒有任何男人能比他更了解你,比他還要優秀,沒有人可以取代他,那是因為你還沒有愛上另一個男人,當你愛上了你會覺得曾經的想法其實很幼稚,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那也隻是視野的狹窄。

    想得太多很累,其實隻感受現在幸福也許是對自己最大的善待。

    莫莉第二天還是來了,帶了四片高絲雪肌精精華麵膜。說是她好容易托人從日本帶迴來的貨,也就八片,現在忍痛割愛送我四片算是生日禮物了。

    “我可跟你講,雪肌精這東西美白效果太好了,你沒覺得我變白嗎?”她不說我沒注意,現在仔細看來確實提亮變白了許多。

    “小日本就是惡心,好東西自己國家買得是個價賣到中國就不是人的價了。”莫莉惡狠狠地接著說道。

    “呀,真沒發現啊,你這小臉確實在給它做廣告啊!”說著就要去摸她的臉。

    她還美滋滋地伸過來給我捏:“別說我不夠姐妹啊,好東西現在帶你分享了。”

    後來她看到我床上的怪物大叫道:“你哪弄個這東西迴來的?”

    我笑,她會意地笑道:“是不是那個田雨龍?”

    我點頭,她還是笑,說這個田雨龍還真是可愛,現在金錢當道他送禮物不送化妝品不送香水送這麽個家夥。

    莫莉說男人有時候在送禮物的時候也能看出點什麽,他送的東西有時候就能反映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或是性質。他會送我這隻熊可以說明我在他心中沒有世俗化依然純淨。

    我皺皺眉頭,挑著眼角問莫莉,如果我是妖精你是什麽,我是百年你就是萬年的。老人精真的沒叫錯她。

    之後有是給我大大講解雪肌精這個寶貝,說是這個雪肌精美白效果在化妝品界是家喻戶曉,尤其那個爽膚水簡稱雪水可是高絲家的鎮牌之寶,見我半信半疑,她直接說道廢話不多說今晚做個麵膜就知道了。

    晚上我聽她的話做了麵膜,效果驚人,膚色明顯提亮了很多,阻止不了那攝魂的美白效果上網查了雪肌精的資料,很多買家自用者都豎大拇指。不過那價錢對於我來說也夠大拇指的。

    於是那個晚上心在那癢的啊。

    挨到第二天打電話給莫莉問這個雪肌精哪有打折的賣,那丫頭聽後大笑說就知道我會舍不下這個東西,說是日本的便宜,香港莎莎裏也便宜,問我是不是準備買張飛機票飛去呢。我狂罵她。

    於是隻能到大商場裏去物色,莫莉說看著那360ml大瓶的真眼饞恨不得把售貨員小姐敲暈了抱個幾瓶迴家。

    八折!一個櫃台給了我們這樣一個興奮的消息。

    於是迴去又是跟老媽左拚又拽,老媽大喊道:“你小丫頭現在上天了啊,一雙鞋買五百,現在又開始瞄著高檔化妝品,你享著誰的福啊!”

    “媽~”隻能軟磨硬泡。

    “不行。現在必須扼製你這些奢侈的念頭,說不定明天就來跟我說又看上什麽香奈兒的什麽東西。”又是義正言辭地說道。

    “我跟你保證,不會的,化妝品絕對不用那些歐美的大牌,雪肌精也就是咱亞洲拿不出手的貨色。”現在也隻能把它貶得一文不值。

    “拿不出手的貨色還要那麽貴。”老媽瞥我。

    對老媽疲勞轟炸了一個下午,終於同意經濟支持。

    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商場,那櫃台小姐還算是個善良的角色,八折後還送我兩小瓶雪水和乳液外加14顆水敷容。

    迴家就跟莫莉報告,買了200ml的水和140ml的乳液,莫莉大笑我也加入雪肌精家族。

    為了表示對老媽的歉意捐出莫莉給我的麵膜,當晚就給她做了個,果然不枉我一片用心老媽當即拍板也要買。我汗顏。果然,女人對美是難以抗拒的。

    於是我天天美得冒泡地對著鏡子抹啊敷的。

    果然不負眾望,老媽在一個涼快的午後把我叫到她房間。

    我直接暈倒,真夠狠的,從雪肌精的洗顏粉,雪水,乳液,精華,她算是買全了。

    “媽!你怎麽買那麽多!適合你的皮膚嗎!”之前她說要買我還以為是開玩笑的,現在用得著這麽大手筆麽,這個該死的莫莉,害苦了我們母女。

    挑挑她的小樣,20g的洗顏粉拿著,小雪水拿著,精華小樣拿著,紛紛塞進褲兜迅速跑迴自己房間,老媽後麵直喊我土匪。

    經常晚上洗完澡跟老媽一起敷著麵膜看電視,惹得老爸直喊他怎麽那麽命苦養這麽兩個花錢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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