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沒有進地下車庫，車子直接停在了門口。
烈火集團的門口，是不允許停車的。
上官家和原家的人例外。
所以唐心將車子直接停在門口，也沒有人上來阻止。
就在她熄了火下車，準備進去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了警笛的聲音。
唐心條件反射地轉頭，想看看是哪裏出了意外，卻不想，被突然擁上來的警察團團圍住。
唐心愣住，一時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呆愣間。
警察已經來到了麵前。
其中一個衝唐心亮了證件，“唐小姐你好，我們是s市公安局的，無人駕駛汽車重大事故一案，請唐小姐跟我們迴警局配合調查。”
“無人駕駛汽車重大事故？”唐心疑惑地重複著警察的話，還以為是上一次的事件，“不是已經出結果了嗎？”
“唐小姐，我們說的事故，不是上一次，是昨天發生在測試場上的。”
“昨天？”唐心喃喃地重複著警察的話，有點迴不過神來。
昨天的測試不是很成功嗎？
怎麽會突然出事故？
如果出事故，陸昊廷和爺爺不會不說的。
唐心深吸了口氣穩住，“警察先生，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帝豪集團無人駕駛汽車昨天的測試很成功，並沒有任何——”
尾音猛地曳去。
唐心瞪大雙眼，看著警察展示出來的現場照片，臉色倏地刷白，沒有半點血色。
照片中，現場就像海嘯過後一般，狼籍一片。
車子被撞成了廢鐵，不但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現場還血跡斑斑……
唐心還在照片裏，看到了醫院人員抬著一個蒙了白布的擔架……
測試現場，有人出事？
唐心如入冰窖，身體在這一瞬間變得僵硬，腦子一片空白。
好半晌，才迴過神來，聲音啞得連自己都快要認不出來，“怎麽……迴事？為什麽……會有血……？誰……在現場……出意外了嗎？”
警察麵麵相窺，疑惑唐心的態度，她昨天明明就在現場，看到了一切，竟然一副完全不知情的表情，莫非是想賴賬？
思及此，警察全都皺了眉。
“為了證明帝豪集團的項目百分之百安全，昨天的測試，並不是空車，帝豪集團的負責這個項目的賀豈凡先生在車裏……”
咚——
警察還沒說完，唐心就已經臉色死白地癱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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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
客廳。
陸昊廷和唐秉軍一動不動地坐著，盯著電視屏幕上不斷滾動播出的新聞——
“……警方已將昨日重大事故的負責人唐心、唐氏千金，帝豪集團總經理拘捕到案……目前案件正在緊急地審理當中……警方承諾，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調查清楚此次事故的原因……是人為還是意外，帝豪集團又會對此次事故作出什麽樣的解釋，敬請關注本台，記者將全程為你跟蹤報道……”
新聞還沒有播完，就被唐秉軍按掉。
遙控器丟在桌上，“啪——”的聲音就像是某個按鍵，讓整個世界都死寂了下去，除了空氣流動，和外頭唿唿刮過的風聲，再無其他。
四周，安靜得讓人心頭發怵。
兩人就這樣坐著，如僵化的雕像一般。
不知過去多久，才總算是有了聲響。
陸昊廷雙手擋著臉，做了一個深唿吸抬起頭來，雙眼充血通紅，聲音啞得像被火灼過一樣，“爺爺……”
他想說點什麽，喉嚨卻被無形的手掐住，無法再發出聲音來。
想打電話請律師，手卻仿佛重物死死壓住，僵硬得怎麽也動不了。
滿腦子，全是唐心臉色死白，癱軟到地上的畫麵。
幾番糾結，最後隻能重重地垂下頭……
唐秉軍將他的反應全看在眼裏，情緒沒有半點波動，仿佛就像一個冷血動物。
他沉默了許久，才麵無表情地伸手，將桌上的文件袋，推到陸昊廷的麵前，聲音像是從極寒之地傳來，“馬上召開新聞發布會說明情況，把帝豪集團的損失降到最低。”
“爺爺……唐心……”陸昊廷顫抖著唇，想問，唐心怎麽辦。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打斷——
唐秉軍看著他，臉色又冷了幾分，“帝豪集團如果保不住，就別想從警局把人撈出來，我們現在沒有時間管別的，還是說，你想讓她一輩子呆在警局？”
“對不起……”陸昊廷狠狠一震，像是被抽光了力氣一般，整個人都軟了下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雙眼通紅，盯著桌上的文件袋久久，終於還是伸手，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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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家別墅。
換好衣服的嚴獸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等還在臥室搗鼓發型的兒子，一邊等唐心的迴複。
然而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唐心也沒有再發消息過來。
看著漆黑一片，沒有半點動靜的手機，嚴獸的眉深深地蹙了起來。
那女人怎麽迴事？
不知道聊天聊到一半招唿都不打就突然消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麽？
還是，信號不好？
嚴獸煩躁不已，修長的指在屏幕上劃來劃去，一遍一遍地刷新，反反複複地開關飛行模式。
然而不管他試多少次，屏幕都快被磨出劃痕了，微信還是靜悄悄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為了測試網絡，他甚至開始給工作用的手機號發短信。
網絡是正常的。
所以，是唐心沒有迴複。
那女人到底怎麽迴事？
迴個消息會少塊肉嗎？
不知道這樣吊著讓人很不安？
嚴獸越想越煩，臉色也隨著情緒一點一點黑沉。
x！
他為什麽要像個小媳婦似的，抱著手機在這裏等消息？
她不迴複，他就乖乖地等著？
幾年前就是因為他太紳士守禮，才拱手把心愛的女人讓出去。
這一次，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傻傻地等和退讓。
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嚴獸果斷地調出唐心的手機號碼。
隻是剛把號調出來，還沒來及得播出，門口便傳來了急促紛亂的腳步聲。
嚴獸微滯了下轉頭，覺得眼前一黑，還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手腕就被狠狠地攥住——
“沈芳霏被抓了！快！打個電話給元禮，讓他馬上到xx分局去一趟！讓元禮無論用什麽方法，都要讓沈芳霏把嘴巴閉嘴一點，不準提跟嚴家，跟銳司有關的任何事……！這件事雖然跟我們嚴家八杆子打不著，但是現在的媒體的無恥全世界都知道。隻要有流量，能博眼球，他們根本沒有職業道德，肯定會把沈家的底撅得幹幹淨淨！你和沈雲錦結過婚的事，沈雲錦出軌的事，一定會被扒出來！我不管沈芳霏殺人對沈家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但濃雲錦出軌的事，絕對不能曝光！沈雲錦出軌，你一個男人，頂多就是被說魅力不夠，或者那方麵有問題，滿足不了妻子，才導致沈雲錦寂寞難耐出軌，不會有實質性的傷害。銳司卻不同！從小沒媽媽就很可憐了，如果再被扒出母親出軌，還有個殺人犯的小姨，我的寶貝孫子以後還怎麽做人？小獸，快，馬上給元禮打電話！”
“什麽殺人犯？沈芳霏做什麽了？”嚴獸蹙眉，根本就沒把風風火火衝進來，劈哩叭拉語無倫次說了一大堆的母親的話聽明白。
腦中唯一整理出來的信息就是，沈芳霏可能涉嫌殺人，已經被警方控製。
“殺……殺……人啊！沈芳霏殺人了，我沒說嗎？”薑瑩波怔住，凝眸想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她好像真的沒有說明白，深吸了口氣，將混亂的情緒整理好，才再一次開口，“事情是這樣的……昨天帝豪集團不是公開對無人駕駛項目進行測試嗎？沈芳霏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居然跑去參加，參加也就罷了，還去控製台湊熱鬧，然後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就出意外了，車子失控撞成了廢鐵，而豪集團項目組的組長當場死亡——”
薑瑩波越早上看到的新聞，就越慌張害怕。
一方麵，是因為畫畫太血腥了，哪怕打了馬賽克，滿地濃稠豔紅的鮮血，也足夠讓人怵得做惡夢。
另一方麵，是怕沈芳霏一旦出事，牽連出嚴家，寶貝孫子從此要活在輿論的指指點當中，一輩子身上都貼著母親出軌，有個殺人犯小姨的標簽！
烈火集團的門口，是不允許停車的。
上官家和原家的人例外。
所以唐心將車子直接停在門口，也沒有人上來阻止。
就在她熄了火下車，準備進去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了警笛的聲音。
唐心條件反射地轉頭，想看看是哪裏出了意外，卻不想，被突然擁上來的警察團團圍住。
唐心愣住，一時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呆愣間。
警察已經來到了麵前。
其中一個衝唐心亮了證件，“唐小姐你好，我們是s市公安局的，無人駕駛汽車重大事故一案，請唐小姐跟我們迴警局配合調查。”
“無人駕駛汽車重大事故？”唐心疑惑地重複著警察的話，還以為是上一次的事件，“不是已經出結果了嗎？”
“唐小姐，我們說的事故，不是上一次，是昨天發生在測試場上的。”
“昨天？”唐心喃喃地重複著警察的話，有點迴不過神來。
昨天的測試不是很成功嗎？
怎麽會突然出事故？
如果出事故，陸昊廷和爺爺不會不說的。
唐心深吸了口氣穩住，“警察先生，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帝豪集團無人駕駛汽車昨天的測試很成功，並沒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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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現場就像海嘯過後一般，狼籍一片。
車子被撞成了廢鐵，不但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現場還血跡斑斑……
唐心還在照片裏，看到了醫院人員抬著一個蒙了白布的擔架……
測試現場，有人出事？
唐心如入冰窖，身體在這一瞬間變得僵硬，腦子一片空白。
好半晌，才迴過神來，聲音啞得連自己都快要認不出來，“怎麽……迴事？為什麽……會有血……？誰……在現場……出意外了嗎？”
警察麵麵相窺，疑惑唐心的態度，她昨天明明就在現場，看到了一切，竟然一副完全不知情的表情，莫非是想賴賬？
思及此，警察全都皺了眉。
“為了證明帝豪集團的項目百分之百安全，昨天的測試，並不是空車，帝豪集團的負責這個項目的賀豈凡先生在車裏……”
咚——
警察還沒說完，唐心就已經臉色死白地癱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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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昊廷和唐秉軍一動不動地坐著，盯著電視屏幕上不斷滾動播出的新聞——
“……警方已將昨日重大事故的負責人唐心、唐氏千金，帝豪集團總經理拘捕到案……目前案件正在緊急地審理當中……警方承諾，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調查清楚此次事故的原因……是人為還是意外，帝豪集團又會對此次事故作出什麽樣的解釋，敬請關注本台，記者將全程為你跟蹤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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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安靜得讓人心頭發怵。
兩人就這樣坐著，如僵化的雕像一般。
不知過去多久，才總算是有了聲響。
陸昊廷雙手擋著臉，做了一個深唿吸抬起頭來，雙眼充血通紅，聲音啞得像被火灼過一樣，“爺爺……”
他想說點什麽，喉嚨卻被無形的手掐住，無法再發出聲音來。
想打電話請律師，手卻仿佛重物死死壓住，僵硬得怎麽也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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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秉軍將他的反應全看在眼裏，情緒沒有半點波動，仿佛就像一個冷血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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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眼通紅，盯著桌上的文件袋久久，終於還是伸手，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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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信號不好？
嚴獸煩躁不已，修長的指在屏幕上劃來劃去，一遍一遍地刷新，反反複複地開關飛行模式。
然而不管他試多少次，屏幕都快被磨出劃痕了，微信還是靜悄悄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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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唐心沒有迴複。
那女人到底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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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迴複，他就乖乖地等著？
幾年前就是因為他太紳士守禮，才拱手把心愛的女人讓出去。
這一次，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傻傻地等和退讓。
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嚴獸果斷地調出唐心的手機號碼。
隻是剛把號調出來，還沒來及得播出，門口便傳來了急促紛亂的腳步聲。
嚴獸微滯了下轉頭，覺得眼前一黑，還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手腕就被狠狠地攥住——
“沈芳霏被抓了！快！打個電話給元禮，讓他馬上到xx分局去一趟！讓元禮無論用什麽方法，都要讓沈芳霏把嘴巴閉嘴一點，不準提跟嚴家，跟銳司有關的任何事……！這件事雖然跟我們嚴家八杆子打不著，但是現在的媒體的無恥全世界都知道。隻要有流量，能博眼球，他們根本沒有職業道德，肯定會把沈家的底撅得幹幹淨淨！你和沈雲錦結過婚的事，沈雲錦出軌的事，一定會被扒出來！我不管沈芳霏殺人對沈家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但濃雲錦出軌的事，絕對不能曝光！沈雲錦出軌，你一個男人，頂多就是被說魅力不夠，或者那方麵有問題，滿足不了妻子，才導致沈雲錦寂寞難耐出軌，不會有實質性的傷害。銳司卻不同！從小沒媽媽就很可憐了，如果再被扒出母親出軌，還有個殺人犯的小姨，我的寶貝孫子以後還怎麽做人？小獸，快，馬上給元禮打電話！”
“什麽殺人犯？沈芳霏做什麽了？”嚴獸蹙眉，根本就沒把風風火火衝進來，劈哩叭拉語無倫次說了一大堆的母親的話聽明白。
腦中唯一整理出來的信息就是，沈芳霏可能涉嫌殺人，已經被警方控製。
“殺……殺……人啊！沈芳霏殺人了，我沒說嗎？”薑瑩波怔住，凝眸想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她好像真的沒有說明白，深吸了口氣，將混亂的情緒整理好，才再一次開口，“事情是這樣的……昨天帝豪集團不是公開對無人駕駛項目進行測試嗎？沈芳霏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居然跑去參加，參加也就罷了，還去控製台湊熱鬧，然後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就出意外了，車子失控撞成了廢鐵，而豪集團項目組的組長當場死亡——”
薑瑩波越早上看到的新聞，就越慌張害怕。
一方麵，是因為畫畫太血腥了，哪怕打了馬賽克，滿地濃稠豔紅的鮮血，也足夠讓人怵得做惡夢。
另一方麵，是怕沈芳霏一旦出事，牽連出嚴家，寶貝孫子從此要活在輿論的指指點當中，一輩子身上都貼著母親出軌，有個殺人犯小姨的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