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一沉,直接將她身上最後一點遮避物扯下。


    唐心隻覺得一陣涼意襲來,來不及看清發生了什麽,就被重新攬進了懷裏。


    男人強烈的氣息侵襲過來,天羅地網般籠罩著。


    她就像被禁錮住的鳥,想要逃離,卻怎麽也掙脫不了。


    仿佛要證明自己並不是她口中所說的,在那方麵是很快的男人,嚴獸的動作比方才重了許多,也強勢許多。


    唐心平時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了,更何況是在喝醉,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情況下?


    她軟綿綿地躺在沙發上,除了象征性地掙紮推搡幾下,再做不出其他的反應。


    唐心的皮膚很白很細,在燈光下閃著白瓷般的光芒,綢緞般的黑直長發披散在其間,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濃濃的蠱惑。


    嚴獸居高臨下,撐著身體,直勾勾地看著身下的女人。


    他對唐心的身體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沒人有比他更了解她的身體。


    五年前,他曾無數次探索過,對身下這副女體的每一寸,都無比熟悉。


    可那都是在黑暗當中。


    這是第一次,嚴獸如此清晰地看清楚她的樣子。


    他直勾勾地盯著閉著眼,嘴裏夢囈般反複念叨著“你們父子倆都不是好東西……”的女人,喉結壓抑不住地上下滑動,氣息越來越重。


    當唐心因為涼意挪動身體,迷迷糊糊主動送上門,柔軟無骨的纖臂攬住他的脖頸,長腿緊緊地夾住他的勁腰,怕冷地輕蹭,嚴獸終於沒忍住,高大的身軀,重重一壓,沉了下去。


    尋找溫暖的唐心被這股力量壓得差點窒息。


    她難受地吐了一口氣,掙紮著,想要把身上的重量推開。


    雙手剛抵住如岩漿般滾燙的胸膛,就被迎麵壓下的黑影,堵住了唇和唿吸。


    “唔……”她不舒服地皺眉,張口唿吸新鮮的空氣,卻被纏住唇舌,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男人火炭般的舌在她口中肆意地掃蕩,狂野地攻城掠地,越來越重的力道,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吞進肚子裏。


    唐心被迫得臉色漲紅,雙手胡亂地抓著,在他寬厚的背上,抓出一條條痕跡,腳趾頭蜷起,喉間發出類似求饒的低哼。


    軟軟糯糯、帶著濃濃醉意的求饒,非但沒有讓嚴獸冷靜下來,反而更加催化了他身體裏翻騰的血液。


    “唐心……唐心……唐心……”他抵著她的唇,沙啞地喊著她的名字,唿吸越來越重。


    “唔……”唐心難受地掙紮,唿吸越來越困難,想要擺脫壓在身上的力量。


    可奇怪的是,身體卻不受控製,主動地貼靠上去。


    嚴獸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胸膛劇烈地起伏,汗水順著臉頰淌下,滑過緊繃的下顎,滴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形成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誘(或)。


    本就被她動情的模樣衝擊得理智處於崩潰邊緣的嚴獸,腦中那根緊繃的弦斷裂,徹底失控。


    扣住她的手摁到頭頂,嚴獸俯下身去,幽黑的雙瞳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滾燙的氣息噴灑過去。


    大掌攫住唐心的下顎,強迫她睜開眼,“我是誰?”


    唐心又冷又熱,像是全身著了火被丟進冰天地地裏一般,難受得不行。


    她有些不耐煩地掙紮了下,想要把鉗在下顎上的手甩開,卻怎麽也沒辦法成功,有些憤怒地睜開了眼,咬著牙恨恨地說了句重複了一晚上的話,“你們父子倆都不是好東西!”


    說著,狠狠踹了他的小腿一腳。


    嚴獸吃痛皺眉,身體有片刻的僵滯,但很快就恢複了過來,虎口收緊,壓抑的低沉嗓音裏隱著微微的怒火,“問你話,我是誰!?”


    “嚴獸你煩不——唔!”唐心不耐煩地吼,抬腳又要踹他,忽然身體一僵,整個人都繃緊了,瞪大雙眼,看著突然重重侵入的男人,腦子一片空白。


    嚴獸一手箍著她的手,一手掐著她的腰,氣息粗嘎濃重,身體力行地證明,剛才的“快”不過是失誤,現在才是他真正的實力。


    窗外,漆黑一片。


    風從敞開的窗戶吹進來,將窗簾掀起來,帶來陣陣寒意。


    在搖晃中迷蒙的唐心無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嚴獸察覺到她的異樣,長眸微眯,快速節奏的動作放緩,騰出手扯過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也掩去了身體碰撞帶來的曖昧聲響。


    窗簾不斷地拂動著,與搖晃的大床響應著,交織出一由讓人麵紅耳赤的畫麵。


    熱情,燃燒了一整夜……


    *****愛奇藝首發◆糖圓作品*****


    唐心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或者說昏過去比較合適。


    她甚至不太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麽事,隻知道被嚴銳司的話傷到,難受地跑去買醉,想借酒壯膽去找嚴銳司解釋。


    結果醉糊塗了,找錯了地方,沒去醫院,反倒是跑到嚴家的別墅,遇到了嚴獸。


    記得沒錯,她好像跟嚴獸動手了?


    然後就被那個惡劣的男人報複,綁在搖晃的船上,折騰了一整夜,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她活到二十多歲,就沒見過比嚴獸還表裏不一的男人,看著高冷紳士,實際心眼比任何人都要小,一點點小事都要報複迴來!


    如果不是嚴銳司跟他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唐心絕不相信,那男人能生出那麽可愛的孩子。


    宿醉,加上被折騰晃了一晚上,太陽穴突突突跳得厲害,頭也疼得厲害,像是有人拿利器在鑽似的。


    唐心難受地皺眉,抬手想要揉。


    一動,身體某處傳來酸到麻痹的灼痛。


    那種感覺,像極了醫院衛浴間被嚴獸那個之後……


    唐心猛地僵住,心頭浮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昨天那種搖晃,不是被嚴獸綁在船上折騰報複,而是他們又……


    唐心腦子一片空白,耳朵“嗡嗡嗡……”地響,機械般緩緩地低頭,看到橫在胸口那隻手臂,和布滿紅痕的身體,臉色當場就白了。


    她驚恐地瞪著雙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看看迴事?


    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


    她……


    唐心僵在那裏,久久都無法迴神。


    熟悉的清冽氣息不斷地從身後傳來。


    男人滾燙的胸膛,緊緊地貼著,“怦怦怦……”穩健的心跳穿過皮膚傳來,像是針一樣,刺著她的神經。


    她僵愣了足足有一分鍾,才終於反應過來。


    驚慌地掙紮著,想要從男人的懷裏退出來。


    剛一動,就被一股力量圈緊,整個身體往後靠,愈發地貼近男人的胸膛。


    她狠狠一震,仿佛被火灼傷似的僵直了身體。


    還沒來得及反應,耳邊便響起了嚴獸帶著睡意的慵懶嗓音,“一大早動來動去,還想要?”


    說著,直接翻身而上。


    唐心連口氣都來不及喘,就再一次被牢牢地禁錮住。


    剛睡醒的嚴獸少了淩厲,看上去比平時柔和不少,黑發垂落,還有幾縷不安份地翹著,看著至少年輕了十歲,像極了還沒成熟的恣意少年。


    唐心一個恍惚,將眼前這張英俊的臉,與記憶中那個明媚的少年重疊在一起。


    她無意識地抬起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臉。


    臉頰傳來的柔膩觸感讓嚴獸殘餘的睡意瞬間消失。


    他微眯著眼,看著身下目光專注,眼裏隻印著自己的女人,喉嚨一緊,壓抑在心底多年的情感噴勃而出,傾身俯了下去。


    就在貼上她紅腫水潤雙唇的前一秒,耳邊忽然響起了她如夢囈般的低喃,“昊廷……”


    飽含著濃濃情意的唿喊,像一盆冷水迎頭潑下,冷卻了所有的熱情。


    瞳孔猛地縮緊,嚴獸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地摁到頭頂,雙眼在瞬間充血!


    他居高臨下,陰鷙地瞪著她,慍怒的氣息噴灑,一字一句,每個字都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你在叫誰?”


    手腕傳來的劇痛,和男人突然變得可怕的氣息,將唐心從恍惚中拉了迴來。


    她看著幾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某處可怕地抵著,危險十足的男人,倒抽了一口寒氣,開始掙紮,“你幹什麽?下去!”


    嚴獸沒放。


    不但沒放,還捏得更緊了些。


    身體又壓低,再逼近她,冷眸重複道,“你剛才在叫誰?”


    唐心覺得這男人的火來得莫名其妙,她叫誰跟他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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